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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闲隐祖师

陈让抬手,轻描淡写间,便将迎面而来的攻击稳稳接住,而后手腕轻转,竟将那攻击原封不动地反打回去,直奔其主人面门。

老者见状,眼神一凛,脚下步伐微动,侧身险险避开,旋即沉声喝道:“你是何人?来灵隐宗有何图谋?胆敢打伤我宗弟子?”

言罢,他脸色阴沉如水,双眉倒竖,眼神锐利如刀,从上至下将陈让打量了个遍。

陈让正欲从灵器中取出闲隐剑,一剑削了这啰嗦的老头,却听背后传来“吱呀”一声,刚关上的门再次被人从里面推开。

“金冶长老,这位姐姐只是无心之失,事情皆因我而起,还请您大人大量,莫要责怪她。”少年匆匆而出,,衣服没来得及系好,只能用手紧拽着领口,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些。

老者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冷冽地扫了少年一眼,身旁站着的那名跟班见状,立刻冷笑道:“金师兄不过是向沈怀序借筑灵丹一用,日后自当归还,谁料这人前脚借了丹药,后脚便叫姘头来报复,真是蛇蝎心肠!”

金冶闻言,将目光转向少年,也就是沈怀序,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陈让早就被这二人烦得不行,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还纠缠不休。当下也不废话,直接御剑直奔金冶的脖子而去。

待金冶反应过来,陈让的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剑封喉,血珠滚落剑尖,只要剑刃再深一分,便能割穿他的动脉。

“再敢废话一句,这剑可就不会这么温柔了。”陈让冷声道。

金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陈让,他赶忙捂着脖子,仓皇逃离。

陈让收剑入鞘,转身看向少年,“你叫沈怀序?为何要替我出头?”

沈怀序没想到这位姐姐如此厉害,低着头,轻声回道:“我怕您被金长老打死,您穿着不似我宗之人,而我是灵隐宗弟子,长老虽能处罚弟子,却不能随意打死。”

陈让打量了沈怀序一番,看他这身板,若是被那长老打上几下,怕是不死也得重伤。

“这灵隐宗看着也不像什么好宗门,你为何要拜入?”陈让随口问道。

沈怀序没想到陈让会这么问,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轻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去世了,之后我四处打零工讨生活。后来闹饥荒,世道艰难,许多人为了活命甚至开始吃人。我运气好,遇到了李师兄,他把我带回了灵隐宗。”

说到这里,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所以,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起码能吃饱饭,还有机会修仙。”

陈让挑了挑眉,“也对,起码这宗门不愁温饱。”

她顿了顿,又接着问道:“你跟我多说一些关于这个宗门的事,方才我一路走过来,听你们灵田里的弟子说宗门都没丹药给你们,这是怎么了?”陈让正好借这个少年解解惑。

沈怀序从屋舍搬了两个凳子出来,陈让注意到门口有个小花盆,花朵开得十分鲜艳,一看平日就被人精心照料。

两人坐下。沈怀序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时地给陈让倒杯水。

陈让听着,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询问一些细节。直到太阳铃响起,清脆的铃声在宗门内回荡,提醒着弟子们日落已至,该休息了。

太阳铃只在日出和日落时响起,许多宗门都会装上用于提醒弟子做早课和休息。

天色已经很暗了,陈让站起身来,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行了,我先走了,日后还会再见的。”

话音刚落,陈让便缩地成寸,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一个大活人从自己面前消失,沈怀序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水杯也差点掉落。

他赶忙放下水杯,喃喃道:“姐姐,真是太强了。”

这种原地消失的招式,他只在宗主每年祭祖时才见过。

幽静的小径深处,闲隐庭院小屋里,陈让御灵从几里外的镜湖把湖水运到自己的浴桶里,用灵力加热,一番功夫下来,终于得偿所愿,泡热水澡了。

她靠在浴桶上,长叹一口气,“唉,好累,还是现代舒服,浴缸,只需按几个按钮就行了。”

热气腾腾的浴桶中,陈让微微闭上眼睛,将一块白布盖在自己脸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放松,白日里的尘嚣似乎也随着水汽渐渐消散了。

