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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昝大少狂贱入狱 杜师爷歹计劫财

接上回书。面对闫爷的催问,应爷方讲出一段令人称奇的故事。话说县城的一家名叫兴格隆的杂货行里有位甩手的二掌柜叫朱百川,听口音似河南宝洛人士,但其穿着打扮既不土也不洋,平时不抽不赌不善与邻里交际,只是偶尔会与几个街面上习练拳脚的小伙子们聚在一起切磋武功。除去这些便是东游西荡不务正业,铺子里的买卖更是全然不顾。

且说有一日不知他从何处弄来一匹大灰骡子骑着它招摇过市,一会儿呱噔噔从东关直冲西关,一会又从西关呱噔噔跑回东关,一路打骡扬鞭冲街而过,直惊得路人纷纷躲闪不及,一时间街坊四邻惊颜变色,吓得一些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上街。于是人们一传十、十传百的风传东关兴格隆杂货行里有个‘烧包’(显摆、二愣子)二掌柜,日子久了人们也渐渐见怪不怪由他折腾去了。当然这时的一街百姓也万万料想不到这位人见人烦的烧包二掌柜日后竟能成为一颗危害当地百姓的灾星。这是后话可暂且不提。

这天二掌柜又骑着那匹大灰骡子来到东门外刘家铁匠铺前给骡子挂掌修蹄。刘铁匠见来了主顾忙热情迎上,接过缰绳拴好骡子,而后又将二掌柜让进一旁凉棚下纳凉。待安顿好一切便招呼伙计拿家伙干活。说来也该刘铁匠失手,这天刘铁匠百事不顺,先是点火烧炭找不着火柴,后是打铁掌时弄折了锤把子,再加上天热上火刘铁匠不免心急火燎走神分心,一不留神就见那大灰骡子“咴咴”长嘶一声,飞起后蹄直朝刘铁匠前裆踢去,只听“妈呀”一声,刘铁匠当即昏厥倒地。这一幕恰就在甩手二掌柜朱百川眼前发生,极巧的是这一蹄子不偏不倚正踢在那裆里蛋包子上,家人听到惨叫忙赶来眼见伤情严重不敢耽误,急忙将他送往县城里唯一的一家私人西医诊所里救治。待医生剪开前裆衣裤低头一看,蛋包子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眼见那一对儿好端端紧匝匝的卵子已成一堆浓巴酱,不免心中替伤者惋惜,惋惜之余抬头问:“咋整里,咋整成这样呢”?刘家婆娘哭着说:“叫骡子给踢的”。听说骡子能将人踢成这样,这位外科大夫低头又将伤势仔细审视一番,口中啧啧不停,越看越替老汉惋惜,看着一对儿圆溜溜的蛋子顷刻毁成这般摸样,说实话自己行医多年似这种惨状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以自己临床经验判断,刘铁匠这套玩意儿怕是将要完成其历史使命了。想到此无不惋惜感叹道:“完了”。

刘家婆娘听大夫说什么“完了”当即嚎啕大哭。大夫见状方知自己说走了嘴,赶忙劝慰说:“大嫂你也得将心放宽了些,好歹老汉也有这把年纪了,先救人要紧,今儿我先把血给止住消消炎症,再将那些整坏了的七零八碎的物件给清理干净,省得日后‘发威’,当前只要能将他的小命给保全住,其他的事咱以后再说行不”?

听医生这番言语,铁匠婆娘方止住哭声,泪眼婆娑的哀求大夫说:“求你了大夫,说啥也要保全俺老汉那个东西呀”。大夫苦笑一声说:“说你是个屋里头的人吧叫个啥也不懂,若能保全住还用你说,我也不妨给你打个比喻,这东西就好比鸡蛋黄娇嫩着呢,莫说是踢上一脚,就是用指头稍弹上一弹,这人也都禁不住的”,说着便歪头看了看铁匠铺伙计,伙计娃年轻,冷不防经先生一问,想都没想立刻应声说:“是里是里,这东西娇嫩着呢”,说吧斜眼看师母,只见师母正恶狠狠拿眼瞪自己,忙将身一缩,躲在医生身后不再言语。

大夫有了旁证自然信心大增,对着铁匠媳妇又说:“看嫂子是个明白人,若是将鸡蛋黄都打散了,你就是再好的把式还能让它完好如初吗”?说完这些,大夫自以为这番比喻即生动又易懂,不免用行家里手般的目光盯着铁匠婆娘,好似说我若连你都整治不住还敢在玉川城里挂牌行医?

