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们已经吃完了饭,坐在大厅里,讲完之前的事情后,白羽珩将衣袖放下来整理着衣服,还有头发:“以上就是我如何逃出来,也正如我所描述的,想请江寨主演出戏”
江许少似乎对于这个娇气少爷有所改观,微微眯着眼睛,他翘起二郎腿双臂交叉抱胸:“嗯~大概明白了,刚开始看你的气质应该是娇生惯养的,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干净明郎的状态,现在来看……”
江许少站起身走到白羽珩身边,帮他拿掉头上插着的树枝,双手搭在他肩上,脸凑到白羽珩的耳边:“现在看来,你是一个喜欢血腥狂欢的人,对吧”
白羽珩一把推开江许少的脸:“给钱做事,其它的江寨主就不要关心了”
江许少语气失望的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白少爷真是开不起玩笑啊,不过,你真的放心告诉我白小泱是龙人,就不怕我卖了他?”
白羽珩站起身身子又将塞进腰带的衣摆取下来:“得了吧,我要是给够钱你都能给小泱当护卫”
江许少:“哈哈哈哈,白少爷还真是了解我,难道是偷偷调查过我”
白羽珩整理着凌乱的衣服:“你的大名谁不知道,只要给钱什么都做”
江许少:“有一点错了,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事不干,除非对方是恶人”
白羽珩取下头上的玉凤头冠,头发随之散落:“嗯……我对你的原则不感兴趣,只要对方让方让我不爽,就算不杀也得废了他”
白羽珩观望着四周,发现有个花瓶里插着梅花他把头冠放在椅子上,缓步走上前:“聊的应该够多了吧,现在该聊正事了”
江许少看着白羽珩的玉凤头冠,观察白羽珩注意力不在这,于他拿起那个头冠仔细端详着:“好啊,白少爷不妨先说说,我听听有没有趣”
白羽珩拿下那枝梅花,像发簪一样将头发挽起,因为头发太长也只能挽起一半留一半,弄好后他转身看到江许少正拿着自己的头冠,被吓了一跳冲过去连忙抢过来:“这头冠都是真金白玉做的,每一个地方都很贵,弄坏了很难修复!”
江许少见他紧张的反应忽然觉得很有趣,就想逗逗他:“是吗?那等你睡着了,我偷偷把它卖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白羽珩护紧头冠,像只护食的猫:“你敢!”
江许少笑道:“哈哈哈哈,放心,现在来聊聊你的计划吧”
白羽珩依旧抱着头冠,端坐在椅子上:“好,那我就慢慢讲给江寨主听……”
夜半十分,白鳞此时正坐在院中吃茶赏月,惜菱搜查完祭堂回来,她半跪在地上:“夫人,祭堂被清理得很干净,但找到一丝血迹,不过不确定是否是白少爷的,还有四长老的人也在暗处观察”
白鳞抬起头看着月亮:“知道了,惜菱,今天晚上的月亮很美啊,你说珩儿他喜欢月亮吗?”
惜菱:“月色如此美丽,白少爷也会喜欢,但夫人,您不担心少爷吗?”
