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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21

1.

林镜语不仅斩了鸭子,还拎了两箱啤酒。

绝命大乌苏一瓶醉,两瓶倒,四个人在家刷各自的战绩,最后是江凛以五瓶的量险胜乔伊。

乔伊举起啤酒,要与林镜棠干杯:“林镜棠,我们……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林镜棠用力地与乔伊碰杯,在心底回应乔伊。

一定会!

她在心底等今天已经等了很久。

小学时老师让大家写作文写自己的梦想,林镜棠的梦想在一众“科学家”中脱颖而出。

她要做个女老板。

妈妈看错了人,以为找了香港来的有钱富商,在不懂事的年纪为老头连生了两个女儿,放弃前途后还自责自己肚子不争气,连生两个女仔。

小时候的林镜棠印象最深的就是妈妈拉着她的手臂唉声叹气,问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

似乎只有潮汕的男孩才能娶雅亩(娶漂亮老婆)、起大厝(建大房子)、开好车、赚大钱。

林镜棠不服。

她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未来,别人能做到的,她也能。

“敬我们。”林镜棠举杯,与乔伊再度碰杯,“也敬林镜棠,在二十五岁这年重新起航,一切都不是太晚。”

林镜棠的二十五岁。

是属于林镜棠的二十五岁。

林镜棠在两瓶半的时候就有了醉意,她反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对面的林镜语和江凛,时不时地发出“咯咯”的傻笑声。

林镜语要送姐姐回房间,却被林镜棠拒绝,林镜棠对着江凛招手,让他跟自己回趟房间,自己有话要跟他说。

林镜语扶着林镜棠到房间门口,将林镜棠的胳膊放在江凛的肩上:“你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江凛接过林镜棠,眼见后者脚底打飘,没办法江凛只好将对方打横抱起。

林镜语自己也喝了两瓶,她本想跟着江凛进屋,但餐桌上传来“哐当”一声响。

……不用想也知道是乔伊的动静。

“那我今晚就照看乔伊姐了。”林镜语始终对江凛放心不下,她嘱咐道,“等等让她喝点水,她喝酒了睡觉不老实,别让她从床上掉下来。”

江凛嫌她烦,林镜语话刚说完江凛就撞上了门。

他能行么?

林镜语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打起了鼓。

林镜棠躺在江凛的怀里打起了盹,江凛抱了会儿后将林镜棠放在床上后,他本想着在屋内找个地方打地铺,没想到刚铺好床铺,林镜棠又坐了起来。

女人是喝了不少,晃晃悠悠地坐在床边向江凛招手。

江凛乖乖地走了过去,半跪在她的小腿边上,问林镜棠怎么了。

林镜棠去摸江凛的头发,男孩的头发很柔软,和他的眸子一样漆黑。

林镜棠让江凛将自己的包拿过来,然后从里面掏出份厚信封。

林镜棠递给江凛:“是阿志给你的。”

在广州的第二天,林镜棠悄悄去看了妈妈。

她让周叙白给自己选了块好料子的玉观音作为再见的礼物,顺带还见到了江凛的生父。

江凛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沓旧旧的人民币。

“虽然你现在是个小富翁了,但在他们眼里依旧是个孩子。”林镜棠忍不住又去摸江凛的头发,“他说恭喜你大学毕业。”

有的人民币是揉皱了放进来的,有的被搓得薄薄的,稍稍用力就撕成了两半,江凛听奶奶说过阿志与新媳妇结婚后就在本地做屠宰牛肉的生意,日子积累下来,生意还算红火。

江凛享受着林镜棠的抚摸,却对阿志的消息很是嫌恶:“我不需要他的恭喜。”

“总归是你的父亲。”林镜棠耐心的引导,“而且这世上有人关心你不好吗?”

他不需要。

他的世界有林镜棠就够了。

他只要姐姐。

姐姐的爱就是他的全部。

江凛对那沓写满了辛苦的人民币没什么兴趣,而是去问林镜棠:“他们欢迎你么?”

“嗯……不怎么欢迎。”林镜棠坐在床边,晃着细白的小腿,惆怅道,“他们很幸福,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我们也有了弟弟和妹妹。弟弟长得像小语,妹妹的眼睛长得像你。”

弟弟妹妹对她这个陌生的姐姐很是排斥,最小的妹妹躲在哥哥的身后,偷偷地用石头扔林镜棠。

林镜棠非但没有生气,还将带来的零食和玩具拿给她。

血缘就是这么奇妙,明明是她从未见过的孩子,第一眼看了就觉得亲切。

林镜棠兴高采烈地拉起江凛的手:“小凛,我们成为真正的亲人了。”

江凛看着她,僵硬的嘴角牵扯不起来。

姐姐的家庭观念很重,为了弟弟妹妹可以付出所有。

作为弟弟他应该开心。

可是他又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对她的爱是畸形的爱,是变态的爱,是超脱伦理纲常的爱。

