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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奸臣首辅(17)

太和殿上,

为了争取那一点利益,每个人说的嘴皮子都快破了,东宫旧部悉数被屠,朝中的官位,自然也就空闲了出来,每个官员都想安插上自己的人。

当然,除了一些特定官位已经被勋贵世族预定了,其他的官位,自然是各取所需、各凭本事。

一番激烈的讨论过后,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眼瞧着快要黄昏了,唱和的宦官便打算喊退朝,却见着礼部尚书走了出来。

得嘞,又要晚点下朝,宦官在心里吐槽。

就这么走神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安静的大殿忽然响起阵阵嘈杂的声音,如同一滴水珠落入滚烫的油锅,引起轩然大波。

“陛下,不可!”太中大夫走了出来,道,“科举制度乃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祖宗之法岂能轻易更改,沈尚书此举,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其心可诛!”

早在上朝之前,嬴政就同谢北胡通过气了,因此,当嬴政说要进行改革科举取士时,他甚至还能波澜不惊的看着那些跳脚的世家勋贵。

重制科举律法,收回世家勋贵一切优待,嬴政这是铁了心要和世家勋贵作对,简直无异于挖人祖坟、削骨剃肉。

谢北胡自然知道变革道阻且长,可是科举变革的好处太多了。

改革科举取士,不但能重新洗刷世家勋贵的势力,还能绕过世家干扰,直接培养皇帝需要的人才,这些被培养出来的人才只会忠于皇帝,还能反过来制衡世家勋贵发展。

虽说新帝登基,朝纲势力不稳,但此时不洗削更革,更待何时呢,难道非要等到世家勋贵回过神来再慢刀子磨肉、温水煮青蛙吗。

谢北胡刚刚上位,他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举世瞩目的功绩来稳固自己的帝位,而嬴政提出的科举改革,正是他需要的荣耀。

作为提出者,嬴政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谢北胡手里的一把利刃,他将会成为所有世家勋贵眼中的活靶子,替帝王吸引所有火力。

“科举旧制漏洞百出,废太子更是因此轻易嫁祸于人,”嬴政直直的盯着太中大夫,反驳道,“若是人人如此,为了一己之私陷害他人,那这科举考试,岂不是成了杀人于无形的帮凶。”

嬴政持续输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祖宗知道了自己制定的科举制度有问题,臣相信他们定然也会为了天下人而改正,况且科举改新,只是查缺补漏,把错误修正,又不是全盘否定。”

“科举考试是为了朝廷选拔人才,”嬴政对着谢北胡躬身行了个礼,放低了自己的姿态,俨然一个为国为民的忠心大臣,“陛下,臣此番科举改新,是为了缔造一个更加公平繁荣的大晋,绝无半句虚言。”

“张大夫,”嬴政望向太中大夫,仿佛笑里藏刀:“您难道不想要一个万邦来朝的大晋,不想要史官在丹册上记下我们的事迹流芳千古吗。”

嬴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可怕了:“还是说您…不想要陛下的大晋变得越来越好吗?”

这话无异于直接当面说他想要造|反!

读懂了嬴政的话外之意,太中大夫气得涨红了脸,却被说得哑口无言:“你…”

“简直是强词夺理,”左仆射替他解了围,面色阴沉:“沈尚书莫不是凭借这诡辩的口才,才做上这六部之首的位置?”

“若是如此…”左仆射甩了甩袖子,气哼了一声,“我看沈家这门风也不过如此,竟教出一个满嘴胡言乱语的黄口小儿。”

这就是典型的讲道理讲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了。

这副狼狈模样,倒让嬴政久违的想起自己还是秦王政时,那群六国余孽只会到处宣扬他“暴君”的名声,啧,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是自己做的太过火,把世家勋贵狠狠地踩在脚下了。

你想想,你住在大房子里,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突然有一天,有个人跳出来说要收回你的优待,你要搬去一个仅能容身之地,还只能喝白粥度日,这换了谁都不愿意,更别说享受了百年优待的世家勋贵。

“陛下,”又一位勋贵子弟跳了出来,是担任散骑常侍的萧家人,“沈尚书此举意图不轨,还请陛下三思,请勿听信小人谗言啊!”说着他便跪倒在地。

与散骑常侍交好的挚友也站了出来,语气带着恭敬,却又让人无端觉得像是威胁:“陛下,若是您被小人蒙蔽了双眼,那老夫也只好效仿前人御史,以死明志了。”

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微微曲指,鎏冕阴影挡住了大半张脸,谢北胡神情阴郁地注视着这一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

“报——!”

门外忽然传来护卫将士的高声唱喝:“澜城军报八百里加急!”

书信被迅速传到谢北胡手里,众人只瞧见看完了军报消息的帝王,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阴沉,甚至能明显清晰的瞧见,怒气在帝王眼底翻涌着。

这是…出大事了!

帝王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雍国突袭我大晋边关,澜城失守了,领军的是雍国大将军,他们一路南下,已经占据了大晋三分之一的城防。”

“这…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纷纷焦灼不安,现在是内忧外患啊,他们虽反对科举改新,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抵挡雍国南下的军|队,不然国家都没了,他们焉能有一席之地安身。

纷杂的声音如同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吵得谢北胡心里有些烦躁,他用力拍了拍座椅扶手,语调里压着明显的怒火:“吵够了吗!退朝!”