白鳞:“不担心,就算他出事了,比珩儿优秀的孩子很多,也不差他一个,下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说完白鳞站起身走了,只留惜菱一个人,她缓缓站起身:“少爷,自求多福吧”
同时白炉正来回在屋里踱步,神色有些紧张,忽然有个黑影推门进来,白炉焦急的询问:“怎么样?白鳞那个女人发现什么了”
黑衣人回道:“回四长老,白夫人已经察觉到白羽珩失踪的异常,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暴露,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
白炉紧皱眉头坐在椅子上,手扶在把手上:“不急,现在不许任何人靠近祭堂,说是为了调查白羽珩失踪,然后……再盯着最近与白羽珩有过交集的人”
“是”
然后黑衣人离开,白炉疲惫的捏着眉心,随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白羽珩,就你耍的那些小技俩我还看不出来吗?如果让我发现你还活着,我对你下不了手,但我可以对你在乎的人下手,比如……那个小白鳞卫”
第二天,夏杨树接到白鳞给的任务要求他去采购一些东西,他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进了药铺,夏杨树走向柜台拿出药方递给抓药的大夫。
就在夏杨树等待的时候,一位一身黑衣,遮着下半张脸的公子和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孩子走进药铺。
这两位就是钱欢寨的江许少和昨天守门的小女孩江多童,他们来到台前,跟大夫说着什么。
夏杨树看到江许少的模样,忽然想到一个人,心想,白羽珩是一身白,面具遮上半张脸,这家伙除了头发以外一身黑,面具遮下半张脸,好像黑白无常。
想到这夏杨树不禁笑出了声,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联想到白羽珩,还把人家跟白羽比,真的太不礼貌了,夏杨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疯了。
江多童玩着头发抱怨着:“哥哥,咱们为什么帮他,这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更何况大哥你也说跟那家伙扯上关系,没什么好处”
江许少摸了摸江多童的头一边笑着将写着药方的纸递给大夫:“谁叫人家给的钱多,反正咱们这些钱他出,大夫,帮我看看有没有这个药”
江多童有点生气,她跺了一下脚,背过身双臂交插抱胸:“什么嘛,你就不怕他赖账啊”
江许少微微笑着:“不怕,以前赖账的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江多童不禁叹了口气:“哥哥,你这家伙……”
江多童注意到门口有个人一直在盯着里面,她随着那个人的视线跟到了夏杨树身上,忽然两人对视上了,江多童冲他笑着打了个招呼,那人尴尬的移开视线,躲到另一边。
江多童转过身走到夏杨树旁边:“咳咳,那个小公子,你有没有查觉到有人在跟着你”
夏杨树很平静地接过大夫抓好的药 :“嗯,知道,但是没办法,不过谢谢这位小姐提醒,我现在也该走了”
同时江许少正缠着大夫给他拿药:“我说大夫,这个真的不行吗?”
大夫将写着药的纸塞回江许少手里:“公子啊,这药就是不行,已经是禁药了,卖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担不起责任啊”
两人互相推搡着,江多童看到后连连摇头:“哥哥,姓白的也没说这药是禁药,看来只能去一些特殊的地方买了”
夏杨树刚踏出门槛听到江多童说到姓白的,他停住脚步,不禁联想到失踪的白羽珩会不会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姓白的。
夏杨树此时非常纠结,心说,白羽珩出什么事跟我也没关系,我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更何况四长老的人一直都在盯着我,就算我想也没办法。
最终夏杨树只好无奈的走开了,江许少带着江多童去能卖这种药的地方。
夏杨树怀里抱着东西走在街上,内心做着挣扎,他还是转身奔了回去,吐槽自己:“夏杨树啊,你为什么非得逼自己做个老好人呐……”
江多童玩着手上的发簪:“哥哥,如果按照你平时的性格跟本不会同意与姓白的交易吧”
江许少:“主要是有意思,还有,叫白老板”
江多童疑惑的看着江许少:“啊?之前那个丞相之子兰钧泽想要来把哥哥收为麾下,他都快把给你一座城怼你脸上,都没同意,为什么就那姓白……白羽珩,光嘴上说说你同意了,而且还帮他跑腿,你是不是对姓……白羽珩一见钟情了”
江许少连忙呸了几下,眼中透露着一丝不爽:“呸呸呸,晦气,我怎么可能对那种家伙一见钟情,还有,别提兰钧泽,我对当官的提不起好感”
就在江许少跟江多童聊天时,夏杨树气喘吁吁的叫住他们:“二位公子小姐请等等!”
