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敲!窝敲!窝敲!救救救救救救——救一下啊!!!”音铃刚从梦境回到现实,就见王落连滚带爬的往这边跑过来。
音铃:?
发生甚么事了?
王落跑到一半,看见了音铃,登时眼睛就亮了:“〖愚者〗!!你可算出来了!!!”
他跑到距离音铃五米的地方突然脚下一软,接着整个人向前扑去,但由于是下坡路,登时整个人就咕噜咕噜的滚到音铃的面前了。
最后还是音铃“好心”用脚帮他刹了车。
“……谢谢。”王落脸朝下,闷声闷气的说。
然后他抬起头,吸了吸鼻血,说:“不好了,许新月她——疯了!”
“又不是才疯的,着什么急?” 音铃不解。
“不是不是——之前她不是说让咱们赶紧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嗯,她说过几天村里就要办喜事了。”
“对对对,她这么说了,但哪知道——哪知道——过几天是过一天啊!!!”
王落的声音满是崩溃,音铃这才注意起四周景色的改变来——几乎是每家每户都缠了红绸,挂了红灯笼。
歪歪扭扭的喜字贴在了挨家挨户的窗户上。
音铃低头,半响才开口:“……村里办喜事?”
“这是全村办喜事吧???”
就宛如当初的那场祭祀一般,整个村子荒凉又热闹。
整个村子都办起了喜事,每个村民都是祭品。
一路拖着王落向王家走去,音铃遇见的每个人都穿着红纸裁出来的婚衣,互相作揖,看起来颇有几分“夫妻对拜”的意味。
哗啦啦的纸声随着人的动作响个不停,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宛如纸人般僵硬而热切的笑容。
“怪喜庆的。”音铃赞叹一句,可惜每个人都是新人的话,就没了唢呐喜庆的音乐。
王落吞了一口口水,不敢苟同。
越往王家走,路上的新人越多,人的动作也越僵硬,脸色也越发的灰败起来。
等见到王家人的时候,一时竟分不清是活人还是纸人了。
王落颤颤巍巍的把自己藏在音铃身后,心里默默祈祷〖愚者〗还有那么一点同事爱,能顾及着点他的小命。
“行了,别藏着了。”音铃把王落拽出来,推了他一把:“我马上把这边的因果结了,你打电话报警。”
王落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的可靠。
送走王落这个累赘之后,音铃也不再磨蹭,直接进了王家的大门。
罪孽从这里生出来,自然也要从这里结束。
古朴厚重且破旧的大门在音铃的身后关上,就像关住许初阳和许新月生生世世一般。
比起村里的热闹,王家倒可以称得上一句冷清。
白色的绸缎挂满了树杈和屋檐,黄色的纸钱漫天飘着,就像王家渴求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音铃没见到应怜和白墨迹,也没见到杨雨,反倒见到许新月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哟,搁这坐着等谁呢?”音铃挑挑眉,顺势在许新月身边坐下。
“等你。”许新月的语气哀哀怨怨的,像是戏里面的唱词。
“那么,是谁在等我?许初阳?还是,许新月。”
一身白衣的女人沉默半响,问:“重要吗?”
“许初阳死了……许新月也没活着,坐在这里的是她们两个。”
“看这口无遮拦的劲应该是许新月。”音铃不管那些,直接下了定论:“找我什么事?”
许新月被噎了一下,好半响才再次开口:“我曾帮你找过祖祠册子,如今你也帮帮我……”
“帮你什么?”
“并蒂莲珠。”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当初怎么丢的?”
“……我不知道……突然就丢了……”
音铃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你知道,你只是没问过她。”
许新月:……
“你姐既然把这东西丢了,你还找它干嘛?”
许新月闻言低低的哭了起来:“没有它的话——”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阴冷起来:“——我要怎么让祂出生呢?”
音铃躲过许新月的攻击,一巴掌扇过去。
许新月捂着脸一时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不是,哥们儿?
场的催生,需要孽根。
孽根可以归属于两类,一类是怨——是许新月的怨,一类是异——是并蒂莲珠这个异物。
这场悲剧所催生出来的场,需要基于这两个物件才能生长。
这也是许新月一直在找并蒂莲珠的原因,她要催生出场,报复喜村所有人,同时让许初阳复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阻碍我?”许新月凄凄戚戚的问着,语气却阴冷不善。
“因为你是个蠢货。”
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新生的场会毫无选择的吞噬一切,包括它的缔造者。
“你就不能劝劝你妹?”音铃头疼的问许初阳。
但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没用的……姐姐她——早就死了。”
“就像当初那场祭祀一样。”
许新月痴痴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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