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浴室得胡安不停得往自己脸上拍打冷水，试图转移注意力的同时，不解的看向镜子里的人。
自己和端木莹之间的距离感好像除了什么问题。当初自己那样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两人之间明明有这么多没有说开的事情现在再次相遇，会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说话，或者会为了弄清楚哪些成年往事而闹得不可收拾。
可电视剧里得那种狗血剧情，好像一件也没有发生。
仿佛她们不是分开了五年，而只是五个月。
“Don’t you want me baby, don’t you want me uhhh~~~”手机突然传来了铃声，把胡安从思绪里拽了出来。是季晓晓打来的视讯。
“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大寿星，恭喜你解除禁酒令！”
“还行，昨天跟朋友通宵喝了点。”胡安举着手机顺势坐到了浴缸边，“你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呗，快赛季末了，今年孩子们的名次还行，但是老的一批中流砥柱要毕业了，明年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成绩，很担心会青黄不接。”
“S高的招生肯定又补强的计划的。对了，晓晓，当教练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和端木莹的重逢，让胡安又再次想起了那些不堪往事。竟然也有些怀念起打篮球的日子。
突然有些好奇，退役球员转型做教练的很多，但不是球员时代有多光辉，教练生涯就能有多顺遂。好多年轻得教头顶着球员的光环高开低走的不计其数。胡安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关心一下自己挚友得职业生涯。
“我现在就只是个教练助理，等毕业了考了教练证自己带队了我才能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季晓晓说着从手边抽出一本厚厚的训练计划，朝镜头展示了一下“我的专业是体能训练，现在只能带带小朋友的基础训练。”
“嗯，也是。不过等你当了教练拿了首胜我给你搞个大花圈，最大的那种花圈哈”说到篮球，胡安的内心还是会有异样的悸动，只是现在少了一些不甘心，多了一些平常心。
“你怎么突然好奇这些了。”季晓晓不亏是胡安十几年的死党，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两人都鲜有聊到关于篮球的事情，胡安会主动提起来，有些不寻常。
“啊？没，没什么啊就是突然想到。你这不下学期就大四了，关心你啊。”
“哦？”季晓晓露出一副我不信得表情，然后悄悄凑近镜头，用气声弱弱地说“欸，我跟你说，我听说端木莹代表她们学校去美国参加学术研讨会，就在你那个城市！好像还是你们学校！”
然后扭头偷感贼重得望了望门外，回头继续低声说“你要不要尝试着联系联系？”
胡安不语，不是真的无语，而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那个人现在就在自己头上的浴室洗澡。
“你别不说话啊。你当年这事做到是真的，有够差劲。人家各种方式找你找了整整一年，你就跟个死人一样的，一点消息也没有。连我都瞒着，得有多冷血多缺德？？”
“嗯，我知道的。”自知理亏，胡安低头认个错。
“你知道个鬼。要不是有我和李薇这层关系，端木莹还能打听到一些你的消息，要不然你让人家怎么办？你倒是走的潇洒！”
胡安知道的，其实要说这些年也不完全是没有端木莹的消息，因为四个人的关系，偶尔能从她们口中知道一些对方的消息，就像现在这样，要是有什么大事情，就会只应一声也算是做朋友帮你到这了。
但哪些终究只是只言片语，所以着五年来，胡安心里的端木莹，只能大致平凑出一个模糊得样子。
直到昨天，那个画面，才清晰起来。
“嗯，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胡安是真不知道，虽然人就在楼上，昨晚那个气氛又不是一个适合讲事情的状况，现在两人各自洗漱，等下见面了势必会很尴尬。从何说起，也是毫无头绪。
“什么怎么办，老天都给你们安排到一个城市了，你就去找人家啊。”季晓晓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个死党不争气得怂样，真的是。要不是因为每次跟着李薇去和端木莹小聚得时候，发现对面总是跑敲侧击问一些关于胡安的事情，季晓晓是真的懒得去管胡安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五年，哪个女孩可以这么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拒绝那么多人的示好，一直一个人。
此时见电话那一边的胡安，还是一副沉默不说话的样子，季晓晓真的想摔手机骂人，她作为胡安的挚友，都有点要换队替端木莹不值得了。自己和李薇也没少因为他俩的事意见不统一而闹不愉快，这会儿还是这个死样，气不气人？！
“宝，宝儿，你来我房间一下。”季晓晓搁下手机往门外喊，胡安隐隐能听到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回答，是李薇的声音“干嘛，我讲电话呢。”
“你来一下，来一下嘛。快来跟我一起骂胡安，你宝宝要被她气到了。”
我听到了什么。。。
胡安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要一大早被喂一口狗粮。
没错，季晓晓和李薇她们是一对，在自己还没出国之前他俩的关系就已经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没过多久大概是大一新生军训的时候正式确认了关系。
胡安时常想，为什么自己和端木莹没能想李季二人那样发展，明明四个人的高中基本都一直玩在一起。从学生时代相伴到大学毕业，一起做更多更多的事。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已经同居了，突然有些羡慕了。
“我，我这讲电话呢，要紧事，不跟你掺和了先。”镜头里，李薇从门缝里探了头，就看见她一手捂着手机话筒隔空跟季晓晓嘟嘟嘴给了一个飞吻，“胡安生日快乐呀！我这打电话呢，不方便。下次再来骂你哈~~”
胡安也朝自己手机挥了挥手，知道了，但也不必。。。
然后把话题拉回来继续问“我是说，见到面之后要说什么？”
这才是胡安现在最关心的，因为等下马上就要见到了，自己一点准备也没有。
“安安，我听李薇说，她是特意申请的这次学术研讨，因为知道是在你的学校。再多的也不好说，毕竟是你俩之间的事，我作为旁人只能看透不说破。反正你知道的，人家这五年来，真是一点没少问起你。五年，胡安。五年换做是你，你怎么想？”
手指轻轻敲着浴缸边，一下一下，胡安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好好自己想想吧。李薇明早有事要早出门，我要开车去送她就先不和你说了”
“嗯，替我跟李薇说声谢谢，这些年，没少给我当传声筒，都不知道欠了你们多少顿吃大餐了”
“行了，大餐不大餐的，那也得等见到面再说。你啊，长点心吧。二十一了。挂了哈”
手机屏幕暗了许久，胡安也还是没有动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看向窗外。
那被掩埋起来，强行遗忘在深处的情愫，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药水，一夜之间，开始疯狂生长。
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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