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清透,陈杳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身体。
一米六八的细挑身材,恰到好处的丰盈,和凹凸有致的曲线,她觉得自己很美。
可惜,有人就是不感兴趣。
【姐妹,你应该冲一把!】
书友怂恿得厉害,陈杳苦笑。
她其实冲过好几把了,但每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她会被异性吸引。尤其是吴昭凯那种本身就充满了男性魅力的人,高大帅气,又事业有成,哪个女人能不动心。
所以,他这么优秀,为什么要向下兼容她?
吴昭凯解释过,他自己是个工作狂,根本不想结婚成家,但是家里催得太紧了,所以需要一张结婚证应付所有的烦恼。
况且,他们律师这一行,面子工程很重要,他需要一个已婚人士的身份。毕竟,客户很难信任一个单身汉能帮自己打好家庭财产纠纷的官司。
总之,有了陈杳这个媳妇当摆设,既能应付家里,又能让他的人设更完美些,百利无一害。
当吴昭凯问陈杳有什么结婚要求时,她不合时宜地清高了起来,说没有,然后重申了一遍合作原则:必要时配合,平时最好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她馋他,却又假装矜持,加上吴昭凯的确对她没有任何想法,所以就到了今天这个不冷不淡的局面。
陈杳无奈,打算等婆婆走了之后,就去和吴昭凯摊牌。
可以闪婚,当然也可以闪离。
陈杳穿好衣服出来看到吴昭凯窝在沙发里,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吴昭凯”,陈杳叫他,表情生冷,多少带些破罐破摔的情绪。
“你睡床上,放心吧,床足够宽,我们互不相犯。”
她在床中间叠放了一双被子,算作楚河汉界。
吴昭凯看出她好像生气了,面露迷茫。她一向温温柔柔的,但此刻明显能感觉到她的火气,冲着他的。
“你生我的气?”他坐起身来,问她。
“没有!”陈杳说。然后,自己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过了会儿,她听到动静,吴昭凯抱着枕头和被子上床,关了灯。
一室静谧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吴昭凯睡在了身边,陈杳恍恍惚惚中就梦到了高中时候的事情。
她和吴昭凯相识在体育课上。
那时好几个班的人在一块上课,陈杳在羽毛球,突然飞过来一只篮球,将她砸到在地。
见状,同学们都围了过来,询问她的状况。
肇事者吴昭凯扶起她,连声道歉,“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
高中时期的吴昭凯体型偏瘦,留着碎发,眉黑鼻高,十分的阳光帅气。
他喜欢打篮球,被晒得有点儿黑,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我是三班的吴昭凯,非常抱歉,以这种方式让你认识我。”
他诚恳道歉,却又看着她一个劲儿地笑,让陈杳怀疑他在恶作剧,故意拿球砸她。
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吴昭凯提出请她吃饭赔罪,还送了她许多小零食和礼物,有时体育课上遇到,他还会过来,和她一起打羽毛球。
陈杳原本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吴昭凯这人挺好的,他十分健谈,又不失幽默,和他相处起来,时常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某天,同桌问陈杳:“你在和吴昭凯谈恋爱吗?”
“没有啊!”陈杳否认,心里却有一丝丝慌张。
吴昭凯的爸爸是学校的老师,他成绩好,长得也端正,学校许多女生喜欢他。
但是陈杳那时喜欢同班的学霸,偏爱气质清冷的那款。
为了避免谣言传出,让暗恋对象误会了,吴昭凯再次约她去打球的时候,陈杳拒绝了。
“你也不想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对吧!所以,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陈杳用一种很不成熟的方法,和吴昭凯分道扬镳。
后来,她也懊恼惋惜过,明明还可以做好朋友的。
不过高考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了。
直到那天,风雨交加,她扯着被风吹坏的伞,躲在公交站台避雨。
一辆黑色卡宴在她旁边停下。
“陈杳——”
风雨杂沓,男人的眸色沉静如水,目光牢牢锁定住她。
陈杳一下子想起多年前“绝交”的那天,她走出很远后,回头发现吴昭凯还站在原地。
粉紫色的花儿在风中摇落,晚霞映着少年单薄的身影。
她看不清他的脸了,却仍然清晰地感知到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
额角温热一片,呼吸拂过耳侧,酥酥痒痒的。
陈杳意识回笼,刚才的触觉是.......有人在亲她?
这个想法让她吓了一跳。
她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吴昭凯打开衣柜,背对着她,在脱睡衣。
可能是户外活动少了,他的肤色明显比高中那会儿白多了,介于白皙和蜜色之间,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他肩膀很宽,背部肌肉线条清晰,骨骼牵扯之间蓄满了力量。弯腰褪下睡裤时,黑色内裤包裹着的臀部翘起,沟壑分明,加上那双大长腿,无言中带着魅惑。
第一次看到他的**,陈杳眼睛忙碌地合上、张开,纠结不已。
看了不礼貌,不看又心痒。
刚才是吴昭凯在亲她吗?
他以为她没有睡醒,偷偷吻了她?
震惊!她叫他老公也不算什么吧,毕竟他都敢偷亲她呢!
听到吴昭凯离开卧室的声音,陈杳从胡思乱想中惊然坐起,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秒,她发现了一个更加可怕的事情。
她不知道什么越过楚河汉界,躺到了吴昭凯的地盘,身上盖的是吴昭凯的被子,手掌下按着的也是她的枕头。
她甚至脑补出了,自己睡梦中迷迷糊糊地翻到他身上的画面。
额.......