沉默中的铁匠婆娘想了想忽又说出一番话:“那鸡蛋黄黄若捂弄不住,俺那小**总能保全住吧”?大夫虽心中怨她不懂医术,出于同情患者仍耐着性子解释说:“大嫂,不是你这种说法,你是不懂男人身上这些物件间的关联,按我行医多年来的经验,若是两蛋子都没了,加之踢烂了□□,尚不出半年他那个东西也就蔫了,且毫无一用,只能当个摆设”。

铁匠婆娘仍不依不饶说什么摆设总比啥也没有强,俺老汉日后解手总不能像俺一样蹲着尿是吧?如此道理与大夫纠缠不休。在一旁的伙计娃听师母说老汉日后也像她那样蹲着撒尿时忍不住喷鼻而笑。而一旁的先生倒没得闲心听笑话,原是想安抚好伤者家属赶快收拾器械做手术,而如今却让她缠的脱不开身,不由心烦火燎开粗口骂道:“你懂球个啥,只知道‘瞎斜活’(瞎说),再缠下去怕你老汉的命都缠没了”。说完一甩袖子抽身而去,忙着准备手术不提。

刘铁匠平白无故白挨这么一蹄子,未免心中有些抱屈,这些天光为医伤就花去他大半辈子所积攒下的那点血汗钱,而更让他心烦的是每当想起被那可恶的骡子踢成一位太监之时,委屈顷刻化为怒火,再加上一些曾遭朱二掌柜骡马惊扰过的街坊邻居们在一旁撺弄,一怒之下,求人写下状子递进衙门,将那朱二告上了。

县太爷收了诉状仔细阅查,倒觉得此案颇稀奇乖巧,最让他喷鼻而笑的当属那句“被骡子踢成骡子”的讼词。前清时听人说京城里有位专负责阉割太监的把式,人送绰号“小刀刘”,不曾想在自己的辖制内的一匹大灰骡子竟与那小刀刘有同等手段,二者所不同的是一个用刀而另一个则用蹄。虽工具大相径庭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每每联想于此便不由将一腔茶水喷口而出,且笑的前仰后合。然而阅卷之后县太爷微微从鼻孔中哼了声说:“扯淡”!随即提笔意欲驳回。以县太爷想,一个放鹰的竟让鹰啄瞎了眼,不自认倒霉还冤枉他人,真正混帐透顶。

而一旁斜眼观望的刑名师爷此时一脸奸笑的过来,将县太爷的批笔给拦住了。师爷认为,虽说诉状荒唐,但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捞钱之机,切不可放过。话到这儿我也不妨直言相告读者,这位慧眼识财的师爷不是别人,此人正是应闫集里应氏族人的族长应老爷的岳丈杜明理是也。那么这位师爷是从何处看出门道儿去拦挡县太爷的呢?

