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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陆

那盆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常青藤在被喻辞的辣手拽光之前,乔溪乘终于消了气,同意让全贯和路遥从正门入内。

权释似乎已经成了熟客,颇像这个房间真正的主人,他坦然自若的靠坐在沙发上,随手翻阅喻辞早上还在起床气中鬼画符做的几张卷子。

全贯和路遥大包小包的提着用来道歉的零食一言不发,放下东西自顾找了个地方坐下,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同权释一块坐在沙发却天各一方的喻辞身上。

三个优质alpha聚集在一块,即便是做好了万全的防护,一向空旷清冷的病房也逐渐弥漫开各种细微交杂的信息素味。

乔溪乘冷脸拉开窗帘,窗外阳光大好,熏风穿堂而过,“呼呼”作乱,就那么将此刻缩在沙发角角的一人一兔吹的额发飞舞、风中凌乱。

午后眼皮打架的昏沉唰然消散,喻辞眨着微眯的眼睛发懵,他呆滞的回味并没记住多少的白日梦,随后不舍的伸了个懒腰褪掉浑身最后一点睡意。

宽大的病号服袖口顺着皮肤滑到肘腕,空调房内微冷的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于阳光沐浴下温暖又舒服。

喻辞还没享受多久,权释不动声色的将他胳膊拽下,搭在沙发背上薄薄的毛毯准确无误的落到了beta脸上。

“风大,不想盖毯子就滚回你的床上去。”

喻辞扯下毯子,顺手提起小C的毛绒后颈,手作枪状食指尖抵着兔子额角,压实眉眼藐视alpha:

“再敢多说一句让我不顺心的话,信不信我给它一梭子!”

大有一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架势。

“随便。”

权释丝毫不在意,连余光都懒得给蛇鼠一窝的一人一兔,随口敷衍了个字。

相处模式实在诡异,虽然权释刚才眼疾手快的扯住beta暴露在微凉空气的小臂,但视力满分是全贯还是注意到了喻辞腕上无故多出来的琉璃色圆镯,挠挠头好奇的问:

“咦?词词,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戴这么个镯子?”

离得远,单看样式像是玻璃种的翡翠手镯。

逗兔子的喻辞眉眼微挑,不以为意说:

“姓江的给我的分手礼物,路边摊十块钱两个,家里还有一个,你要我回头送你。”

“你就吹吧,那玩意不拿在手上细看,光瞧模样我估摸着身价也不下八位数。”

路遥一抬眼镜,戳穿满嘴跑火车的beta:

“江之鲤把传家宝给你了?”

“家里存款几个亿啊给人吹嘘鉴宝?还传家宝,看得明白吗你!”

喻辞冷漠无情的话毫不犹豫痛戳倒霉二人组瓦凉瓦凉的心,双臂撒花似的向权释展开:

“看到没,真正的首富家少爷在这儿坐着呢。”

乔溪乘为他的厚脸皮难为情,哂笑一声:

“首富少爷的名号倒记得挺准确,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就cue人家。”

“小看我,毕竟在一块也待了好几天了,不知道人家名字未免太不尊重人了些——”

喻辞信心十足的晃了晃食指,随后一拍权释的肩膀:

“对吧权知节。”

全贯和路遥脚底一滑,不可置信的摔了个屁股蹲。

事先听过喻词车祸清醒后,凭借受了伤记不住人名字的脑袋干出不少丰功伟绩的事,但亲耳听到他把一个东扯西扯拼凑起来的名字挂到权释头上,两人还是震惊到下巴差点脱了臼!

乔溪乘面色无常,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抿唇哼笑。

被cue到的身家千亿权大少毫不留情的拍掉他的手,放下某人鬼画符但几乎满分的习题册,转头问乔溪乘:

“没问题是医生亲口说的?”

