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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酒深

“小离离,那位棠公子看着不似有龙阳之癖,你的情路注定坎坷。”祁无住攀在他肩头,看见房内确实一尘不染,连一封信都未曾留下。

谢离绪扭开肩膀,指挥路:“我的情路又不是你的路,你要往哪去就赶紧走。”

祁无住笑嘻嘻,一路领着谢离绪直奔建康城秦淮边,抵达须臾楼。直到望见五层玲珑塔状的须臾楼,谢离绪仍不敢相信,祁无住便这样光明正大将他领进楼中。

祁无住却一路不停,入了楼,昊顾勋等在花厅,见面第一句话不是问安危,亦不关心他领了一个新人进楼,权当他又出外觅欢,领人来楼里荒唐。

昊顾勋和顺道了一声:“贵客等在愁生殿。少主快去。”

祁无住挂着一层笑,在谢离绪看来像一张人皮,不需要揭,已经快维持不住掉下来了。但见祁无住只是点点头,慢腾腾上楼梯。

所谓愁生殿在顶楼,四面透窗,罗绡当窗绢,云屏烛光映衬,楼里楼外皆浸在绮靡中。祁无住到时,一双隶臣替他撑开门,门内两束长影投射在地,比祁无住还妖魔。

“这是我的房间。”他对隶臣轻声笑:“怎么叫人胡乱进去窥探我秘密?”

二人听之却不理会,只说:“少主哪有什么秘密?少主的秘密都经由秦淮河水流进世人的耳里了。快请进吧。”

祁无住嘘一声:“好好活着不好?非要叫我发狂把人杀了,大家才能听懂我的话?”他又回头朝谢离绪吩咐:“你不准进去。”

“好。”谢离绪自然感受到门内两束身影传来的压力,其中一人武学境界恐怕已达天罡。他抱剑攲斜在墙边,说:“别死。也别作死。”

祁无住顿时欢愉大笑:“小离离,我要进去了。”

门在他进去下一刻闭上,虽说是罗绡床,缭绫门,却在阖上后不再传出半点声响。

门内,祁无住的心情不如以往烦闷,来人已是老熟人,一人覆面宽衣,掩盖行踪,正是祁无住的好大爹,镇北将军。另一人更绝,用一张玄色大布,从头裹到脚,唯独骨节扭曲,形似鸡爪的五根手指露在外面,捏住一把环首刀上的玉串穗子。祁无住不知道他的姓名来历,也无需知晓他来历,只要知道他是当今唯二的天罡初阶武者足矣。

他兜一个麻袋杵在任何地方,任何地方的武者都要被他的无形气压罩摄住,不敢轻谈进犯。

祁无住是不在乎命,但不是真不要命。镇北将军老爹对他这副乖顺模样稍稍满意,道:“你又出去胡闹了?”

“我不出去亦是胡闹。”

镇北将军气府中哼出十足力道的嫌弃,说:“胡闹够了,贵人交代你去办一件事。”

祁无住:“贵人老人家呢?”他爹口中的贵人是男是女,是妃嫔还是太监,他也半点不知,这么多年来干了许多腌脏或无耻的事,却不知道替谁干的,着实可悲可笑。

“管好你自己。”祁霄烽厉声呵斥,以内力注音,声音犹如蝉噪,修行低者强行倾听,将耳膜破裂,听力全损。祁无住听了心情也同样燥得很。

祁霄烽:“淮西红枫林住了一对父子,你去将人杀了,切莫走漏风声。”

祁无住实在无奈,问:“这对父子有何特殊?”

“无甚特殊,只是隐居红枫林,姓姬。”祁霄烽仍旧鸣噪:“贵人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天底下人都知道把事情交给我,我就是那节外的枝条,招摇得很。”

祁无住刚笑谈,忽地眼前似宇宙星陨,遥远无声短瞬一炽,紧跟着他的右肩被一道气倒灌,几乎是卸骨的力道。他闷哼出声,兜黑麻袋的天罡者自始至终只动了三根手指。

麻袋天罡者出言,有三层叠音,“聒噪。目无尊长。”

祁无住咬住牙,从少年入楼,就被此人打到大,他能消停就不会长成现在这样了。祁无住立刻伸出手指,还未抻直,祁霄烽先刀出鞘,削下他半片衣袖。“不可对天罡大人无理。”

祁无住抱住手臂,死不肯放下手指,与祁霄烽僵持。

麻袋天罡者微微正身,盯住他:“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与祁将军是你师与父,灌养你一身武功,你却越发张狂,再这样,就不要怪为师不念旧情。”

祁无住内心发笑,此人兜住脸面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比他还恬不知耻。他尚且知道自己对人不善,人对己不喜,此天罡老者对人不善,却还要别人跪着叫他菩萨大人,无耻,太无耻了!