林镜棠继续道:“阿志问你过得怎么样,我告诉他,你比他想象得要更好。我还告诉他,你不会再回去了。”

江凛冷笑,对林镜棠的回答算是意料之中:“我确实不会回去,因为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林镜棠托腮,满意地看着江凛:“小孩还挺会哄人。”

这个弟弟没白养。

“姐。”江凛握紧了林镜棠的手:“谢谢你。”

林镜棠以为江凛说的是替他去看阿志,于是摆摆手:“有什么好谢的。”

江凛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是在感谢林镜棠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他是运气不好的人。

江凛知道,他没尝过被家人爱护的滋味。但好在他遇到了林镜棠。

她大方地向他伸手,邀请他一起抱团取暖。

江凛也问过林镜棠,她有没有后悔过收留自己。

林镜棠的回答宽慰了他不少,她用潮汕话告诉他:“胶己人,免客气。”(自己人,不用客气)

林镜棠看向江凛,感慨道:“明明小语是女孩,但你却比她更感性。”

相比林镜语的激烈反抗,林镜棠对这个便宜弟弟倒是既来之则安之,她在两个剑拔弩张的小屁孩之间始终是调停者的状态,一方面安抚林镜语被争夺地盘的愤怒,一方面还要抚慰江凛的情绪。

江凛说:“初中的时候,你明明知道是我在小语的杯子里放蟑螂的。”

林镜棠回答道:“那是因为小语先在你的牛奶里倒了白醋。”

江凛沉默了一会儿。

的确是林镜语先在他的牛奶里倒了白醋,但在那之前,是他在站在高处扔林镜语头上扔石头。

他嫉妒林镜棠对林镜语的宠爱,这份宠爱在无形之间失了公正,让他感受到冷落。

如果林镜语能消失就好了。

如果林镜语消失,林镜棠就会只看见他一个人了。

那天他将重重的石头搬上了林镜语必经巷子的大楼,站在窗口,计算哪个落点能准确地将林镜语砸死。

可惜那天隔壁学校大周末,放学后乌泱泱的人头淹没了临近的几个街道,连一向冷清的巷子都挤满了人。

林镜语不是傻子,但也没聪明到那一步,她从路边摩托车的倒影看到了江凛的影子,所以用零花钱买了白醋,倒进了江凛的牛奶杯里。

江凛比她更敏锐些,找了个借口,让林镜棠先喝到了那杯牛奶。

尝到异味的林镜棠眉头紧皱,看向了罪魁祸首。

林镜语坐在餐桌前吓得不敢出声。

还是江凛从林镜棠手里接过了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可他不是为了林镜语开脱,而是为了玻璃杯上林镜棠留下的唇彩印。

草莓的清甜仿佛她的专属印记,他在她的注视下与她的吻痕相触。

他的心跳如擂鼓。

这怎么不算一种奖励?

林镜语说:“你和小语不一样,她心里藏不住事,毛毛躁躁的。我也知道,她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大多数的时候,你都顺着她。”

林镜棠去摸江凛的发顶:“其实我都知道,你和我一样疼爱她,当初小语想学吉他,是你去工地一袋一袋水泥给她扛回来的学费。”

那是因为林镜语发现了他的秘密,用这件事来威胁他。

小女孩的把戏一眼就能被看穿,只是他需要在林镜棠面前装成纵容妹妹的好哥哥而已。

为了配合林镜棠的高度,他坐在了床边的地板上:“那是因为我不想你太累。”

林镜棠笑道:“口是心非。”

江凛不服:“我口是心非?那你呢?你和裴准怎么回事?和周叙白又怎么回事?”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林镜棠打着哈欠往床上倒:“我的小凛终于长大了。以后要好好孝顺姐姐,让姐姐好好沾沾你的光。”

预料之中的答案。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当他是弟弟。

江凛替林镜棠整理好被子:“睡吧。”

床上的女人逐渐熟睡,江凛将信封放在她的枕头边。

女人的脸庞沉静,指尖轻触滑腻而柔软。

维持的微笑在确认她熟睡后松散,江凛趴在她的床头,无声地看着她。

他说得很轻:“谁要孝顺你。”

他只想艹她。

或者被她骑在身上,被她肆意的玩弄、疼爱。

他想看她在他怀里绽放的样子,他会将她的唇亲到红艳,看她通红的耳廓,让她的脸靠在他的手掌,他会用指尖拨弄她的长发,让潮汐般牵引着他澎湃的欲.望。

他会在她的怀里死去。

他的爱是占有,是毁灭,是隔着衣服拥抱却在一起跳动的心,是哪怕你与别人葬在一起我也要将你挖出来的决心。

绝不是什么克己复礼,毕恭毕敬。

2.

