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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拆~拆~拆台了!

甚至有些热啊,这都九月了,暑气上头的时节,这位元公子怕不是圣贤书读傻了,分不清这些。

还是说,是故意想越矩,那她要不要翻脸?

正思忖着,余光却瞥见一黛蓝一鹅黄两道身影,自一墨绿门帘穿过,落座于隔壁屏风之后。

穿着十分显眼,光是身形便比茶肆里的公子都要高挑,尤其是那道黛蓝色身影,只是一个后脑勺便能想象出那位公子的风姿。

但...他是不是腰间也别着一把折扇?应该没看错,这一点倒是跟谢珩的品味相近:俗。念头一起,她便对这道夺目的身影了无兴致。

收回视线时,又听元公子道:“但我见你方才抖得厉害...你捂着这盏茶,也能暖和些。”

饶是元公子这般为爱迟钝之人,后知后觉也回过味来,让女儿家穿自己的外袍不好,有损名节。于是他又将面前的茶盏合上盖,温柔地推到她身前。

江揽月一时无语,又不能说破,只好双手虚虚地捂在茶盏上,心道:倒不是登徒子,但还是分不清时节啊。

想来这已是九月酷暑难消,便是入夜后暑气稍散也与冷不沾边,连吹来的风都带着丝丝燥热。

但元公子为人敦厚,心中又紧张,早已不知五感为何物,一心心系她嘴里的事,对她关怀备至,失了心智。自然也听不出方才那不着调的话语。

只光替她感到高兴,且事事有回应。

“方才听你说的,你爹爹是好人有好报,这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只是,你有何身不由己?”

此时,一道清润的男人声音恰好自屏风后传来。

“连日来,城中关掉了好些铺子,尤其是那些卖肉的铺子,老百姓们节衣缩食的,哪里还有钱买肉。你若要想开铺子,万不能选此类行当。”

听得江揽月头皮一麻。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曾伴她在许多个不眠之夜入眠。此人正是手握滔天富贵的谢家独子,她的青梅竹马,谢珩。

原来方才那道黛蓝色身影便是他呀,难怪光是区区背影便让人生厌。就说大墘碰不着第二个像他这般毫无品味之人了,天天摇着个破扇子,手早晚摇瘸。

只是,那缥缈的咒骂很快抛之脑后,接踵而来的是她心头的担忧。此时出现在此处,还故意选了隔壁雅座,甚至有意出口招惹,这一桩桩都写满了故意二字。

她稍作思忖后,便觉得是他为了上次的事怀恨在心。

那日喝得烂醉,她抢在谢珩前头将荷包拍在了桌面上。两人醉意朦胧地对视后,她还犹记得他眸中三分仇恨七分黯淡的光。

毕竟以往每每喝到兴起,都是谢珩拍的荷包。

难道,就为了这?

透过屏风,依稀可以看到男人摇晃着折扇的影子。她从中读出了一些味道,那便是嚣张,惬意,看好戏。

江揽月告诉自己,要保持镇定,不能让他奸计得逞。

元公子也朝身后望了一眼,“确有此事?那你家的铺子......”

因他片刻的迟疑,江揽月已经在想如何圆谎。却不成想,元公子利落地掏出玉镯子,一把塞进她的手中,又握紧她的这只手,眼底满是深情。

“红月,你不该瞒着我,你家中亏损,定是急需用钱,你先拿去急用。”

元公子能有这份心,江揽月也有些感动,但到底也经不住隔壁那厮梅开二度!

谢珩的声音继续隔着屏风怪声怪气的飘来,存心拐着弯膈应人。

“前些日子,我还听说有人仗着自家靠山大,无法无天,到处去蒙骗无知男子。太卑劣了。”

听得出来,话越到后头,男人的声音越发咬牙切齿,活像是恨不得跳出屏风过来撕咬几口血肉。

好在元公子一心扑在她说的苦衷之中思索,听不出旁人恶意拆台的意思。

江揽月当没听到谢珩说的,言归正传编出一连串鬼话,试图尽快与元公子断情(分手)。

“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正是因为近来铺子经营不当,亏损了些,于是我爹已经将我许配给另一户商贾之户的儿子,说是强强联手,要将两家的铺子合伙开遍整个大墘。他们想振兴大墘的肉铺子生意。”

元公子苦恼道:“这...我本是想过几日,便去你家提亲的。那...此事可还有回转的余地?”

