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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林红杏的丈夫木余。

林红杏在看到他时,瞬间止住了泪,猛地回身对苏瑾道,“烦请上差再帮我一忙,我不想再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还请上差通知我娘家人,将我尸骨带走埋葬,红杏感激不尽。”

说罢深深一福,苏瑾轻轻‘嗯’了一声。

林红杏眉眼舒展地笑了,“红杏心愿已了,烦请上差将我收回吧。”

这个男人,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苏瑾打开锁魂袋,林红杏瞬间被吸了进去。

锁魂袋重新揣入怀中,苏瑾把扛着的黑伞收了,这玩意儿还挺重,压的她肩膀都有些酸疼。

苏瑾捶这肩膀,看着公堂上哭的简直要昏过去的男人。

这林红杏的夫君木余,也是间接杀害她的凶手。

二人成亲也就短短一年,自从嫁给他后,林红杏一直老实本分,她知自己样貌出众,怕凭白惹上是非,是以特别恪守规矩,等闲时节大门不出二人不迈的。

只是,她可以管住自己,却管不住那些垂涎于她美貌男人的臭嘴。

街巷邻里众多,总有几个坏小子。

见林红杏长的漂亮,木余偶尔还要出外工,时而三五天的不在家,便想找机会闯空门。

林红杏曾壮着胆子用扫帚赶出去过几个,但日子过的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是以每当木余出外工,便提前让他将自己送回娘家,自己娘家有哥哥弟弟,倒也安全。

那些人见占不着便宜,恨得牙痒痒,实质性的便宜占不着,嘴上的便宜可就怎么下贱怎么来。

林红杏在他们嘴里,愣是变成堪比青楼妓子的存在,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甚至连细枝末节都编造的像模像样,久而久之,那谣言渐渐散的范围越来越广。

你要说,木余每次离家,林红杏是由他亲自送回娘家的,哪有那个机会?

他们就能说只是明面上回去了,都不用第二天,木余一走林红杏晚上就睡到别人家里去了,人家娘家人还能自己往外说这些吗?

况且,她还叫那个名字,不是有诗句为证吗?

‘一支红杏出墙来’,你指望她真能在墙里待住吗?

而且,自打木余娶了林红杏以后,出外工的次数比婚前多多了,你以为是木余自己能耐吗?

保不齐,他媳妇儿在里面出了多少力呐~

街巷里原本那些妇人就忌惮林红杏的美貌,她们男人每每见着林红杏时,就跟狗见了肉包子似的,若是木余出外工,家里有事需要人帮忙,那些男人的积极劲儿,就更别提了。

现在有谣言加持,那些妇人也总算是找着理了,耳提面命的不许自家男人再往林红杏跟前凑,另聚在一起没少嚼她舌根。

林红杏心中一直郁结这一股气,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无端承受那些谣言带给她的伤害。

幸而,她的丈夫没说过什么。

只是,她万没想到,她的丈夫、她的最亲近的枕边人,竟然在她生辰那天彻底发作。

那天晚上,她准备的一大桌子的好菜,又烫了木余爱喝的黄酒,穿着她新做的衣裙,开开心心的等着他回家。

可是,左等不见人、右等也不见回,直等到二更才把人等回来。

而木余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林红杏赶紧把他扶进屋,生辰都没回家陪她过,反倒和别人出去喝酒,林红杏心里自是多有不快,于是边帮他收拾边抱怨了几句。

谁知木余登时就怒了,借酒撒火,指着林红杏鼻子骂她娼妇,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林红杏顿时泪如雨下,指天立誓的证明自己清白,可木余哪里听的进去?

