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川阿镜离开了蜀山。
身后的蜀山众人看着璃川阿镜离开，师兄弟们更多不舍，但是蜀山师父们眼神中交杂着期望与担忧。
二师父看着她们的背影道：“你说她们能走出一条路来吗？”
大家都没有出声，谁都明白他们走到现在已经很是不易，还会有吗？
蜀山掌门道：“希望吧。”
蜀山掌门一出口，大家都看着他。这位蜀山掌门是蜀山的创立者，这些年蜀山弟子越来越多，但是他眉间的忧愁始终没有散去，大家也不明白，也只有师姐明白几分。从来不凑热闹的蜀山掌门，今日也开口了。
谁也不知道璃川的话一直围绕在蜀山掌门耳边。晚上他去了，去了蜀山上山考核。在第三关尽头，他看到了白榆正微笑着等着他。
碧落笑道：“第三关不错。”
白榆有些心疼道：“其实璃川那些话你都听进去了吧。身为人族你走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碧落笑道：“白榆你知道吗？刚刚我上山，一路走到现在。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宝石，被一阵风吹开了上面的灰尘，露出原来自己的光芒。璃川说的没错。”
白榆反驳道：“没有对错，只是大家有太多身不由己了。你身后还有蜀山，还有整个人族要护。”
碧落摇头道：“但是我连沧溟都没有护住。”
白榆拉住碧落的手道：“那只是意外，而且沧溟她不是人族，我们能力始终有限。”
碧落失落的看着白榆道：“会不会有一天，一切都没了，蜀山，人族，这些年我的坚持都只是一场徒劳。”
白榆诚恳道：“不会的，到时候我一定会陪你到最后的。”
碧落急切的拉住白榆道：“到时候你一定要保住自己。”
白榆感觉到了碧落的力气，但是仍然温柔安慰道：“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我、蜀山、人族都会好的。”
碧落也点点头有些期待道：“是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一切都会好好的。”
璃川阿镜根据沧溟留下的线索来到了一片海域。
璃川看着眼前的这片大海十分安静，好像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璃川看向阿镜。
阿镜笑道：“不差这点时间，我们先去休息休息吧。”
璃川看向不远处的炊烟笑道：“好。”
随后璃川阿镜便朝着炊烟走去，这里有很多房屋，但是奇怪的是，里面都充满灰尘显得有些破败，好像并没有人居住。
璃川阿镜来到了有着炊烟的房屋，这间屋子显得十分老旧，但是却没有灰尘，生活器具齐齐整整的摆放着。
璃川喊道：“有人吗？”但是并没有人应，璃川阿镜也不敢轻易进去，毕竟不礼貌。
屋里出来一人看到璃川阿镜有些惊讶，随后笑道：“你们是路过的吧，这里附近没有人，你可以来我这里休息一下。”
璃川礼貌笑道：“好。”
主人端出饭菜，拿出了许多野果子来，十分好客，璃川笑道：“多谢。”
主人不好意思道：“平时只有我一个人吃饭所以饭菜有些少。”
璃川不解道：“为什么呢？我看着这里有很多房屋，想来之前也是有人住的，为什么现在却如此破败？”
主人面露悲色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了，不说了。”
璃川看出眼前的老人神情悲伤不愿多说，也就没有多问了。
主人问道：“你们路过这边是？”
璃川此时正在好好吃着饭，因为这一路都没有这样好好吃过饭了，但是仍空出口回答老人的问题，指着远处的大海道：“我们是特意来到这片海域的。”
老人听到这话，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发抖，脸色也十分惊恐，一下子老了很多。老人拉住璃川的手劝慰道：“别去，你们快些离开。”
璃川阿镜被老人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有些吓到了，阿镜看着周围破败的房屋道：“所以这里只有你一人是不是与那片海有关。”
老人点点头道：“是。”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流出一行清泪，揭开了尘封很久的记忆，“以前这里非常热闹，我们靠海吃海，日子也是过得很富足。然而有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海难把那天出海的人的命全都吞噬了。因为这场海难大家都开始远离大海，觉得是因为我们捕鱼需要献祭人命。靠海吃海的我们日子也渐渐清贫起来，当时也有不少人离开。”
璃川不解道：“可能那次海南只是意外。”
老人神色悲伤道：“也有人这样认为，不怕邪出海，但是却再也没有回来。大家就更加不敢靠近海边。”
听到这里，璃川也不禁颤栗起来，突然璃川感到手中有一股暖流，往下看，看见阿镜的手正紧紧握住自己。抬头望向她，看见阿镜正温柔的看着自己，有一种别怕，我在的意思，让我十分安心。
老人继续说道：“大家吃不到鱼，收入慢慢减少，人也少了起来，但是毕竟还可以摘摘野果，打打野兽，日子也能过。但是谁也没想到，不久河边晚上突然传来了歌声，歌声温婉动人但是在夜幕下却显得十分诡异，大家谁也不敢前往。有一位好心的人怕是过路人，急忙前去劝阻，但是此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璃川看着老人难过道：“所以大家都搬走了？”