与沈怀序的交谈,陈让大致了解宗门的现状。

没钱,所以许多弟子的劳作时间从原来的四个时辰变成了六个时辰,这样才能生产足够的灵植、灵器、灵药,获得灵币,维持宗门花销。

没人,因为弟子的大部分时间用于劳作,用于修炼的时间少了,所以宗门年轻一辈已经许久不出地级修士了,只有大师兄李宏道因为外出历练,得机缘,又通过仙盟地级考核,成为地级修士。

剩下的是宗门高级弟子,大多通过玄级考试。黄级修士则分布在中级弟子。而低级弟子,又叫底层弟子,尚未入领悟仙法,在宗门里靠劳作赚灵币,买丹药,旁听长老讲座。

每个阶级的弟子可以干的活不一样,报酬也不一样。

灵隐宗强盛时,许多低级弟子领悟仙法,踏入仙途,所以送灵币拜师修仙的人踏破门槛。

然而,现在灵隐宗衰微,弟子都招不到了。

陈让扯下白布,看着屋顶。

这修仙也996啊,因为劳作时间太长,而无法提升修为,就无法去接报酬更多的活,这逻辑怎么这么熟悉?

所以,我成了剥削底层弟子、坐吃山空的宗门祖师。

许久,陈让起身,用灵力烘干身上的水珠,穿上里衣,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捣鼓自己的头发。

她向来都梳不好头发,浪费了这修仙者被灵力滋养得乌黑发亮的秀发。

匆匆弄完头发,陈让就睡下了。修仙者不需要睡觉,但她想。

第二天,陈让觉得呆在庭院无聊,便去弟子舍找沈怀序。

“沈怀序——”陈让敲二号楼三零六号的门,结果敲半天门都没人回应。

陈让摸摸下巴,猜他应该是去劳作了。

“这位姑娘,你在男舍作甚?”一位穿着短打身形壮硕的弟子,看着这个敲了自己宿舍门许久的女子,问道。

“额,”陈让才发觉自己似乎勇闯男生宿舍了,心虚道,“我找沈怀序,他昨天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今天不呆在宿舍?”

“怀序呀,唉,他不知怎么惹到了金冶长老,金冶长老找戒律堂把他带去审讯了,大概率是要被处罚了。”壮硕弟子摇头。

陈让一听到戒律堂,人就立刻从弟子眼前消失了。

要说灵隐宗,还有什么是历经千年不变,就属这戒律堂。

立宗初期,陈让便对在戒律堂门口设置问心碑,在戒律堂做事,必须问心无愧,不偏不倚,否则将被问心碑召天雷劈死。更在戒律堂设下聚灵阵,使在戒律堂办事的弟子修行顺利不受外物干扰。

戒律堂前,围了许多弟子,因为今天一大早,金冶长老就到戒律堂,检举低级弟子沈怀序勾结外人,残害同门金引麟,致其重伤濒死。

戒律堂弟子便将沈怀序带到戒律堂,询问事情经过。

“沈怀序,金冶长老的控告是否属实?”

“我没有勾结外人,金师兄是我打的,因为他抢我的筑灵丹,那是我存了4个月的灵币从药堂购买的。”沈怀序低头看着地板回复。

戒律堂主垂眸翻阅案卷,烛火在他玄铁面具上投下诡谲光影:“你说金引麟抢你丹药,可有凭证?”

少年喉结滚动,袖中拳头攥得发白:“药堂的灵币支取记录......”

“昨日药堂走水,账簿尽毁。”金冶抚掌而笑,腕间十二枚金铃铛叮当作响,“麟儿不过是借你筑灵丹,后续会加倍还你,你为何要下此重手?倒是你与那妖女苟且——”

“请长老不要污蔑我,金师兄就是我打的。”沈怀序听他的话外音,污蔑自己和恩人的关系,瞪了金冶,然后看着堂主说,“请您快些处罚我吧。”

堂主开口,“金引麟抢劫在先,沈怀序自我防卫,根据药堂的诊断,金引麟中度皮肉伤,沈怀序轻微内伤,属防卫过当。”

金冶眯了眯眼,像条毒蛇一样盯着沈怀序,然后拉开高高的衣领,只见一道拇指长的伤口横在脖颈间,“哼,那我这道伤口,也是你伤的?你一个仙法都没领悟的人,怎么伤得到我?”