何况天罡老头算什么师父?天底下有谁师父是拿徒弟试药?

祁无住心里发癫谩骂,嘴上捡些不招打的话说:“好,既然不想节外生枝,为何你们不自己去杀,为何不让暗卫去杀,非要喊我去?”

天罡老头三叠音:“你以为我与你父亲举荐你予贵人,是为了什么?”

“修神榜。”祁无住才不虚情假意回答什么为了祁家或是王朝天下的狗屁话,他今日才在脑中遍览故事大概,知晓这个天罡老头一切行为目的,只是为了得修神榜点化。

此话一出,房中仿佛凝结成冰,连祁霄烽都惧惮扭头,去看天罡老者面色,可惜那层玄色麻袋里只有幽光,如一双大招子,还不像人的,像妖怪的。

天罡老者沉吟,忽然笑开,始料未及出言:“你长大了。”

祁霄烽也连连点头:“是该长大了,若总不懂事,养了也是白养。”

天罡老者启步,走近祁无住,替他整理松松垮垮的衣衫,此刻没再用内力三叠音,而是自然道:“不枉费我用了那么多药。”

祁无住刚开始不敢动弹,怕他鸡爪五指掐断自己喉管,倏然想到脖子上的印痕,背后寒风一掠,抢过衣襟,力道强势。

天罡老者手指仍在空中,他甚少亲近祁无住,祁霄烽更不会,但不妨碍二人认为祁无住理该恭顺如猫,舒舒服服喵上几声。

祁无住或许是为了掩饰痕迹,但回味过来也是一肚子恶心,叫这人碰触到哪怕一根头发,他都要洗上三天三夜的澡。

正僵持,房外响起两道拦阻:“愁生殿非宣勿进,犯者格杀勿论。”

祁无住拢紧衣襟,但听得门外谢离绪一板一眼道:“我只是进去告诉祁楼主一声,今日他尽管忙,我改日再来拜会。”

“小离离,你再等会哥哥。”祁无住笑嘻嘻,对天罡老者和祁霄烽说:“贵人之事我一定去办。听闻秦淮河上今夜漂花灯,还有彩舫锲饮,彻夜欢愉,很开心的。你们要不也留下寻个开心?”

“胡闹!”祁霄烽再次怒骂,“你一身荒唐媚态都学了你母亲。若你像你哥哥他们,凭学武资质,早在贵人跟前当差。”

祁无住晃晃手:“正好,我也更愿意像我母亲。”他脚下急转,奔到门前回首:“我走了?”

祁霄烽:“滚。”

天罡老者未曾阻拦,祁无住冲出去,门也没关,越过隶臣,冲到抱剑站立的人前,跳起来抱住谢离绪的脖子,亲昵喊:“小离离,让你苦等了。走走走,哥哥带你去游船。”

谢离绪抱剑不动,任由祁无住挂在他身侧,一路被挂下楼。

昊顾勋瞧他这副不着调的模样,笑道:“少主还是从后门出去吧,省得再有人上须臾楼来猎艳。”

祁无住冷哼觑他:“昊监察,你的主子们要走了,你快去送送。”

昊顾勋自然接道:“多谢少主提点。”

出了门,祁无住钻入豪奢的马车,朝车夫道:“去淮西。”

车夫啊一声,提鞭,再递进来苦思剑,问:“这次也不带行囊?就这么走?”

“嗯。”祁无住闷闷应一声,歪进车厢白锦软毯垫中,浑身无骨地瘫着。

谢离绪踌躇片刻,抱剑坐下去。他也是地行者顶峰武者,房内的对话不想听也全听了。

“今夜秦淮河花灯不看了?”