江许少听到有人叫他们,转身看向夏杨树,江多童看到是刚刚自己提醒的人,不禁有些疑惑,夏杨树见他们停下脚步,连忙走上前,手上递出一个玉佩:“这位小姐,您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发钗,我刚刚在药铺捡到的,您放台子上忘拿了”
江多童见到夏杨树手上的发钗,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上挂的包,发现包里的发钗果然不见了,她伸手拿过发钗:“谢了”
江许少看夏杨树的表情感觉他不光是为了还发钗来的,他笑着说道:“多谢这位公子,我叫江许少,她是我妹妹江多童,童童她就是好忘东西,做为答谢不如我请你吃个饭”
夏杨树听是钱欢寨的寨主,不禁心头一惊,沉思几秒后,他摇了摇头:“不用,我还要给白夫人送东西去,回去晚了四长老忧心,谢谢江公子,还有我叫夏杨树”
说完夏杨树直接转身走了,江多童看不懂夏杨树在做什么,就单纯以为只是来送东西的,江许少笑了笑:“走吧,咱们去买药,买完药再回去找咱们白大老板”
夏杨树回到府中,送完东西后漫无目的的在白府中走着,脑中想着江许少口中说的是不是白羽珩,如果是的他又能干嘛,现在一直被白炉盯着,说句话都要被写进纸交上去,跟在白羽珩身边的那个白鳞卫也没出现,自己想帮也帮不了。
忽然有个白衣女人把夏杨树拽进一间昏暗的屋子,她关上门捂着他的嘴,在夏杨树耳边说道:“放心,那个盯着你的家伙被我支开了,现在我有件事要问你,别出声”
夏杨树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白衣女人松开夏杨树,夏杨树见她松开自己,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当他冷静下来时,发现是白鳞身边跟着的惜菱,夏杨树稍放下心,但还是提起心思:“惜菱姑娘,你不在白夫人身边,怎么在这堵着我呢”
惜菱:“不重要,夏少爷,您应该有白少爷的线索”
夏杨树沉思道:“是白夫人让你查的?但为什么要偷偷调查”
惜菱眼中透着落寞:“夫人没让我查,但无论如何我都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失踪夫人不在乎,我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在意……”
夏杨树最看不惯别人在自己面前露出伤心的表情,他无奈的说道:“惜菱姑娘,我这里确实是有些线索,但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我今天去帮白夫人买药,然后就撞见钱欢寨的寨主和他妹妹也在买药,我记得好像是什么禁药,至于是什么禁药,我就不知道了“
“也聊到了一个姓白的,本来不打算问,结果就当了个老好人,我要走的时候看到江寨主妹妹的发钗忘在台上,后来我就返回去看,结果发钗还真落在了那,我就追上去,还人家,但并没有明说那姓白的是不是白羽珩,毕竟四长老还盯着我,我就隐晦的提了一下,如果白羽珩真在钱欢寨,江寨主一定能明白我在说什么”
惜菱对夏杨树有些改观,她笑了笑:“谢谢,我会去钱欢寨调查,夏少爷我知道您不喜欢掺和那些事,您出去都会被盯着,所以您就带着夏小少爷呆在府中,不要被抓了把柄,免得对您做些不利的事”
夏杨树苦笑着,忽然想到一件事,问:“谢谢惜菱姑娘,那个我想问一下白羽珩身边的那个白鳞卫,自从他进祭堂时就再也没见过,虽说白鳞卫不常出现,但是现在白羽鳞不知所踪,他这个白鳞卫不出现,总感觉有点怪”
惜菱回道:“你是说林意宁吗?他……”
夏杨树听到林意宁这个名字,突然打断惜菱,惊讶不已:“等等,林意宁?白羽珩身边的白鳞卫是叫林意宁!”
惜菱语气带着笑意:“对,就是那个给夏小少爷送吃食送补品的林意宁,看样子夏少爷并不知道”
夏杨树一时被惊的有些无奈:“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白鳞卫脸都遮着,要是能看出来才怪,我说声音怎么听的那么耳熟……”
惜菱:“好了,你也别愁,林意宁这段时间我也没见过,按四长老这性格,应该是被扣住了,白少爷如果没事,估计这孩子要出事,四长老拿意宁开刀……”
说到这夏杨树沉默了,惜菱见时间快到了他连忙把夏杨树推出去:“那人该回来了,我也会找找林意宁,夏少爷,小心”
夏杨树刚要说话,惜菱唰地一下不见了,他刚被推出来,盯着夏杨树的人回来了,夏杨树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松了口气,他迈开步子走回院子。
夏杨树有气无力的回到院子,走进屋中看到刑鸢儿与夏浩浩正玩着,身后还跟着一位白鳞卫。
刑鸢儿见夏杨树来了,连忙倒了杯茶,站起身递了过去并示意让白鳞卫陪夏浩浩玩:“杨树来啦,累了吧,来,喝杯茶”
夏杨树接过茶坐椅子上,将茶一口饮尽,抱怨道:“鸢儿姐是四长老派来管我的吧,那就不必了,门外已经有一位了”
刑鸢儿笑着坐夏杨树旁边:“哈哈哈哈,瞧你说的,诶,杨树,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夏杨树看着旁边跟白鳞卫玩的夏浩浩:“没有,我被盯着哪能知道什么,又不是神仙”
刑鸢儿见气氛有点尴尬,又给他倒了杯茶,说:“你看你说的,咱们这关系生分了吧,杨树你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就跟我说说呗~”
夏杨树推过茶盏:“算了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就别问我了,我没鸢儿姐你说的那么聪明”
刑鸢儿见夏杨树不喝,自己喝了一小口,瞄了一眼夏杨树,她翘着二郎腿,有意无意地说道:“好吧,那我不问了,不过你有没有听说,那个白羽珩身边的白鳞卫因为没有保护好白少爷,现在被四长老抓起来问罪呢,我还记得四长老说过最近但凡跟白羽珩有联系的白府人,都要带走问话了好像……”
说到这刑鸢儿见夏杨树还是无动于衷,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怜啊,我今早看到那个白磷卫被打得,啧啧啧,皮开肉绽呐,好好一张脸,也不知道能不能医好能不留疤,唉……四长老专门针对跟白羽珩关系比较好的,不知道下一个是谁呢”
夏杨树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趣想趣觉得害怕,他生怕下个人就是自己。
夏杨树赶紧捂住刑鸢儿的嘴巴,小声说道:“别讲了,别讲了,我这个消息也不准,有可能白羽珩在钱欢寨,细节方面我就不过多赘述了,我只知道这么多”
刑鸢儿则是一脸坏笑的拽下夏杨树的手:“那杨树你想不想去找白羽珩呢?”