其实这些想法一直憋在他心里,今儿有个朋友从外地回来,另几个便邀着说一起喝酒,木余不好推辞也就去了。那会儿他还其实还记挂着妻子的生辰,只是近些日子风言风语愈传愈烈,他耳朵里都快灌满了,心里实在不痛快,便不想那么早回家,想着和朋友们喝会儿酒解解心腻再回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席间大伙儿喝的开心,说起话来也就越发无状,其中一个直接感叹木余现在日子越过越好了,多亏他娶了个好媳妇儿。

木余听见这话,还是挺开心的。

只是,友人比了个手势,直接让他变了脸色。

那是个非常简单易懂的手势,也是男人们都忍不了的手势。

连带着那个手势,还有一句‘当这个比你干活来钱儿快多了吧’。

木余直接就把桌给掫了,当时乱作一团,木余胡乱打了几下就走了。

路上凉风一吹,酒劲儿更加上头,加上心里的火烧的更旺,双眼通红,是以回家后便发作了。

骂了人犹不解恨,木余连拖带拽的把林红杏往外拖,边拖边说要‘休妻’,说完直接将人拖出院子扔到门外,一把就把大门关严实锁好,回屋睡觉了。

任由林红杏在外哭喊着叫门,也丝毫不予理会。

寂静的夜里,这般大的哭喊拍门声自然是被邻居们听了去,有躲在门后看热闹的、也有在家里听着墙脚幸灾乐祸的,只是他们并未有人出来帮忙,在他们眼里,左右不过是两口子吵架,谁家没吵过,又不是什么大事。

林红杏敲了好久的门,门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知道木余是不会给她开门的,失魂落魄似游魂一般往胡同外走,她都不知道是如何走上街的,脑袋里全是木余骂她那些伤人的话。

她到今天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夫君竟然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此时夜已经深,一队值夜的官兵在街上巡逻,眼看就要到宵禁时分,他们的任务就是将入夜还在街上游荡的人赶回家,保证宵禁时街道上没有任何人。

是以,不出意外的,林红杏就被撞见了。

他们的头儿对女子还算温和,只板着脸说了两句让她赶紧回家,若是一会儿宵禁开始后还在街上,是要被抓进大牢的。

林红杏回过神来,连连应是,对方见她一弱女子料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再催了一句动作快点儿,便带队走了。

她茫然的环顾四周,方才思绪是乱的,脚下无意识便走到了这里,这一代她倒也不陌生,前面不远便是石家老店,掌柜的为人谦和,她和他家夫人还一起做过针线活。

只是,今日意外被木余推出来,她身上没带着钱,眼看宵禁便要到了,林红杏咬咬牙,便去敲门。

店门早就关了,石诚约了吴正一同喝酒,石诚便以为是他来了,连忙把门打开,却是一愣,没想到门外是林红杏。

林红杏因为囧困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说自己要住店,只是一时出门急,忘了带钱,问能不能先住下,明日再补。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此时店里点着油灯,那光亮从身后散出映在林红杏身上,越发趁着她更貌美了几分。石诚看的心痒难耐,登时便把她让进了问,直接应下她方才的话,还说道都是街里街坊的,先住着便是,钱不钱的不打紧。

不仅如此,石诚还给她开了间上房,费用按最便宜的房钱结。

林红杏赶忙要拒绝,可石诚憨厚的笑道,她当初没少在针线上帮衬自家媳妇儿,今日就当他还了这份恩情。

话已至此,林红杏再没拒绝的理由,只能感激的接了钥匙,上楼去歇息去了。

刚进去不一会儿,石诚给她拎了桶热水并一壶茶,让她早些歇息。

林红杏连连感谢,关了房门却根本没有力气再收拾自己,先前哭了那么久早就哭累了,自家门出来后脑子里乱哄哄的,如今好容易到了一个暖和又舒适的房间里,她连脸都没洗,直接便倒在床上睡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楼下在她睡着后,石诚和吴正二人正坐在一起喝酒,大谈一会儿如何行苟且之事。

