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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白狐·一

柳樊瑀每走十步,就往后看一眼,生怕那个妖王缠住他,这一但缠住他可真是要命啊,他一个刚下山的幼崽,都每走几里路,就要被啃了?

说不过去啊。除非...日夜埋伏。这么有耐心,就为了吃个人?

柳樊瑀掏出一张黄纸,有些皱,慢慢掀开,上边用墨画了几痕,如果柳樊瑀不说,谁都不会认为这是个地图。师祖画的,据说这么多年下山的弟子都是用他画的地图。

千子悲照顾弟子,基本就是足不出户的“大姑娘”了。绪珧会用法术占卜邪气较重的地方,指明弟子去何处历练,但是,他最近几年在闭关,没有空。所以千子悲与师祖说了一声,师祖云游四海,必定知道不少适合弟子历练的地方。

于是就寄来了三张草图,何止是草,简直可以称之为懒啊。柳樊瑀地图坐下角有个稍大一点的黑点,从黑点开始有一笔弯弯曲曲,一直连到右上角的乌龟尾巴。

柳樊瑀昨晚就问了千子悲,千子悲如实答道。师祖说,这是玄武镇。

惟妙惟肖。

这下好了,别说步行一月即可到,照这样下去就是历练结束他也到不了。

柳樊瑀寻思着先到甘山下的镇子歇息个晚上,明早起来再问路。甘山下的镇子,他怎么说也有十年没有见着了,说是想念也算不上,因为他也不是很熟悉这个镇子,不过是当年师祖带他上山时,恰巧路过镇子,于是带他疯玩了三日。

说印象不深是假,而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一座赌场,“逢赌必赢”。那里领头打人的家伙让当时还年幼的他顿时吓出了不少阴影,可师祖依旧泰然自若,当真让当时的他感到恐怖。

现已入夜。柳樊瑀走在这条街上,街边铺子的上挂着的那一块块裹好了的牌布,随着晚风一并吹散了,发出阵阵抖动的声音。

身旁不远处也有一家荒废了的宅子的木门,一直“吱吱”作响。寒风吹到他的袖里,拂过他的颈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是平常女子,便早在瞎想妖魔鬼怪的什么传说,匆忙便走,不过,哪有女子会半夜上街,不怕命大的。

柳樊瑀不怕。

一来,他好歹也是个降妖除魔的道士,虽然还在历练。

二来,那些个满头献血,口吐白沫,白眼朝天的鬼魂类东西,在甘山没少见。特别是在甘山的林子里,见一两个鬼魂就只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到时候还不得照样你吃你的,鬼晃鬼的。

柳樊瑀停步,瞥见一家正儿八经的客栈,瞧见那楼上床边依旧灯火通明。他站在门前,握住门环瞧了瞧,喊道:“有人否?”

客栈内无人回答。柳樊瑀等了许久,才听到这么一阵女人的声音。

“可是来住店的?男的女的?老的小的?”

那女子声音极其软绵悠长,令人听了免不得遐想连篇。

柳樊瑀没想太多,只得应声道:“男的,来住店。”

不过没有多少钱被搜刮就是了。

忽地一阵阴风拂过,柳樊瑀闭了眼,下意识地抬起右臂掩了掩,那客栈的门“轰隆”一声,给重重的吹开了,柳樊瑀慢慢睁开眼来。

客栈内仍有几个人坐在桌椅旁饮酒谈话,只是听到了大门被吹开的声音,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这位突然到来的陌生少年,眼神里分明有着排斥的意思。还有一名长相普通的男子,什么也不说,知道门被风吹开了,多了个人来,也不管,只顾吃自己的。

柳樊瑀此时免得不显尴尬之色,于是匆匆进来,将大门关上,环顾四周。

柜台那处有位女子,一抹丹唇,柳眉弯弯,脸上抹的胭脂令人觉着像是在脸红,穿着薄薄的红色衣衫,虽没有像青楼里的女子那般露出肩膀,但这外衫也是单薄到一眼便让人瞄到了她穿在里面的肚兜,粉的,还绣着杜鹃。

柳樊瑀走了过去,问道:“住一晚,多少钱?”

女子微笑了起来,白嫩的手伸出一根食指,声音温和,道:“一文。”

怎么回事....黑店?

柳樊瑀只觉不妙,哪家的店像她一样,收这么点钱,说是黑店也太不像了,老板娘想把自己赔进去吗?不过他也没多少钱就是了,柳樊瑀也没多问,递给她一文钱。

女子接过钱,发出笑声,看向柳樊瑀道:“奴家是看公子小,若是公子今晚惹出什么事了,奴家可不敢保证您还有多付。”

这只白狐真是奇怪。

柳樊瑀拿了房门钥匙,上楼去了,那扶手摇摇晃晃的,抹着它不时发出“吱吱”的响声。

只听那老板娘喊道:“公子小心些,摔了可别怨奴家。”

楼下的人们一阵笑声,除了那个只顾吃饭的男人。柳樊瑀眼角余光扫过那个男人,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实在普通,太过普通。

柳樊瑀的眼睛,怎么说呢,这么年轻的大活人,刚出山的小道士,眼神怎么能像老头子一样呢。

况且他看妖怪的本领,在甘山可是数一数二的,好在狐狸不是妖王级别的,而且楼下的那堆人还好不是帮手,不然他只好跑路了,这么重的妖气,恐怕这客栈也是变出来的,只怕这里是块空地。