接着便甩袖而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朝臣。

而回到宫内的谢北胡,却是看着手里那卷加急军报,微微愣神。

马上要入冬了,殿内即使烧着炭火,还是有些泛着凉,他走到火盆子面前,抬手将那份加急军报投入火里。

裹挟着销烟气息的微风,温柔地抚过谢北胡的耳畔,轻轻吹起额头前的碎发,露出了那双映着火光的眼眸。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突然极轻地笑了一声:“呵…”

——

突如其来的讯息打破了沉封的僵局,为了保住大晋,朝臣们商量了数日,最终决定接受求和。

被占领的国土划分给雍国,每年拨款二十万金银,再加上边境互市、允许买卖交换,当然,还有最后一条,派出一名皇室子弟到雍国交流“做客”。

说的好听是交流,实际上就是当质子。

谢北胡尚且年轻,膝下只有一幼子,哪里舍得送到别国,宗亲们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受苦,哪怕是不受宠爱的庶子庶女,也不行。

为了这件事情,朝臣们又吵了好几天,直到后来有人不经意间,提到了那个在死牢里的废太子谢扶卿。

朝臣们一想,废太子曾经也是皇室中人啊,于是,谢扶卿就理所当然的随车到雍国去。

呼。

处理好所有事情后,嬴政这才松了口气,为了不让谢北胡怀疑这其中有他的手笔,他几经周折,避开熟人又选了几个不相干的大臣,这才成功选了谢扶卿到雍国为质。

毕竟谢扶卿只要在死牢里一天,就有一天死亡的风险,再者,自己到这个世界“旅游”,自然也要遵守一些规则,比如…维护既定命运。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嬴政看了一眼,原是韩菲菲过来了,在心里忖度着她的来意,便又低下头去批注公文。

而嬴政略显敷衍的反应,韩菲菲都看在眼里,过了半响,她才开口:“我今日去了沈府看老爷子,他近来偶感风寒,虽说吃了半月药,但还是不见好,咳得越发严重,医师说…”

韩菲菲的目光落到嬴政身上,“是忧虑过多、郁结于心所致。”

提笔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常。

终究是他对不住沈老爷子,可他走的这条路布满腥风血雨,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深渊,沈知年毕竟年纪大了,到了该安享晚年的时候,怎么能把他卷入官场风波里呢。

沈知年如此,韩菲菲…也该如此。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嬴政脑海里连放妻书要怎么写都想好了。

“景珩,”韩菲菲深吸了口气,对上嬴政那双因诧异而略微瞪大的眼眸,缓缓开口:“你很聪慧,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嬴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口气,怎么有点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劝诫呢,难道是去了沈府后,沈知年放心不下自己,所以偷偷让韩菲菲来劝说自己的?

前世能做到高管职位上,韩菲菲是有一定见识能力的,而她重活一生,两世加起来的年纪比二十六岁的“沈景珩”还要大,看问题自然也更通透。

自古变法无有不牺牲者,嬴政此番科举改新,可是真真正正动了世家勋贵的利益,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嬴政的。

这些天弹劾嬴政的公文,那些暗中的使绊子,还有无声无息的刺杀,都证明了世家勋贵的针对无处不在。

这还是只是一项科举改新的后果,更别说后面嬴政还有农事田产、户籍律法等一堆事情的改新。

“我知你年轻气盛,想要做出一番事业,”韩菲菲轻声开了口,循循善诱,语气温柔,“但科举改新,意味着动乱,意味着断头流血和剑拔弩张,你不怕死…”

韩菲菲直直的望向嬴政:“那沈老爷子呢?”

“你在他膝下长大,二十六年的情分,哪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断绝的,”韩菲菲的眼里蓄着温润的水光,酸涩的情绪在胸腔里鼓胀:“你难道要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你考虑过他的感受…”韩菲菲指着自己的心脏,似乎是不忍心的闭了闭眼,“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

睫毛微不可查的颤了颤,嬴政微微抬眸看她。

他幻想过韩菲菲会言语激烈的指责和质问,在心里也做好了反驳的准备,但却没想到她会这般低声下气的请求。

那些曾经预想过的绝情话语,在对上那双满是泪花的眼睛时,他却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嬴政才低着头轻轻开口,“抱歉,我没想过这些…”

因为他注定是必死的结局,所以他也早已习惯忽视身边人的感受。

他又揣着明白装糊涂,语气欲盖弥彰的说,“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了滔天大罪的事情连累你,不要犹豫,拿我去换一条出路吧。”

说罢,嬴政的目光便落到公文上,看着那晕开的一片墨迹,心下叹了一口气,怕是要重写了。

他起身收拾公文叠册,手臂摆动间碰到了什么东西,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嬴政扭头一看,却听见韩菲菲疑惑的声音,“咦?这玉佩…似乎有些熟悉。”

嬴政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接着又听见她说,“我年少时曾丢失了一枚玉佩,那玉佩是我抓周时拿到的,后来不小心磕到了,背后就有一道裂纹。”

韩菲菲翻手一看,巧了,还真有这道裂痕。

嬴政却说,“既然是你丢失的,那便物归原主吧。”

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水患里,沈家夫妇因为帝王听信武王府生出的猜忌而命丧黄泉,而年幼的沈景珩却被一个不知名的少女救了下来,只留下那块裂痕的玉佩,被他死死攥在掌心。

打发走韩菲菲,嬴政又处理了些事务,便上了床榻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换了身劲爽的衣裳,从后院牵了匹马赶去城楼。

许是他来的时间有些晚了,大军随车早已出发,嬴政只能看着一连串的人影慢慢远去,他还是没能见上谢扶卿最后一面。

脸上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滑落下来,嬴政伸出手去接,是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

他仰头看去,

大雪落下,冬日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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