原来这位朱二掌柜的底细无意间让这位杜师爷给探弄了去,于是这才将县太爷的批笔给拦下并将其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向县太爷描画一番。而县太爷本就是个财迷,正愁没处捞银子,今日经杜师爷如此拨弄不免连声称妙,回头再看那一对小眼早笑成了一条缝儿。那么县太爷到底听了何事竟能如此手舞足蹈乐不可支呢?原来在县城马道街西侧有一家由山西人开的杂货行,名曰《兴裕隆》,因时逢战乱,铺子的生意不甚景气,而这位山西老客又思乡心切,有意出让这家百年老号。然而虽有意者颇多,但终因价钱谈不拢而未能出手。话说这一日店伙计跑来找掌柜的说,店里来了位昝姓老爷,说要与你谈一谈盘铺子的事。于是掌柜的忙让伙计将昝老爷请到客厅烟茶伺候不提。待杜掌柜穿戴整齐进屋一瞧,见来客约六十光景,五短身量,看摸样憨厚中透着精明,穿衣打扮虽不华丽,但亦能从中看出这老汉手里攒钱不少。当二人目光再次相对时,其双眸中所迸射出的那股寒光倒让杜掌柜一时看了不觉浑身发凉,有股说不出的畏惧感。要说杜掌柜在市面上摸爬滚打半辈子啥样的人没见过?但处眼乍看倒真看不透他。这一来倒让杜掌柜对做成今天这桩买卖信心顿失,但转念又想,这年头切莫直观瞧人,更莫要狮子大张口吓退买主,眼下还要以诚相待见机而动为妙。二人拱手致礼相互客套一番,便开诚布公直奔主题。杜掌柜按事先估好的价格一一向昝爷说明,边说边观察昝爷的反应,而昝爷却显的热情而不渴求,静静的听着,一副老练稳重之态倒让杜掌柜不得不高看他一眼,钦佩之余他暗自窃喜,如没看错,今日怕是遇上一位真买主了。然而面对昝老爷的沉默不语,杜掌柜不免心中七上八下个不停,一时猜不透对方的意图,省怕言多有失,只好耐着性子等待是了。少许,只见昝爷欲言又止,拿眼神瞥了瞥在客厅伺候的伙计,杜掌柜会意,屋中就剩二人时昝爷方开口说:“门脸儿我早看过了,至于买卖如何我心中自然有数,不劳杜掌柜费心。关于你所开出的价码吗我也不会与你计较的”。听昝爷已接受自己的报价,杜掌柜放下心来,同时稍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是否将价报低了些。正盘算着,昝爷似看透了他心思似的开口问道:“不知杜掌柜对刚才的报价需更改否”?杜掌柜心中一惊,迅速打消欲将升起的贪念,忙回话道:“没有没有”。言毕,已是薄汗微沁面颊红赤,内心自责不已。昝爷见他再无悔改之念方才言道:“既然杜掌柜心思已定,我也不妨提两个条件,若你答应,咱们立马成交绝不反悔,若不同意呢,我也不勉强,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说是吧”?听昝爷要提什么条件时,杜掌柜心中波澜又起,好似驴踢马撞一般渐坐不住,适才后悔不该心生贪念,玄一玄将买卖给黄了。看来还多亏当初留个心眼,没敢狮子大张嘴,若不然非弄黄这单买卖不可。杜掌柜毕竟乃商场老手,心里想着嘴里应承说:“昝爷所言极是,今日你不妨将你所想一并说出你我再议如何”?昝爷点头应允,少许方说:“这其一呢我若盘下铺子后,你杜掌柜暂不能走人,仍是这家商号的掌柜,店内伙计原班照旧,我呢虽说是新东家,但生意上的事我不过问,到了年底盘账之时若亏了由我兜着,若有盈利你我四六分账如何”?

杜掌柜一听天底下哪有这等美事,心中反倒忐忑不安,越发看不透这位昝姓老爷了,因而并没急着回话,耐心倾听昝爷所提的第二个条件。只听昝爷又说:“赶明儿我把我家公子接来,让他来做这儿的二掌柜,他若有心学生意呢,你不妨带他一带,若他无心买卖呢,你也不必为难他,只要能将它圈在铺子里莫让他满街惹事亦就足矣”。说过之后,单等杜掌柜回话了。杜掌柜听昝爷要派他儿子过来当二掌柜心中方悟,原来昝爷开出如此优厚条件是想让他儿子学生意,但转念一想人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再者说自己是转让店铺,既然铺子卖了,人家新东家又至情至意,自己何不来个顺水人情若日后与那公子搁和不住,再回头向昝爷请辞不迟。想到此,便爽快答应,双方当时办理交接不提。