夏杨树摇头表示拒绝:“不不不,我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要是被抓住就更不好过了”
刑鸢儿见夏杨树要拒绝连忙劝说:“杨树,你可不能这么想,你不喜欢找麻烦,但麻烦会一直找上你,与其让麻烦找你,不如先把麻烦解决了,而且你更不想让小浩浩遇到危险吧”
夏杨树看了眼笑得很开心的夏浩浩,他不想让夏浩浩陷入危险之中,夏杨树深叹口气,语气尽显无奈:“知道了,我答应行吧,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小浩”
刑鸢儿兴奋的想抱住夏杨树,结果夏杨树直接按脸推开:“先别抱,男女授受不亲,不防先说你的计划吧,我这可被盯着呢”
刑鸢儿不怀好意的看着旁边的白鳞卫,夏杨树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他心想,果然是我想的那样吗……
白鳞卫察觉到刑鸢儿炙热的神情,不禁冷汗直流:“小姐,仅此一次”
刑鸢儿开心的一把抱住他:“谢谢小星星啦!”
“小姐,属下不叫小星星,叫何信星”
刑鸢儿松开何信星,拍了拍他的肩:“不就是星星吗?好了,不要注意这些细节,来快把衣服脱了,你们俩换一下”
三人沉默许久,刑鸢儿疑惑的看着二人:“你们为什么不换衣服”
夏杨树苦笑道:“鸢儿姐,你准备看着我们换吗?”
刑鸢儿才反应过来背过身去:“好了,这下你们可以换了”
不一会两人换好了,夏杨树戴着白鳞卫的面具跟在刑鸢儿的身后,他轻声问道:“那个鸢儿姐,真的没问题吗?”
刑鸢儿:“白鳞卫没有主人允许是不可以说话的哦,被发现了可是要被缝嘴巴的,没骗你哦,所以先回我那里慢慢聊”
夏杨树吓得连忙隔着面具捂着嘴巴,连连点头。
到了刑鸢儿的院子,她将夏杨树带进屋中,夏杨树背身一直低头,不敢看,声音有些颤抖:“那个鸢儿姐,你带我进你屋是不是有点不适合”
形鸢儿在衣柜翻找着什么:“你小子还害羞了啊,别担心姐姐不会对你做什么”
夏杨树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个男人,进女孩子的闺房总归是不合礼节”
形鸢儿找到一身淡蓝色的衣服:“找到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姐姐我不喜欢你”
夏杨树反驳道:“这个不是重点啊!鸢儿姐!”
刑鸢儿摆摆手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来,杨树转过身,姐姐这有好看的给你”
夏杨树头摇地跟鹤舞一样:“不不不!”