桌上有堆积成小山的鸭骨头和一次性塑料盒,林镜语拿了抹布,一股脑全扫进垃圾袋里。

脚边有列队站军姿的啤酒易拉罐,林镜语站直了身体,将一个个通通踩扁,统一扔进纸箱子里。

扔到最后一个时,她看见了江凛的背包。

保护良好的黑色NIKE旅行包,是出国留学前林镜棠给他买的礼物。

这款包在高中生里曾风靡过,学校美术社团组织郊外写生的时候林镜棠就打过这个包的主意,于是特地请假回家,想向江凛借包。

林镜棠刚找了玺悦的工作,提前一天告诉她和江凛自己接了外地的单子,今晚要留宿在客户那边。

林镜语要没记错,家里现在只有放假在家的江凛。

然而家里却空无一人。

江凛的“房间”简单,一张屏风将他的床与客厅相隔,一摞子用鞋带捆成的书,还有一个落地的衣架。

林镜语本想偷偷拿了包就走,却在离开的时候听见林镜棠房间的窸窣声。

轻轻的,淡淡的,像深夜里压力释放后的叹息声。

房间的门虚掩,林镜语悄悄地推开房门。

青春期的少女没有几个逃过言情小说的“魔爪”。

语言描写的爱情像松软的棉花糖,为男女之间蒙了层薄面纱,让粗鲁的交欢也变得柔情。

面对未成年人求知若渴的眼神,成年人对人类的起源始终密而不谈。

在见到江凛之前,林镜语始终天真活泼的认为,全世界的人类,无论男女,他们都应是香香软软的。

仿佛刚出炉的小面包,蓬松又香甜。

江凛显然不是。

他的粗犷与傲慢越过了言情小说的描写范围,像条有毒的响尾蛇,对着桌子上的照片“嘶嘶——”地吐信子。

见林镜语闯了进来,他没有丝毫的害羞或恼怒,而是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裤子,将林镜棠的照片收起。

垃圾筐被扔了抽纸,男孩擦干净了手,看向她。

眼睛里满是促狭:“你是喜欢我吗?看得这么入迷?”

林镜语背脊发凉,下意识地后退。

“你无耻……”愤怒战胜了少女的羞涩,林镜语猛地往前跑了几步,将江凛推倒在林镜棠的床上,她大声骂道,“江凛你特么真无耻!”

当初就不该同意外婆收留他这个外人,这个外来的狼崽子,竟然……!

竟然惦记上了她姐姐!

江凛双手撑在床上,斜晲着她。

“我就是无耻。”江凛挑眉,笑得痞气,“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会对她做更无耻的事情。”

林镜语气得发抖,指着江凛:“你……!”

“我?”

“我喜欢她,我想同她在一起。”江凛说,“对于你来说,林镜棠是姐姐,对于我而言,林镜棠是女人。”

隐秘的男女之事被宣之于口,震惊之余还有冲击。

林镜语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江凛盯着她:“所以对于我而言,你很碍眼。”

平心而论,林镜语与江凛虽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两人的关系始终不怎么样。

他认为她愚蠢,她认为他阴沉。

但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背着姐姐做出这种事!

男孩问她:“你听过薛定谔的猫吗?”

“猫放在盒子里,如果你不去打开,那你永远不知道它是死是活。”江凛走到林镜语的身边,“既然你打开了,那不如由你来决定猫的生死。”

江凛说:“告诉她,让她将我赶出去。或者永远闭上你的嘴巴。”

“如果你想毁了这个家的话。”江凛笑得阴森,“你应该知道,姐姐有多看重我。”

黑色的NIKE包安静地躺在林镜语的脚边,林镜语沉默片刻,捡起了包边上的啤酒瓶。

她想起了江凛的话。

她不是没想过要将江凛的所作所为告诉林镜棠,但她很快就意识到,如果她这么做,只会正中江凛的下怀。

因为江凛就是个疯子。

他佯装成乖巧的狗蜷缩在林镜棠的脚边,等林镜棠离开了就露出肮脏的真面目。他始终在等,等一个被林镜棠发现的契机。

他可以借这个契机抒发藏憋已久的情感,彻底粉碎这个温馨家庭的面貌,顺理成章地剖开自己的心意送给他挚爱的姐姐。

可是林镜棠呢?

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林镜语不想毁了这个家。

她虽然讨厌江凛,但也不得不承认,江凛说得没错。

作为这个家年纪最小的人,她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姐姐和哥哥帮她包办了人生大大小小的事,江凛除了喜欢林镜棠外,也算是个合格的哥哥。

他会帮她在期末考前画重点,还会攒钱给她买想要的东西。

如果他能正常点就好了。

像个正常的哥哥,去喜欢外面的女孩,她还是可以心无芥蒂的与他相处。

而不是现在这样。

看向江凛的时候,林镜语总觉得膈应得慌。

林镜棠的房门紧闭,林镜语用手轻轻试探,发现甚至不需要用力就可以推开。

江凛伏在林镜棠的窗前,像是在低声细语。

林镜语屏息,借着屋外暖黄的灯光,她看清了。

那是一个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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