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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值得

“程烨。”陆哲叫住他,“你最近一直在躲着我,是吗?”

程烨转身,既然陆哲主动来问他,倒不如一次性把该说的都说清楚,“我没有躲,我只是不想和你再纠缠下去。”

“小烨,对不起,我最近在想,我们之前明明很好的,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陆哲声音都带着哽咽,“我们再试试好不好,也许还能回得去呢,之前那么多次,我们不还是会选择在一起吗。”

程烨心里冷笑,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一滴泪,演你到心碎,可惜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执迷于过去的美好,也就不会被这种虚假的深情蒙蔽。

“你自己做过的事,还要我帮你回忆吗?不在节目上闹得难看是不想给工作人员带来麻烦,他们对这个项目付出了心血,不该被辜负。你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所有人都当作是傻子。”

陆哲看着程烨冷冰冰的眼神,听完他说的话,才终于反应过来,程烨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对不起,我是一时糊涂……”陆哲开口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样挽回。

“陆哲,你对得起谁?”程烨反问他。

陆哲彻底沉默,他自己也觉得心虚。

“就这样吧,就像我们在节目开始前说的那样,在节目里彻底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感情了,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程烨说完,没再管陆哲是什么反应,直接离开了。

赵锦程正四处找程烨,“你怎么从外面回来,难怪我没找到你?”

程烨不答反问,“找我干嘛?”

“导演组让我明天办个小型晚会,哦也就是party,所以我来问问你,要不要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准备个节目什么的?”赵锦程将手臂搭在程烨的肩上。

程烨无奈地笑了,“我只有答应的份儿,对不对。”

“你说对了。”赵锦程眼睛一亮。

“好,那我支持赵总的工作,唱首歌。”

“什么歌?”赵锦程立刻拿出笔来记下。

“不值得。”程烨淡淡地说,就当作正式地告别吧。

赵锦程记下来,“你怎么选这么苦情的歌啊?”

程烨突然笑起来,“因为,这首歌很贴合我们节目啊。”

赵锦程虽然不懂,但他看程烨笑得开怀,心情也跟着更好了。

两个人又在客厅遇到了打算出门的邵清,赵锦程问,“你要报节目吗?”

邵清打量着程烨和赵锦程,见他们之间姿态亲密,隐约猜到一些节目里的感情走向,赵锦程喜欢程烨,毕竟程烨的长相就是赵锦程最喜欢的那种类型,他们还是室友,比别人进度更快是正常的。

“帮我报一首《沦陷》吧。”邵清说。

赵锦程一边记一边吐槽,“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苦情歌啊?”

邵清对程烨眨眼,“因为这是我们之间的心照不宣。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剩下赵锦程在原地奇怪,“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按说这两人不是情敌关系吗,怎么这么和谐了。

程烨当然不会把他和邵清的交谈透露给赵锦程,只说,“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吧。”

赵锦程没再多想,又到处找别人丰富节目单去了。

第二天节目组告知他们今晚的安排,嘉宾需要戴上面具参加晚上的舞会,和最有缘份的人跳一支舞,然后摘下对面的面具,将自己表演的节目送给对方。

节目组给大家准备了不同款式的礼服,程烨拿到的是一套宫廷式衬衫配黑色西装裤。

虽然换装时大家都是单独行动,但是看身形也能猜出谁是谁吧。

没想到节目组考虑地十分周全,直接将他们带到没开灯的宴会厅里。

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认出别人了。

程烨有轻微的夜盲症,他回忆着刚才进来的路线,想靠着墙会比较有安全感,于是慢慢往后退。

三步之后便撞进一个人坚硬的胸膛。

程烨刚要道谢,又想起节目组规则,要求他们一分钟内不准说话,所以他侧身从对方怀里出来,微微点头,虽然对方应该也看不到。

在他正要继续探索着往边上走时,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

这个距离,只可能是刚才那个人,对方的手心很热,关节宽大,程烨一时猜不到这是谁,不过可以肯定这不是陆哲。

对方牵着他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抓着程烨的手往前伸,程烨伸手触碰到了墙壁。原来他是在帮他,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的?

