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话音未落，蒋烁如若未闻只字，直接一把将裴玉然推进试衣间：“赶紧换赶紧换，我在外面等你。”
门“砰”的一声狠狠关上，甩门带起的风瞬间掀起裴玉然的额前碎发。
“...”，裴玉然定在原地。
屋内的空气凝结，当事人久久不语。
半晌，站在裴玉然身边的设计师助理才作声，讪讪打开话口，“裴先生？裴..”
裴玉然缓过神来，微微颔首，嗯了一声看向他。
面上淡定，心里实则早把蒋烁喷成筛子。
助理似乎没有预料到裴玉然这么好脾气，心里微微讶然但又迅速恢复平静，意识到自己可能以貌取人了，“裴先生，这边请”，于是侧身给裴玉然带路。
当迈开脚步的那刻，裴玉然才是真正的缓过神。
不是！他为什么要装？！这也没外人啊。
越想越后悔刚刚没直接出去给蒋烁来上一拳。
敢给他摔门？
但当看见专门为他量身订制的衣服那刻，裴玉然心中的火焰瞬间消了大半，不得不说蒋烁跟他的审美还是高度重合的。
蒋烁让人给他专门设计了十来件，都挺符合裴玉然的心意，换上了一件，剩下的后面会派人送到学校。
再坐回车里，开出去还没多久，裴玉然就有些昏昏欲睡，仔细想想早上起得也不早，怎么现在就困了？
周围射来的路灯，霓虹灯光透过玻璃映在裴玉然面孔上，削弱的光线投下的阴影深浅不一，转瞬而逝，投影的电影幕布切过一张张片子。
“困了啊？”蒋烁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
闻言，裴玉然半阖着眼侧脸望着窗外，微微点了点头。
车载音乐戛然而止，包裹周身的暖气愈发明显，裴玉愈来愈困，半阖的眼挣扎地眨巴了两下，在要翻白眼稳稳闭上前骤然瞪圆。
裴玉然像发现新大陆般，猛地挺身，脸贴到了车窗上。
“看什么呢？”因为是市中心的原因，人流量很大，蒋烁等着前面一拨人群过路，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方向盘，侧脸询问。
裴玉然忽然感到自己被人笼罩了起来，下一刻，蒋烁的声音就出现在自己耳边，“看什么呢？”
车窗外人群密集，蒋烁根本就看不清有什么。
“你这车能进这条小路吗？”
“哥们儿？你睡醒了吗？”蒋烁看着那条夹在建筑物之间的小路不可思议发问：“这路两个骑单车并排进去都嫌挤，再说那么多人呢。”
闻言裴玉然沉默了，也是，他不应该又懒又想吃瓜来着。
半晌，裴玉然才默默呛回去：“你一点也不懂我的幽默...”
“...”
“那你再问一遍。”
“你这...”
“当然可以，只要侧着车身，完全立起来就可以过去...哎...？你去哪儿？”
蒋烁没薅住人，只听见裴玉然撂下一句“你找个地方先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接着便无情地下了车朝小路走去。
裴玉然进了小道，熙熙攘攘地都是人，就是看不见江祝，是的，他在车上看到那人便是江祝。
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往里走，怎么都找不着江祝，不由有些懊恼，他就不该跟蒋烁在那贫嘴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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