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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第二日天光尚未照亮,天玑王城在城南的真一观附近围满了百姓,衙役与士兵们守在一旁将路隔出。天官署的祝祷们带着代表与神明沟通的面具已经开始请神,底下的百姓皆是诚心合掌求神明庇佑。

辰时,天已大亮,羽林卫从南宫门出,中间则是天玑王驾。中卫将军为首,右卫将军随王驾后方护卫,左卫将军伴王驾。

到真一观的路上早已严令不许出行,又因王令可允许百姓观礼,是以路旁跪满了人。衙役与军士们十步一岗,不敢放松。

王驾中的天玑王清了清嗓:“命百姓们都起来吧。”

左卫将军不敢多言,命羽林卫将王上口谕传与中卫将军。

于是百姓们谢恩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站起来,大胆者仰首欲睹圣颜。

蹇宾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布帘,百姓们好奇的望他,他也好奇的望向这些百姓。从出生时他便为世子,作为王储,他从小便知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遗憾的是水流往往随波逐流,稍有沟渠,便能将他们引入其中。

而此时显得异常冷清的西城门,齐之侃领了一队亲兵已经装备得当浩浩荡荡准备出发。往常齐大将军出发边境时是再利落不过了,只是这一次他却觉心中隐隐有不安之感。城南的祭祀之乐在城西仍然能听到零星,这些乐声搅得他心中甚是慌乱。他驻足祭祀之音传来的方向,想着王上此时应该由羽林卫护送到市集了,他昨夜亲自带校尉在观旁布置岗哨和站位,想来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斥候见他半晌还不出发,只得轻声请示,齐之侃这才掀袍上马下令出发。

先王蹇炎十一岁继位为天玑候,他身为嫡子却因为其父欲立庶子为候,在其父病危时以雷霆手段夺得政权。因其深知王侯之家兄弟阋墙之祸,是以后宫只立了甘棠夫人,后甘棠夫人诞下头胎为男婴,则立为世子,此后便再无所出。是以从出生之时,世子便寄托了整个天玑的希望。这些旧事,齐之侃在入侯府时便听侍卫们说过,当时他觉得君上应是集万千宠爱而出的王世子,只是陪在王上身边久了他才知道,这些宠爱若换成自己,他定是担不起的。先王后来沉迷神明鬼神之道,所有的政事都压在世子身上。世子年幼,大权被别有用心的大臣揽在手中。先王逝世之时王上才八岁,八岁的自己还因为自己吃不上鸡腿跟自己亲爹撒娇,可八岁的蹇宾却已经为天玑候。彼时甘棠夫人辅政,朝臣们各怀鬼胎,多少王室宗族想杀死其母子二人取而代之。

思绪纷飞间齐之侃又想起了那个被埋在心底的秘密,父亲说王上曾有恩于他们一家,却不曾细言恩惠来由,也不曾留下任何信物,到底是什么恩惠使得父亲让他一定要下山报答王上呢?这件事他曾想过索性问问王上可曾施恩于齐姓之人,但每每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其他。如今他早已不想去求证了,无论是什么恩惠,这么多年王上的提携之恩,此生为王上肝脑涂地也不足以全君恩。

而此时祭祀已到热闹之时,王上由国师念完祷词在先王灵位前三拜上香,观礼的大臣与百姓行大礼。三拜后,众人听得礼官唱礼完毕,正欲起身,却听得耳旁是利刃破风之声。

“有刺客!护驾!”

利箭朝着祭台上的君王而至,瞬间人群乱成一团,刺客们放完箭后便提刀往王驾而去,羽林卫们与刺客打成一片,一旁布置的军士也立马加入混战中,衙役们大嚷着疏散百姓。

中卫将军见此乱状,立马护送天玑王从观内的后门回宫。

蹇宾方至观中长廊,蛰伏在后门的刺客催动了手中的暗器,在前面开路的羽林卫应声倒地。中卫将军令羽林卫布阵将王上护到中间,他则拎刀在前头开路与刺客拼杀。蹇宾接过暗卫递过来的长剑,眼神幽深狠辣的望着刺客。这些已经不是刺客了,而是死士。这般精锐的死士,这幕后之人也真是大方,若自己还活着岂不是令他很失望。

此时与国师一同在祭台的祝祷们也随着国师踉跄的逃到回廊,国师只一心想着跟着王上的羽林卫就能护得小命,不料刚跑到后院就见王上被刺客包围,刚想调头就跑,却被方才还瑟瑟发抖的祝祷用匕首抵着喉间捂着嘴。

“识趣点就别瞎喊,不然立马结果了你!正常些向你们王上走去。”

即为死士,就是不惜任何手段将主人的任务完成,尽管这些手段十分不光明。中卫将军虽英武,但却败在了暗器之中。增援的大军早已团团围在观外,暗卫们持长剑护送君王撤退至观内暂避锋芒。

路过长廊的角门之时,却见国师脸朝地晕死在地上,旁边的祝祷们则慌乱的哭喊,见有人路过便飞快的连爬带滚到中间。

“王上救救国师吧,他方才晕死过去了!”