“虽然我也不相信,但事实是他确实达到了出院的标准,而且是明意姐亲自诊断的。”

乔溪乘两手一摊,奇怪权释突如其来对喻辞的关怀,不过想想也对,毕竟自己对喻辞车祸后变态恢复的速度也存在一定质疑。

“抽空再安排一次全身检查吧。”

权释不经意看了眼抱着小C发呆看窗外的喻辞。

记不住人名但作业几乎满分证明智商没受到影响,但从那次撞破他吐的天昏地暗之后,权释刻意观察过,喻辞总会在吃饭这件事上表现出超乎本能的抗拒。

几天相处下来,每顿吃饭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菜品很少动,多数是扒拉两口粥便说自己饱了,那怕乔溪乘指着他鼻子痛骂挑食鬼,beta狼心狗肺的一笑,也不会像平常一样伶牙俐齿的找理由反驳。

就这还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诽谤乔溪乘克扣他的肉食,想烤了小C完全是为了加餐,恐怕即便是把小C变成一只烧烤嫩兔,他的胃也承受不住重口味的油盐。

喻辞脖子上的青紫看起来恐怖消散的也快,坐牢似的硬撑了两天,做完了最后的出院检查,他大咧咧的躺到床上目视天花板装死,眼底透出的悲怆和麻木是乔溪乘不理解的。

omega刚从学校报到回来,顺路从眼镜行取回来给喻辞配的眼镜。

“喏,给你。”

眼镜盒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稳稳落到喻辞肚子上。

beta毫无反应,若不是纤长的睫毛一晃一晃,远远看去像是个不会动弹的漂亮娃娃。

乔溪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外套口袋里摸了摸,靠近喻辞往他出神的眼前晃了晃:

“权释今早出院给我的,他让我还给你。”

口径不大的戒指镶了颗四克拉左右的宝石蓝钻,正是自己熟悉的。

喻辞“腾”的起身,将戒指包裹在掌心,眸光忽然一凛,又十分嫌弃的两指捏住凑到鼻尖嗅了嗅,确定没有异味之后才收好了出声问:

“那死兔子终于拉出来了,他不是搬到我隔壁住了嘛,怎么不自己来找我?”

“你啊,果真让人背去山里卖了还乐呵呵的给别人数钱——”

乔溪乘一掐他的脸:

“他早上来过了,你睡得死沉叫了几声没反应,怕随便放哪儿万一丢了你又死皮赖脸缠上他,所以暂时交我保管喽。”

“况且,某人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可能是太过于伤心了吧,权大少最近不想看到你,省的生出一肚子气。”

前边的喻辞还半信不信,等到乔溪乘说完之后,他才真正确定了这话的真伪:

“诓我呢,他可不是被人记不住名字就小气吧啦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

喻辞挎着一张脸,满身怨气的又跌进被窝:

“你真给我复学了,我其实真的不怎么想去的,光是做那些作业我就已经够头大的了。”

从十二岁那年开始他就没碰过这些简单到一加一等于二的东西,就算是肌肉记忆重复着做,记到脑子里挺耗费本就没多少的空间。喻辞挺怕在这种环境适应久了,他的大脑极速退化。

“不去上学你还想干嘛?四处乱跑然后出了事再吓我们一次吗?”

提起作业,乔溪乘从床头抽屉拿出喻辞剩下十分之一不到的习题册,撑开小桌板,强势的敲了两下:

“我已经找一一哥哥帮你办好复学手续了,所以今天下午,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在这儿耗!”

喻辞形如枯槁的“哦”了声,当即盘腿坐起来,不情不愿的撑着脑袋写写画画。

乔溪乘从他身后望去,三秒钟画完的几个选择题倒也不是乱写,虽然没有演草但还真是对的。

他看着渐入佳境的喻辞,几番纠结下没忍住说出了口:

“一一哥哥跟我说,他去年级办的时候正好碰到江家人在给江之鲤办理退学手续。”

“出国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喻辞笔尖一顿,不过几息之间,又开始流利的书写:“跟我没关系啊,他爱去哪去哪。”

“你看你又是这样子…不是你俩说掰就掰了,上一次你跟我说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乔溪乘不胜唏嘘:

“我发消息过去问他为什么没来和你告别,他说你把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不想见他。喻词,我问你,你别堵着气跟我好好回答,是不是他要出国没和你商量好你俩吵架了?”

