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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师卿醒来时,季玦正在打坐,察觉到师卿醒来没有如往常一样来到她面前,只是坐在原地,不冷不淡的问了句,“你醒了。”

不见阳光的石头堡垒中季玦姿态格外冷漠。

前所未有的虚弱将她固定在床上,连抬一根手指都费力,核心区的力量如同万把刀剑通入她的身体,割断她的灵脉道骨,如果不是那时她突破金丹,晋升元婴只怕会死在那里。

苍白的唇色带着缺水的干渴,“师尊。”

“你要修无情道。”季玦直直的注视她,反常的不关心她的身体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是。”晦暗的光线,瑞兽香炉吐出安神养气的香。

“若我不愿你修此道,你可愿毁道重修。”季玦逼问道,云宿怎么会修无情道,无情大道,主宰这具身体的是云宿还是通灵宝玉觉醒了自身的意识。他目光沉沉打量。说来从师卿醒来时,她便很有叛逆精神。

这是她的师父,某种程度上,也是创造她的人。她应该还这份恩情,晋升元婴后尽管身体虚弱不堪,头脑却越发清醒,这是她和季玦的因果,受了他的因,理应还这份果。即使毁道重修会让她退回练气期,留下不可逆转的损伤。

师卿不受控制的闭了闭眼,“……待徒儿身体好些,便自废元婴。”

季玦听到这个答案拂袖而去。

无情道。

当真是无情。

……

师卿因为身体原因滞留城主府,这里是东海区最强盛的城池,金丹遍地走,元婴不如狗。魔修有很多孩子,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沙漠之城,争夺资源就显得越加残酷。即使因为神的到来,重新粉刷了一遍新漆,污垢偷偷从青白的底色中流露。

饭菜倒在地上,送菜的仆人显然有意捉弄屋里的人,假惺惺的调侃,“真是对不住少爷,您就这么吃吧。”

一个孱弱的少年从阴暗的破败的房子里走出来,他看着地上的饭菜没有试图捡起来装回碗中,就这么抓起来直接塞入嘴里,学着像狗一样吃饭吧,这是他兄长教会他,鞋子狠狠踩踏着地上的馒头,赃物和泥土参和进惨不忍睹的馒头中。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兄长逐渐玩腻了这个游戏,接替他的是府中心理扭曲的仆人,他是一个乐子,从兄长的乐子变成了仆人的乐子,他是灵根杂驳的五灵根,练气期的废物,只配作为一个乐子存在,这是他的全部价值。

他的兄长如此教育着。

他已经很久不来教育他了。

被父亲限制的少年有些烦躁,他是魔修生来不会压制自己的**,因为要陪那来自高天的神,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发泄了,做了许久的乖宝宝,焦躁又无聊的他想到了曾经的乐子。

他的废物弟弟。

“爬过来。”少年昂首阔步走进这间破败的小院,舌头舔舐牙龈,脸颊鼓了鼓,他很久没见他的弟弟了。

正在施虐的少年僵住了,被神娇养着看起来纯洁无暇的女人一定看不下这一幕吧。他迟疑着举起手中的鞭子,师卿没有任何表示,纯黑的眼睛就像天道一样冷眼旁边。

“你不阻止吗?”

“这是他的命途。”

瘦骨嶙峋的少年的静静的趴伏在地上,听到师卿的话抽搐了一下。

“你敢阻止吗?”

“哼,你们这群人渣,姑奶奶今天就是看你们不爽,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明媚的染着旧日阳光的嗓音犹如滑稽的背景音,师卿看向她的师父,季玦放不下受伤的师卿,一时三刻不见便要来寻,他已经站在那里不知听了多久。

“师尊。”

季玦动了动眼神,又一次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她不是云宿。内心深处隐隐跳动的暗流涌现,从一开始就不是云宿。

即使是云宿残魂的衍生,也只是一个瑕疵品、伪劣品、仿冒品。

或许是与之相融的通灵宝玉影响了她的成型,她没有云宿的感情,没有对季玦一见钟情,连常人的同理心都少的可怜。

少女第一次翻动的玉简是《清心决》,她生来当修无情道。

“我有事要返回昆仑,你炼化冰韶后,自行回去吧。”季玦转过身,有他的威慑,魔修断然不敢对师卿做什么,他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

