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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 125 章

练歌房,经典金曲专场,临到尾声,大家一人一句,热唱《情歌王》。

一片黑色的麦克风中,裴寒金色的火羽分外惹眼,他紧握火羽,食指按在樱花刻痕上,安稳感随纹路传进心最深处,他旷日持久的空缺,都被她和它所填补。

今天陈启轩做东,唱完他那句,他做手势:“小樱唱——”

叶落之时乐队因爱好成立,成员中,仅陈启轩从事音乐行业。其他人或从政,或从商,或研究学术,有的还成家了,各自的闲暇时间也常错开,顶多在过年国庆的大假期聚齐。

挥动沙锤,池樱提议道:“启轩哥,你唱吧,把我哥他们那份儿也带出来。”

朋友们没在,他多唱几句,相当于代表他们到场,陈启轩晃了晃铃鼓:“行,我来唱。”

《情歌王》于大家是《难忘今宵》,团建圆满落幕,陈启轩意犹未尽,他收好麦克风,坐到沙发上:“等十一他们都在,咱们两个乐队打擂台,搞个竞演,你们带家人来看。”

亲缘淡薄,裴寒和许滨早对“家人”一词脱敏,裴寒笑着牵起池樱右手:“我家人在这。”

单身已久,许滨又日常遭到暴击,他无语地“啧啧”两声:“你就秀恩爱吧,秀到世界充满爱。”

选拔乐队成员时,东音做过详尽的背景调查,调查结果内部保密。之前没听成员们提过,只了解籍贯,裴寒借着机会问三人:“我俩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你们呢?”

“我爸妈都是老师,他们假期多。”杨清鸣是本地人,独生。

“我爸妈退休了,坐城铁来挺快的,还方便。”穆家俊家在邻省,平常坐城铁往返。

在东音薪酬的基础上,裴寒工作室额外发放工资,够租条件更好的房子,接来家人居住,几个月,白乔攒了笔钱。她说:“我妈月底退休,我想把她接来住。”

爷爷奶奶不在了,没亲人能让他分享成功的喜悦,裴寒端详着火羽,冰冷的金属,染上他体温,另一种温度如火种燃烧。

“下个月金曲奖,你们带家人去吧,到那边多玩几天,之后再开工。”他追加,“钱我出。”

在能陪家人的时候,珍惜亲情,也算完成他夙愿。

友情氛围的感谢,五个人又叠起手,许滨胳膊肘撞了撞裴寒,问他:“寒子,我上哪找家人去?”

直男的玩笑之一,认对方做儿子或孙子,平日里爷爷爹儿子孙子的互称。裴寒诧异反问:“你不是我孙子吗?忘了?”

“滚犊子。”许滨报以老拳。

定下新专概念后,裴寒重新选曲,东音约请作词人写词,将demo发给作词人。主打歌《重生》,作词人专程来北京见裴寒,听他讲述这些年的音乐历程。

家里桌上,裴寒的一叠手稿,最上一张纸列出曲目和作词人信息,其中有两首还空着,没名字,没作词人。

浅浅圈出两首歌,池樱手托腮,柔和眸光凝视着裴寒:“这两首你要自己填吗?”

“没,这首要重做demo。”裴寒拿笔点下面那首,“这首是帆布鞋的故事,我和作词人约了时间,改天讲讲。”

听到“帆布鞋的故事”时,池樱的星星眼亮起,澄澈明亮,北极星般耀眼,被她看着,裴寒的心要由爱意所撑满。

他纯情怯弱的兔子,日渐强大,长成坚定的模样,面对他时,透着最纯真的灵巧。

“快暑假了,趁学生放假,寒哥你挑挑小演员,咱们也能有空带他玩。”池樱搓搓手,期待“带娃体验卡”。

“我记错了吗?某个小姑娘不怎么喜欢小孩的。”裴寒相信未来岳父在谈话里亲口说的。

懒得费心力教养,池樱唯爱云养娃,看别人家教的懂礼貌小孩,她弯一弯眼睛:“喜欢别人家的。”

似有结界隔绝池樱的欢快,裴寒心底,滋生出恶性的竞争心理。

他不允许任何人分走池樱的注意,尤其孩子,那只会抢占他们不多的空闲时间。他确信他会和孩子争宠,他会做出超出父亲职责的行为,恐吓、威胁和冷漠。

最近有句鸡汤很火,“淋过雨的人,总想着为别人撑伞”,裴寒试着想象——

他淋了太久的雨,长大后终于被池樱治愈,而她会撑伞给一个也受过伤的小孩,因他儿时的不幸,她会更用心对待小孩,护着小孩躲避风雨。

受毒液侵蚀,裴寒不止想像反鸡汤那样,撕碎伞。他二十几岁才收获的幸福,凭什么那个小孩出生不久就得到。

他编了句转移话题的:“那老公呢?”

“老公是自家的好。”老公和老婆的二象性,池樱又道,“老婆也一样。”

池樱发觉,安全感、原生家庭,纠缠裴寒直至如今的梦魇。他眼里闪过的落寞,许是和小孩有关。

因哪个小孩而起呢?

