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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血海花

第五十七章 血海花

深入林海,一处平坦的被林木包围的土地上,开满了红色的花朵。正值开花授粉的季节,蜜蜂嗡嗡嗡的来回忙碌着。烈日下暴晒过后,土地干裂,一个戴着帏帽的男子提着木桶穿梭在花丛中。

男子直起腰身捶打着背部,一脸欣慰的看着花田,他即将拥有更多的种子。他来到这里已有数月,每天的任务就是种花浇水,把收获的种子再次种进土里,获得越来越多的种子。歇息片刻后,男子继续手里的活,红色的汁液被他浇灌在土壤里。

“公子!”松融踏进花田,跑过去接了容钰手里的水桶。“林溪回来了,□□保存完好!”

容钰快步走进木屋,林溪脸上的伤疤干裂出无数的细纹。“松融,打些水来!”

浸湿的帕子遮盖在脸上,没一会儿脸上就湿润润的,容钰小心翼翼的把揭掉林溪脸上不完整的皮,昏迷中的林溪感觉到疼痛,不断的摇头挣扎。

结束的时候,容钰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松融不动声色递来一个打湿的帕子。“林溪的脸上这几日都要上药,你仔细看顾好!”

“是!”松融立刻低头应到。容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出了一身冷汗,在松融抬头的瞬间,已经快步走出了房门,几乎是慌忙逃窜。

松融不明就里,还是听从容钰的安排留下照顾林溪。林溪原本的面貌跟容钰有七分像,经过人皮面具的修饰只剩下三分。

距离花田不远处的高大林木间,还有一座稍微宽敞些的木屋,容钰火急火燎跑进屋内。房门外的佟伯不禁有些疑惑,“公子何故如此慌张!”

容钰坐在长型木桌前,慢慢平复心情,“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心慌意乱,想要赶回来休息!”

“公子好生歇息,我就在屋外守着!”离开金湾岛半年了,容钰逐渐从痴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但身体却时好时坏的。容易疲累,更容易心悸。

关闭房门,容钰坐在床上,透过敞开的小窗口,盯着屋外的一草一木。忽地一阵风吹过,佟伯赶紧把火炉熄了,把滚烫的陶罐提到了屋檐下。浓郁的汤药味飘进屋内,厚重的苦涩让他不自觉揉了揉鼻子。

第二日,容钰刚踏出房门,身旁就传来了松融的声音,他被吓的差点跳起来,松融也被他过激的反应弄的不知所措。

“公子是因为我昨日的行为才感觉不安吗?”松融思来想去也能得出答案,“我刚被带回去的时候,被他们集中训练了很久,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以后我会慢慢改的...”

容钰突然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一脸歉疚的对松融说:“是我小人之心了!”

林溪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屋外狂风大作,骤雨突降,容钰携着一身凉意赶来。林溪正在喝着刚熬好的汤药,“让公子费心了!”

“我是大夫,这是我应当做的!”容钰拿着干布巾擦了擦衣服上的水珠,然后撩起衣摆坐在了床边的木凳上。“已无大碍,再歇息几日便可痊愈!”

“公子...”林在容钰起身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公子,不去看看他吗?”

“看了又如何?我们不过是一起生活过三年五载的朋友,徒惹他烦心干什么?”容钰随即回头,“林溪,你要是想回去,我可以帮你!这一次不需要再戴人皮面具!”

“还要移魂吗?”林溪抬眼看着挡在门口的容钰,满含希冀的直视一身风雨的人。

容钰忽然就笑了起来,“他真有那么好?”其实梁朝的好也让他这么多年难以忘怀。

“公子应是知道的!”林溪很认真的,把自己放在一个和容钰平等的位置,一脸坦然的袒露自己的心声。“我最喜欢他的那张脸,不怒自威,对我发起火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容钰听着林溪慢慢诉说着没有自己参与的梁朝的过往,不觉湿了眼眶。他脑海里能够拼凑起来的关于他的记忆,也只有零散的那些日子。移魂的后果就是他失了自己的清明,林溪带着他的意识伴着梁朝。

“公子,花田的花都被大雨拍打在地上,怕是活不成了!”佟伯不停的抹去脸上的雨水,“我们准备的篷布不够,只能遮盖一小部分!”

