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皮同样的馅,同样的痛苦受一遍,钢针刺入脊柱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虽然已经经历过了,但随着注射次数的增加,我不是习惯这种感觉,而是越发恐惧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的是实验室隔音的钢化玻璃外,在“滴”声后,响起了一道机械女声:“第100000000次实验开始。”
注射完毕后,爱看着痛到扭曲的我说:“药物注射后八小时要躺着不动,有什么要求对阿糖说就好了,本美少女要去补觉了。”
我懒得搭话,阿糖掀开我的衣服给我上药,我的皮肤上全是斑驳的血迹,道道抓痕血淋淋的皮肉翻开,一整个触目惊心,而阿糖跟没事人一样给我上药,冷漠jpj。
熬过了最初的疼痛后脊柱开始发热,身体僵硬得不能动,墙上的钟发出齿轮的转动声,阿糖离开后,我的世界只剩下孤寂。
我狠狠地擦了把眼泪,奈何泪水无法遏制,全部一股脑的泅湿枕头。回想小时候爸妈出门打工把我留在家我没有哭,哥哥失手把我一只眼睛打瞎我也没哭;长大后一个人抬二百斤的钢轨砸到脚我没哭,被所有家人反对婚事我也没哭。
怎么就区区的癌症就让我这么狼狈了呢?大概是见到我奶奶被癌症折磨得形容枯槁的样子,所以···
我···我怕啊!我才24岁,我才新婚燕尔,我才如旭日朝阳;我怕爱我的人伤心,我怕答应老婆给她一个家的诺言落空,我怕,我怕。
其实爱说在这个世界能活一百年的时候我动摇了,我不希望我的生命戛然而止,可后来我还是选择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回到真实世界,哪怕只能活十天,我也想和我爱的人待在一起。
不知想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一道白光闪过,我看到了现实世界的病房里,床上躺着的竟然是我自己?!
我拼命上前却动不了,只能像个局外人一般,看着故事继续下去。
病房里我安安静静躺着,奇怪的机器在运转,身上连着许多线,门外不知道医生和老婆交代这什么,只见她殷勤的对着医生点头。
之后她慢慢走进来,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继而眼眶红了,那金豆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真是个小傻瓜,还是那么爱哭。
老婆拉住“我”的手哽咽道:“医生说你是白血病,我才不信呢,,我不信,你得给我赶紧醒过来,不然我以后就不爱你了,我去找下家,我···呜呜呜呜,你要敢死我也不活了!”
看着她颤抖的样子我无法给予安慰,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我无法抚平,看着她的崩溃我也毫无办法,正当我撕心裂肺之时,一阵天旋地转我回到了癌城实验所里。
面前的爱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突然从哪里出现的?我们找了你一年了!”
“什么!!我感觉才过了一分钟而已!”
爱:“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去了哪里?”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在病床上,我老婆守着我。”
爱严肃道:“你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回去了,一定是恰好世界交汇时你的精神力增强了,于是短暂地在表世界停留了。”
“这么说我还是有办法回去咯?”
爱:“别高兴地太早,你能回去却回不去身体里,说明你根本不属于那个世界了。”
“你放···”爱一平板堵住了我的嘴道:“好了,分别一年让我重新采个数据。”
还没等我反应,放舱里的机械手臂袭来,伴随着抽骨髓的痛彻心扉,“又来!!!!”
完事后,我揉着剧痛的腰看着爱的脸色越来越黑。
爱:“你知道吗?我们给你注射的药物是最顶级的,无望村的那些人未必有机会注射。换句话说,这种药疗效最好,可以杀灭人体内所有的【癌】···”
“能否长话短说呢?”
爱:“简而言之,你体内还残留百分之二的【癌】,这代表着治疗失败,你的死亡率是百分百。”
“喂喂喂···不带这么危言耸听的哈。”
爱:“不过你的精神力更强了,如果你一直留在这里,你可以生存很久。”
“DUCK不必!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不就是做任务嘛,本肝帝还没认过输。”
爱:“行吧,更好的药物在更高级的试验所·····”
爱还没说完我就抢过话茬:“给你一颗药去挑战城墙守卫者,阿糖会帮助你的,打不过我会给你送挂的,是吧。”
爱大笑起来:“还学会抢答了,喏,伊马替尼,吃了会变身哦~”
“得了吧,变身斯巴达呗。这次的城墙守卫者是谁呀,什么能力啊?”
爱:“哦,差点忘了正事,城墙守卫者名叫热,能力是释放狂热病毒,引发人体启动保护机制,高热不退,最后活活烧死。”
“一言难尽,那你这儿有退烧药嘛?”