师卿沉默的注视着季玦,阳光照着半边墙壁,阴影覆盖了他的轮廓。

季玦离开当日,师卿向城主辞行。

冰韶被放入冰蜕中封存,来不及炼化,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求答案。

她到底是谁。

……

昆仑山。

季玦返回寝室,透明类史莱姆的卵状生物安静的沉睡着,一点宛如妖艳的石榴籽的鲜红拘束在卵状生物的中间,那里居住着云宿的残魂。

复活秘术所需的魂魄只是极小的一个单位,复活师卿时,季玦鬼使神差的留了一半残魂封存在这件神器中。

师卿的失败让季玦意识到,或许复活并没有那么简单,师卿与其说时云宿的转生,不如说时云宿和通灵宝玉的结合,她的天赋,她的心性,她的思维。都受到了那块玉的影响。

云宿会为不公之事鸣不平,会产生怜悯。师卿不会,她只会认为个人有个人的轨迹,旁人不应插手。

蛛女的事,是他误解了。若是云宿,她会对白衣剑客的伪装产生同情,会对蛛女的遭遇踟蹰退让,然而师卿没有,她始终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冷静的解析一切。是师卿抱住蛛女画面让季玦产生了某种美妙的误解,认为她心地善良之类的。

或许师卿只是因为蛛女的体温产生一点贪恋呢?

于是,阴差阳错产生了看似温柔的一幕,恐怕在客栈拿出极品灵石的那一刻就已经锁定了那群白衣剑客吧,剩下的不过装作入局而已。

季玦对自己的作品复盘,是云宿的滤镜蒙蔽了他的眼睛。

玉石本无心,明镜亦非台。

师卿是最适合修无情道的人,她不是云宿。

是他的错,云宿本是人族,若想转生也应该选择人做为灵魂的载体,人生来为七情六欲,必然不会出现师卿的情况。

他一心想给云宿最好的资质,想让她大道亨通,却忘了决定性的因素,季玦细细翻看复活术法。

翻阅完毕,又扫视了一眼书架,他抬手掐算,星辰划过昆仑山,季玦目光沉沉的注视着消失的星轨。

……

啊…”痛苦而虚弱的嘶鸣,断断续续的响起,产妇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抽搐的痛苦堆成无边的汗液浸失被褥。

“夫人……用力,夫人。”产婆张嘴的吸气吐气引导夫人深呼吸,泛黄的牙齿像扭曲吞噬她的生命。

血腥味与黏热的空气下,小丫鬟疾步走出去问,保大还是保小。

清晨灰暗的光透过雕刻精美的窗柩,落在来人英俊儒雅的面容上,给他的面容勾勒出半边轮廓。

她的丈夫不顾产婆的劝阻走进了产房。

一颗药丸混着水被服下。

几个呼吸间,产妇苍白如雪的脸颊泛起红润的颜色,灰败力竭的眼睛闪烁着生命的光。产婆欣喜的呼声,丫鬟忙乱的脚步,无边无际的痛疼都在孩子出生那一刻画上了休止符。

吞服了灵药的女子尚有一丝余力,在一片死寂的产房女子伸出帷幔,殷切的呼唤,“让我看看孩子。”

寂静无声。

作为最有话语权的男主人,男子握住了她的手,他侧身微微的挡住了产婆抱着的孩子,“夫人,先好好休息吧。”

……

“他没有哭,让我看看他。”诡异的安静纠紧了女子心,她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莫非一出生就死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充斥着疲惫的脑袋。女子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男子急忙掀开纱帘扶住他,在丈夫的怀抱中,她看见了抱在产婆怀里的孩子。

一个怪物。

一个双头身的畸形。

巨惊之下,女子昏过去了。

……

一月后,一位游方道士来到府上。出门采买的管家认出了他,连忙将他迎进府内。

府中处处安静,不见新生儿降生的喜悦,连奴仆都少了不少,反常的表现让季玦蹙眉,他先前留下不少仙丹灵药,理应不会出现意外才是。

“仙师,等仙师久矣。”男主人愁眉不展的走进来,自从那日夫人生下怪胎后,便郁结于心,卧床不起。他本想将胎儿送到庄上,又想起留下仙丹的游方道士。

那道士声称夫人腹中的胎儿有仙缘,两月之后来接他修仙,又留下了仙丹灵药。那时夫妻二人一听一个道士上来要抢他们的孩子,当即将人赶了出去。

男子拿出道士留下的丹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夫人服下,却不想见效神速,不再轻视道士所言,生下的怪胎也好生养着,等仙人来接。

季玦见到了婴儿,面沉如水,血液从脖颈喷涌,飙到了房梁上,失去一个头颅的婴儿,在几个呼吸间死亡了。

夫妻二人惊惶的跌坐在地上。季玦淡漠的扫了死亡的婴儿一眼,施法返回昆仑。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一地鲜血。

夫妻抱头痛哭,分不清这段离奇的经历。

或仙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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