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到了,宴会厅的灯光亮起。

只有他们两个实在墙边,其他人都是越来越靠中间。

节目组的声音适时响起,“现在离你最近的人,就是你接下来的舞伴了。”

程烨看向旁边的人,这个身高,除了周野没有别人了。

“刚才谢谢你。”程烨小声道。

周野摇头,“没什么,我看你好像很不适应黑暗的环境。”

“我有轻微的夜盲症,不过这也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就是。”程烨解释道。

“我的视力很好,在黑暗的环境里也能看清楚。”周野说。

“原来是这样。”程烨点头。

音乐响起,他们没有再交谈。周野弯腰伸出一只手作邀请状,“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程烨将手放在他的手心,“我跳的不好。”

周野一手牵着程烨的手,另一只手虚虚地放在程烨的腰侧,“没关系,我也跳不好。”

一舞毕,所有人要揭下对方的面具了。

节目组大家让一对一对来。

赵锦程因为是策划者所以直接没参与这一part,他在一旁看着周野与程烨跳舞,自己辛辛苦苦的策划居然是为他人做嫁衣,想到这里就好生气。

赵锦程控诉节目组,“你们真的不是因为多出一个人,所以才让我做策划的吗?”

节目组笑而不语的样子看得人更生气了。

第一对是邵清和陆哲。

陆哲抬手揭下邵清的面具,看到邵清的脸他心里想的却一直是程烨的身影,他不禁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放弃程烨选择邵清呢。

如果他现在和邵清说分手的话,会不会又伤害了他。

邵清不知到陆哲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晦气,在别人眼里他们俩估计还是绑定状态,所以没人往他身边凑,一开灯刚好最近的就是陆哲。

邵清单手摘下陆哲的面具,面具摘下时皮带还弹到了陆哲的脸上。

陆哲这才从思考中清醒过来。

邵清笑着对大家说,“刚好,我的这首歌确实是要唱给陆哲听的。”

平心而论,邵清的声线偏清脆,其实不是很适合《沦陷》这首歌,但他唱得很投入,感情弥补了技巧上的不足,反而很动人,听着就像是被恋人背叛了。

就连赵锦程都不禁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做过对前任不好的事了。

陆哲准备的是一首很苏的表白经典曲目,在邵清的表演下衬托得虚伪又油腻。

下一对是翟思诚和李云川。

李云川摘下面具时明显很兴奋,“我准备的是一段小提琴,《梁祝》。”

大家都很意外李云川居然还会拉小提琴,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退役运动员居多,没想到拉小提琴的样子再配上这身宴会礼服,看着就像是贵公子一般。

而且他的小提琴意外地很有水准,能听出来是从小学的。

翟思诚笑着说,“很抱歉了,我的这个节目是为了别人准备的。”

翟思诚的节目也很令人意外,他竟然选择表演魔术。

“大家别对我期待太高,我的魔术是现学现卖的,可能会翻车。”

大家只见到翟思诚手里拿着一张纸,他用打火机点燃手里的纸,火焰一下窜起来,他手掌翻动间,火焰变成了一朵玫瑰。

不算难,但是对于他们这种娱乐圈的人来说,随便表演唱歌跳舞都比这个容易,起码不用费心去学。

“谢谢大家捧场。”翟思诚鞠躬后便下台将玫瑰递给程烨。

程烨愣了一下。

“拿着吧,这也是魔术的一环。”翟思诚说。

程烨这才结果玫瑰,魔术技巧,他懂的。

接着轮到程烨和周野上去。

程烨抬手为周野摘面具,周野低下头,方便程烨操作。

然后周野也小心地揭开了程烨的面具。

程烨同样笑了,“我也很抱歉,这首歌不是送给你的。”

周野不知道程烨要唱什么歌,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他伪装的很好,没让任何人发现。

“这感情不值得我犹豫

不值得我考虑不值得我爱过你

这种回忆不值得我提起

不值得想起不值得哭泣

这段感情早就应该放弃

早就不该让我浪费时间寻找奇迹

……”

比起原唱失恋后的悲伤痛苦,程烨唱得更像是终于结束一段感情后的洒脱。

他确实曾经努力地挽回这段感情,但发现没有意义后也能很快抽离,然后往前走。

这份感情里,他对得起任何人,爱的时候是全情投入,不爱也就坦然以对。

周野在听到这首歌后心情好了一些,虽然程烨对陆哲判死刑不代表他就一定有机会,但是像陆哲那样的人,明明拥有那么好的人却没能给他幸福,根本不值得程烨为他难过。所以现在看到程烨有接受别人的可能,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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