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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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第一天，大家还不算太熟，小屋四周遍布摄像头，相处起来还是有些拘谨放不开。
沈馥蕾缩在沙发上吃了两袋坚果了，终于忍不住问：“已经三点了，大家……不饿吗？”
徐亦淑修剪着指甲：“你饿了？”
沈馥蕾捂住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许清起身去翻冰箱，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咱们是不是要去买菜啊？”
顾暖换好衣服下楼。
徐亦淑便扬起明媚笑容，“小暖，买菜去不去？”
许清吐槽：“亦淑姐，你也太明显了！”
“去，”顾暖指尖挂着车钥匙走过来，她俯身，捏着钥匙扣上的公仔，在沈馥蕾脸上一蹭，潇洒说，“走。”
沈馥蕾呆呆的：“啊？我去吗？”
徐亦淑：“……那我呢？”
许清主动退出面前的小争斗：“我看家，随便做个单采，就拜托姐姐们了。”
高荔：“我得处理一点公务，麻烦了。”
这时，顾念棠从花园进来，问沈馥蕾：“知道买什么吗？”
沈馥蕾思考了半秒，果断摇头。
顾念棠颔首，率先出门。
顾暖一拍沈馥蕾后脑勺，“走吧。”
“顾念棠怎么跟着去了？”导演助理啧了声。
顾暖对沈馥蕾的小动作太熟练了，她忍不住嗑这对，就有点嫌顾念棠去当电灯泡。
节目组住在和小屋相邻的一栋别墅里，整个四层楼，上上下下几乎全是办公区，郑慕知道顾暖几个人要出门，立刻派了跟拍过去。
郑慕则若有所思般的指着屏幕，说：“你们看到没，顾念棠问沈馥蕾知不知道买什么，为什么不问顾暖？”
助理立刻说：“顾念棠是alpha！她对沈馥蕾有好感！故意无视顾暖！”
郑慕：“……”
门外，顾暖将车钥匙抛高，指了指路边一排车辆中其中一个，说：“经纪人给我开来的，会吗？”
前半句是解释，后半句是问顾念棠。
顾念棠从副驾驶绕过来。
沈馥蕾：“小暖，你不开啊？”
顾暖将钥匙扔给顾念棠，目带笑意：“我今天没直播，导演叫我补上。”
顾念棠：“我车技一般。”
沈馥蕾就说：“要不……还是叫亦淑来？”
顾念棠道：“上车。”
“……”
没由的，沈馥蕾感觉自己闻到一股火药味。
工作人员递来手机，顾暖拿着，从副驾驶将自己、顾念棠和沈馥蕾框进镜头里。
两小时过去，直播间还剩几万人。
【意外之喜？！！】
【啊！！不枉费我随时蹲着！】
顾暖：“下午好。”
沈馥蕾又脸红了：“大家好。”
“打招呼。”顾暖朝顾念棠说。
顾念棠侧目，眉心拧着，将车小心倒出，臭脸随口说：“下午好。”
【五号凶巴巴～】
【凶巴巴的，我要看妹妹！】
“行啊，看妹妹，”顾暖什么都依弹幕的，将镜头转向沈馥蕾，她从屏幕上看到沈馥蕾羞红的脸，实在忍不住，“又脸红了，这么可爱。”
沈馥蕾咬唇，脸涨得一句话都憋不出。
直播间的弹幕也疯了。
【有、有被宠到！】
【好宠，我的天，第一对cp吗？】
【顾暖攻，妹妹受？】
【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我也想被夸！！！】
“砰”的一声。
视频里，沈馥蕾显然一怔，然后被吓着了一般，脸上红晕退的干干净净。
继而，又响起车门的开关声。
【怎么了？好大一声！】
【？？？？】
【没事吧？】
【怎么了？】
镜头颠转，顾暖唇边的笑容一闪而过，她懒散趴在车窗上，将镜头对准车外察看车辆的顾念棠。
“啧，有人车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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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亦淑接到导演组消息，几乎是立刻起身，拿起车钥匙出门。
许清问：“亦淑姐要出门？”
徐亦淑：“顾念棠撞车了，我去开车。”
“什么？”许清吓了一跳，连忙跟了出来。
就连高荔也放下手中了工作，急忙赶出去。
三人急忙赶到，就见一辆车栽进了马路边的绿化带里，顾暖一手搭在沈馥蕾肩上，笑得捧腹。
“噗！”徐亦淑大笑，“小轿车撞绿化带？”
高荔偏头，试图憋笑。
许清则走过去，摸了摸鼻子，问：“念棠姐，我来开？”
顾念棠也不逞强，将钥匙给许清，说：“先看看车。”
许清熟稔倒车，幸而车身没有被剐蹭，只是轮胎落了半只在路边的排水沟里。
顾暖还在直播，和直播间的哄笑声一起，笑得眼角挂着泪珠。
“这么开心啊？”徐亦淑凑过来，朝屏幕上一看。
【挨得好近！这都闻不到信息素吗？】
徐亦淑说：“节目组发了专用的阻隔剂，高剂量高浓度，除非发情，保证闻不见！”
【口说无凭，拿来看看！】
【看看，看看阻隔剂！】
顾暖：“可能会涉嫌广告，哈哈哈哈。”
许清坐在驾驶室，说：“行了，去买菜吗？”
沈馥蕾看看大家，提议：“大家一起去？”