暗卫未得王上指令,心内暗道此地危险,呵斥祝祷闪开,见人未动则上前欲将人拉走。暗卫拎起祝祷的衣裳时已发觉不妙,还未待他提醒便被祝祷封喉,瞬间祝祷自袖中发出暗器将察觉有异护在蹇宾身前的暗卫杀死。

回廊地势狭窄,却也是最好的刺杀之所。蹇宾挥长剑砍落飞来的暗器,领着剩下的暗卫们退至方才路过的角门。却不料混乱中早有一名祝祷隐匿于长梁之上,流弹燃至空中发出迷雾,暗卫们知此雾有毒,遂屏住呼吸。只是这迷雾不仅有毒,还辣眼,暗卫被迷雾辣的睁不开眼。就是这一晃神,便听见有剑掉落在地,而后是利刃入血肉之声。蹇宾虽被迷雾辣的眯起眼,却仍旧是瞧清了那个隐匿于梁上的祝祷,只是他的剑因为他的视线不稳太慢了。祝祷得手后去瞧天玑王的面容来确定任务是否完成,却闯进了红着眼中带着嗜杀的视线,暗道不好的祝祷还未来得及施展身手就被天玑王袖里锋利的匕首刺进心口。

“你敢在本王心口捅这一刀,那本王势必也要你的心口有一刀。”

这一场祸乱本不该发生在天玑王城的,是以王城早已戒严,城中只许进不许出,一切的生活供需由驻守在城外的亲卫军操持。

天玑王蹇宾遇刺,王城有名的太医已被请至太医院,众多医丞与大夫在天玑王的寝殿中提心吊胆。

王上遇刺,伤至心脉,过度失血昏睡不醒,很可能他们这一批进宫的医者和医丞都会小命不保。

而天玑王倚重的齐大将军已在去往边境的路上,另一位则是国师。

王城中因着那一场刺杀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在那场刺杀经由流言蜚语传遍全城时,百姓们最担心的不是命悬一线的王,他们最害怕的就是那紫薇星移位,大祸将至的说法。

此时的天玑王城就像一片浑浊又安静的湖,当你在静谧的湖水中扔下一颗石子,整个湖面都会泛起涟漪。

第二日,信使快马携着加急文书来到王城,他带着的是各城郡的丰收情况。可惜的是天玑王仍然昏迷不醒,便也看不到那些能让他再度气晕的奏折了。

医丞们将太医院压箱底的珍贵药材用来为天玑王吊命,提出这一主意的是贺兰大夫,他在天玑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医者。在他被召进宫时,便已预感此次能不能医治好王上,则要看当前的宫中形式了。而在哪之前,他凭借一把刀和针灸用了四个时辰才安全的把还亘在天玑王心口的那一截匕首拿出。只是在这期间宫侍端着那一盆盆开水与巾帕进去,出来的却是染红了的帕子与血水。内卫感叹若不是贺兰大夫出神入化的医术,此时王上必定是要殡天了。遗憾的是天玑王却并未因此好转,呼吸已然是微弱之势,只能期望太医院珍贵的人参灵芝能将王上从生死关拉出来。

国师虽被王上暗卫拦在宫门外不得入内,但通过埋在宫中的耳目,他也已清楚的知道此时天玑王蹇宾是何情况。此次虽是手下祝祷被刺客冒充,但凭蹇宾的多疑心思,若等他醒来必会不择手段将自己拔出。就算蹇宾是天玑王最适合的人选,此时他已经命悬一线,况且忠心耿耿的齐之侃此时已到天璇边境,这天玑王是时候该换人了。而此时,早有王室侯爵已耐不住了。

晚间,有天官署的小卒在酒楼吃饭喝醉透露出惊天秘闻。国师因占卜得知天机而吐血卧病。卦中紫薇星宫主惹怒天神,天神降罪与紫薇星庇护的臣民,是以紫薇星宫易主,又令国师另择紫薇星入主星宫。

此流言传遍天玑王城,而第三日王宫亲卫则在城中张贴寻医令。说是王上受惊昏睡,有能医治者,赏黄金三千,赐四品官阶。此医令一出,王城明里暗里的势力皆已蠢蠢欲动。

王城虽是危机四伏,但此时的天璇边境因着上将军的到来正是水深火热之中,每日的训练量是平时的一倍。可这并未使得上将军满意,是以士兵每当看见上将军开始巡视兵营都开始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军棍伺候。

