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mini版)谢绝其他人的帮助,勉强爬到马背上,一声不吭。
意识空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还是朱元璋打破沉默,干笑两声破冰:“这也算是成功迈出第一步了,接下来只等着这位明大将军带咱们回京就行了……”
显然这句话并不能把重点揭过去。
另一旁的刘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最终崩溃大叫,疯狂扯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为什么啊?看一眼就认出是皇子?他是行走的DNA检测机?”
刘彻左右走动,试图理解这个大将军的逻辑,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他只是随便找一个人冒充皇子?以便以后废立皇帝?那也不合理啊,找人冒充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嬴政拧着眉,思索:“难道是皇子的下路他一直都知道?”
“那就更不合理了啊,”刘彻干脆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这具身体不是系统凭空捏的吗?难道这个明大将军也有系统?”
不然怎么解释对方一个照面便认定李世民是皇子?还言之凿凿地叫作二皇子?
眼看波及到自己,一直缩在角落装蘑菇的系统这才跳出来,大声反驳:“怎么可能,我扫描过了,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系统好不好!”
说着,系统顿了顿,再次翻看了一下世界浅层代码,同样有些奇怪,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数据确实有点怪啊……”
好怪的数据,再看一眼。
真的好怪啊。
系统迷惑地理了理数据流,一般来说相同维度相同发展水平的小世界基础代码应该都是大差不差的,但这个世界的数据却稍微有所不同。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系统纳闷,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二次扫描全世界。
嗯,看起来很正常一个小世界。
于是系统信誓旦旦地向几位大佬保证没有任何差错。
至少现在没有任何差错。
见几位帝王暂时相信自己,讨论其他可能性,系统再次装死,藏起突然升起的一点点心虚。
地府的屏障比他预计的还要厚,再加上违规绑定四个超规格级宿主,系统的能量已经耗尽大半。所以在宇宙星河中犹豫了一下,系统随便找了个星光黯淡屏障薄弱的世界进入。
世界屏障是小世界的第一道防线。这个小世界黯淡到已经无法拦住野生灵魂了。
也就是说,虽然现在没有发现穿越者或是重生者的存在,但说不定哪天就从哪里蹦出来一个。
但是,现在(强调)的确没有任何差错。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刘彻几个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只能放下,李世民更是没时间关注这个问题。
救下李世民后,那位明将军并没多说什么,而是将李世民丢给了自己旁边的一个将领。
这个被被称为小陈将军的将领并没有质疑李世民“二皇子”的身份,平静地和手下安抚村民,顺便还给李世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而现在,刚刚从匈奴兵审出他们的大军已围困阳关城七日,收拢部队准备前去支援。
在李世民的据理力争下,也是终于获得了一同前去的允许。
真是可喜可贺呢。
李世民抱着自己的战利品——一把普通的匈奴弯刀,神情郁郁,对着意识空间内叹了口气,
“但凡年长五岁,我就能率一支轻骑去打头锋……”
但是七岁……
“若是一七岁稚童说要领兵作战,你们会有什么反应?”李世民迟疑不定,把期待的眼神投向其余三人。
“小王八羔子拿朕开涮?”刘彻勃然大怒。
“小兔崽子少在这碍手碍脚。”朱元璋眼皮都不带动一下。
……
“……大秦拜甘罗为上卿且有十二……”嬴政神色踌躇,还是委婉道。
“……”李世民呜咽一声,摸了一把脸上的泪。
小陈将军并不知道自家大将军捡的二皇子想要领兵作战,只是勤勤恳恳地左右调度驰援阳关的大军物资。
阳关地势险要,连接大雍与匈奴,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此次匈奴借着镇北军统领回京叙职,阻断通讯,围困阳关近七日。
若不出意外,这也是阳关守将守城的极限了。等到其他边军收到消息,估计匈奴已经踩着阳关兵卒的尸体饮酒作乐,封官加爵了。
但是,大雍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将军明曳。
是的,不按常理出牌。
毕竟谁家大将军没事满地图乱逛,谁家大将军碰见敌军便疯狂挑衅,谁家大将军的下属还每到一个地方就联系附近守军以防大将军没事搞个大的。
没错,为防大将军搞事,小陈将军早在入关之前就联系了附近驻守的军队。
因此也是提前发现阳关守将的无音无讯。现在只是验证了猜想,顺手开始准备起军队物资。
在请示并得到肯定答复后,小陈将军迅速收拢好部队,顺便把自家大将军新捡的疑似(划重点)皇家子嗣丢到后勤队伍里。
至于自家大将军为什么突然指认一个小孩子为皇子?