爱:“没有,只有墙那边有。”
“我就知道。”
之后到了城墙下,我挥了挥拳作势砸墙,不出所料的,热这位大兄弟现身了。
看着他橙色的皮衣皮裤,我能想象我接下来要打败的是些什么人了。
阿糖负手而立,大有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我欣赏地点点头,就这样我们僵持了半个小时。
“哒姐你怎么不出手呢?”你出手我才好偷袭啊!
阿糖:“您并没有发布指令。”
我一口吞下药片,手中拿稳武器道:“动手!”
阿糖接到指令飞身上前,热见招拆招,二“东西”打得不可开交。
看着阿糖的百褶裙翻飞,被热烧了几个洞,我真的不知从哪里吐槽,只能说这白将军一定是个宅男,审美全是二次元风格。
我这边乌鸡鲅鱼,那边阿糖衣服只剩下几许碎片,我把外套丢给她道:“注意形象,再打就不能播了好吗?!”
阿糖并不鸟我,只见她手一挥变出新衣服。额,有这么方便的技术你为啥不早点变出来,一定要战损么?
我话刚结束,阿糖的裙子又破了,她真的就只会变衣服而已啊,看来还得是本大爷出手啊。
我一个飞踢打得热措手不及,他一拳挥来,我抬起盾牌抵挡,顺便戳他几个血窟窿。可质量廉价的矛和盾没打几下就破烂不堪,阿糖也体力不支。
算了,赤手空拳跟他打也不是不行,我盾牌一丢,一拳打得他趴到地上爬不起来,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拳头,难道这就是打了四年螺丝的双手吗?
我乘胜追击“啊打打打打打打”几拳揍得热毫无还手之力,眼看战斗即将结束,热见打不过,马上选择自曝,我这次学聪明了,拉着阿糖飞快逃跑,可恶不知道这家伙的自曝范围,只能往死里跑了。
然并卵,一股橙色热浪扑来,我一瞬间被包裹其中,眼前景物轰然倒塌,一切灰飞烟灭,吹得我睁不开眼,等再一睁眼,已经来到墙的那边,新的世界开始了。
啊,我已经站不起来了,我能感到自己发烧了,全身骨头发痛,像一张老旧的织布机,一动就要散架了。反正能打赢就是逃不过各种并发症呗。
正当我在地上挣扎吃灰,一双手扶起了我,我一看这不是无望村的无灾嘛,但想了想说不定他又改名字了。
果然他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无难,是无望村的村民,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我:“我叫雷雨,我要去实验所,可能需要你搀扶我过去了,非常感谢。”
无难:“好的,那我先带你回村子,正好有几个人也要去实验所。”
“嗯?我们不是在实验所旁边嘛?”
无难:“这是无望村边哦。”
“好家伙,这地点还是随机刷新哈,为难小光头你等我了。”
无难:“你说什么?我只是刚好路过,你放心我不是坏人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吐槽一下,我相信你是好人,但我真的不想再去新手村了。”
无难很难认同我的自言自语,不过他贴心的把我扶到路边坐着,自己回村子叫帮手了。
不一会儿,无难带着另外几个人推着轮椅来了。几人合力把我抱上轮椅,一路上只有无难在活跃气氛,剩下的人沉默不语。
突然话题莫名的提到白将军,我以为大家会三缄其口,一位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大爷说道:“不客观的说,无白的确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但他的消亡有一大半原因是他自己。在不清楚【癌】的威力时自作主张用村民做实验,最后疯魔到用自己来做实验。”
另一位满脸褶子的大爷道:“老王你这样说就不厚道了,当时无白也是想帮助大家才迫不得已用自己做实验,我们应该感激他。”
老王大爷说:“是咯,感激他,却在他被吞噬的时候旁观呗!是不是啊老刘?”
老刘大爷瞬间脸比茅坑臭:“你又做了什么?你还不是在旁观。”
老王大爷:“是啊,至少我不口蜜腹剑,阳奉阴违。”
老刘大爷大骂:“狗东西你搁这儿玩成语接龙呢?”
一旁戴着红色帽子虚弱的大妈道:“你们能不吵吵了么?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戳眼睛么?马上就到实验所了,待会儿吵到人家,连病都治不了。”
俩老头互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沉默又让我陷入思考。
看来这世界不仅有支持白的人,也有反对白的人,还有保持中立的人。这之中肯定有更多的故事,阿西吧,真的很想吃这个瓜啊,只是NPC们只会零零碎碎说一点片段,真的是什么作者啊,祝他吃瓜永远吃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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