堂主看向伤口,剑气残留,转头问,“沈怀序,那个伤了金长老的人是谁?现在何处?”

沈怀序沉默,“从来没有这个人,金长老也是我伤的。”

“你可知包庇外人伤害宗门弟子,何罪?”堂主见他冥顽不灵,皱眉。

“处以极刑,逐出宗门。”沈怀序平静回答。

堂主无奈,他见这少年眼神清澈宁静,知本性不坏,但执意要护那个人,他也没办法,律法不可违。

“带他去行刑场。”戒律堂弟子上前,扣住沈怀序正要带走。

“慢着。”陈让突然出现在沈怀序面前,带起一阵风,吹乱了少年的鬓角。

戒律堂弟子被陈让隔开,无法带走沈怀序。

“是我打的那老头。”陈让看着堂主,语气散漫地说。

缩地成寸,堂主瞳孔一缩,这是天阶以上修士才能领悟的仙法。

金冶看见陈让,便传音给弟子,“速速将宗主找来,说有外人袭宗。”

堂主看着眼前的素袍女人,“你是何人?为何伤我灵隐宗弟子?”

“路见不平,拔剑相助。”陈让找了个椅子坐下,右腿搭在左腿上,下巴朝沈怀序微抬,继续道,“昨天若不是我出手救下他,只怕他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陈让斜倚在黄花梨圈椅上,指尖轻敲扶手,脆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她望向堂前跪坐的少年,单薄的脊背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你这妖女,他分明没受多重的伤,否则怎会站在这里?反观我儿,现在都还躺在床上。”金冶怒目而视,“还请堂主主持公道。”

陈让冷笑,“呵呵,主持公道?我看戒律堂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宗门派系横生不管,弟子霸凌不管,天天缩在戒律堂,两耳不闻窗外事。”

“道友莫要武断,我宗弟子内斗,理应我宗管教,还轮不到外人来质问。”堂主虽然古板,但事关宗门,他还是以宗门利益为准。

如果心里想的都能在脸上表现出来,陈让的白眼早就翻天了。

论资历辈分,我还是你开宗祖师。不过,她还不想暴露身份,看看这人接下来怎么处理。

陈让挑眉,“纵子行凶该当何罪?克扣弟子丹药又该受何刑?”她忽而一道灵力指向堂前问心碑,碑文骤然爆出刺目金芒:“不如请祖师显灵断个公道?”

“何人胆敢惊动祖师圣器!”洪钟般的怒喝震得梁柱簌簌落灰。江汝枭凭空出现,紫袍上星图流转。

“宗主,就是这个妖女,蛊惑弟子们自相残杀,还打伤我。”金冶一见宗主,就先发制人,指着陈让,颠倒黑白。

江汝枭顺着金冶的指向,看到屈肘撑脸,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的陈让。

江汝枭觉得此女眼熟,眯眼想了一下。忽然睁大那向来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

金冶见宗主这般模样,心生疑惑,暗道不妙,这女子不一般?

只见江汝枭先消失,然后拿着一幅画出现,画中一女子执剑立于云巅。

他先看了陈让,又看了画,反复几次,终于确定眼前女人是画中女子,沉睡千年的灵隐宗祖师。

他小心翼翼地卷起画轴,放入灵器。

双手做礼,鞠躬,“第五代灵隐宗宗主,叩见闲隐祖师。”

满堂哗然。金冶面如死灰,脖颈血痕越发刺目。沈怀序怔怔望着那道素白身影,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洒在她发间,恍若神女鬓角缀着星屑。

“本座沉睡千年,倒不知灵隐宗成这副模样了。”陈让悠然起身,“即日起,戒律堂重开。”她忽而转身,看向金冶:“至于你——”

惊雷乍起,问心碑爆出刺目电光。金冶惨叫着在地上翻滚,道道焦痕在他华服上绽开,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的气味。

“问心雷!“有弟子惊呼,“他真的违背了律法!”

陈让俯视着蜷缩成团的金冶,眼中映着跃动的雷光:“明日日出前,带着你的废物儿子离开。”

“灵隐宗不允许党派纷争,勾心斗角,欺上瞒下,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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