人怎么能闯这么大的祸呢!
不敢想象,吴昭凯会怎么想她。
她摸了摸额头,所以,刚才其实不是他在亲她,而是他厌烦地推她时,掌心的触觉而已?
*
吃过早饭,胡桂芬通知小俩口,她买好了返程票,下午就走。
胡桂芬说:“我就是不放心来看看,看过了,我很满意。”说着,目光投向陈瑶,笑意明显。
陈杳乖巧地回她一个微笑。
胡桂芬想让他们五一回老家办婚礼,吴昭凯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人家跟了你,你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给办,这算什么?”
胡桂芬为陈杳打抱不平。
吴昭凯看了眼陈杳,没有吭声。
陈杳忙说:“五一就剩俩月了,时间太赶了,要不等到十一再看看吧。”
胡桂芬这才作罢。
送胡桂芬去高铁站的路上,话题还是办婚礼和生孩子。
吴昭凯比较抗拒,好在有陈杳在旁迂回,满嘴许诺,哄得胡桂芬开开心心地走了。
回到家里,陈杳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放弃了形象管理,腰背懒散地仰躺在沙发上。
“杳杳,你想喝点什么?”吴昭凯站在冰箱前面问。
他似乎还没有出戏,叫得格外亲热。
“我不想喝。”陈杳说。
吴昭凯还是给她接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自己则拧开矿泉水,仰脖灌了两口。喝罢,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吴昭凯——”
陈杳坐起身子,鼓足了勇气,说:“我可以违约吗?我不想继续这个合作了,我........想去上班了。”
时间似乎停滞了会儿。
吴昭凯定了定神,放下水,坐到她身边,问:“是不是我妈给你太多压力了,你不用管,回头我跟她说,我没有生育能力,她就不会再催了。”
他嗓音尽量放得很温柔,似乎在哄她。
陈杳眉心一蹙,没有说话。
他倒是挺有办法!
不过,真的假的!她没有试过,有点不信呢。
“还是,因为我,我哪里做得不好?”
吴昭凯追问,眼睛盯着她莹白的小脸。
陈杳避开他的目光,说:“没有,就是我觉得无聊,想去上班了。”
吴昭凯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十分正经道:“这和我们合作并不冲突。”
他还以为是自己昨晚的小动作太明显,被她发现了,惹她厌烦憎恶。
“可是,我想.........”
对上他的眼睛,陈杳忽然说不出口了。
她不是单纯地想离婚,只是想和他结束这个含糊不清的关系。
要么,断得干干净净,不会再让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要么,和他做真夫妻。她觉得吴昭凯完全是她喜欢的类型,他们或许很合拍,很恩爱。
可问题出在,吴昭凯不喜欢她,她只是他的工具人。
她像是一条蠢笨的鱼,被他不冷不淡地钓着。
陈杳心绪浮躁,触到腕上的镯子,果断褪下来,给他:“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还你。”
“合作继续,这个道具还是你拿着。”吴昭凯接过,捉住她的手,又把镯子回归了原位。
但他很快松开了她,绝对不会趁机占她便宜。
唉!陈杳叹气。
结婚三个月了,对着这么一个大帅哥,她日子竟然还过得清汤寡水的。
一点点肢体接触,还是她在睡梦中争取到的。
*
陈杳把购买家私的开销做了张表格发给吴昭凯看,她本来就是做财务的,最擅长算账。
“上面有消费明细,你可以核对一下。还有这个,这是你的卡,还你。”
见他手里还拿着那几张报表,她顺手将卡片放在了茶几上。
吴昭凯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陈杳说:“我之前绑定的账号都已经解绑了,但是你最好改个密码吧,这样咱俩都放心。”
她不是他老婆,没必要拿着他的卡,再知道支付密码。
“杳杳——”
吴昭凯叫住她。
陈杳回头,见他站了起来,眸色冷幽:“你很讨厌我吗?”
“没有啊!”陈杳说,眼神无辜。
她只是要跟他交代一下钱都花哪里去了,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我们合作继续?”
吴昭凯跟她确认。
陈杳点头,说“好!”
吴昭凯好像很担心她会单方面解约。
他问她是否讨厌她,哪里轮得到她讨厌他,明明是他不把她放在眼里心里。
陈杳满腹疑问地去了阳台。
吴昭凯看到她顺手将长发挽起,拿了拖把出来,她穿了一条修身的黑色连衣裙,身体俯下去时,柔软的线条更加圆润明显。
因为她提出解约,给了他很大的危机感,他此刻思绪不定,心里热燥得很,竟想大步过去,扼住她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强迫她。
人不能在同一件事情上失败两次!吴昭凯想。
好不容易骗她结婚,怎么会轻易放弃。她别想再像上次那样,用几句话就打发了他。
这次,他吃定她了!
“我来吧。”他面上温和、谦逊,从她手中缓慢夺过拖把,胳膊有意无意擦过她的小臂,光裸的肌肤相贴,惹得他心火更旺。
陈杳不知不觉,说:“哦,好吧,那我去把衣服都放到洗衣机里洗一下。”
她重新回到阳台,背对着他。
吴昭凯视线锁定在那个高度和位置,一些邪恶而香艳的小心思纷乱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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