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舒钰和程虎还没讲好的时候,便瞧见原本坐在车里的桓九凌下了马车,迎着日光,一步步走向二人,面上绕有淡淡的粉色,宛若精致的人偶一般。
程舒钰嘴角挂起欣喜地笑:“桓兄。”
快步走上前,迎了他一下。
桓九凌在二人的注视下来到近前,脸上漾开真心实意的笑容:“程兄,”转头看帮了他许多的程虎,“指挥使。”
三人聊聊笑笑,将这一月有余相处过的日子细数一遍,感感叹叹,爽朗笑音不绝,一声声将晚来的春日唤醒。
桓九凌才知道在他被赵庸勒令不许出府的时候,外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疫病控制住了,那修了许久的高家堰也已竣工,都是程虎带领大河卫的功劳,赵庸回京便会跟皇上禀报此事。
知道这些,心底放松不少。他又想到附不疑,便问了关于他的事。
程虎摇头,其实也不甚清楚,说附不疑在疫病完全控制后便消失了,大概又去四处行医了。
这与桓九凌所设想的并无差别,如他这般恣意的人,确实难以长留一地,只是可惜还没跟他道个别。
桓九凌叹出口气,没有白雾萦绕,晴光大好,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就连着初春的刚发的嫩芽都看得人无比欣喜。
他回去时,心情雀跃,几步的距离,蹦蹦跳跳,没什么规矩可言,嘴里哼着曲。
甫一抬头,昏影滞停,跌跌撞撞碰入赵庸的眼底。原来他不知何时坐到了窗边,深邃眼眸投望而出,轻轻落往,似乎始终追着桓九凌的身影。
想到什么,桓九凌粉脸倏地一热,感觉是更红了。
于是也不哼曲儿了,快步回到马车上,在角落里坐下。
马车动身,车厢小幅度晃悠了下,桓九凌眼看着两位好友的脸逐步远去,一缕难过漫上心头。
忽地,似山般的阴影挡住目光,将窗户落了下来,刹那隔绝一切窥视的可能。桓九凌呆呆抬起下巴,在半空接触到赵庸漆暗的眸,压迫感侵有欲夺目而出。
他不禁瑟缩,靠在身后的车壁上躲闪。
“关、关窗户做什么?”桓九凌仓皇,“公公,我有点热—”
“九郎。”
赵庸袭至跟前,眼底似乎有笑,细看又如幽魂般晦深。桓九凌眼瞧着他凑近,细白纤长的手指探来,触及下颌,皮肤骤冷。他瑟缩,被这冷意激得哆嗦不休。
“确实很热。”赵庸咬着字句,手指黏着皮肤下移,无视桓九凌的颤抖,来到领口附近,停顿。
眼神如箭,射穿桓九凌心扉。
“该履约了,九郎。”他笑了下,眼眸眯起,又弯弯的,像深夜高悬的一弯明月,脑袋微微侧过。
“把衣服脱了。”
桓九凌心颤,出口的话都在抖:“这不好吧,公公。这可是在车上……”
“你要毁诺?”
桓九凌被他目光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吞咽口水:“没、没有……”
赵庸手指勾住领口威胁似地向下拉扯:“那就脱。”
“太、太冷了。”桓九凌磨蹭,拖延时间,虽知没什么大用,可到底能拖一会。
“冷吗?”赵庸拇指摩挲他的颈项,忽地把脑袋凑到颈窝中,鼻尖蹭过。桓九凌那处皮肤痒极,赶忙仰高下巴,避开他的吐息,感觉不绝的热意燃烧整具肌骨。
“你的皮肤可不这么说的,不要再拖延了,脱衣服。”
喉头发出咕咚一声,桓九凌咬住下唇。
车轮滚滚,外头遍布烟火气息,人声吆喝声不绝于耳。马车显然驶进了繁华地带,隔着木窗,人烟并行,无从窥见车内光景。
赵庸以手抵额,目光似是倦怠,似是渴望,蛰伏在昏暗光景中,幽邃紧落对面。
只见一袭春色晃眼,青年满脸潮红,似羞似恼,不肯抬起脑袋,长睫频颤,下唇被贝齿咬出红痕。
垂下的双臂并不乐意地捏起衣带,没怎么用力地一拽,牢牢包裹的衣衫顿时松散了,一层一层剥落。
他今日穿的厚,每每脱下一件,都堆叠在木榻上,很快就如个小山包一样,堆满了华丽的衣襟。
很快仅剩下薄薄的亵衣,青绿色,脆嫩的感觉挂在他莹白如玉的身躯上,便如那绿叶怀抱遮挡着娇花,携有欲说还休的故纵之感。
赵庸目光暗下,喉结滚了滚:“够了。”
桓九凌本就不想再脱了,听到这话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身上衣襟过于少,难免挨冻。
很快便有红点爬上肌肤,如雪夜红梅般朵朵绽放。
赵庸伸出长臂,一揽他的细腰,不足一握,真如朵娇嫩的花般,微使些力道就会被碾碎了。
“嗬。”
猝不妨脱离堆叠的衣物被携入怀中,桓九凌仓皇搭住双臂,低呼出声。
“公公……”
赵庸指腹轻点在他锁骨下的皮肤上,磨蹭过泛红的斑点:“九郎太脆弱了,冻一下就会如此,要我怎么办才好。”
他什么意思?这是嫌弃我身体虚弱?
