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门!” 岸边露伴低喝一声。
只见“天堂之门”伸出小小的手,轻轻地在吉良吉影(川尻浩作)的额头上一按。
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吉良吉影的脸,竟然像书本一样,“哗啦啦”地翻开了!他的整张脸,变成了一页页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和图案的书页!
“真是吵闹的家伙们。” 岸边露伴对周围的骚乱视若无睹,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这本“新鲜出炉“人生之书”。
他手中的G-pen再次挥动,在吉良吉影那变成书页的脸上,迅速地写下了一行字。
【我,吉良吉影(川尻浩作),不能以任何方式伤害他人,也不能伤害自己。】
写完“保险”,岸边露伴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开始翻阅起吉良吉影的“人生”。
“哦呀哦呀……让我看看……” 他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划过,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各种赞叹和评价。
“姓名:吉良吉影。年龄:33岁。职业:龟友百货连锁店职员……嗯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身份啊,非常适合当一个隐藏在都市里的变态杀手呢!这个设定,我喜欢!”
他翻到下一页,看到了关于替身能力的介绍。
“替身名:杀手皇后(KillerQueen)……哦?第一炸弹,可以将任何触碰到的物体变成炸弹。第二炸弹,枯萎穿心攻击,会自动追踪热源的小型战车炸弹……第三炸弹,败者食尘?!可以附身在非替身使者身上,一旦有人试图探查我的身份,就会引爆并让时间倒流?!哇哦!哇哦哇哦哇哦!这个能力设定!简直是天才啊!太有趣了!太真实了!这个素材,简直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啊!” 岸边露伴兴奋得两眼放光,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他继续向后翻阅着,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书页上,一幕幕血腥而残忍的画面,一行行冷酷而变态的文字,清晰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被他杀害的无数无辜女性,被他当成“恋人”一样收藏的那些美丽的断手,他在电车上对望月悠的骚扰和病态的**,他对矢安宫重清的残忍追杀,他在西装店与承太郎和康一的激战,他对辻彩的虐杀和利用……
当他翻到昨晚,吉良吉影在浴室里,将“败者食尘”植入川尻早人眼中,并胁迫他去接近望月悠的那一段时,岸边露伴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和康一一起,努力安抚着情绪激动的人群的空条承太郎,又看了一眼躲在仗助身后,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却依旧强撑着注视着这边的望月悠。
最后,他翻到了最新的那一页,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吉良吉影刚才所有的心理活动——如何利用路人,如何颠倒黑白,以及……当他被望月悠当面揭穿时,那份极致的羞辱和滔天的杀意。
当他读到悠那段精彩绝伦的、仅凭一个称呼就识破全局的推理时,岸边露伴那总是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毫不掩饰的、近乎狂热的笑容!
“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啊!!”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天才漫画家发现顶级“素材”时的那种兴奋和满足,“这个叫望月悠的转学生!她的大脑!她的观察力!她的逻辑!简直……这种在极致的恐惧中爆发出惊人智慧的反差感!这种柔弱外表下隐藏的坚韧内核!太棒了!这真是……非常、非常有趣的素材啊!”
他的笑声在混乱的校门口回荡着,显得那么的突兀和……不合时宜。
但对于此刻的岸边露伴来说,没有什么比发现一个能激发他创作灵感的、完美的“素材”,更让他感到兴奋和愉悦的事情了。
“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啊!!”
那笑声尖锐、高亢,带着一种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纯粹的自我满足。在这一刻,对于悠来说,岸边露伴那双因为兴奋而闪烁着狂热光芒的绿色眼眸,以及他那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有趣素材”来“阅读”的癫狂模样,竟然比被东方仗助揪在手里、如同败犬般无法动弹的吉良吉影,还要可怕一百倍!
吉良吉影的危险,是那种可以被定义、可以被对抗的、属于“敌人”的危险。他的恶意虽然纯粹而冰冷,但至少还在悠的理解范畴之内。
然而,岸边露伴……这个男人是无法被定义的!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行为准则只为他那名为“真实感”的创作之神服务。
在他的眼中,无论是杀人魔的罪恶,还是少女的恐惧,都只不过是可以激发他灵感的、平等的“素材”而已。
这种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上、漠视一切情感的绝对自我,让悠感到了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比面对纯粹的恶意更加深沉的恐惧。
“仗、仗助君……”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岸边老师他……他看起来好像比吉良吉影还可怕……”
仗助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岸边露伴和被他变成“书吉良吉影,生怕这两个家伙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冷不防听到身后传来悠那带着哭腔的低语,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悠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已经吓得惨白,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兔子,正绝望地寻找着藏身之处。
仗助心里没来由地一软,刚想开口安慰她两句,却发现这小丫头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飘忽?