雨水浇湿的花田里,血腥气弥漫上扬,红色的泥土里滋养的花苗正在一棵一棵倒下。容钰手忙脚乱的扶起一棵,还有更多的在陆续倒下。

“回去吧,没用了!”他费尽心力养育的娇嫩花朵一夕之间成了残花败枝。霎时间容钰气血翻涌,胸口憋闷。

“容钰!”在他倒下前,他好像看到了梁朝慌张的脸。“真好,你还记得我,那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王爷,花田里的花大部分都救回来了!不过血腥气太浓郁了,这几日引来了不少的野兽,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暗卫隔着门板汇报着外面的情况。梁朝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容钰两日,人还没醒。

屋外骤雨初歇,潮湿的凉意涌进屋内,木板墙壁上滑落许多的水珠,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一滩的水。梁朝拧眉对着门口的暗卫吩咐,“想办法找些花匠来!”

“是!”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间,容钰艰难的行走在荒无人烟的丛林里,枝叶堆积的地面上,看不出实际的路况。他一脚跌落在坑洼的积水里,湿了鞋子也湿了衣服,一身脏污的想要爬起来找个地方歇息,可是四肢却无形中被人束缚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小声呜咽着。

一声惊雷,容钰仿佛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刚要抬手抚上去,又是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的风吹散了眼前飘渺的人影,他慌乱之中紧紧攥住手里的一缕发丝,生怕人跑没影了。迷离恍惚间,人脸更加清晰了,这才笑着依偎在一个温暖的胸膛里,渐渐陷入了沉睡。

梁朝本想把人扶起来喂些汤药,可容钰挣扎的厉害,睡梦中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仔细的把人拥进怀里,挥退了端着汤药的暗卫。

天光大亮,木屋周围一片寂静。睡眼惺忪的容钰侧身看着熟睡中的梁朝,有些难以置信,颤颤巍巍的伸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紧张又委屈。不知不觉竟红了眼眶,轻轻的摩挲着梁朝下巴上冒出的黑色胡茬,眉眼带笑的低头碰触上去。

不知从何时起,这悸动由一人变成了两人的两情相悦。容钰气喘吁吁的爬在扑通扑通跳的胸口,触手可及的温度,让他有了真实感。

男人细密的睫毛,翻卷着挂在眼帘上,根根分明和浓墨般的眉一起勾勒着他的一双美目。往下是挺直的山根,薄而微微轻启的唇,侧看还有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容钰不禁有些窃喜,轻轻描画着这张招人的脸,入了神,丢了心。

“好看吗?”突然被抓个正着,容钰有些紧张,他看着仰躺的梁朝,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又怕又期待的回答,“好看!”

“呵!”梁朝一笑眉眼都透着愉悦,他撑起双臂靠近容钰,两人鼻尖相抵,“你也深得我心!”故意交错之际,眸光里溢出迷蒙的微醺。

“跟我回去吧!”梁朝一手把住容钰后脑勺,把人箍在怀里,一手紧紧的拥着人的后背,胸口贴着胸口,心跳和着心跳,再多的话都不如此刻的倾心相拥。

“你府上不是收了一个人吗?”容钰一双清澈的眼,直直的望向梁朝,“听说,你还给他买了杏花酥!”他说着心里就升起一股难以自持的委屈。

梁朝一听他的控诉,刚要解释又闭了口,挑眉等着他说完才开口,“你说林溪啊,他挺笨的,但也挺可爱的,那一日路过糕点铺就随手买了杏花酥......”

容钰眉头微微蹙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沉闷,“难得有人能入你的眼...”

“我怎么瞧着,你跟林溪有些相像呢!这眉眼,这一颦一笑都跟复刻的一样......”梁朝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推开身子开始对比起来。

容钰彻底慌了神,也顾不得什么大度,直接上手夺了画像,“我看看!”本来急得通红的脸这下更加红了,无地自容的把画拍在梁朝胸口,恼羞成怒的下床就往屋门外跑。

梁朝大手一捞把人放在腿上,“不逗你了,不过你得给我解释一下,林溪到底是怎么回事?”

“移魂!我用移魂术让他带着我的意识去陪你...”容钰越说头越低,露出的脖颈被梁朝拿手捏了又捏。

“公子,药熬好了!”松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结束了交谈,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梁朝矗立在红彤彤的花田边,目不转睛看着容钰几年的心血,没来由的心口一阵疼痛。“这是什么花?以前从没见过!”

容钰与他并肩而立,“我给他们起的名字——血海花!”顾名思义就是血海里滋养长大的花,花开伴有浓浓的血腥气,种子能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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