小陈将军拒绝思考。
大不了就清君侧立新皇喽。
小陈将军无所畏惧。
小陈将军思考如果南伐“勤王”成功后,能不能趁机先把朝中丞相宰了。就是那个克扣军费还整天在朝堂上弹劾大将军的奸相。
当然,那都是以后也未必发生的事情。现在迫在眉睫的,是阳关。
阳关现在的战况如何呢?不出小陈将军所料,阳关守将确实是坚持到了极限。
自从多次派人出城求援无果后,阳关守将就知道,恐怕是匈奴拦住了信使。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开城投降,做万人唾弃之贼。
二是死守城池,结局或是城破身死,或是坚守到可能性很小的天降援军。
……
阳关守将抱头痛哭。
为什么让他遇见这么艰难的选择啊,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守城将领啊。
贺许,一个平平无奇的将二代,靠着家中荫庇,谋了阳关守将一职。原本只是打算在镇北军的保护下蹭点军功,却不想镇北军统领回京,匈奴借机绕道围攻阳关。
就算阳关战略位置再重要,往北不还有个镇北军屯守的北城吗?贺许痛苦扭曲地看着阵图上的红蓝旗帜。所以你先打阳关干嘛?打完了也是被两面夹击的结局啊……
但是事实已定,贺许也只能咬牙披甲上阵,硬是守了七天。
爹,你儿子出息了,竟然挡住了匈奴左贤王的攻势七天。
贺许登上城楼,看见围城军阵中赫然竖立着一青黑色旗帜,上面有大大的三个“左贤王”匈奴语。
原是对面的匈奴军队正是由左贤王稽布坦率领。稽布坦也是匈奴中的一员猛将,在随策妄单于西击月氏,南并楼烦中立下赫赫战功,拜至左贤王。
本次稽布坦也是与单于约定,单于率二十万大军与镇北军对峙,自率十万军队绕路奇袭阳关,事成后再折回夹击。却不想,自己竟僵持在这里整整七天。
稽布坦看向暂时休战的城楼,不禁心生烦闷。他又岂会不知迟则生变的道理?但城中也不知是大雍的哪位将领,竟是像个缩头乌龟样硬生生抗了七天的攻城。若是继续拖延下去,也不知道大单于那里会如何怪罪。
想到这里,稽布坦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刚唤来副将准备命令强攻,却见几人出现在城楼守兵中,其中一人更是隐隐被围在正中间,转怒为喜。于是命人取来破甲箭矢,拈弓搭箭。
一声刺耳的尖哨声响起。
只见一支三棱透甲锥箭矢直直冲向城楼之上,贺许被身旁的亲兵猛地扑倒,险而又险而避过飞箭。
箭矢轨迹不变,在众人惊呼声中,竟是射倒了旗杆!
不好!
看着旗帜倒下,贺许眼皮一跳,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即使是他这个学兵书学了个半吊子的二代也知道,战场上的士气有多重要,士气破,则兵败城破。
千万种思绪只在一刹,贺许站起稳定人心,而后咬牙命副将整队,带领人马亲自出城应敌。
军旗可倒,军心不可倒。
作为守城最高将领,他必须带领军队重振旗鼓。
或是小胜一场,或是战死沙场。
城门开,剩余的人马出城,此时的阳关已是倾城之力,在此一役了。
贺许领兵在前,率队出征,尚未来得及下命,但见一小将马快如电,直直地冲进匈奴的军阵中——
如同潮水一般的匈奴军队,竟是直接被来人劈成了两半!
