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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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破天荒竟然是个阴云天。
大家早晨回来，好玩是好玩，一天下来也累的不行，众人打过招呼后纷纷回房，往床上一扑，再醒来基本就是午后了。
“大家下午有什么打算？”
徐亦淑做了两道甜品，分装只给端给在一楼露台上懒散躺着的几个人。
顾暖的那杯草莓冰淇淋上面用果酱画了个爱心。
顾暖闷笑两声，也很给面子，先从旁边开始吃，最后才挖那只爱心。
高荔扶着眼镜在看报纸，她嫌少吃甜食，婉拒了徐亦淑，“下午有个应酬。”说着抬臂看了眼腕表。
许清拿着只拍子在练挥拍：“社团有活动，我三点走，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是球赛吗？”沈馥蕾好奇问。
“是，不过是初赛，”许清笑着回答，“等决赛了，请姐姐们来看。”
徐亦淑暧昧一笑：“那是不是很多你这样的元气少女？”
许清脸庞一热，朝冰淇淋里扎了根吸管，一边挥拍一边喝。
“念棠呢？”
有人问。
正说着，顾念棠下楼了，她穿了一身白休闲装，长卷发扎成了一只中马尾，“我去面试。”
“啊！”沈馥蕾起身，“我要回店里，念棠，不能陪你去了。”
顾念棠：“我没事。”
“几点走啊，先来把这个吃了。”徐亦淑说。
顾念棠走近，见是甜品，下意识的动作，将它推到了顾暖面前。
几个人一愣。
顾念棠才解释：“抱歉，时间来不及了，你们吃。”
沈馥蕾：“等等，念棠，你怎么走啊，开车吗？”
高荔便起身：“顺路吗？一起。”
两个人一起走了，许清挥拍的速度变慢，看着顾暖面前的冰淇淋，她很自然的接过顾念棠推来的东西，就这么用勺子挖着吃了起来。
徐亦淑倒是没什么反应，沈馥蕾的表情就有一丝微妙了。
许清问：“小暖姐下午做什么呢？”
顾暖道：“见个朋友。”
沈馥蕾吃完了冰淇淋，捧着杯碗去厨房：“那我先走了。”
“我也要见朋友，”徐亦淑就问顾暖，“你去哪里？忙完一起吃饭。”
沈馥蕾就连忙说：“可以来我店里吃啊，我在西桥街。”
“酒吧街？”许清惊讶，没想到沈馥蕾的店会开在雾城的酒吧街。
沈馥蕾看起来这么乖，大家都以为她的店会是什么日式料理，或者西餐厅，开在市中心街区一类步行街才对。
西桥，两条街的酒吧，
平时鱼龙混杂，很多沦落风尘的AO都在那个地方。
沈馥蕾嗫嚅说：“嗯，我开的是家中餐，就前段时间分店开在了哪里。”
顾暖想了想，说：“知道了，我离的不远，忙完可以过去。”
徐亦淑：“……行吧。”
许清双眼雪亮：“带带我，姐姐们，我还没去过。”
大家一哄而散，没人搭理许清。
许清：“……”
郑慕看着显示屏，就说：“让人先去沈馥蕾的餐厅装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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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屋，顾暖转着方向盘，下午不用拍摄，顾暖轻松了许多，她朝节目组说要见的朋友不方便出镜，摄像就没跟来。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人要见，只是环境不适合拍而已。
顾暖将车一直开回自己的公寓，好几天都住在节目组准备的小屋，她都怀疑自己快得表演型人格了。
苏妤来开的门，知道她今天要回来，憋了一肚子话等着顾暖了。
顾暖失笑：“等等再问。”
苏妤憋了两分钟，烦躁的在客厅转来转去，顾暖洗了手出来，拆开茶几上的薯片。
“你还有心情吃？”苏妤忍不住问。
顾暖就笑：“问吧，辛苦你憋这么久了。”
“顾妗怎么回参加这个节目？”苏妤问。
顾暖：“她现在叫顾念棠。”
苏妤脱力一般陷进沙发里，双手无力的按在眉梢上，“你们之间……”
顾暖笑着说：“以前不懂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希望她有自己的生活。”
“笑的比哭还难看。”苏妤讽刺顾暖。
顾暖还是笑：“真的？镜子呢？”
苏妤看着顾暖，慢慢叹了一口气，顾念棠和顾暖的事温岚朝她打过招呼了，她和顾暖是大学好友，据自己所知，顾暖和高中朋友都疏远了，她从前说过，是因为一个女的，差点成为她法律意义上的姐姐。
法律上的姐姐，没有血缘关系，相遇在最炙热的十六七岁，容不得苏妤不多想。
“顾念棠是omega还是alpha？”
“omega，嗯，她高中才分化的。”
苏妤：“……”
“你不会……”苏妤吃惊的看着顾暖。
顾暖往后一躺，双眼微眯，“顾念棠，她是……”
顾念棠的妈妈是顾承业的初恋，还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白月光离婚后，蒙顾承业的照顾，养在顾家乡下十年。
这个女人叫林声，是温顾两家的疮疤。
小三，婚姻插足者，温欣的噩梦，本来该被唾弃的……偏偏那个女人很有才华，外人的嘴里，她总是处处压温欣一头。