午时的阳光正烈,士兵们训练的声音亮如洪钟。纵有响彻之音,但营帐内的将军却无心去听。上将军奉王令巡视边境,携带亲卫手握兵马节制之权,由王城出发疾行两天一夜到达边境。稍做休息的将军第二日便召集守城将军整顿士兵。但第三日清晨,亲卫来报,天璇边境的一名骑尉携士兵闯入边境城池抢夺财物与粮食。

此事可大可小,上将军正为此伤神。他心中自然是倾向要给天璇一个教训,但又摸不清王城那位是何心思。之前出兵天枢时王上临行前是透过底的,可此次除了巡视边境,王上再无其他的交代。他不怕落一个违抗王令的罪名,只是怕蹇宾因此又生出疑他拥兵自重的想法。

利箭离弦,落日的余光点缀在锋利的箭头反射出一道寒光,箭入靶心,寒光褪尽。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上将军不愧是将星再世,运筹帷幄之中能夺下五座城池。他们不知是屈服于将星还是五座城池,当知道上将军巡视至此时,纷纷展示自己的武艺骑射,企图能留在将军身边博得一身功名。上将军却也乐意至极,他在军中摆了擂台招募亲兵。

军士们望着能百步穿杨的将军,眼中是屈服于力量的忠心跟随。

马儿的嘶吼打破了这片洋溢着武力的擂台,暗卫手持王令驱马于将军台下,向将军行礼过后的暗卫将怀中王上准备好的亲笔书信递给将军。

“王上命将军十日内攻下天璇在我们边境的三座城池,且将城池的余粮派遣亲兵护送回王城。”

王令既达,将军不敢懈怠,当即下令:“召集各位将军到中军帐议事,另外今夜犒赏三军,除亲卫外其他人均可不醉不归。”

在将军英明的呐喊声中齐之侃走回中军大帐,他将那封书信展开在案桌前细细再读,就连那笔墨的勾画他亦不放过。读毕,他将信沿着之前的折痕叠好装进信封放入怀中,眼神却抬向那一片被他圈出来的地图上。

天玑王城内集市内虽有叫卖声,但是街头巷尾都已布满巡逻的士兵,王城内维持着一种表面的热闹。

现有的天玑王室子孙单薄,先王当初夺权时庶弟早就被抄家灭口,但其堂兄蹇严当时在外学艺而远离王权斗争得以保留,而之前蹇宾命太傅与谏议大夫所选的王世子则是这蹇严之孙蹇熠。

国师不是有勇无谋之徒,他撺掇文武官员长跪宫殿外,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王上不躬朝事,国家动荡,祈求神明允许王世子蹇熠代行国事。

奏折中堆积着因为秋天的大水,有些郡内颗粒无收,全国上下收成减了六成。

此话由天官署传出,天玑王城的百姓虽受的影响不大,但他们如何不知收成一减必定是百姓流离失所之时,因而天真的期盼着只要神明开心,那么他们就会一切像以前一样,风调雨顺。

左卫将军将羽林卫调集在天玑王寝宫,望着国师在宫门外与那些官员做戏的样子不仅冷哼一声。蹇熠被王上批为王世子的折子都没下去却被国师所知,企图拥护一个九岁的稚儿上位以扩张自己的势力罢了。

如果国师真的是神明使者,为何不祈求神灵让王上早日醒来呢?

左卫将军这句话在心里盘亘了半天终究是没有说出来,现在王城内大家都觉得王上不敬神灵而被降下天罚。左卫将军望着百姓有时向神灵的一些祈祷之语却也莫名寒心,若他是王上,恐怕早便将这些愚民砍了以儆效尤。就算王上不敬神灵,可是这么多年他为天玑所做的事情难道桩桩件件都要归功于神灵吗?

比起暗涌浮动的天玑王城,天玑与天璇边境的厮杀已染红了平常黄沙满天的边境。天璇节节败退,天玑步步紧逼。此次天玑发兵实在出人意料,天璇前脚才探得齐之侃前往边境巡视,后脚对方就已兵临城下,天璇无可用将领,守城之术在齐之侃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齐之侃不愿伤及无辜,但天璇守城将士宁死不屈,因此齐之侃在攻最后一城时破费些周章。对方就算耗死饿死也不愿开城门,天璇的百姓拥护将领,愿与他们共进退。

这已是第五日了,还剩一城。上将军望着标记中的地图出神,攻城,最怕遇上的就是百姓与士兵同心之景。王上说的时日是十日,可他却不想让王上等太久。他的手上早在出山林时便沾满了鲜血,再多一些又如何?

上将军静静的擦拭着饮血的千胜,帐外篝火旁有士兵的谈笑声传来,而医帐那边传来的却是歇斯底里的痛苦之声。大战过后,那说笑的士兵说不定会战死沙场,说不定会在医帐中痛苦的嚎叫。乱世之中,又何谈无辜。

齐之侃呛啷一声将千胜入鞘,眼神从犹豫不决变得坚定。

上将军已下令明日攻城,各路将军领令从中军帐内出来便匆匆回去点兵。

齐之侃坐在帐内的羊皮地图上圈圈点点,对悄无声息闯入帐内的人没有多大的表情。

“将军不奇怪在下为何会在此吗?”

