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申蕾这个服用过天佑的造神药剂的病人在,云殊意的解药配方一再精进,很快就研发了足以清除造神药剂的解药,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改进,研发出了预防药剂。
这一世,天佑的势力没有渗透入兽都和其他国家的高层,云殊意等人也有了足够的喘息时间,经过蛟龙的多次探查,毋归确定了天佑此时的实验根据地就在当初远征军着陆的那颗星球。
本想就此收手的王妩也就此改变了主意。
既然有了和天佑抗争的资本,那为何不和它斗一斗?王峥死于天佑之手,毁掉天佑,她也算是替哥哥报仇了。
征求过云殊意意见后,王妩开始小范围放出造神药剂有控制作用,服用过量会致使人发狂的副作用,而他们手中,有能根除药剂影响的解药。
没过几天,他们便迎来了第一个客人——弗奇斯特。
身为星光舰队的首领,弗奇斯特身体不好的传闻早就衍生了十几个版本,有说他在创建舰队的初期被情/人背刺,一刀捅进了心脏,抢救回来后身体就一直病恹恹的,有说他天生残疾,靠着顽强的意志一手组建了星光舰队……
不管是怎样的传闻,弗奇斯特身体不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云殊意给弗奇斯特做完检查,确认了他身体不好的真正原因——基因病。
纵使科技发达的星际,也有无法治愈的顽疾,弗奇斯特患的这种病,就是其中之一。
“云药剂师,我的病,您有解吗?”弗奇斯特已年近两百,满头花白,脸色泛青,透露出一股无法遮掩的病气。
云殊意摇头,“没有。”
弗奇斯特表情没有变化,“那便算了,虽然天佑的造神药剂有副作用,但起码能让我多活几年。”
“——你们的同盟邀请,我拒绝。”
“我话还没说完,别急着做决定。”
云殊意看着年迈的弗奇斯特,缓缓开口:“没有根治的办法,但如果能找到一株千年羽银藤,我能保你将近百年无病无灾。”
听完云殊意的话,弗奇斯特没有过多犹豫,“成交。”
“只希望弗奇斯特先生在同盟期间,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比如拿我的解药和天佑做筹码,谋取更多利益。”
上一世那个金发男人能这么快找到他们,云殊意很难不把原因放在弗奇斯特身上。要是弗奇斯特真的服用了造神药剂的解药,肯定会发现自己给他的解药只是半成品,但他一直没有联系自己,只能说明他有了更好的选择,自己的解药成了谈判的工具。
弗奇斯特眼神微动,握紧手中的拐杖,呵呵一笑:“当然,我们可是盟友,我是不会做出出卖队友的事的。”
“希望您说到做到。”云殊意将弗奇斯特送到门口,“天佑垮台那日,就是您重生之时。”
“弗奇斯特先生慢走。”
目送弗奇斯特被手下簇拥着离开,一直守在门口的毋归这才说话:“这个弗奇斯特在星盗团体间的风评不好,我担心他会反水。”
云殊意也收回目光,语气平淡自信:“没关系,当盟友足够多,我们拥有压倒性的实力后,他的反水也激不起一点浪花。”
话音刚落,有人给他打来通讯——是白英。
云殊意接通通讯,同白英问好:“白督导,好久不见。”
“殊意,关于蛟龙舰队最近散布的传言,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些不是传言,是事实,是我让王妩散布出去的。天佑的野心比你们想象的大得多,等到他们的势力完全渗透入军队,你们都会成为天佑的提线木偶。”
对面沉默了很久,“殊意,你要知道,天佑是兽都大部分学校的药剂供应商,拥有着全宇宙最顶尖的药剂师,数不清的客户和狂热的崇拜者,你这样做,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明白,督导。但我必须这么做。”
云殊意态度坚决,“制作药剂的初衷不是为了成神,也不是为了长生不老,而是为了救死扶伤。这些所谓的‘造神药剂’只会给人带来痛苦和折磨,它们违背了药剂学的伦理道德。我不能看着更多的人因为追求虚幻的力量而陷入更深的绝望。”
指挥中心的会议室,包括温纳冯在内的一行人全都听见了云殊意的话,他们皆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英笑了笑,语气缓和下来,赞赏道:“我没看错人。”
“殊意,指挥中心一致决定,派兵支援你们。”
“三天后,棱光星见。”
云殊意连忙唤住要挂断通讯的白英,“白督导……毋言呢?他不是回学校了吗?”
