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赵岁的同桌吗？”
苏黛从食堂返回教室途中，有人叫住她。
“是的。”
女生递给她一个粉色信封，“帮我给赵岁。”
“你自己给他吧。”
“谢谢！”女生把东西放到苏黛怀里，转瞬便消失。
苏黛：“……”
她把情书带回教室，见赵岁在和郑邵东说话，她直接把东西放到赵岁桌面上，“有人给你的。”
赵岁接过去，“谢谢。”她把情书放进桌洞里。苏黛睫毛颤抖动一下。前世赵岁一收到情书或者是撕掉，或是就直接扔垃圾桶，这一世倒没那么不尊重人。
“岁哥，你真不去打篮球？都多久没打了？”郑邵东抱臂靠在墙上。
赵岁：“打篮球太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不如多做两道题。”
“你来真的啊？我以为你就是闹着玩儿的。”
“学习这种事，怎么能闹着玩。”
“啧……好吧，那我跟别人去打球了。”
赵岁翻了会儿拓展资料书，搓搓手背。
皮肤有点干。
她从书包里掏出护手霜，一点一点地在手背上抹开。
甜甜的香味弥漫到苏黛这边。
赵岁抹护手霜？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致了？
赵岁见苏黛盯着她的护手霜，她脱口而出：“你要擦吗？”
苏黛眼神有些诡异。她摇头，揉揉眼睛，唯恐是自己出现幻觉。
赵岁擦完护手霜，想着等会儿有体育课，她又把防晒霜擦上。
体育课，集合解散自由活动，赵岁遮住被太阳暴晒的面庞，虽然擦过防晒霜，也抵不住这么暴晒。
她脚风一拐就准备去旁边的体艺馆里躲太阳。前方传来鼓掌声和口哨声，声音太大，以至于赵岁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前方篮球场上，几个男孩子在打篮球，其中一道高大的人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很高，撩起来的刘海下面，五官飞出张扬的英俊，汗珠从蓬勃的肌肉上滑下来，散发出迷人的性感。
篮球在他掌下跳跃，他快速突破防守线，冲到篮筐下高高跃起，成功灌篮。
成功灌篮后他与队友击掌，眼角眉梢都是恣意张扬的笑，整个人宛如一朵开放地肆意张扬的霸王花。
赵岁垂目。陆彦不愧是体育班学篮球的，打篮球很厉害，很赏心悦目。
只是，她一个业余的都能看出他这样厉害，为什么他不去上专业体校，来上嘉德？
篮球轱辘轱辘地飞速滚到她脚边。
她顿了顿。
前方，陆彦示意她把球踢过去。
鞋尖对准陆彦，她用力一踢。
篮球跳动两下飞起来。
但是，篮球是往她后面飞的。
赵岁：“……”
陆彦：“……”
她是怎么做到把球往前踢，球往后飞这个神技能的？
如果现在有条地缝钻，赵岁能毫不犹豫钻进去。她红着脸，把球抱起来，直接跑向陆彦。再踢过去，就算不踢到后面去，踢歪了也丢人。
“给。”她把球递给他。
陆彦靠近一步，身高直接压制了她，眼中带着揶揄，“你应该去踢足球，反向踢球的技能挺不错。”
听出来他是在取笑她，赵岁脸更红，转身快步离去。
陆彦：“喂。”
走了几步，她又听到他在叫她。
他单臂举高篮球，眉眼里是恣意的笑，嗓音清朗，“谢了。”
赵岁快步朝体艺馆而去。
体艺馆里面的凉气扑面而来，立刻赶走身上的热气。她打算去二楼瞧瞧艺术生们跳舞，却在楼道里闻到一股烟味。
她探过身子。
楼梯拐角，楼慈背靠栏杆，手腕间带着一串红色佛珠，白皙修长的指间夹了一支烟。
他微仰头，闭着双目，浓黑的睫毛放在冷白的肌肤上，白色烟雾从他精致的唇瓣里溢出。
像被燃烧的曼陀罗。
即使在燃烧，也烧不尽那股子阴冷的凉意。
一直霸榜的学神，居然和那些坏学生一样抽烟。赵岁蹙眉。
正准备悄悄走开，却见一个女生走到楼慈面前，对楼慈道：“学长，抽烟是不对的。”
楼慈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看女生。女生不放弃：“学长……”
楼慈忽然睁眼，浓密的睫毛如两扇门打开，“你很喜欢多管闲事？”
女生被他吓到，后退半步，“我……”
楼慈：“滚。”
女生落荒而逃。赵岁也因此看清楚女生的脸。女生是学校的校花。
赵岁悄然退开。看到楼慈抽烟，她才陡然记起原主也抽烟，还抽了不短时间。
她按压自己的肺部，心想应该找个时间去检查检查自己的身体。
体育课快结束之前，赵岁匆匆忙忙赶往卫生间。她一直无法接受小便池，飞速掠过小便池后进入隔间。
关上门后她一惊。
尺寸不对。
有个东西好像变小了。她臊着脸低头确认。
真的变小了！
她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惊疑不定间，赵岁对突然出现的超现实现象感到无解。
也许十分钟，也许二十分钟，或者更久一些，赵岁仍然平静不下来。
等终于平静下来，思绪一转，其实小了也好。大的很丑。
人间小桃花赵岁：“这东西最好是变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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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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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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