江揽月刚想给出最后致命一击,却被谢珩抢了先,将她备好的惯用绝情话原封不动的道出。

“迟了,只怪你我无缘。”

江揽月:“......”忍。得忍,忍一时风平浪静。

屏风中,坐着端正的那抹黑影子抬起酒杯,对陪坐在旁的萧条黑影子说:“那女子假意在司乐坊里做厨娘,实则却是为了更好的行不轨之举。最后却告诉那位情郎轻飘飘的一句‘迟了,你我无缘’,便否决了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江揽月张了张嘴,再说不出别的话。

词都被抢光了,她若是此时还用那句话应付元公子,哪怕再瞎眼都能感觉出不对。

隔壁桌的人说的话过于应景,元公子终于是将话听进了心中。可耐不住双眼依旧不清明,不死心的继续争取那一点点未尽的缘。

“我这就去向你爹说明,等他看到我的诚意,或许你就不用嫁给别人。为了你,我都愿意尽力一试。”

哗地一声,折扇合起,接着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江揽月的脸一沉,知道谢珩这是在背后借着这道声响嘲笑她呢。

损友啊损友,说他是狗友都不为过!

为了这点抢着拍荷包结账的小过节,三番两次的拆台,她已经忍无可忍了,无法平静。

忍一时风不平浪不静。唾沫星子隔着屏风都要淹死人了,还忍他做什么?难不成就这样等着乘舟渡过唾沫之海么。

扑在茶盏盖上的手用力扣着盖边,她眼神登时露出了一刻的肃杀之气,很快便又消散。连声音都透着冷意。

“我确实是觉得这暑气正盛的九月啊,夜间风太冷,冷得我五指发寒,不如你还是去帮我买件挡风的外袍来。我就在这等你。”

听她声音变了味,面相也变得阴冷了两分,元公子眨了下眼睛,以为是幻觉。

“去呀,快去快回。”江揽月换上笑颜相对。

“好,那你在这等我。”

支开了元公子,江揽月抄起一只茶盏,气势汹汹地走向屏风。不等她走进去看个究竟,那身穿黛蓝色锦袍的男人摇着折扇,姿态悠闲地穿过一帘之隔。

两人一打照面,脸上神态也生动起来:一个皱鼻瞪眼恶狠狠的眼神,嘴角紧抿,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犹如猛虎下山之势;一个满眼嘲弄的轻佻眼神,嘴角还有几分得意,犹如小人得志。——到底是冤家相见,分外惹嫌。

“呵?”谢珩上下扫视着她,左侧剑眉不悦地挑起:“今日约我等在此处等你,你却叫我与范弟在这好等,自己在那郎情妾意——像话吗?”

江揽月的气势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茫然。

今日约的是......他们这些狐朋狗友啊?

那方才元公子怎么也来了,约重了?

这样说来,是她理亏了。

她突然拉着谢珩的手臂,边说边往里头带:“说的是,确实...不太像话。那这样吧,今日你们的账我......”突然记起之前那笔小怨恨,她再抢着买一次账,他还不得新仇旧恨记一堆呀。

她抬眸望着他即将瞪出眼眶的眼珠子,将话尾急拐了十八道弯:“我今日恰好忘掉银子了,账当然还是由谢公子你来买呀!顺道帮我将我那桌一起结了吧。”

闻言,谢珩的眉宇间倒真归于平静了。只是却更加盯紧了她的脸,“你喊我谢公子?”

“你姓谢,还是位公子,这个称谓没有不妥啊。”

谢珩只从肺腑间叹出一口浊气,别过脸不再说话。

当他是被哄好了。江揽月再一扫那抹鹅黄身影,果然是范有鱼。

却见范有鱼挤眉弄眼,弄得江揽月一头雾水。他想暗示什么?

待谢珩一掀长袍坐下,范有鱼直接举杯,对着谢珩的方位道:“生辰快乐啊子扶兄。”

生辰?今日是谢珩的生辰啊。

她忽然有了印象,上月喝酒的时候,听范有鱼提到过一句。随后她便擅自做主说要为谢珩大操大办一次二十一岁生辰宴,就他们三人...

后来,也不记得这推杯换盏之间,怎么就挑到了这间小茶肆来操办生辰。总不能是怕互相唾骂之时口渴,以茶解渴。

说起也难怪了,他一来发现那场生辰宴不翼而飞,自然是生气。这事搁在谁身上能不气。

江揽月紧挨着范有鱼坐下,小声嘀咕一句:“他该不会想杀我的心都有了吧?”

范有鱼轻轻点头,帮着她四处找补。

范有鱼:“幸好还有这一坛美酒!一看便是阿月专程带来送给子扶兄的贺礼,这酒香浓郁特别,想来得来不易吧。”

这是方才她让春雪放过来藏着的,从她府邸藏酒阁里随便拿的。

谢珩闻了一下杯中酒,忍不住皱眉,好似比之前还要气。

他眸中压抑着危险气息,江揽月也瑟缩了一下,心道:咋啦,他要吃人?

拆台技术哪家强,看齐谢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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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拆~拆~拆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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