“呵呵,是啊,是回来了。一声不吭逃了十多天的课,一个两个翅膀都硬了。”白英冷笑两声,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全都关禁闭去了,你最近是联系不上他的,三天后我让他们跟着一起来。”
云殊意还想给他们求情,结果白英应该是预判到云殊意想说什么,迅速挂断了通讯。
毋归在一旁闷声笑着,被云殊意听见后,又遭了顿打。
三天后,白英带兵来到棱光星。
同蛟龙一起抢劫完天佑后,毋言几人就回到了兽都军校,在飞船上的时候毋言和云殊意还有联络,直到毋言下飞船后,他们就断了联系。
算算时间,云殊意和毋言已经将近半个月没联系了。
云殊意今天特意空出了一天时间,来港口迎接毋言。看着跟在白英身后身穿白金制服的男生,云殊意眼神柔和下来,朝毋言张开双臂。
毋言雀跃地迈出一步,又想到什么,询问白英:“督导,我可以去见殊意吗?”
“去吧去吧,瞧你笑的那不值钱的样。”
白英威胁道,“再敢不打报告就走,就把你送去R12和杜赐一起挖矿,你别想再见到云殊意。”
“知道了,以后一定打报告了再跑。”
毋言朝云殊意跑去,猛地抱住云殊意,把人撞得一个踉跄,他抱住云殊意狠狠蹭了蹭,“殊意,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云殊意双手搂住毋言的背,疼惜地问道,“关禁闭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里面很黑,很小,但是想着你还在等我,我就不觉得难熬了。”毋言眉眼弯弯地笑着,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阴霾。
在不少人艳羡的目光里,毋言牵着云殊意的手朝家走去。
到家后发现少了一个和自己拌嘴的人,毋言疑惑:“毋归呢?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毋归被王妩喊去帮忙了。”
云殊意抿唇,抬眸看了眼毋言,欲言又止,脸上满是纠结。
毋言抬手抚摸云殊意的脸庞,关切地问:“怎么了?殊意有心事?”
“我想到了让你们融合的办法,但是……很冒险。需要将毋归的心脏放进你的胸腔,这太危险了。”
云殊意轻声开口,侧头把脸埋在毋言手心,语气有些沮丧,“我本来是不想让你们融合的,只要你们能和谐相处,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是最近我发现毋归的身体在逐渐变淡。”
“你们是同一个人,但却有两具身体,可能是规则不允许你们同时出现,毋归能出现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我害怕他消散后你也出事……”云殊意的声音越来越轻,鼻子泛酸,眼角沁出一点水痕。
“如果融合是唯一的办法,那我愿意尝试。”毋言安抚地抱住云殊意,轻轻抚摸青年的发丝,“别哭,或许融合以后,毋归还会存在,我也不会消失,那不是皆大欢喜?”
云殊意静静依偎在男生怀里,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心中的纠结和痛苦全化作眼泪,一点一点从脸颊滑落,将毋言的衣服晕开大片深色的痕迹。
良久,云殊意握紧毋言的手臂,终于下定了决心,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一死,殉情而已,这样也算是在一起了一辈子。
云殊意轻声道:“在融合之前,我们还需要做另一件事。”
他把人拉进卧室,关好门,叮嘱毋言:“等会我会吸食你的血,你也咬住我的脖子,流出的血你全部咽下去,我不让你停,你就不要松嘴。”
“和那次在温泉瀑布一样吗?”毋言的记性很好,悟性也不错,很快就明白了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你的血有特殊能力?”
“确切来说,是我的牙齿。”云殊意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等我将你初拥,我们的生命就会相连,我不死,你就永远不会死。”
“这样你们融合的时候,我也会放心很多。”
云殊意说完,直接坐在了毋言腿上,狠狠咬住了男生的脖颈。
尝到血液的瞬间,云殊意的眼睛变得血红,他把手腕放在毋言嘴边,示意毋言吸他的血。
咕咚的吸血声传入耳中,毋言咽了咽口水,利齿咬破云殊意的手腕。
血液入喉的瞬间,同温泉瀑布那晚一样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毋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大脑逐渐变得亢奋,但终究敌不过失血过多造成的晕眩,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虚幻起来,他强撑着身体才避免在初拥的时候晕厥。
毋言的身体迅速虚弱,但源源不断的来自云殊意的血液又带给了他新生,新的力量不断改造着毋言的身体。
墙上分针走过一圈又一圈,云殊意手腕的鲜血逐渐变得香气四溢,毋言眯着眼,再次咬破云殊意的手腕,贪婪地吸食着青年的血液。
觉察到毋言的转变,云殊意抽回理智,扯着男生的头发,哑声道:“好了毋言,停下。”
新生的吸血鬼完全听从长亲的指令,男生不舍地舔了舔云殊意香甜的手腕,合上了嘴。
“接下来的半个月,你每天都需要吸我的血,直到身体被完全改造。”云殊意的手摸了摸毋言长出来的尖牙,又摸了摸男生脖子上在快速愈合的伤口,“半个月后,你和毋归就融合。”
“好。”毋言脑海中什么正事都没想,云殊意的话从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半眯的眼中氤氲着浓厚的欲/望,黏黏糊糊地蹭着云殊意的脸,嗓音沙哑,“我想和你做。”
“可以。”
“想用兽形。”
“……可以。”
兽形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云殊意决定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毋言的兽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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