“将军府你都出入如自家,在这里见到你又有什么奇怪的。”

“在下不得不佩服将军的气魄,你就不怕我是来取你性命的吗?”

齐之侃终于抬起头打量一下眼前人淡淡道:“你若能取得走那便动手,本将军稍后还要去点兵。”

“我的主子打听到一件很有趣的事,不知道齐将军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若本将军说没时间听呢?”

“那如果在下是从天玑王城而来呢?”

齐之侃已经没耐心和他继续做无用功,现如今他来到这,无非是慕容先生的情报,可无论是什么情报,也改变不了他今夜要攻城的决心。

庚辰见他却是真的不在意这些,只好在齐之侃掀帐出去时捡最重要的说:“齐将军如此着急攻打天璇,可若是班师回朝之时发现天玑王易主了不知是何感想?”

擦的铮亮的千胜瞬间架到对方喉间,齐大将军已经没了刚才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取而代之的却是闪着寒光的嗜杀:“王上不是你能够编排的,若再有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庚辰心内虽冷汗涔涔,他尚未与齐之侃正面切磋,只是这一次也算摸了点底,此人功夫确是深不可测。

“在下自天玑王城而来,天玑王蹇宾八日前在真一观祭祀时遇刺昏迷不醒,城中盛传天玑王蹇宾不敬神灵,从而降下天罚,导致国内粮食减产六成。国师携文武官员祈求神明,以蹇宾王不能亲躬朝事为由,王世子蹇熠代行国事。在下的主子让我带话给齐将军,若将军再不回去,恐怕国师扶蹇熠上位后天玑王蹇宾便再无苏醒之时了。”

“简直一派胡言!”齐之侃收回千胜转身,“你如果想以此扰乱军心,本将军会在哪之前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庚辰倒无所畏惧,他瞧着紧紧握住千胜的上将军道:“听闻将军与天玑王蹇宾相识与微时,情谊非同一般。只是不知齐将军是忠于天玑王还是忠于蹇宾呢?”

齐之侃冷哼一声回头道:“天玑王就是蹇宾,蹇宾就是天玑王。王上的名讳不是你随意拿来问话的,你若说完了,便请回吧。”

“齐将军是不信还是不敢信?”庚辰步步紧逼。

“信与不信又如何?替我多谢慕容大人的一片心意,在下心领了。”

齐之侃不再多言撩帐出去,扑面而来的是散不尽的血腥味与黄沙,接过斥候递过来的头盔,毅然的走向点将台。

其实庚辰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到来之前,有自王城快马而来的暗卫带来了天玑王的亲笔手书,上面没有王令,没有旨意,有的只是天玑王誊抄的半首诗。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心忧能否歼敌,士兵行军辛劳。此战,齐之侃是非打且必须得胜的。

他已到边境多日,按照往常王上的书信问候是必不可少的,且是专门用宫中的信鸽所传。可这一次,都是暗卫携书信而来,而这书信,墨迹却是多日之前的了。

此次天玑悄无声息出兵天璇却是意料之外,天璇此时倒也不惧,只因吴小将军在与遖宿一战中是得胜归来。但公孙副相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他也无法阻止其他官员向天璇王陵光建议吴小将军披挂一事。

此次边境正是之前齐之侃向蹇宾建议攻下玉衡与天玑相连的三城,他之前早已研究过倘若出兵如何快准狠的攻下这几城。

经过一夜的厮杀,齐之侃领着天玑大军进城驻扎,并遵照蹇宾的意思将城中粮仓的粮食派亲兵运回天玑王城。

天璇的官员与百姓宁死不降,齐之侃便生擒了几个主事的,一时群龙无首,又加之这天璇的吴小将军用兵实在不算对手,在旭日升起时,城便破了。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城的天璇百姓虽有气节,但面对全副铠甲利刃的大军,只能报以沉默。齐之侃知道若是不能令之屈服,此城就算攻下也是后患无穷。是以进城后,便将当地的郡守与那几个在百姓中挑事的抓了绑在闹市区当众斩首,又将些贪生怕死的威逼利诱放了,许他们一个富贵差事。加之齐之侃治军一向严格,大军到了城中并未做出烧杀掠夺之事,又有被收买的天璇人替他们说话,普通百姓们抵抗的心理便没有那么强烈。

驻扎的天玑大军们并没有因为打了胜仗而放松,上将军日日严令练兵,稍有不从者就是军棍伺候,士兵们只敢在心里叫苦。

士兵们自然不知道,上将军因多日不曾收到王城的来信,早已焦急上火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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