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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梧桐树的情花语

谢言之昏厥了,人发着高热,连唇都烧干裂了。

此事苍鹭不敢让外人人知道,更不敢叫芳华县主知晓。

要是芳华县主知道她好好的儿子,才交给他们家公子一天,就成了这样,先不说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会不会被发落,就是他家公子只怕也会跟芳华县主产生嫌隙。

将人带出兵器房苍鹭也不敢把他送回去,而是先将他安排在梧桐园的偏房,让林雕照看他飞奔出去找人。

回来时,苍鹭是带人翻墙进来的,被他带来的是个年近三十的男人,男人容貌年轻,却双鬓已白,被苍鹭带着翻墙进来时,差点给他颠吐。

一落地,他忙不迭推开苍鹭跑到墙角连连作呕。

苍鹭有点焦急:“行舟先生,还请您再快一点吧。”

“快什么快?没看老夫头都晕了吗?呕……”行舟又吐了。

苍鹭额上的筋脉突突地跳,想再催催可看他吐得厉害,又只能把话咽了下去。

行舟作呕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他咬牙切齿,指着苍鹭:“下次再莫名其妙把我掳了飞檐走壁,就是陆淮商那小子来求我也休想我出手!哼!”

猛地一甩广绣,行舟傲傲娇娇地朝里面大步走去。

房间里,谢言之睡得浑沉,脸色红得有些吓人。

林雕守在这里,拿了冷帕子给他敷头,但效果不显。

行舟踱步进来,将林雕撵开边侧身在床边坐下。

他拿过谢言之的手腕准备把脉,却忽地发现谢言之的手腕上居然显露了红痕。

行舟疑惑,掀开衣袖,瞬间就见得谢言之的手臂上布着一条条的痕迹。

全是被人抽打出来的,看起来像是鞭痕,又不太像。

行舟随即皱眉。

“啧,陆淮商这小子玩得太狠了吧,这小公子细皮嫩肉的他居然也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林雕跟苍鹭都噎了一嗓子。

行舟啧啧几声,摇着头,脑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颜色废料,他指尖点在谢言之的手腕上开始仔细把脉。

但这脉象……

行舟皱眉。

苍鹭跟林雕心里也跟着悬了起来。

“行舟先生,这小少爷怎么样?”

行舟嘶了一声:“他这是寒气入体,内火郁结……问题不大,就是让你家公子收敛点,别玩这么花,他身体弱受不住。”

林雕与苍鹭互看一眼,眼神都变得有些怪异。

“行舟先生,公子跟这小少爷……不……不是那种关系……”林雕脸都红了。

行舟挑眉:“不是?那这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还带我翻墙进来生怕被人知道一样?”

苍鹭欲哭无泪,实在不知道这行舟怎么会这么想。

林雕也无奈了。

“行舟先生,这是国公府上的小少爷郑浑,芳华县主让我家公子教他武功,但这人才刚刚第一天就成了这样,我们自然是不敢让人知道,也请先生保密。”

“原来是这样,行吧。”行舟拍拍手,吩咐苍鹭:“把我针包拿来我给他施针能好得更快些,你们一会去外头抓点药,煎了后拿回来服下,明天一早就能活蹦乱跳的了。”

两人连忙应是照办。

施完针,行舟低低呼一口气,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银针,一边打量着这床上昏睡的人,那眉头越拧越紧的模样,也不知是想起什么。

苍鹭跟林雕看得狐疑,行舟突然扭头对他们两人说道:“陆淮商那小子要是回来了,你们两好好劝劝他,这小公子可比那个谢家三郎好看多了,让他放弃那谢家三郎吧,考虑一下这小公子也不错啊。”

苍鹭跟林雕瞬间不太想说话了。

这行舟先生不着四六的样子,他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果然,如同行舟说的一样,施了针,吃了药,第二天一早,谢言之的高热就退了,人也醒了。

只是身体还有乏力,人也困倦。

捂着额头,谢言之呆坐在床上缓了许久,才重新盘膝调息。

当内力运转身体的几个周天后,谢言之通体出了一身的汗,人才彻底舒服过来。

就是这身上,黏稠得紧,怪难受的。

“陈绍,去弄点热水过来,我想沐浴。”

谢言之开口吩咐,顺手拿过哦旁边架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汗。

外头,苍鹭推门进来:“小少爷,你才刚退热,一醒来就沐浴不太好吧。”

谢言之一怔,扭头看向苍鹭,又重新打量起四周,这才反应过来,这间屋子有点陌生。

“……”谢言之沉吟着,忽地皱眉:“这里,是梧桐园?”