光阴似箭,转眼一年有余。尽管杜掌柜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加上二十分的用心,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彻底丧失对昝家少爷之期望。说来这位少爷真真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一股二杆子脾气只会舞刀弄枪,一天到晚除了呼朋唤友四处闲逛便是回到店来倒头昏睡。若问起生意决断时也只有一句:问俺二舅去。好歹伴他而来的这位娘舅还算为人精明,虽说不甚懂生意往来,但心里倒“清盆儿”,每到月底盘账时杜掌柜为表忠心总要攀上娘舅一同结账。而这位娘舅一不看帐,二不使算盘,只听账房唱帐报数,终了,只听娘舅说:“好了,除去花销,赚了***对吧”。言毕,拔腿走人。一时间弄得杜掌柜与账房无不骇然呆若木鸡。心中暗想原来这‘货’会心算!事过之后还不免心惊数日。然而日子处久了倒觉得此人不坏,从明眼处看,这位老娘舅的职责是管束他的外甥而不干预生意买卖,可话又说转回来,说他无心买卖吧,又无法解释为何每次昝老东家来店巡察时对店里的生意无不了如指掌。这倒让杜掌柜云里雾里一时看不真切了。但杜掌柜毕竟为人机敏,不枉在商海中混了这么多年,他亦抱定当初与昝老东家所定下的那条君子协定,“只要圈住少东家不出什么乱子便是头功一件”,日夜陪着小心与那位老娘舅一起小心翼翼看护着这位少东家。尽管小心谨慎,但不该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天刚吃完午饭,衙门来人送了一张传票,杜掌柜一看顿时慌了手脚,少东家究竟犯了何等官司竟要绳捆索绑逮进板房呢?眼下只有使些银钱托人到衙门里打探消息,另与老娘舅商议请他连夜奔往梅子园请昝老爷。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杜掌柜便从衙门里探得案底,于是便托人拿钱疏通原告想撤回状子息事宁人。

然而事情远没他所想的那么简单,有了杜师爷从中作梗,原是件无需吃药的小症候,如今却变成极难医好的疑难杂症了。当昝老爷急匆匆由乡下赶来之时,昝家少爷早进班房多日了。官府为其罗织的罪名为‘滋事生非,伤及无辜,致人伤残’。等杜掌柜见到一路风尘仆仆满脸忧虑的东家老爷时愧疚之色溢于言表,连声的“愧对东家之托,有违东家之望”。昝爷此时倒显得通情达理,没显出半点责怨之色,反转安慰起杜掌柜,温馨之语句句沁人心脾,这倒让杜掌柜差点落下泪来。稍后昝爷当即安排加大力度托人到衙门里弄清来龙去脉,自己暂不露面一切仍以杜掌柜出面打点,明日仍备办礼品去伤者家中慰问,恳求对方撤诉,然后看情况再做打算。

到了第二天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原来当刘铁匠及家人得知昝家的态度后追悔莫及。据伤者透漏,状子递上去后就有衙役来到家中说,县太爷接状后十分恼怒,说要亲自整治这些街痞无赖,任何人均不得插手此案,更不许原告无端反悔,若要反悔先打五十大板,再定你个诬告之罪。另据衙门知情人透漏,这个案子也非县太爷的原意,整个案情乃是一位刑名师爷从中作梗方弄到这一步,要说此类纠纷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唯一的办法就是拿钱开路。

见事已至此,昝爷也无旁计,但问题是该出多少钱合适,若是三五十大洋也就罢了,但显然这位县太爷的胃口绝非百儿八十块钱就能放手的;若任凭官家肆意讹诈,恐怕这件案子势必会变成一个无底洞。思来想去终无良策。这时多亏杜掌柜提醒:此案即由杜师爷而起,自然也需杜师爷而止。昝爷心想也对,眼下既无良策,何不差杜掌柜登门去求他的这位同姓师爷呢?

杜师爷的宅子离衙门口不远,是一个一进二的宅院。杜师爷生财有道,建房时盖的是前店后家因而故将临街的前院租给生意人做买卖,自己一家人则住在后院乐享‘吃瓦片’(房租),这叫一举两得。

杜掌柜登门拜访自然不能空手而去,除去大包小包的时令果盒点心外,另备若干银票视情而定。初次拜见眼前的这位师爷着实吓杜掌柜一跳,心中暗想:莫不是饿死鬼脱成?只见他颈长面削,色如棺材板,一看便知此乃长期吸食大烟所致;再看两撇八字胡须一左一右犹如两根鸡毛斜插在一张泥塑的脸上。看其神色既无文人之气又无官场做派。看过这张脸,杜掌柜不免心中泛起一丝寒意,此人不愧是刑名师爷。因而不得不倍加小心显出一副毕恭毕敬之色。见杜掌柜登门求见,杜师爷自然求之不得,面对上了钩的鱼儿虽心中狂喜,但其态倒像有意回避故意躲闪,这倒让杜掌柜一时为难了。