刑鸢儿叹了口气过到他面前,把衣服展在夏杨树面前:“看杨树,这身衣服怎么样?好看吧,给你准备的~”
夏杨树听到刑鸢儿这身女装是给自己准备的,他吓得连连后退:“那个鸢儿姐,您为什么要给我准备这个”
刑鸢儿一本正经的解释说:“因为白鳞卫出去都是要查验身份的,但丫鬟不用所以为了小浩浩,今天就委屈你一下喽~”
夏杨树还是不理解:“那个我还是觉得还是不太适合……”
刑鸢儿步步紧逼道:“放心,姐姐还是很温柔的~~”
夏杨树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那个鸢儿姐,咱们应该是有别的办法的对吧”
刑鸢儿没有说话直接扑了上去,扒掉夏杨树的衣服,没一会刑鸢儿就给夏杨树换好了。
夏杨树满脸屈辱地站在原地,一身淡蓝色的青莲纹烟影纱裙,简单的画了个妆,虽说还能看出大抵是个男相,但仿佛像是谁家的邻居妹妹,灵气极了。
刑鸢儿打量着夏杨树,对夏杨树极其满意:“不愧是杨树,长得清秀,穿女装更是适合,不如一直穿着吧”
夏杨树羞红了脸怒吼道:“怎么可能会一直穿着!”
刑鸢儿见夏杨树生气调笑着安慰他:“好啦,逗你玩的,马车应该要备好了,我们走吧”
夏杨树面对刑鸢儿只能无奈接受。
与此同时,宋雁青跟黎明来到墨黎家中,宋雁青死盯着墨黎,墨黎很不自在:“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宋雁青:“不是我想来,是我大哥的命令,他告诉我白羽珩可能在钱欢寨,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护卫”
墨黎冷哼道:“哼,太子身边那么多厉害的护卫你怎么不挑一个?”
宋雁青抱怨解释说:“就我那太子哥,能有那么好心?我也就是个空头王爷,就光有个名字,管理权都不在我这,要是没有太子哥我能出来?”
墨黎看向黎明:“行,那黎大夫又是怎么回事,也是太子派你来的?”
黎明点了点头:“姑且算是”
墨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啊……走吧,我告诉你们,我是看在王爷你是杨树朋友的份上,才帮你的”
墨黎走在前面宋雁青连忙帮他打开门,墨黎看着这个没有丝毫王爷气度的宋雁青,有些无奈:“你可是个王爷”
宋雁青笑道:“王爷也是人,而且我还有求与你,不得好好照顾”
墨黎没有说话,心想,真不知这王爷是真好心,还是懦弱无能。
等宋雁青他们到了钱欢寨太阳都快落了,碰巧的是夏杨树他们也来了。
宋雁青见到刑鸢儿带着一个灵秀的姑娘,他连忙赶上前:“鸢姐,你也来啦”
夏杨树看到宋雁青他们连忙低下头,背过身子,刑鸢儿与宋雁青互相寒暄着,墨黎似乎注意到了畏畏缩缩的夏杨树,他走上前一眼就看出这人是谁,夏杨树羞耻的回避墨黎视线。
夏杨树害怕的直冒冷汗,心中已经默念上万遍千万别认出我。
结果墨黎丝毫没给夏杨树面子,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语气敷衍的说道:“啊,你是夏杨树吧,怎么装扮成女孩子了”
宋雁青听墨黎说夏杨树扮成女孩子,他立马兴奋的凑过去:“让我瞧瞧!让我瞧瞧!”
夏杨树又羞又恼:“没,没什么好看的!要不是为了从白府出来找白羽珩,我跟本不会穿成这个样!明明出来的时候就可以换掉,结果鸢儿姐没带换的衣服,我也不想穿成这个样子!”
宋雁青几人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特别是宋雁青,他笑的很大声,眼泪几乎都要笑了出来,宋雁青碰了下墨黎:“哈哈哈哈哈哈!哎,你还真别说,这衣服杨树穿着还挺适合,要不你一直都穿着这衣服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黎也跟着附和道:“确实,很适合”
夏杨树气得脸比刚刚还要红,黎明将身上的包袱递给夏杨树:“这里是我的衣服,可能有些大,你要是不介意就先将就吧”
夏杨树犹豫着要不要接下,当他看宋雁青那副嘴脸时,夏杨树生气的拍了下宋雁青的脑袋,他接过包袱,回到马车上换衣服。
宋雁青吃着痛捂着脑袋,依然挡不住脸上的笑意,黎明站在刑鸢儿身边,问:“四长老派你来的?”
刑鸢儿笑着整理着头发:“不然你觉得我可能会来主动找白羽珩”
黎明转头看向夏杨树那边,又回过头,语重心长的说:“夏杨树他很信任你,这么做适合吗?”