人在未成年时,最易奠定对事物的喜恶,影响也最深远。池樱六七岁就旁观哥哥和朋友搞乐队,自小就对乐队有向往,她小时候吃不下最后一口饭,快成年了还没改掉。

推及到裴寒,他父母早早离婚另组建家庭,父亲为给小儿子买鞋,打骂他,将他赶出家门,他大概会讨厌,与他弟弟当时年龄相仿的小孩。

在家庭上,裴寒不喜欢的,池樱也不喜欢,她改了口:“但不喜欢和你同父异母的。”

裴寒微怔,他流畅的思绪,似被按了个回车断行,笔从他指间掉到桌面,笔尖划出一道长线。

二十八岁的他,还介意青春期前的事,裴寒抿抿唇,想抿掉附着的不安。

迟钝捡笔,他斜画出凌乱线条,话音有一点低落:“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拿过笔,池樱添上几道,线条初现榕树的雏形,她靠着裴寒肩膀,不看他不想她看的表情。

“不,寒哥,我理解你。”池樱轻声开解,“我们总会被过去所困扰,它和你几岁无关,和你是否成熟无关。是我,十二岁的我,也会连带讨厌他。”

他最听她劝,池樱拆解裴寒的自我质疑:“连带,或者说连坐和迁怒,是人类共通的本性。你只是想想而已,又没伤害他,难道要虚空为自己定罪,惩罚自己吗?

想和做有区别,只是想想,你有放肆想的权利。”

拘束、冷眼、异类,裴寒人生前二十年的关键词,池樱惟愿再过些时日,有更积极乐观的词语替换他们。

手握拳,池樱一振臂,为裴寒加油打气:“裴寒,你的人生是活页本,你不喜欢的,就取下它丢掉。”

照亮他无边黑暗的,他的灯塔,他的启明星。裴寒深呼吸,呼出极为平缓的空气。

他告诉她:“我会把它们都撕下来,早晚。”

两首待填词的歌,池樱猜裴寒要择日找作词人,而新预感很快占了上风——他想亲自作词。

这天,裴寒说要和乐队五黑,他去了书房,池樱等了会,溜进书房准备抓包。

地上散落着小纸团,最小的接近折纸星星,裴寒正坐在书桌前。

悄然走近,池樱抓到裴寒在用她高中积存的小条本。他拿格尺撕下纸条,随手团了纸团,向后一扔,远看像创世神创造星星时创造累了,改丢纸团敷衍。

小条本,竖开的便携长条本,适合抄单词和短知识点。池樱读的女高,除了听写生词,班上同学还用它抄歌词涂鸦,姛学则用来互送情诗,电子时代的纸质浪漫。

对她撒了小谎,裴寒在写歌词,投入到暂时封锁听觉。池樱捡了纸团读,纸条上写着“日光倏忽变成月光”,他给扔了,显然是不满意。

没规定创作歌手必须精通作词,歌裴寒写的,词他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总之他会遵循公序良俗。

豹子耐心等待破绽,等到裴寒抛出一个大些的纸团,池樱手指一弹弹回纸团,它沿优美的抛物线飞行,正中裴寒后脑勺。

他回头,她放声大笑。

“池老师来收默写了!给我看看。”池樱摊开手,催裴寒上交小条本。

“你可别嫌烂。”裴寒先发布免责声明。

下笔重,纸上留了裴寒书写的印痕,他临近焦灼,字迹稍显潦草。他扔掉的,未必比现存的差,池樱蹲下,捡拾手边的纸团:“我们把它们都捡起来,看哪版最有感觉。”

“没哪版,就两句歌词。”裴寒感慨写作机能的用进废退,“我初中写作文好歹顺畅。”

他久而不学,写不好情感的表达。

弹出纸团,直击裴寒眉心,池樱阻止他盲目悲观:“你别否定了,捡完再说。”

蹲着捡了又捡,池樱把纸团收在她手中,裴寒在她身旁,她捧的明明是纸团,于他却是种子,种下它们,会萌发春日的希望。

像他们移植柿子树到花园,秋季结出果实,鸟儿会来同庆丰收,品尝甘甜。

手捧纸团,池樱干脆盘腿而坐,她抬眸:“你揉皱的纸团,你来弄平。”

起身拿坐垫,没坐他腿上快,裴寒抱池樱坐上他腿,柔声嘱咐:“地板凉。”

随她挪动,一只小纸团落地,池樱示意裴寒看它:“我要看。”

“给,大白话。”裴寒递上纸团,“你看的版本,都由它进化。”

池樱读出最原始版本的歌词:“白天她是日光/晚上就变作月光。”

已有结论,她判定:“就它了。”

最粗糙的这两句歌词,没经过他润色修饰,裴寒久远联想他曾做的比喻。在池樱的娃娃机里,他是里面最粗糙、最不起眼的那只。

就像纸团里,他没犹豫就抛出的这只,他很难不控制自己去类比,她选择它的理由,会不会……

长了嘴,裴寒迫切地问池樱:“为什么选它。”

他眼睛其实藏有潜台词,问她“为什么选我”,池樱对上裴寒的黑瞳,看见它们映出她温和的浅笑。

她只遵从她心意:“因为它是一口仙气,最直白,也最有灵气的。”

正文差不多要完结了,时间线大概是文里的秋天或初冬。

会有很多番外!我之前的文番外都是八个以上,这篇只多不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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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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