正当杜掌柜不知该如何开口时,那边的杜师爷发话问道:“不知是什么风把杜大掌柜吹到我这儿来了”?杜掌柜忙回道:“回杜老爷的话,我乃受俺东家之托前来拜访你老人家的”。杜师也一听故装惊讶而问:“嘿,这就怪了,我与你东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他却为何前来拜见我”。瞧杜师爷装模糊,杜掌柜索性将心一横抹下老脸纳头便拜,只将那地砖磕的咚咚作响而无停下之意。杜师爷经他如此一弄颇有有些坐不安稳了。原本想再端一端架子再扯正题,不曾想经他这么一折腾只好就此歇手,忙起身将他搀起并装模作样问了问案情,而杜掌柜自然原盘托出自己东家是如何的仗义。常言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既然收了昝家的厚礼就需替人家消灾免祸,加之杜师爷本就是息诉高手,当杜掌柜起身告退时两人脸贴脸、头碰头如此一番耳语,杜掌柜自然依计而行。没过多久这位昝家少爷便被无罪释放。

这一放不打紧,谁也料想不到这回放出的竟是成为日后一只伤人恶虎、玉川的灾星。当然这是后话,可暂且不提。听应爷一番讲述之后,严老爷方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位貌似忠厚的外乡人还真有这么一个儿子。此时他不得不佩服应老爷的消息灵通,同时也佩服昝姓老爷城府之高深,与他们二位相比自己倒显得浅薄无知了。看来昨日决定前来应家商讨驱昝之计倒是有先见之明了。接下来应、闫二人便将脑袋聚在一起密谋下一步该如何整治这个外乡人了。当然今日的主角依然是应家老爷了。

以应爷之见对付这号暴发户不干便罢,要干就必下重手,常言道‘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小打小闹似乎伤及不了他昝家几根毫毛,现如今他昝家最怕什么?他最怕人家断了他家的香火,他家可是千顷地一颗苗,如连这棵苗都没了的话,那他还要钱做什么,要房产地契做什么?更何况那昝老毛子年近花甲,再想纳妾生子又谈何容易。

谈到这般闫爷似彻似悟的说:“你莫非想干掉他儿子”?

应爷嘿嘿一笑说:“不是杀他而是绑他的肉票”。闫爷听后则更加佩服他这位年兄了,这不明明想让老昝家落得个人财两空又是什么。

闫爷原本是个急性子,忙问何时动手,应爷说:“咱先不忙动他儿子,一是他家刚刚吃过一场官司,想必有所防范,咱眼下应以稳妥为主,依我之见不如再生法子让他家惹场官司,破一破他家财路如何”?闫爷听说又要弄什么官司忙打岔说:“不妥不妥,现如今你我两家的财力怎与他昝家长年耗下去”。因闫爷反对,应爷只好作罢,自叹道:“看来只有走绑票这条道了”。重又提起绑票闫爷神情无不忧虑的说:“绕来绕去又绕到绑票这上头了,可揪心的是你我两家哪有这号人才”。应爷说:“这人才嘛倒不足虑,既要做也不能由咱两家出面,若一旦出现什么闪失,那老昝家腰里掖的那把盒子炮可不是什么吃素的家伙,常言道‘打草惊蛇,留神反噬’。这件事我已想妥,要想整治他老昝家,倒不如由咱两家出钱雇人去干,这叫咱出钱他出力,钱财到手远走高飞,来他个神不知鬼不觉,既解了咱两家的后顾之忧,又让他老昝家人财两空,岂不一举两得”。说罢竟手舞足蹈得意非凡。

闫爷听说雇人绑票自然举双手赞成。但闹心的是自己又该到哪里去寻这杀人越货的强盗呢?当然这些无足自虑,一切由应爷一人操办就是了。

列位看官,应、闫两家真的就能如意得手吗?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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