祁无住瘫住,像一条咸鱼翻了个面,执起下颌,笑着看他:“你想看?你想看我陪你看完再去杀人。”

世上怎会有人说违心话说得如此动情?谢离绪垂眸看他,点评一句:“你一无是处,唯独这张不吃亏的嘴值得学习。”

“我的嘴不仅值得学习,还值得喝上一壶好酒。”

祁无住笑眯眯从软垫下拍出一个暗格,从一堆金银中摸出一壶酒和一个玉杯。他叼开酒塞子,鹤形壶嘴汨汨流出琼津。

他含了一口酒,眼梢微颤,无限享受。

谢离绪看得迷了,这酒闻起来香,喝起来必定也馥郁沁心。

“喏。”祁无住连饮三杯,将杯子递到谢离绪鼻前。

谢离绪本欲推拒,酒香入鼻,鬼使神差接了过来,待送进口中,才觉出唐突与好骗,怪他仍将眼前的祁无住与愁生殿收起爪子的祁无住等同待之。万一酒中有毒,死是不会死,生不如死亦是麻烦事。

“好喝吗?”祁无住攀过来,从下往上观察他神色,谢离绪用酒杯推开他脑袋,点了点头,无毒而且……他幽幽回答:“是好酒。”

祁无住就势枕上他的腿,兀自翘起二郎腿,脚丫子一晃一晃,看着车顶,说:“方才你也见识到天罡者的能力了,一个天道者不止十个天罡,你我遇上,能死个全尸,全赖写这篇狗屁不通文的作者的善心与愚蠢。”

谢离绪停下拨开他脑袋的手,沉声问:“天罡者是谁?”

“不知道。从第一次见面就裹成一只粽子,无论寒暑,都是那副模样。”

“祁霄烽真是你爹?”

祁无住面目表情:“我不认他,他非要认我。”

“既是你爹,那天罡者便是朝廷鹰犬,甚至是天子身边人。”谢离绪猜测,见祁无住不似在听,又推他:“红枫林中父子有危及朝纲的力量?或许与修神榜相关。”

“谢离绪。”

“嗯?”

祁无住滚了一圈,滚回车壁前,说:“你管他朝纲干什么?本来也不愿意听这种事,你还非要提。”

他斟酒喝酒,不再搭理谢离绪。

谢离绪见他衣襟又散开,问:“方才你是不想……”

“是。求你,别提。”祁无住再次翻个面,面朝里喝酒。谢离绪在那个时候敲门,意图很明显,就是替他解围的。谢离绪既知道他的窘境,必定也猜到他不愿意展露脖颈的原因。

谢离绪闷叹一句:“原来你还有正常的一面。”

祁无住又翻回来:“我们说点别的吧。”他摆布着酒杯,又问:“我们既然预知了书中诸多机缘,何不趁此外出机会,暗中运筹?”

谢离绪不得不提醒他:“无论你暗中运筹什么,都只有三天时间。”

祁无住拍坐而起,一改颓靡,正经道:“淮西多山,其中庐州山峰有一汪天池,名上清池,著者所写的天道者采上清蛟龙珠,十有**就是在那里。我们去把它采回来,熬成药,一分为二喝了。”

谢离绪记得这段剧情,便问:“但书中描写蛟龙珠出世是在天道者进阶至天罡时,现在过去,恐怕机缘未到。”

“管他呢。有是幸运,无则当游山玩水。去不去?”祁无住兴致勃勃。他又补充一句:“况且棠趋那位小白脸不正住在淮左名都扬州。我们寻完蛟龙珠,若时间宽裕,还能走一趟扬州,你可会会小情人。”

谢离绪本来舒展的眉头不自觉拧住,反问:“为何要去找他?”

祁无住露出会意的取笑,“人说情起如云涌,心中漫思潮,又说世间万般好,独看佳人笑。你就不寤寐思服,心痒难耐?”

谢离绪漠然觑他:“你是这样?寤寐思服,心痒难耐?”

祁无住哈哈大笑:“谢离绪你个木疙瘩,说不通,完全说不通。”笑声喧嚣,冲散路途烦闷。

谢离绪摇摇头,认为祁无住又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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