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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First Kill

崔珏把第二块木头也削成了木板,拿起另一块比下大小,又削了几下将两块木板削成同等大小,随后就劈手撕叱奴邪的衣服。

“你干嘛!”叱奴邪捂着衣服活像一个失足少妇。

“把你衣服撕成条做绷带给你固定腿。你小腿断了,要是固定不好骨头长歪,你以后就是个瘸子。你说,要是天下人知道英勇神武的叱奴小将军成了一个瘸子,大家会怎么看呢?”崔珏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英勇神武四个字深深打动了叱奴邪,这才不情不愿地撒手,别别扭扭道:“撕下摆,别撕上面。”

崔珏给小腿夹上两块木板,又缠上布条固定好,这时他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冲叱奴邪浮现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小将军,你饿吗?”

瞧着这笑容,叱奴邪虽不知何事但也大呼不好,还未及动作就被一双劲手抓住肩膀提起来,木偶似的调转过去,摇了摇。这时他才看清山脚下有两个柔然兵!身后忽然喊出一句柔然语:“鲜卑!鲜卑!”

山下的柔然兵当即看到了叱奴邪,下马提刀奔来。

“崔珏你干什么!”叱奴邪惊呼。只听树丛一晃,崔珏没了影子,断腿的叱奴邪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山下的柔然兵越逼越近,叱奴邪随手摸过一根树枝防身,他又大喊了几句崔珏可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他的额头逼上了一层冷汗。

柔然兵狰狞的面容已然瞧得一清二楚,叱奴邪将树枝握得极死,骨节咯咯作响。

柔然兵提刀逼近,已然把叱奴邪当做囊中之物,准备割了他的头回去领赏。就在他们得意之际,一道黑影从他们头顶一跃而下,兔起鹘落,劲势迅捷,弹指间一个柔然兵就被一刀封喉。另一个大骇不已,挥刀朝崔珏劈砍,他脚步回转,闪避半寸,剑尖挟风以迅雷之势挺刺柔然兵的心窝。柔然兵晃了晃,便倒下了。

叱奴邪松开手中树枝,瞧着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反而崔珏坦然地下山从马背上摸出两袋干粮并水囊,一拍马臀让马奔走。

崔珏将干粮并水带上山,交给叱奴邪:“你先吃点东西,我下山探查一下咱们怎么回去。”说罢便走了。

冷风戚戚,树叶飒响,独留在山上的叱奴邪不禁觉得悲凉万分。回想起崔珏的身手和他的话,叱奴邪惊诧于自己平时怎么毫无惊觉,他自认为自身不是一个没谋略的人。从刚长过马腿就被抱入军营操练,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战事数不胜数,交手的人也不计其数,怎么就被崔珏给哄骗了?还骗了不止一回!

汉人好可怕,叱奴邪琢磨出一个道理,紧接着又担心起来,翁翁和阿耶去京城做官,那里的汉人更多,他们可怎么活啊......

残月高悬,莽莽草原黑黢黢地瞧不清轮廓,山坡落叶飒飒响动。叱奴邪警惕地低声喝问:“谁?!”

“崔珏。”

叱奴邪这才放心,递过去水囊干粮:“吃一点。怎么样?”

崔珏仰头灌下一口水,擦擦嘴角:“回不去了。蠕蠕发重兵南下,大批军队往南集结,长城烽火整夜不休,估计武川大营也要发兵过来长城抵抗。”

叱奴邪懊恼地一砸地:“我身为统帅却不在大营。幸而阿叔还在武川,要不然我真闯了大祸。”

崔珏又道:“咱们这个地方是去武川的必经之路,我们藏不了多久,必须赶紧走。”

叱奴邪明白轻重缓急,当即收敛情绪:“确实。就不说蠕蠕,咱们在这里干冻一宿也撑不住。”

谁知崔珏揶揄:“你成天光膀子嘚瑟,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

叱奴邪尴尬地摸摸鼻尖:“那个,那个,还是你背我走?”

“想得美。”崔珏道:“山下有一匹马,咱们骑马走。”

“怎么会有一匹马?”

“抢的。”

“......”

*

千里草原被秋风染成一片金黄,和煦地阳光下闪出金子似的光,偶尔几声鹰啸刺破长空,在大地回荡。在这空无的旷野中,一个女子身穿皮袍,脚踏皮靴,跨骑一匹小红马在奔驰。

草原的太阳将她的脸颊晒成健康的红色,一根油亮的发辫盘在头顶,她一双圆丢丢的亮眼睛在四处搜寻走丢的牛羊。前两日的狂风将围栏吹断,羊全跑了出来,虽然费劲全力已找回大部分可还是有三只丢了。她家中只有一个年幼的女儿,所以寻找羊的重任便落在自己肩上。

她已经从早寻到中午,可还是没有羊的半点影子。她毫不气馁,一兜缰绳,继续飞驰。

这时身后传来哒哒马蹄声,她以为是族里的朋友前来寻她,高兴地转过身,没想到却看到两个提刀的汉子纵马朝自己奔来。

他们手中的刀她太熟悉了!恐惧愤怒一股脑冲上头顶,她大喝一声,夹马飞驰。那两个汉子嗷嗷大叫,叫她停下,她怎么敢,疯狂鞭马,尽快逃走。

可这匹马是今年刚下的小马,脚力有限,比不过成年马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被汉子赶上,后心被抓,猛地提到一人的马上。

那人污言秽语调笑:“小娘们儿,给我生娃娃去。”另一人也是满嘴脏话:“也得给我生一个。”

女子奋力挣扎,还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回家的路被越抛越远,她绝望地流下眼泪。

路边忽然蹿出一道黑影,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马嘶叫一声猛地向前跌去。女子和抓她的汉子一道被甩下来,那黑影作势跃到汉子身前,寒光一闪,一股血箭从心口蹿了出来!女子这才看清楚这是个人。

另一人见状就跑,女子大叫:“千万不能让这个兵跑了!他会去报信!”