刑鸢儿语气轻浮:“我从一开始就提醒过他在这白府没有一个人可信,包括我,更何况我还是四长老身边的人,反正杨树也不喜欢白羽珩,他死与不死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执行任务罢了”
黎明瞄了一眼刑鸢儿:“你们白府的人果真都是冷血无情的人”
刑鸢儿笑看着黎明:“黎大夫这么形容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有些不太适合吧”
黎明没有回复,此时夏杨树也换好衣服走下马车,宋雁青和墨黎走过去刚要和夏杨树说话道歉,只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从钱欢寨里冲出来,后面好像还跟着几只大鹅。
当夏杨树几人看清时,发现被鹅追的人正是白羽珩,见到这幕他们不禁愣在原地,依然是宋雁青第一个笑出来:“那个是白羽珩吧,他怎么会被鹅追,这也太搞笑了,比夏杨树穿女装还搞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杨树狠狠盯着宋雁青,白羽珩看到夏杨树几人在看戏边跑边吼道:“你们几个能不能别看了!快来帮我啊!!!”
宋雁青:“不好意思,我们没长腿”
墨黎:“自求多福”
黎明:“抱歉,我帮不了你”
刑鸢儿:“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白羽珩又气又恼:“你们这群混蛋!等我脱身了,一定要你们——”
扑通一下白羽珩摔倒在地上,眼见大鹅要将他围攻,白小泱忽然冲出来两只手各抓着大鹅的脖子,一用力两只大鹅就没了气,白小泱目露凶光地盯着剩下的一只大鹅。
另一只大鹅吓得转头就跑,它不甘心的边跑边喊:“二叔!三舅!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白小泱双手拎着大鹅,连忙询问白羽珩的状况:“珩,没事吧”
白羽珩灰扑扑的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没事,我们回去吧,现在就吃了这两只大鹅,让它们追我”
宋雁青见白羽珩要走连忙叫住他:“白羽珩,你不打算回白府吗?”
白羽珩假装没听到继续向前走着与白小泱聊天:“小泱,你说这鹅怎么做才好吃呢”
白小泱回道:“都好吃”
白羽珩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说道:“红烧大鹅跟铁锅炖大鹅怎么样?”
白小浊兴奋的点着头:“都吃”
宋雁青见白羽珩不理自己,刚要冲上去,却被夏杨树拉住:“我来吧”
宋雁青看了眼白羽珩又看着夏杨树,有些担忧:“好吧,那你来”
夏杨树深吸一口气向已经走远的白羽珩喊道:“林意宁在四长老那里!”
白羽珩站住脚步,内心极其复杂,他最终选择了妥协:“除了刑鸢儿以外的人,都过来吧!”
刑鸢儿突然有些生气,但又不好说什么,她看夏杨树有些犹豫,劝说道:“没事,我一个人回去没关系,杨树你身边那么多朋友在,别担心那么多”
说着刑鸢儿将夏杨树推了出去,自己走回马车表情非常不爽。
夏杨树跟着黎明他们走进了钱欢寨,黎明视线一直在白小泱身上,宋雁青好奇的打量四周,只有夏杨树警惕地观察着。
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经黑了下来,宋雁青抱怨道:“白羽珩,你要带我们去哪,该不会要杀了我们吧”
白羽珩打了个哈欠:“马上就到了,急什么”
夏杨树小心翼翼又有些担心地询问道:“白少爷,您为什么要鸢儿姐回去,天已经黑了,我怕她在路上不安全”
白羽珩冷笑了声:“刑鸢儿是四长老的人,她对你好,你信她,但我不信,而且我需要她去放消息”
夏杨树表情有些忧虑,墨黎意味深长地调侃道:“所以你被大鹅追是计划中的一环?”
听到被大鹅追,白羽珩气不打一处来,气得他攥紧白纱:“怎么可能,我就是出去溜达溜达,然后也遇到那几只大鹅在散步,想看你们来没来,所以我就想绕过去,结果我跟那只领头鹅对上眼,最后那几只鹅就追着我跑,搞得我如此狼狈!”