苍鹭点头。

谢言之揉揉眉心,虽然没有说话,但苍鹭莫名感觉他似乎骂得很脏。

“热水,我要沐浴!”谢言之忽然恶狠狠地瞪着苍鹭:“再废话!家法伺候!”

苍鹭眉头紧皱,转身去给他安排。

房间的门重新关上,谢言之深深吸一口气。

再一想到这里是梧桐园时,他眼底精光一闪,嘴角闪着几分邪恶的笑容。

小半个时辰后,谢言之要的热水准备好了,他站在浴桶边上,指尖伸入水里试着水温。

苍鹭木着脸在一边安排下人倒水,再一想到这位“爷”的娇气还有折腾人的手段,又吩咐下人拿了香油跟花瓣过来,准备放进桶里。

谢言之愣了一下:“那是什么东西?”

苍鹭道:“这是松苍香油,小少爷沐浴的时候不是都要放这个吗?”

谢言之皱眉,接过香油闻了闻:“这太难闻了,换沉香油吧,这些花瓣就不要了。”

苍鹭意外。

花瓣不要就算了,毕竟这位爷心情好的时候也不要花瓣的,心情不好想折腾人的时候才要。

但是这沉香油是怎么回事?

这位爷不是最讨厌沉香油的吗?

苍鹭愣住没动。

“有问题?”谢言之微微歪头,邪恶一笑:“或者是龙涎香也可以。”

苍鹭果然转身:“小的立即去换。”

“嗯~”

谢言之满意点点头,待得屋里众人退下,脱了衣衫就直接钻进浴桶里面。

沉香味辛,但能行气止痛温中止呕,谢言之自小就喜欢这个味道,当然,陆淮商却十分厌恶这个味道。

想到这个,苍鹭拿来沉香油时,谢言还往水里多加了几滴沉香油。

味儿香香的,但陆淮商肯定觉得臭臭的。

满意了!

谢言之连脑袋都浸泡了进去。

此刻,梧桐园的院门外,那个厌恶沉香味的人才疾步而来。

一进院门,陆淮商便问苍鹭“郑浑”的情况如何。

苍鹭神色有些尴尬,还是老实交代,说“郑浑”病了。

得言,陆淮商脚步一顿。

“病了?”

“已经请了行舟先生来看过,施了针,也吃过药,今早便已经醒了。”

陆淮商眉宇轻蹙,似有些不悦:“又在玩什么把戏。”

“这……”

苍鹭不敢接话。

要说这少爷没有玩把戏,病得太巧合了,要说玩什么把戏,他这病又却是实实在在的。

陆淮商也没再说什么,大步朝前迈去。

推开门时,陆淮商神色一凝忽地转身闪开。

嘭!

房梁上突然砸来一包东西,擦过陆淮商的耳边,几乎正中苍鹭的脸上!

苍鹭反射性地拔刀一挥!

嘭!

那包东西砸开,瞬间溅了苍鹭跟陆淮商一脸都是!

是一包水!

水珠还沿着陆淮商的发梢颗颗滴落,晶莹剔透。

陆淮商眉头瞬间紧收,几乎拧成了川字,眼里的戾气几乎快掩藏不住。

苍鹭顶着满脸的水,立在门边也有些生无可恋。

他就是说这位“爷”不是个好相与的。

但这个水……

苍鹭感觉这个水有些不对劲。

陆淮商也捻了捻指尖,递到鼻尖仔细辨认。

结果这水……

“沉香味?”陆淮商心里微紧。

苍鹭脸色骤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有些咬牙。

“发现什么,说!”陆淮商声音几乎能冷到掉渣。

苍鹭摸了把脸,把头埋得极低。

“这好像是……小少爷的……洗澡水!”