从初中开始,两个世交的青梅竹马一路走过来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最亲近的人很容易用极小细微的方式捅对方致命一刀。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确定关系的五六年时光总不能说散就散,更何况在他们眼里,这一对和确定了终身没什么两样。

乔溪乘坐在旁侧看不清喻辞神色,只见他涂卡的铅笔生生被摁断,随后却云淡风轻的从文具盒里拿出铅笔刀,眉眼低垂的注视着手上一点一点转动刀口。

“乔溪乘,别劝了。有些人一开始就该是错的,只是发现的太晚了,浪费掉不该浪费的时光才真正让人惋惜。”

喻辞继续画图,声音不辨喜怒,“我和他长时间积攒的情绪一次性彻底爆发堪比星系毁灭,这里面的成分比千万种混合在一起的化学成分还要复杂,我没什么话和他说的了——”

“哦还有一句,让他趁着我没改变想法弄死他之前,赶紧滚到国外当缩头乌龟去吧。”

乔溪乘听的云里来雾里去,服了这对欢喜冤家不好再劝,摸了摸他的脑袋体贴道:

“没关系,分了就分了下一个更好,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正好一门心思好好学习,他凭着家族势力去国外留那半吊子的学,咱们自己努力争取考到克鲁弗莱,以后见面了让他站在巨人肩膀上仰视你!”

毕业于克鲁弗莱留任当教授的喻辞:“……”

他没记错的话,克鲁弗莱应该不是说说就能考上的吧?!

“对了喻词,”

全职管家乔溪乘将几乎收拾的差不多的行李放到沙发上:

“哥哥说妈妈想让我今晚回家睡,所以明天你可能自己得去学校了,到时候我把乘坐的班车和学校定位都发给你,你看好上课时间千万别迟到了!”

“放心吧,我尽职尽职的乔大小姐。”

喻辞话里话外透着一股莫名自信:

“城市地图我还是会用的。”

乔溪乘半信半疑的扯了两下嘴角,人还没走右眼皮便开始突突乱舞。

“小子,知道我是谁吗,路过也不打声招呼?”

一墙院内高大挺拔的梧桐枝繁叶茂,树冠投下的阴影遮蔽掉一处不显眼的小巷。

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穿梭,随着熏风带动枝桠,在白漆斑驳的砖墙上舞动。

声音正是从那传出。

beta规规矩矩的身着干净整洁的蓝白校服,退无可退后背紧贴着墙壁,清冷澄澈的目光平静的回视围堵他的三个高大alpha。

为首的剃着寸头一脸狠恶,他身着黑色背心赤着双臂,右手两指夹着焦油极大的香烟,居高临下的吞云吐雾。

“这傻样该不会被吓呆了,没听懂话?!识相的赶紧把钱拿出来!”

黄毛面露凶色,一推喻辞肩膀,看起来单薄消瘦的身子便狠狠撞在了墙壁上,鼻梁上的眼镜也因为强大的掼力摔滚到不远处。

“哈……”

头顶太阳明晃晃的毒辣,八月底的太阳一出地平线就散发着难以让人忽视的温度。

喻辞微分的额发沁了汗,下垂的眼尾微不可查间挑起眼睑处淡小的痣,羽睫罅隙溢出苍冰般的寒冷,愣是让三人一怔,后背猛地发凉!

“看什么看!别逼我们动手,我告诉你,这地方可连监控都没有——啊!”

寸头瞬间被一道残影击倒在地,鼻血噗噗直冒。

喻辞毫不在意肩带被甩断的书包,睥睨阴冷的眸光不动声色的锁定躺在地上翻滚,疼到“嗷嗷”叫的某人,嚣张开口:

“MD,没有监控吊个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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