这么细想,幻觉也不错,不过可惜了那一文钱,打败妖怪后再夺回来吧。听那白狐的语气,似乎是晚上会来找他,说来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么年轻,又是修道的,对于狐狸来说,这样的精气怕是难求的。

柳樊瑀摸了摸胸口,拿出一包东西,还剩两块芝麻饼,里头东西的油渗透了纸。他掀开包裹的纸,拿出一块在手里,吧唧吧唧地开吃了。其实他不喜欢芝麻饼,只是因为便宜,又是饼。他打算明天摆个摊子,算命。算命好,拿块破布,用朱砂写四个字“神机妙算”,再借一块板凳,一张桌子,先赚个十两。

听说以前师祖没钱,门派过不下去的时候,就让师祖下山算命。师祖算命全靠口才,说实话,道士算命,那大都是骗人的,虽然师祖满嘴好话,其实有九成是在说谎。还有一成是真的,不过是偶尔碰上的被妖怪缠住的可怜人罢了。

柳樊瑀吃完芝麻饼,用衣袖擦了擦嘴,吹灭烛火。鞋也不脱,就那么上床了,扯着被子的一角,盖着肚子,闭着眼。

楼下。老板娘从柜台边出来,幽幽地走到那一桌说话的男人边,微笑道:“奴家准备的饭菜,不知各位可吃的好?”

那一桌全身些体态硕大,举止粗鲁的男人,没见过如此美人,只得都愣愣地憨笑说道:“好好好.....”

那女子又一笑,似乎很满意那堆人的说法:“那众位爷,可要多吃点。”边说边轻轻地像他们拂向衣袖,那一拂,满桌只剩女子身上的香味。

女人又不满了起来,眼神朝向另一桌那个看着普普通通的男人,语气中不乏有些抱怨之意:“但那位爷...可是不喜欢奴家的菜呢。”

那一桌粗狂的男人中,有一人站起了身,怒道:“可不是吗!来了客栈,连菜都要自带。分明是嫌老板娘的菜不好。”

“可不是嘛。”女人走到那男子身边,用手轻轻拂过男子的肩处,边又道,“奴家说来可伤心死了,公子啊。”

男人笑了笑,用手摸了摸女子的手,另一只手拿起茶杯道:“怎么会。就是觉着...不新鲜。”

“新鲜?”女子此时脸微微低垂,脸上的胭脂仿佛更红了些,低下头,在男子耳畔嗲声道,“奴家知道更新鲜的。”

男人仿佛等不及了,松开手,摸向女人的腰,往肩上一扛,直接上楼去了。那桌中那个粗狂的男人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这臭小子!!竟敢...”

只瞧见那女人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的,还未等那位粗狂的男人说完,男人眼神突然空洞,似是没了神,突然就乖乖坐下了,再次拿起筷子,夹菜,吃菜,喝酒,刚刚的怒气也不知到何处去了。他的其他伙伴也不出来打抱不平,眼神也如同那个粗狂的男人一样,那一桌的人,就那样安静了。

待她眼睛变回去后,只留了一句话给那一桌的人:“各位在此等着奴家吧。”

男子一脚踢开门,将女人重重的摔在床上。那声音吓得是个人都会忍不住去听,包括柳樊瑀。柳樊瑀实在是听不到楼下的声音,但那隔壁房的动静倒是听得清清楚楚,那只白狐这是开始吸□□气了,这么快?

他还没躺热这张假床呢,柳樊瑀开始好奇了,怎么说他也是位正值那种年纪的少年,又怎么会不好奇呢。

柳樊瑀坐了起来,从床下下来,拿起佩剑,将耳朵紧贴墙壁,细听隔壁的一举一动。

说来这墙的隔音也算是一般般,虽听不太全他们讲话的内容,但总归模模糊糊的是有那么几个字的,什么爱啊什么疼啊。说来这种东西真是不适合小孩子,不过她是狐妖,所以算了。

柳樊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向墙壁。黄符慢慢融入墙内,此时面对柳樊瑀的不再是一面墙,而是隔壁房内的情形。那白狐正乖乖被那男子压着,两人正在说什么甜言蜜语。

柳樊瑀用手握住剑柄,若是这白狐敢乱来,伤害生人的性命,他就试试一刀把这幻境给破了。

墙上的情形内忽然变了,那只被压在男人身下的白狐眼珠子一转,与柳樊瑀一对视,白狐眼睛顿时变成血红色的,随着一声爆破声,墙上的情形消失不见,只留一张正在燃烧的黄符。

隔壁忽然没了动静,柳樊瑀的心咯噔一下,那只臭狐狸。

一一此时白狐房内

白狐正妖艳的躺在床上,嗲声道:“公子真急呢...”

压着他的男人忽的嘴角勾起道:“狐狸你还真是万年不变。”

男人的长相在慢慢变化,最值得注意的是男人的眼睛,慢慢显现出的是左眼一点细笔泪痣,右眼尾下又一淡痣,算是俊美,他又说道:“还想躺着?”

这句话的声音与先前的完全不一样,比先声音还要脆些。白狐顿时瞪大了眼睛,耳朵和尾巴也不藏了,突然就冒了出了。

她耳朵直直的竖起,从床上蹦了下来,赶忙紧抓着胸前的衣襟,露出一副失足少女的模样,声音发抖着,不知道在支支吾吾什么。

男人一身黑色衣服,坐在床上,一只脚直踩塌边,右手往后一撑,笑着。

白狐好半天才说出一个清晰的字。

“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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