……

离开梧桐园的路上,谢言之身上披着陈绍拿来的新斗篷,这斗篷银白,上面绣着几篇银竹,领子处搭配着白色的皮毛,衬托得谢言之的脸犹如巴掌般小巧精致。

他信步闲逛悠然自然,却让这梧桐园的不少人,见了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低头快走。

那模样生怕叫这位爷给抓住一般。

谢言之见这境况,忍不住摇头啧啧两声。

他抬起手腕,指尖弹了弹手腕上的槐木猪。

“郑浑,你说说你以前究竟是有多面目可憎,弄得这梧桐园里的人见了你都躲得远远的。”

郑浑依旧没有反应,安静到他之前的出现像是谢言之的幻觉一般。

如果郑浑能醒来的话估计也得怼他一句: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谢言之放下手腕,抬步再往前时,神色间不由得怔了一怔。

他看到这院子里栽种着的梧桐树。

这梧桐树枝繁叶茂,初步估计需要合两人一起才能团抱得完。

指尖微微发紧,谢言之踱步站到了这梧桐树下。

在曾经的大将军府,也栽种这这样的梧桐树,不过那颗梧桐树十分粗壮,枝繁叶茂很是壮丽。

那是他父亲当初成亲时为他母亲种下的梧桐树。

梧桐树的花语,有着情窦初开之意,也象征了忠贞忠诚之感。

儿时他们兄弟就是那梧桐树下练武戏耍,开花的时候他们还会打了花下来,摘掉花根,将□□放入嘴里轻抿。

梧桐花的花味清雅,亦如情窦初开的儿女般微甜,香味缠绕在舌尖能久久不散。

他爹闲事也喜欢用这梧桐花花干泡茶。

如今谢家没了,不知道家里的那颗梧桐树……怎么样了。

微微眯眼,谢言之忽地大步上前,他拿出一把从兵器房里顺手的匕首,三两下就给这梧桐树上刻了几个图案。

是一条大花蟒缠绕着树干的欲要下树的形态!

陆淮商刚刚收拾干净,听到下人禀报这里的境况时,赶来一眼就看到这树干上的大花蟒,他眼神阴鸷到眯了起来,身侧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这小少爷怎么愈发过分,明知道这树是公子亲手种的,怎么还……”旁边有大胆的下人忍不住嘀咕。

苍鹭瞥了下人一眼,给他屁股踹了一脚!

陆淮商闭眼压抑着怒意地吸一口气,他站在树下没忍住一拳砸在树上!

结果。

哗地一声,有东西掉了下来!

陆淮商反手一掌打去!那东西瞬间炸开,里面飞出的碎末,几乎糊了他一脸都是。

围观众人瞬间噤若寒蝉。

陆淮商狠狠闭眼,连紧逼的嘴角,都透露出了杀气!

很好!

他忽地一笑,却让在场众人瞬间头皮发麻。

见势不妙大家瞬间散开,只有下苍鹭独自一人呆在原地。

苍鹭下意识低扭头四看,发现林雕早都躲得远远的去了。

“……”

“苍鹭,你看管郑浑不利,让他在梧桐园里惹是生非自己去领三十军棍!滚院外伺候!”

苍鹭欲哭无泪,又不敢求饶,只能含泪领罚。

陆淮商忽地转身,两个踏步就飞身而去。

他直接去了郑浑的院子。

此刻的谢言之刚回到院里,拿了纸笔正在作画。

他画的也不是什么花花草草或者苗条美人。

他画的是大将军府后院的景致,是家里的那棵梧桐树。

梧桐花开,情窦初开。

阖家团圆,却旧景不复。

指尖抚摸过画中景像时,谢言之不由得眼角微红。

倏忽,嘭地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一掌劈开。

门口,陆淮商浑身阴鸷地立在那里,谢言之见他来势汹汹,怕他损坏了东西,下意识地将桌上的画移向旁边。

他这一动,也让陆淮商跟着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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