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双手环胸这个姿势代表着一定程度的紧张防备和自我保护。
或许连当事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宋砚看他一眼,脑子飞速转动,在话语说出口之前硬是拐了个大弯:“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轻浮的人。”
那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风流多情。
可姜归侬只是一言难尽地盯着他。
不是哥们,你还不轻浮啊?
我们见了两次,你硬了两次!
你这会儿舔着脸跟我说你不轻浮?
他谴责的目光太明显,宋砚也沉默了,维持不住笑脸。
回想了一下两人相处的画面,突然有点心虚:“你听我解释……”
嘶,难道他真是隐藏的变态?
他清心寡欲了二十多年,别说固定床伴了,连手活儿的**都很少有,相比身边那些糜烂混乱的同龄人,谁不得夸他一句洁身自好,男德班代表。
可这一身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在遇上这个家伙后就分崩离析了呢。
想到这儿,他郁闷地看了姜归侬一眼,又琢磨起刚才他问得那句话,心绪翻涌。
喜欢两个字在唇舌间反复咀嚼,脸色变了又变,解释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
姜归侬顿感无趣,懒得再和他纠缠,直起身子慢悠悠往外走。
宋砚下意识亦步亦趋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出门就看到小3在跟几个急着上厕所的人吵架:“……我说不许进就是不许进,坏了,修着呢,你们去二楼解决,多走两步能憋死你是怎么着?”
眼看着就要动起手了,姜归侬才疑惑问道:“三儿,你干嘛呢?”
后者看见他俩,显然很吃惊,脱口而出道:“卧槽,宋总这么快?”
姜归侬懵懵的没听懂,但宋砚的脸一下就黑透了,阴恻恻盯着他,那点儿莫名其妙的醋劲儿混着恼怒一股脑膨胀起来。
他在暗地里腹诽,这狗东西油光满面,贼眉鼠眼,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也不知道小家伙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要是这种货色都可以的话,那他……
小3被他看猎物一样的森寒眼神吓得半天没敢吭声,觑到他脸色好转后才赔笑着说道:“时间还早,我让人醒了瓶好酒,宋总和二少赏脸再玩会儿?”
宋砚没说话,下意识看向姜归侬。
后者还是懒洋洋的,对什么都意兴阑珊的样子,不过也没拒绝。
三个人就这么回到了卡座。
舞池里气氛越热烈,就越显得这个角落安静古怪。
姜归侬还是窝在老位置,半眯着眼看别人跳舞,兴起时跟着音乐轻轻点头,虽然不参与,看得也挺尽兴。
宋砚挨着他的腿坐在沙发另一头玩手机。
明明卡座宽敞的很,多的是空位置,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跟自己挤在一起。
姜归侬踹了他两脚,没踹走,就这么由着他去了,然后挑衅似的把腿搭在他腿上。
唯独小3跟鹌鹑一样坐在对面,盯着宋砚裤子上那两个显眼无比的脚印,大气不敢喘一下。
好家伙,活阎王宋砚都被拿捏了。
二少,你可真是太厉害啦!
就在小3绞尽脑汁想要活跃气氛时,渔网男却突然回来了,换了身侍应生的制服,手上端着个托盘,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二少,我来给您送酒。”
小3脸色顿时就绿了,站起来想赶人:“你……”
话都说清楚了,这人怎么还死缠烂打起来了,就算他够不上二少了,可也不至于落魄到对这种货色下手。
露水情缘玩玩得了,怎么还当真了。
姜归侬认出他了,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唔,是你啊,这身衣服比刚才的抹布好看,很适合你。”
话音落下,宋砚立刻警惕的跟着看过去,只不过他目光挑剔审视,像带毒的刺,看一眼就意兴阑珊收回视线。
身材干瘪的弱鸡一个,完全不足为惧。
姜归侬说的是真心话。
蓝调的受众者非富即贵,所以在软装备上是下了大功夫的,哪怕是侍应生的制服也是请专人设计,主打一个凸显身材,衬得他们个个身材挺拔,腰细腿长。
可在当事人听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木木觉得姜归侬是在嘲讽他只配当个卑躬屈膝的服务生,于是倍感羞辱羞辱,垂头死死咬着嘴唇,碎发遮住眼中的嫉恨,没接话,上前单膝跪地把酒斟好,把其中一杯递到姜归侬面前:“二少,这杯是您最喜欢的巴塞洛白朗姆。”
清透的酒液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些浑浊。
姜归侬不重口腹之欲,但是好奇心重,什么都想试试。
听到这是原主最喜欢的酒,提了点兴趣,坐起来接过酒杯,搁在鼻子底下轻嗅品味,像小猫。
腿上的重量和热度消失,宋砚有点不高兴,可是看见他这幅样子,又被可爱到了,心痒难耐的想举起手机留影。
正在这时,一个黑衣服的男人走到宋砚身旁,俯身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后者的脸色骤然沉冷,暴怒的目光瞬间锁定半跪着的人。
木木完全没发现,只是紧张迫切地盯着酒杯,眼看杯壁就要贴上那殷红的唇,他愈发兴奋,额头憋出大颗大颗的汗,身子也跟着轻颤起来。
要,要成功了吗……
眼看着就要喝到酒了,旁边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整个儿攥住杯口,姜归侬柔软的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贴在了对方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唔?呸呸呸!”他往后撤开,满脸不高兴地瞪向宋砚:“你干什么?”
想喝就自己倒啊,非要和他抢一杯吗?
这老男人心眼儿可真小!
昏暗的灯光完美藏住了宋砚红透的耳朵,他用了巨大的自制力才逼着自己不去回味刚才的触感,然后从姜归侬手里夺过酒杯,递给木木。
明明是坐着,却透着一股子俾睨众生的森然压迫感。
“这杯酒,你喝。”
木木脸色一下就白了,冷汗直冒,手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没敢伸出去接,半跪着的腿软得像面条,整个人烂肉一样瘫在地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出不对劲了。
姜归侬挑眉,往前倾着身子,好奇地研究那杯酒:“酒里有东西,你放了什么?春药还是毒药?”
语气轻快的完全不像差点中招的当事人。
宋砚无奈,不着痕迹挡在他前面,防止地上的家伙狗急跳墙伤到他,也不知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怎么被惯出来的。
转念又一想,如果今晚不是自己在场,还碰巧让人盯着的话,小家伙恐怕会出事。
他前天才被暗算过,身体怎么可能再受得住第二次毒害,简直不可饶恕!
想到这儿,他心头火烧得愈发浓烈,暴戾卷挟着怒意直冲向始作俑者。
得到老板暗示,黑衣人毕恭毕敬接过酒杯,走到木木跟前,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人张开嘴,把那杯酒一滴不剩的全灌了进去。
宋砚冷眼看着木木呕得撕心裂肺,声音凉薄暗哑。
“毒药还是春药,试试就知道了。”
宋狗:谁敢动我老婆!
侬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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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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