桓九凌气呼呼:“我都跟公公说过了,我冷,公公不信。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跟公公讨饶。”紧了紧胳膊,往他耳畔吹气,声线压低,“公公放了我吧。”
“哈。”喉咙中挤出声被刺激到般的嗤笑,微微的疯态,赵庸手掌用劲箍紧他的后腰,将柔软的身躯往自己这边送了送,“九郎,人是要讲诚信的。不能守约的人何必活在世上?”
桓九凌从这话中感觉到威胁,赵庸的嗓音又至耳边:“衣服挡住了,拉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桓九凌看到自己身上唯一能够遮挡的亵衣,而他的话,不言而喻。
他不好再违逆他,抛却羞耻,搭下手臂,抓住下摆一角,在赵庸灼热的注视下一点点拉起下摆,将最后一层遮挡除去,露出玉作的胸膛,点缀茱萸两朵。
“还肿着?”赵庸手指闲闲拨弄,引得桓九凌咬唇哼出声,“别……”
掌心贴紧后腰,凉意一激,桓九凌跌向前,戳到赵庸的唇。那模样就像是上赶着送到他嘴里一般。
就着这个旖旎的位置,赵庸掀起眼皮,眼底暗光流淌:“就这么急?”
“我,分明是你!”
赵庸不跟他争论,分开两片薄唇,齿间吞进花瓣似的温和一裹,桓九凌登时没了怨怼的力气,绯红夺脸,颤悠着吐出口气。
“公公,公公……”他呼喊着,嗓子几分哑,攥着衣襟的掌心出了好些汗,“可以了吗?这样还不够吗?”
他和赵庸约定的内容便是再让他咬一次那私密的地方,桓九凌心想就一下而已,可现在真是有想扇死自己的冲动。
“不够,”赵庸声沉,无视他的不适,“我不知餍足,我想要的比这还多。”
“你—”
剩下的话都没了出口的机会,压吞回喉中,被烈火引燃,被难堪羞赧的情绪所覆盖。
桓九凌并不敢弄出大的声响,衣物簌簌磨蹭,他抱着赵庸的脑袋,发丝刺进软嫩的手腕,微微的痒,但抵不过别处。
外头传来叫卖声,车旁似乎有人路过,商量着今日的吃食。
这些无疑是另一重的精神刺激,将桓九凌推上紧绷的浪头,在一叶扁舟中摇摇晃晃,时刻有坠落的担忧,更有矗立风浪顶端的刺激感,冲刷他的心扉脑海,已无暇再顾及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突兀的水声钻进耳底,等他意识到是从哪里传来的时候,耳朵尖突然爆红。
“公公,你,你怎么能这样?”语声控诉,含羞带怯。
“如何?”舌尖缩动。
桓九凌打了个激灵,想推拒,却被箍得死死的:“跟小孩一样……你,你简直不要脸!”
赵庸短暂放过他,脸颊蹭过温热的皮肤,贴在胸膛的位置,隔着不远,就是心脏。
“九郎可知,人去了那东西,心底就缺了一部分。宫里的太监终其一生都在弥补这缺失的部分,有的用权力,有的用女子。我与他们不同,只有杀人才能缓解。”
“如今又多了一样。”
他停顿,视线由下而上看去,眸底沉幽,恍乎有巨浪滔天,却不显露。桓九凌垂眸,接住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冷不防心里颤了下,似有电流经过一般,浑身酥酥麻麻,热浪腾起。
赵庸却不继续说了,就着对视的姿势,唇瓣旁挪,轻而易举卷携入口。
桓九凌不受控阖眼忍耐,面浮春色,被赵庸印入眼底。
轮毂不停歇转动,一路出城,朝着京都而去。
这一路险而远,好在路上没出什么大危险。
四五日兼程,踩着破晓时分进了建京城。
京都繁华,才刚破晓便有不少人涌入城中,更有街商走贩在路上行走。
赵庸吩咐马车缓行,回眸旁落,瞧了眼靠在自己肩头,睡得熟沉的人。
用手捏他的脸,不醒,看来是累得狠了。
赵庸兴味索然,收回了手。
思及这一月多来的事,此刻身边有这么个人作伴,倒是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事。
建京于他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一进到这地方,头就开始隐隐作痛,沉闷的压抑感袭来。
赵庸还是不喜欢这里,但他不得不装作喜欢。
做到如他这般的太监,在宫外都有私宅。马车停在大宅前,直到彻底停稳,赵庸又等了会,见身侧人没有要醒的迹象,便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堵住了气息的来源,桓九凌很快就被憋醒了。
睁开眼,眼底具是困意未消的迷茫,迟疑了会,转头,撞上赵庸的目光。
看是他,即刻用手捂住前胸,炸了毛般,煞为提防:“想都别想了!”
这几日,凡是赵庸想,他都会要像前两次那般,咬个不停。
桓九凌疼得厉害,感觉那地方似乎都涨大了一圈,羞耻得厉害。昨夜更是,赵庸也发现了,表现得很新奇,言桓九凌跟女子一样,还表示想要让那东西变得更大一些。
真是不知廉耻,不要脸!
因此醒来时一看见赵庸的脸,桓九凌就炸毛了。
赵庸笑而不语,目光沉幽,看得桓九凌心里毛毛的,听见他一声笑,说着:“你这样反而提醒我了,”
他逼近,吐一口气,吓得桓九凌慌神避躲。
可那嗓音如影随形:“想不想现在让它再大一些?”
内心黄黄的小赵公公,被胁迫的九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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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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