被越过的贺许愣住,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骁勇的小将,来不及多加思考,便下令亲兵随那小将一同冲锋。
贺许自知身非良将,但老天垂怜,军中有如此善战之人,若退居二线,随其冲阵,即使不能大败匈奴,也可令军队士气高涨。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其正确的决定。
那小将冲锋在前,一把长枪舞舞生风,凭闲两三匈奴不得近身,左右突围之下,竟是径直突向帅旗所在,临至旗前,长枪一扫清空周边,随后从马侧抽出长剑一个斜劈,匈奴帅旗轰然倒下。
夺旗!!!
自古武人追求的四大军功之一竟是被一无名小将夺下!
夺旗之攻,难于登天,但看这小将一番操作,却是易如反掌般!
贺许紧随对方身后,看的是瞠目结舌,如看天兵。贺许同样知道,只要这小将能活下去,便可是一步登天,公侯可期。
前提是,活下去。
匈奴帅旗已倒,士气大跌,但也有无数匈奴勇卒涌来,誓要斩杀几人。
左贤王稽布坦见势不妙,命督军斩杀怯战逃兵,继而随亲兵将领前来堵截夺旗者,正巧认出冲阵的贺许,心中大喜,扬马冲上。
你汉人可有夺旗之攻,我匈奴也可有斩将之功!
贺许自然是迎敌而上,虽说自心知非良将,但大敌当前,又岂会临阵脱逃,不战而降?况且你意图斩将之功,我难道就不心动吗?
于是两人两马交错,两刀相接。
贺许自知论武艺不是左贤王的对手,于是轻扯缰绳与左贤王稽布坦周旋,寻求破绽。稽布坦也不轻敌,直直上前便是横刀一劈,险而又险被贺许挡下。
稽布坦身形一晃,贺许借机顺势向前刺去,却看见对方咧嘴一笑,心中大惊。只见稽布坦从容一斜低身躲开刺刀,顺手砍向马腿——
战马腿弯受伤,站立不住扑通倒地,贺许随之滚落在地上,来不及惊恐,连忙翻身抬刀一拒格挡住匈奴弯刀,方得一昔喘息。见对方挡住弯刀,稽布坦也不气恼,干脆收刀策马,马蹄调转方向,直冲向来不及站起的贺许——
难道今日就要命丧此地了吗?
贺许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马蹄落下,心中悲怆。
却又突觉后领一紧,自己竟是被一股力挑向后方。紧接着侧方一匹亮黑色宝驹掠过,一只长槊如同霹雳一般劈向左贤王稽布坦。
稽布坦神色一变,收起轻视的眼神看向来人,来人不语,见稽布坦躲过一击长槊顺势转向,刺砍向座下马匹。
稽布坦轻蔑一笑,不以为意。上阵前自己的马匹早已披上轻甲,又岂是区区一只马槊可以砍开的?
却不想,大力之下,那只马槊竟是从甲片的缝隙穿过,马匹吃痛扬蹄。稽布坦大惊失色,连忙握紧缰绳,来将却乘机弃槊抽刀劈去,稽布坦躲避不及右膀受伤,缰绳一松,被摔下马去。
来人本想乘胜追击,后方又有其他匈奴将领冲上前来纠缠,虽说己方将领也前来援阵,但稽布坦早已被扑上来的亲兵拖走。
转瞬之间,情势已是大变。驰援的大雍军队进入战场,匈奴节节败退,四处溃逃。
马蹄轻踏几步,来人收回长槊,无奈叹息,回头向身后的小陈将军说:
“算了,先收兵吧。”
身着轻甲的精兵如同潮水,玄黑色的军旗涌来,旗帜被战场上的风吹得簌簌作响,一个的“明”字赫然显现,正是大雍明字军。
贺许被赶来的亲兵扶起,看着胜局已定的战场,终于是松了口气。
援军已至。
阳关可安。
写着写着想起来抖音上的一个病句修改
错误示范——他取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
————
正确修改——他取出厚厚的一沓人民币。
苍天呐,俺这个山东人真没感觉哪里没对劲,甚至打这两句的时候还搜了搜抖音哪个是对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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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横槊立马破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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