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宇文钰的问题,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她一直知道有人离间她与太子,只是从未将自己与齐贵妃的关系与太子遇刺一事关联。
不等她答话,只听宇文钰接着说道:“父皇理应不知母后与母妃的真实关系,但身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他真的不知道吗?父皇在儿臣记忆里,从未在永安宫留宿,不就说明他早已知晓此事。”宇文钰见皇后变了脸色,继续道:“这皇宫只有您与父皇是绝对的主人。可以瞒过掌控整个皇宫的主人,多次刺杀儿臣且不被发现。儿臣只能想出两种情况,其一主人亲自下达的命令,或者主人默许了幕后之人的做法。母后,您认为是哪一种呢?”
“钰儿,你所基于的一切假设都是有人发现了我与你母妃的关系。但你有一点怕是弄错了,如果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人,你母妃只会选我。况且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淑儿对你不喜,怎会想用你的死亡来离间我与淑儿。”皇后褐色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至于陛下他根本就不用发现这件事,因为他本身就是此事的参与者。”
宇文钰听到皇后所言,惊讶的表情根本来不及收起。他心想异世界已经如此颠了?竟然是虞皇本人将自己的皇后与贵妃凑成一对儿的不成,这男人的心胸是不是太宽广了些。只听说宽广的心胸装着家国天下或是众多美人,没听说过这种啊。
皇后看到他惊讶的表情笑出声来,“钰儿,你是不是想歪了。”
“儿臣未曾多想。”宇文钰矢口否认。
“身为你母后的我,是不愿看到我儿如此困扰的。”皇后眼神缥缈似是看着远方,“前一辈的陈芝麻烂谷子,本来不想讲与你听。只是你问了,大体上告诉你一些也无妨。只是你千万不要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各中利害,儿臣自会守口如瓶。”宇文钰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他以为会听到一个他爱她、她又爱她的情节曲折的狗血爱情故事。却不想皇后不按常理出牌,说是大体上真的就是大体上,几句话就概括了这个多人的爱情故事。
“这个故事很长,长到需要从我豆蔻年华讲起。简单来说,我早早与淑儿私订了终身,虽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但幸好我出生在谢家——这个女子也可以上战场的将门世家,我可以用军功去换一个属于我二人的未来。只是我去边疆之后,出了变故。你母亲与你父皇遭人设计,发生了意外。在那么多人同时发现此事的情况下,还是王爷的宇文贤为保住你母亲的名节,只能娶她为贤王侧妃。他二人乃是表兄妹,宇文贤将你母亲当成亲妹妹,没有一丝男女之情。却不想遭人暗算,而且在你母亲喝了避子汤的情况下,依然怀了你。无论淑儿用何种办法,都无法除去胎儿,只能生下你。他二人相处,因那件事本就尴尬。你的存在似乎是在提醒他们犯的错误,二人自然对你既想亲近又想远离。”皇后瞳孔里翻滚着悲楚,“当我与兄长知道此事赶回来时,已经为时已晚。我的爱人竟然做了我哥哥当时的爱人的妻子。”
宇文钰听到最后一句时,感觉自己的小脑都要萎缩了。他懵懵地想,最后那句话竟然与‘秃驴,你竟敢和贫道抢师太’一样,让人眼前一黑。
皇后看着傻掉的宇文钰,心情轻松了些儿,解释道:“你父皇与我兄长谢行舟应该只是玩玩而已,你那父皇对皇位、名声太过看重,他给不了谢行舟那傻子所要的——独一无二只有两个人的感情。他二人分手是必然,但当时他二人关系正好。我与淑儿却一直情比金坚,若不是你母亲坚信我会来救她,她怕是早已自我了断。他二人成婚之时正值多事之秋,先皇身有不适且太子未立,朝野动荡。此时,若让从小锦衣玉食的淑儿陪我远走高飞、去过苦日子,那我即对不起我谢家门楣,也对不起你母亲。此时有人来谢家提亲,欲求娶我,正好借谢家的势抢夺皇位。你祖父是不知道我喜女子一事。我只能与兄长讨论此事,该当如何。谢行舟自然想帮自己的爱人,登上那高位。便提出了让我嫁与宇文贤、做他的正妃的主意。在我四人的商议下,便有了如今的局面。所以我们三个人都不会害你,我的傻钰儿。不仅如此,我与你父皇皆在你身边放置了高手。这东宫的所有内侍皆是我亲自培养,你父皇更是派来了只听命于帝王的暗卫来保护你。”
宇文钰听完整个故事,还未回过神来。直到皇后捏他的脸,他才清醒过来。
“母后,若真如此,那千方百计地害我的势力到底是何人的,此事实在是说不通,哪里还有外来势力可以突破父皇与母后给我层层保护。”宇文钰语毕,灵光一闪,外来势力怎么没有?自己与系统不就是外来势力吗?
“钰儿,你怎么了?这故事竟令你如此严肃?”皇后看到刚刚只是有些惊讶的宇文钰表情变得很是严肃。
“儿臣无碍,谢母后解惑。”宇文钰的表情再次变为乖顺恭敬。
皇后有些不放心但见他不准备说,也就没有逼他,只是说道:“你以后有哪里不懂,问母后即可,不要憋在心里胡思乱想,这会容易憋出病来。”
“儿臣谨记。”
“母后,在这待的时间够长了,这便会去看你母妃。”
“儿臣恭送母后。”
希望有人喜欢这个故事,之后会大修 2024.10.26 第一次大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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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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