悠的小脑袋飞速地运转着。
不行!这个地方太可怕了!
一边是陷入癫狂状态、随时可能把自己也变成“书”来寻找素材的岸边老师,另一边是气场冰冷得像一座万年冰山、光是站在那里就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承太郎先生……
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简直就是社恐患者的地狱!
谁受得了啊!
而且,吉良吉影已经被仗助君和岸边老师控制住了,承太郎先生也来了……自己这个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女高中生,留在这里也派不上任何用处,只会给大家添麻烦……
对!没错!自己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在她心中疯狂滋生,成为了她逃离这个可怕修罗场的最佳借口。
悠那颗因为恐惧而高速运转的大脑,在这一刻,为她指明了一条“生路”——逃!
她看了一眼依旧在和路人周旋的康一,又看了一眼正全神贯注盯着吉良吉影的仗助,然后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那紧抓着仗助衣角的小手松开。她的动作轻柔得像一只猫,生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后,她低下头,弯下腰,利用自己娇小的身材优势,像一只准备溜走的仓鼠一样,贴着人群的外围,开始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后挪动。她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警惕地观察着那几个“高危人物”的动向。
很好!岸边老师还在沉迷于“阅读”无法自拔!仗助君和亿泰君的注意力也都在吉良吉影身上!康一君在努力维持秩序!承太郎先生……承太郎先生正压着帽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是现在!
悠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她猛地一转身,提着自己的小书包,就像乔斯达家族成员在遇到无法战胜的敌人时那样,使出了那招祖传的、究极的奥义——
逃げろ(Nigerundayo)!快跑啊!
她迈开那双还在微微发抖的小细腿,像一只离弦的箭,头也不回地朝着远离校门口的方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狂奔而去!
然而,她才刚刚跑出不到十米,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机智果断”而感到庆幸,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就如同铁钳一般,精准地按在了她的头顶上,让她那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
悠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缓缓地僵硬地抬起头,顺着那只按在她头顶的大手向上看去——只见一张轮廓分明、表情冷峻的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深邃得如同海洋般的眼眸,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让她无法反抗的、绝对的压迫感。
是空条承太郎!
“呀嘞呀嘞daze……” 承太郎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被“捉住”而吓得浑身僵硬、脸上写满了“完蛋了”的白发小姑娘,心中那声几乎已经成为口头禅的叹息,再次响了起来,“你这小丫头,也喜欢用乔家人祖传的技能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喜怒,但悠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悠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她她她……她竟然被承太郎先生当场抓包了?!而且,承太郎先生刚才说什么?“乔家人祖传的技能”?那是什么?难道……难道这是一种很失礼的逃跑方式吗?!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承太郎这句话背后所隐藏的、那层复杂的血缘关系。
在她那已经因为过度惊吓而有些短路的大脑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我得罪了这里最可怕的人!
说起来,悠的家谱其实也相当奇妙。
她自己并不知道,她的妈妈,实际上是空条承太郎的父亲——那位常年在外奔波的音乐家空条贞夫——家里最年幼的姊妹。也就是说,从血缘上算,望月悠其实是空条承太郎的表妹。不过,这个神经大条、对家族关系一向没什么概念的小丫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而承太郎,也从来没有主动向她提起过这层关系。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既成事实,没有特意说明的必要。
他只需要在必要的时候,尽到作为“表哥”的责任,保护好这个有些冒失和脱线的表妹,就足够了。
而更有趣的是,如果按照这层关系来算,那么被承太郎称为“舅舅”的东方仗助,辈分上又要比悠高出一辈……
此刻,被承太郎按住脑袋、动弹不得的悠,完全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
她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被老师当场抓住的小学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完了……这下死定了……她心里哀嚎着。
承太郎看着她那副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的怂样,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因为被揭穿而面如死灰、却依旧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这边的吉良吉影,以及那个还在因为发现了“有趣素材”而兴奋不已的岸边露伴,再次在心中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早上,是别想清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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