黎明听出白羽珩话中的一处细节,不解地问道:“请稍等,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白羽珩点了点头:“对啊,绫城便布太子与白府的眼线,江寨主就算再谨慎也难免会露出马脚,所以我就干脆让他别那么谨慎也别那么敷衍,故意放出消息”
宋雁青鄙夷道:“你这家伙还真是狡猾”
白羽珩笑着回道,说:“多谢夸奖”
他们走到一处位置比较偏僻的木屋子前,白羽珩停下脚步推开小院门:“进来吧,这是我暂时住的地方”
夏杨树几人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羽珩,各有各的小心思,墨黎吐槽说:“你可是白府的少爷,居然会住这里,真不可思议,难道说是这里的人知道你讨厌,所以打算为民除害?”
白羽珩翻了个白眼,不爽的回道:“不懂别乱说,这叫田园风光,行了快进去吧,小泱,我带他们进去先坐着,你去把这两只大鹅处理一下,处理好叫我”
白小泱点了点头,奔向厨房,随后白羽珩带夏杨树走进屋内,随后便让他们坐在椅子上,然后白羽珩走进里屋去开始翻找新衣服,说:“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对吧”
宋雁青倒了杯茶:“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白羽珩终于找到一身淡黄色的衣服:“不是自知之明,是因为我早就知道”
宋雁青不太相信,笑道:“你家伙还会预知未来?”
白羽珩背对着他们,他脱掉身上的纱衣,又解开腰带:“当然不会,我只是把小泱的鳞片放在了一个没人会注意到的角落罢了”
黎明听到这个立马不淡定了:“刚刚那个穿着斗篷的小泱就是龙人?”
白羽珩缓缓脱下身上的衣服:“对,我知道你们不会对我感兴趣,更不会找我,所以我就干脆自爆,让你们来找小泱这个龙人”
黎明沉默的站起身慢慢走向白羽珩,单肩靠在圆门门框上,看着他:“你就不怕有人打他主意”
白羽珩将头发散开撩到胸前:“不怕,谁要是敢打小泱主意,估计会死得很惨,所以我不怕”
与此同时,宋雁青眼球咕噜一转,有个不正经的想法冒了出来,他拉着夏杨树躲在圆门的另一边,只探出个脑袋,夏杨树表情即为难又有些不知所措。
黎明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白羽珩缓缓脱掉最后一件衣服,后腰上纹着的彼岸花纹身暴露在几人眼前,后背上也有许多触目惊心的疤痕。
夏杨树又羞又惊,眼睛都不知道看向哪里,宋雁青看到白羽珩身上的疤痕,有些惊讶。
墨黎也过来凑了个热闹,当他见到白羽珩后背的纹身与疤时,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直接脱口而出:“嚯,彼岸花纹身纹你身上可惜了,那么疤是犯了规矩被打了?可惜这好背了”
白羽珩衣服还没完全脱掉,他面红耳赤地转过身恼怒道:“看够了吗你们?看够了给我出去,没看够也给我出去!!”
转过身时白羽珩身前也有许多明晃晃的疤痕,宋雁青内心有些触动,他满脸不懈的直起腰背过身:“切,你一个男人我还不稀罕看呢”
白羽珩把衣服丢在地上,拿起旁边准备好的衣服穿上:“我又没让你看,是你自己凑过来的好吧!”
宋雁青发现自己不得理,没有说话,夏杨树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一直犹豫不敢说话,黎明看到白羽珩身上的疤后,不禁皱起眉头:“你身上那些疤是怎么来的,明明是白府的少爷,不应该精心照顾吗”
白羽珩顿了下,脑中闪过不美好的回忆,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穿好衣服,说:“没什么好好奇的,我活该罢了”
黎明听出白羽珩话语中的勉强并没有继续询问,夏杨树终于开口说:“那个白少爷,对不起……”
白羽珩愣了一下,笑道:“如果你是因为看到我身上的疤而道歉,没有必要,这又不是你干的,更没必要与我共情,我压根不在乎这些”
白羽珩缓缓走到夏杨树面前,他伸出手,夏杨树下意识的闭眼闪躲,白羽珩摘下夏杨树头上还没摘的发簪,声音带着笑意:“因为我会活活折磨死那些人……”
说完白羽珩拿着发簪在夏杨树面前晃:“你忘了头上还有支发簪”
夏杨树唰地一下脸就红了,他刚想抢过发簪藏起来,结果白羽珩直接用那支发簪低挽起头发:“刚好我缺一个可以把头发挽起来的发簪,谢啦”
夏杨树刚刚升起仅存愧疚之心立马就消失不见了,但又想起白羽珩说的话,不禁有些紧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