高荔看了眼腕表，说：“我还是不去了，半小时后有个视频会议。”
徐亦淑失望道：“现在该我后采了。”
于是，顾暖坐副驾，顾念棠和沈馥蕾坐后面。
车朝着就近的市区开，沈馥蕾忽然开口，“其实，我年纪不小了。”
她一说，瞬间吸引了车内的注意力。
顾暖指着手机的直播界面：“现在要坦白年龄了吗？”
沈馥蕾就立刻说：“那我等晚上再说。”
【鸡贼！！！！！】
【太贼了，腹黑无疑了，怎么能这样！】
顾暖就朝着镜头抿唇一笑：“怎样？”
【……】
【可恶，她好像知道自己很漂亮！】
【她一笑，我就原谅她了，我恨我自己！】
许清分心说：“小暖姐姐，很会和观众互动？”
“嗯，”顾暖嗯了声，她的笑就没停过，又看向直播画面，“蛮有意思的。”
观众这才注意到。
顾暖生了一对含情眼，徐亦淑也是这种眼睛，比她更媚更风情，但顾暖的双眼更清澈，含情不露骨，看谁都很真诚。
【我承认我沦陷了，我是alpha，先叫一声老婆了。】
【我也，omega能叫老婆吗？】
【啊啊啊，快公布性别吧，都不知道谁上谁下了！】
【念棠一直没说话，是不高兴了吗？】
顾暖余光从屏幕里看向另一侧的顾念棠侧脸，顾念棠看着窗外，将顾暖放在车里的抱枕压在颈部，她就着枕瘪的那一处，无意识的蹭了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她困，骨子里的劣根性就藏不住，沈馥蕾和她搭话，几度话噎，最后识趣的扭头，紧张的玩起手指。
和五年前一样，顾念棠某些地方似乎一点没变。
顾暖缓缓一笑，转眼，又和直播间的观众谈论起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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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超市人不多，许清一手推着小车，一手揣在兜里，很尽职尽责的跟在顾念棠身边陪逛。
顾暖和沈馥蕾去零食区了，两个人分别一个车，奔进零食区的模样，像是两只放归草地的哈士奇。
顾念棠和许清负责做饭用的食材，顾暖和沈馥蕾负责吃的零食。
“这个行吗？”顾暖拿着一袋薯片回头朝沈馥蕾示意，“这个好吃。”
沈馥蕾疯狂往车里放碳酸饮料，头也不抬的疯狂点头：“嗯嗯嗯。”
顾暖想笑，立刻将举着手持的镜头对准沈馥蕾。
“可乐、雪碧、酸奶、橙汁，哎你喝——”沈馥蕾抬头，微愣，咬住下唇抿紧嘴巴，“干什么又拍我？”
顾暖就对着镜头，语气认真的说：“像不像囤食的仓鼠？”
【这种粉色泡泡氛围是什么情况？】
【妹妹脸好红……】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居心不良。】
【这是什么撩小仓鼠的新招吗？】
顾暖说：“什么撩，我很认真的在问。”
【像像像！！】
【感觉隔着屏幕被蛊了……】
几个人跟着摄影，远远的 ，路人就停下来围观，还有举着手机偷拍的，顾暖始终镇定自若，反观沈馥蕾就有些紧张了。
沈馥蕾：“小暖……”
顾暖回头，看了沈馥蕾两眼，问：“买完了？”
沈馥蕾：“嗯。”
顾暖：“走吧，去汇合吧。”
沈馥蕾悄然松口气，她其实不是腼腆的人，只是很难和人面对面的打交道，如果在室内或者车里人少的时候，隔着屏幕和粉丝互动是没有问题，就是在外面会容易紧张。
顾暖：“看。”
沈馥蕾顺着顾暖指的地方看过去，有一个卖彩色气球的商贩经过，气球上绑着小灯，粉红粉蓝流光溢彩，给人一种梦幻的美感。
顾暖买了一个粉色的送给沈馥蕾，“拿着吧。”
沈馥蕾：“你不会觉得太幼稚了吗？”
顾暖便说：“好看不就行了？”
沈馥蕾双眼晶亮的看着气球。
【这是什么女友视角？】
【我也想要气球，呜呜呜呜。】
【顾暖果然叫顾暖，像个小太阳，感觉妹妹和她在一起好放松。】
【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原来不是我一个这么想！】
“许清去开车了。”顾念棠走过来。
沈馥蕾高兴的说：“念棠！小暖给我买的气球！”
顾念棠颔首：“很好看。”
沈馥蕾抿唇，相比之顾念棠，她要更亲近顾暖。
没一会，许清把车开过来，顾暖让沈馥蕾先拿着气球和直播手机上车，自己和顾念棠在后面搬东西。
沈馥蕾从车窗探出头问：“真不用我帮忙？”
许清也打开车门走过来帮忙。
顾暖伸指，在沈馥蕾额头一抵：“进去。”
沈馥蕾就又脸红了，她钻回车里，看着满屏调侃自己的弹幕，立刻将手机塞回给顾暖，“你自己播吧！”
“你的圣母病又犯了？”顾念棠忽然说。
顾暖一怔，肩背有瞬间的凝固。
顾暖是天使面孔的小恶魔，白切黑。后面疯狂被大佬妗揉捏，酱酱靓靓，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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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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