黑影飞蹿出去,将手中短剑飞掷而出,直插那人后心。那人当即噗通坠地,气绝而亡。

这人取回短剑,对女子道:“你没事儿吧?”

女子瞧这人虽是男子但与方才那俩猥琐汉子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眉眼清俊,毫无酒色污秽之气,心生好感,急忙道谢:“我没事。”

“冒昧问下,你家有落脚的地方吗?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为报答救命之恩,女子忙道:“有,我家离这不远。骑马一会就到了。”

“稍等等,我这还有一个人,不知是否也方便一同去。”

“没问题。”

女子和这人把死人草草掩埋后骑马走去,不久就看见一个高个男子支起一条夹木板的腿坐在大石头上。这人下马对女子道:“这就是和我一起的人。”

女子见又是男人,有些不放心,怕给自己的部族惹麻烦,遂问道:“他是你什么人啊?”

“我男人。”

女子:!

男子:!

女子好奇:“是我理解的那个男人吗?”

这人坦然笑道:“是的,我俩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他看出女子担心所在,介绍起来:“我叫崔珏,是个汉人。他叫出连勤是鲜卑人。他家里不同意我俩的事就把他腿打折了,说还要勒死他,然后我俩就从魏国逃过来,打算做对野鸳鸯。”

腿打折......野鸳鸯......

叱奴邪瞧瞧自己的腿再瞧瞧自己和崔珏,由衷佩服起崔珏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什么是鸳鸯?”女子好奇道。

柔然可没鸳鸯,崔珏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幸而女子聪明,笑道:“是不是就是成双的大雁!”见崔珏点头,女子拍手道:“大雁要是失了伴儿那可就悲伤死了。你们逃出来真聪明。原来你们是从鲜卑魏国逃出来的呀,瞧你们柔然话说这么好,我还以为你们是柔然人呢。”

柔然与鲜卑同源,连柔然人自己都说匈奴我父,鲜卑我母,所以两族的话有相通之处,听说并不难。崔珏叱奴邪都会鲜卑话,柔然话也就不在话下。两人笑笑认下来。

女子笑道:“我叫阿伦兰,是住在柔然的高车人。我家在阿伦部,是个高车小部落,大家都很热情,你们去了就知道。”

高车人......

两人才被武川大营的高车新兵暗算过,虽未交流过始末但不约而同猜出是高车人对鲜卑人不满,密谋在饭菜里下毒,趁机把鲜卑人一网打尽,他们没中毒还是因为护骨奇没下手,遂对高车人五味杂陈,没想到逃命路上又遇到一个高车人。

可俩人已经逃了一宿,滴水未进,已是疲倦不堪,不得不找个休息落脚的地方。万般无奈之下,崔珏只好试探道:“我们一个汉人一个鲜卑人,你们高车人不会讨厌我们吗?”

阿伦兰笑起来:“怎么会。你们来我们阿伦部就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们高兴还来不及。更何况你还救了我。快走吧,我们还能赶上午饭。”

一听到有饭吃,两人腹中大叫,咽口口水,急忙跟了上去。

一片开阔的草场间点缀着几片宝蓝色的湖泊,几十顶穹庐扎在其中,这便是阿伦部的驻地。崔珏抱着叱奴邪骑在阿伦兰身后,进了阿伦部。

高车得名于车轮高大,辐数至多,他们一踏进去就看到很多高大的篷车,牛马在车间悠哉地吃草。阿伦部的姑娘们见到有陌生人来,纷纷跑出来看,又见他们面容俊朗,凑上来问:“我做你老婆好不好?”

阿伦兰笑骂道:“好不要脸的大姑娘,哪有这么找汉子的?人家俩人是一对儿,瞧见没,正抱着呢。”

武川虽然也有不少高车人,但在南边生活久了,不由得也沾了点内敛的习气。没想到北边的高车人豪放如此!

幸而叱奴邪的脸皮比较厚,熟视无睹,他想崔珏八成会尴尬,毕竟汉人脸皮再厚也厚不到哪里去,便幸灾乐祸地扭头看笑话。只见崔珏绽开笑容,收紧勒在叱奴邪腰间的手臂,幸福地说道:“这是我夫人。”

“......”

阿伦兰道:“咱们先去见莫弗告诉老人家一声。”

三人在最大的一顶穹庐帐前下马,阿伦兰掀开帐帘示意他们进去。崔珏背起叱奴邪走进帐中,只见端坐着一位老婆婆,颈间戴一串玛瑙项链,腰间缠一块长巾。打扮不同于常人,应该就是首领。

老婆婆虽然眼睛浑浊,但锐利异常,一看就是一位睿智的老人。二人行礼拜了一拜。

阿伦兰走过来把今天的事讲了一遍。老婆婆心思缜密,对二人问道:“你们是一对儿?怎么证明?口说无凭,我怎么相信你们?”

叱奴邪心想这怎么证明?就在他搜肠刮肚想说辞的时候,他的下巴被几根手指抬起来,紧接着嘴就覆上了一双温热的唇。

崔珏亲我了!

叱奴邪脑中炸开无数绚烂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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