流言蜚语传进耳里，顾暖没忍住，偷偷搭车车跟着顾承业看过那个女人，比温欣漂亮，比温欣更有气质比温欣更善解人意，会唱歌会跳舞会写字会画画……
就连林声的女儿，顾妗，跟着林声也样样都学得不错。
温欣就是被温家娇惯大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像个草包半辈子都活在林声的阴影下，只会教顾暖怎么在草地上追狗玩。
温欣软弱却养成了两个强势的孩子，顾暖不知疲倦的参加各种补习班，她想比过林声，更嫌弃温欣软弱，只会插花品茶和姐妹逛街，也没本事让顾承业多回家看看妻儿。
苏妤：“所以……顾妗搬来之后，你就报复了顾妗？”
“嗯。”顾暖点头，“那个时候，她被我欺负的蛮惨的。”
苏妤：“……那就好，我以为你们上床了。”
顾暖：“……”
顾暖舔唇，思绪一断，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了。
苏妤就说：“你表姐让我来问你，我还以为顾念棠是你前任，没有就还好，你要是……顾念棠不会真是你爸的……私生女吧？”
“不是。”顾暖失笑，“我偷过她的头发去验，不是。”
苏妤：“……郑慕知道了？”
顾暖：“应该知道了，她警告过我。”
“如果有一天爆出来，”苏妤想了想，“需要要早做准备。”
顾暖舔唇：“怎么准备？”
苏妤就说：“我先和郑慕商量一下，大概会先营销些你们两个是远方亲戚兼好友，把你们两在综艺里的互动精剪一下，播出的时候就往姐妹方向靠。”
苏妤去一边打电话了，顾暖不知为何，心有莫名烦躁，“我睡会。”
苏妤点头，遮着话筒：“你什么时候回去？”
顾暖：“晚上去一趟西桥。”
苏妤顿时皱眉：“顾暖，你——”
砰！
回应苏妤的是一记沉重关门声。
苏妤蹙眉，电话那头已经接通，“郑导。”
屋外的声音被隔绝，顾暖扑在床褥上，翻转上身，盯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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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
沈馥蕾坐在餐厅前台，穿着餐厅的工作服，时不时就朝门口看去，有时双眼一亮，等看清楚又失落的垂下脑袋。
摄影小声说：“在等顾暖？”
沈馥蕾羞涩一笑，点点头，手里的纸巾都快被搅烂了。
“啊！！”
“你是小蕾！！！”
门口突然爆出一阵尖叫，几个女孩子围过来，兴奋的看着沈馥蕾。
沈馥蕾呐呐：“是，我……你们是……”
“我们在追一档恋综！你好好看！你比镜头里还好看！”
沈馥蕾：“我……”
时间逐渐逼近饭点，餐厅里肉眼可见的忙碌起来，沈馥蕾化身活招牌，站在门口和人合影，她害羞几乎全程涨红着脸，被人夸软萌，她笑笑，但笑完之后又觉得失落。
顾暖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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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红色超跑咆哮而来，顾暖停稳跑车，短发整理过，红唇雪肤，一身劲装短打，带着口罩下了车。
这是她常来的地方，林黛青开的酒吧，在西街正中，二三楼是营业区，三楼是自己人玩的。
顾暖绕经群魔乱舞般的一二楼，去三楼在环形吧台坐着取下口罩，朝调酒师示意：“老样子。”
“唷！”
“大明星来了？”
顾暖嗔笑：“说什么呢？”
西蒙暧昧的朝她眨眼：“这两天，三楼 的那些人都在谈论你。”
调酒师是艾拉的徒弟西蒙，年纪不大，一般在二楼招待客人。
顾暖就问：“你师父不在？”
“师父啊，去面试新人了，嫌我笨不够格在三楼招待。”西蒙说，继而神秘一笑，“新人你认识。”
“我认识的人多，你说的是谁？”
“omega。”西蒙嬉笑。
酒吧里，来应聘的omega很多，但是艾拉能看上的少之又少。
“恭喜你们。”顾暖举杯，聊表祝贺，这个人是谁她并不关心。
西蒙掩嘴说：“你不劝劝？”
“劝？”顾暖笑了笑。
林黛青的酒吧，虽然不从事**，但也不管员工私人生活，顾暖见过太多omega在这里被诱惑进深渊，她顶多为这个omega唏嘘两声。
是福是祸都是自己的选择。
酒精入肺，顾暖是易上脸的体质，浅酌反应也快，吧台后的苇帘被挑起，她抬头，瞳孔紧了紧。
顾念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艾拉：“随时可以，只要你愿意。”
顾暖用力放下杯子：“顾念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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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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