石诚是惯犯。

他给林红杏的那间房,是他特地改造过的。

那本是这店原主人自己休息的房间,那房间距离别的房间都很远,安静又宽敞,单独有暗道连接楼下,原主人的本意是自己夜深回去休息,或晚间需要宴请好友,来来往往的会打扰到客人,从暗道过去方便又自在。

石诚盘下这家店后,原主人特意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也是考虑这样可以方便他休息,没想到石诚在看到这间连着密道的房间后,便起了歹心。

接手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间房又修缮了一番,特地加强了隔音,另将它布置成女子偏爱的装潢,务必让她们一进来就不愿再考虑其他房间,以方便自己后来行事。

把一切弄好后,石诚便开门营业了。

他的旅店不大,且住进来的大多是外地人,进京来办事的。

一开始他小心翼翼,无论是安排住客还是下药,都非常谨慎。得手几次后,他的心态渐渐发生了转变,每当看到前来住店的女子,他都像君王选妃一样,审视着她们,见着合意的便先将人安排进去,之后再有意无意的打听了人家家世如何,家里夫君是做什么的。

他挑选的都是已婚妇人,一来行事后若药劲儿未过不易被发现,二来即便事发这些人也不敢声张,是以一直以来他的所做作为都无人知晓。

而林红杏是个例外,石诚和吴正一样,早就垂涎于她的美貌,奈何根本无从下手,今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他心痒难耐,也知晓吴正同他一样,便想着干脆拉吴正下水,今日若不成事再等就不知等哪辈子去了。

他已经把前期工作都做好了,跟吴正一说自然一拍即合,俩人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潜入林红杏的房间。

可石诚没想到,那壶下了蒙汗药的茶水,林红杏根本没喝。

二人刚动手除她衣物时,她便醒了,接下来便是先前说过的那些事了。

是以,苏瑾对于林红杏不想见木余的行为,表示非常理解。

并且,现在木余的做派,也非常令人作呕。

眼见得木余哭哭啼啼没完没了,苏瑾皱眉道,“人都没了,你在这儿哭有什么用?!”

木余迷茫的看向苏瑾,一看不认识,也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悲愤交加道,“我家娘子惨遭毒手,我为什么不能哭?”

苏瑾一挑眉,“哦?现在想起来她是你娘子了?你大晚上将人赶出门去时,可有想过她是你娘子?她在门外求你开门时,可有想过她是你娘子?你让她一个人在临近宵禁独自游荡时,可有想过她是你娘子?”

随着每一句问话,木余脸色便白一分。

“明明一个虚情假意、无情无义之人,却在这明理昭昭的公堂之上演什么深情?没的叫人恶心!”

见他色惨白,苏瑾也没放过他,说完便朝宛平县道,“烦请宋大人,派人去请林红杏娘家人过来,将她尸身领走进行安葬。”

“她是我娘子,尸骨理应由我领回。”木余急了。

宛平县也犹豫,林红杏已嫁做人妇,按理法来讲,宸王妃的提议确实不合规矩。

“你不是已经说了休妻吗?既如此便在堂上补一张文书吧,正好交由宋大人保管,省的多跑一趟,”苏瑾说完这话,盯着木余的眼睛,“若你真对红杏还有最后一丝真情,便依她的意放她回去,不然她若死不瞑目半夜回去找你,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木余一僵,浑身冰凉。

那天晚上他是有些醉意,可并未烂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休妻。

他只在将红杏推出房时说过,也是自成婚以来,他第一次说。

眼前这女子他虽不认识,但可以准确的说出只有他二人才知道的话,他不由得心惊,越细想越害怕,渐渐身子开始发抖,嘴唇都开始变白了。

很好,苏瑾微微一笑,朝宛平县道,“还请大人给他一份和离文书,让他签字画押。”

“啊?和离?”宛平县没反应过来,刚才说的不是休妻吗?

而且在他看来,是宸王妃突然逼人家休的妻,人家还不愿意,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压人能行吗?

“和离,”苏瑾点头,“给他,他会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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