老人摇摇头道：“不是，那个歌声每晚都传来，但是大家害怕都不敢去。渐渐的没想到，听到这歌声的人都不自觉的前往海边，任我怎么叫也没有用。我就偷偷跟着他们来到了海边，看到海滩上坐着一个怪物，人首鱼身。那些人跟着它入了海。”
璃川仔细打量着老人道：“那为什么你还在，而且不受歌声影响？”
阿镜看着老人问道：“因为你耳朵不好。”璃川想到刚开始自己喊有没有人但是没有人应。
老人点点头道：“不错，也因此我逃过一劫。”
阿镜不解道：“那你之后为什么不走？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老人此刻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因为我家人也因此没了。当时我和孙子正吃着饭，但是我孙子突然笑道说要去唱歌的那里，说完便跑去了，我到海边的时候早就没有了他的身影。”
璃川试探道：“你觉得你孙子会回来？”
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到了现在大概是回不来了，但是万一回来了呢？我现在一个人什么也不怕了，就算最后我也去了也没有什么？但是想着万一有过路人不明白情况被这歌声蛊惑，岂不是又白白添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璃川看着眼前这个年岁虽大，但是心中却有着一股勇敢的善良，瞬间多了几分敬佩。
璃川笑道：“老人家你且放心，这次我们来了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璃川看了一眼身旁的阿镜。
老人听到这话满是不相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这只是两个瘦弱的姑娘。老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道：“什么？”
璃川加大了声音道：“这件事我们管了。”
老人确定自己听得没错后，急忙摇头道：“不不不，你们还是快走吧，你们这份心我收了，但是不要平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那个怪物人首鱼身不是凡间之物，你们不行的。”
璃川看了一眼阿镜朝着老人笑着大声道：“老人家，我们是蜀山弟子，会一些术法，没问题的。”
老人满是疑惑，可能一个人生活久了，他也不知道蜀山是什么。但是又有一丝期待，毕竟谁能不知道术法呢。
老人眉眼的忧愁终于散去，激动道：“那你们小心点，如果不行就尽快离开。”
璃川笑着点点头。
晚上到了，老人显得有些害怕，璃川也有些紧张。阿镜握紧璃川的手道：“不要怕，放心有我。”
璃川担心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分开？”
“要不要我变成一块玉？”
璃川握紧阿镜的手道：“看着你，我比较安心。”
阿镜笑着点点头，随后还是不放心便变出一个镯子，“危急关头，握住它心中默念阿镜，它能护住你。”
璃川笑着道：“好。”安心的默默了手中的镯子。
老人看见阿镜平白变出一个镯子，害怕也渐渐散去，之前的相信可能只是安慰，如今老人才相信了些。但是面对人首鱼身的怪物，谁能全信呢。
老人突然说：“此行不知道去多久，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多吃一点，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要不要带些果子？”
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被老人的话击破了。璃川笑道：“老人家，我们再吃，还没见到人首鱼身的怪物就要撑死在这里了。”
老人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突然有歌声传来，这次竟然老人都有了反应，阿镜急忙施法，老人才慢慢正常起来。
老人说：“这就是那歌声吗？怎么我现在听到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璃川安慰老人道：“刚刚，阿镜已经施法了，以后就算你听到了也没事的。”
璃川侧身看着阿镜道：“想来是那个人首鱼身许久没有收获，扩大了范围。”
突然老人跪下磕头道：“谢谢你们，求你们救救我的孙子。”
璃川被这举动吓到了，阿镜把璃川往后抱紧了一分，璃川上前扶起老人道：“我们会解除这里的危险，但是时间久了，那些消失的人是死是活我们也不能保证，若是活的我必然会安全带回。”
老人笑道：“好。”此时老人才全信了璃川阿镜。
璃川阿镜看着对方。
海边的歌声是谁在唱，消失的人族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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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三十八章 老人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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