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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活

元夕那天,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雪盖灭了武成王府的大红灯笼,将仅有的一点暖光吞噬殆尽。

冷月如霜,照落天上寒鸦几只。

北风凛冽而起,又击落了一地的残枝。

寂静如斯,凌妙仪端正地跪在武成王府的台阶下,狂风裹挟着雪片,在她一身火红嫁衣上狂舞。

胭脂粉饰不了的惨白面色,偏一抹与红衣呼应的红唇微微张着,她呼出的气儿渐渐变成一小缕白烟。

时而映月光而散发细闪的纯金头饰在她耳边微微作响。

本是清脆舒心的音色,此刻却越发觉得刺耳。

忽而,冷气带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钻入凌妙仪的耳朵。

眼珠颤了颤,冻僵的小脸有了生气,她直着身子,头若有若无地动了动,轻轻朝来人的方向看过去。

一人一马先到,而后,是略显狼狈的迎亲车队......

马蹄在她面前惊厥,一捧雪猝不及防地在她头顶作烟花炸落,借着马头的灯笼,凌妙仪仰着头,杏眼微睁着,不难注意到马背上那抹雄姿。

武成王姜云辞,南淮国的战神,本朝唯一的外姓王,也是凌妙仪未曾谋面的夫君。

雄姿英发,不怒自危,她跪了许久,只剩一抹残识,却也一眼笃定他的身份。

彼时,听闻他嚣戾残暴,阴晴不定,世人皆叹她羊入虎口。

而此时,他一身火红绣金喜服被风吹起,黑发也狂乱的飞扬着,那张刀刻般英俊整洁的脸伴随着下马的动作向她靠近,幽暗深邃的眼眸透出些许愠色。

凌妙仪的心跳停了一瞬。

万千思绪在心中交缠,她不仅惊叹于他不同于世人口中的面容气度,更惊叹于,他看她时,眼底闪过的那一丝...嗔怪。

目光只触及了几息,迎亲车队缓缓绕行集合,将整个武成王府门前照成了金色。

姜云辞收回眼神,手中紧握的缰绳松落,挺拔的身躯转身入府。

他那股气力离开的瞬间,近人高的壮马忽然失控向一边倒去。

凌妙仪被马蹄撅起一颗石子打中额心。

周遭变得嘈杂,有很多人拉扯她的手臂,也很多双手护在她身前。

眼前的景象盖了一层猩红色,下一秒,她的视线在半空中转了一圈。

再次看清时,她被扣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放才被她深深印在脑海中的那张脸仅仅离她一寸,一把暖炉塞进她怀中,她低着头,才发现盖住视线的那片红光,是一串血。

因为麻木,她并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感受着胸前湿黏了一片,不大的功夫又冻成了冰坨。

姜云辞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去,凌妙仪才敢抬眸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气息有淡淡的,松木的香气,眉眼狭长,目光坚毅,随着两人的身子微微地晃了晃,她才发现,这样结实的怀抱,仅仅是他的一只右臂,他的左臂握着缰绳,牢牢定住,失控的马匹哼叫了几声,在这力度下逐渐恢复平静。

姜云辞眉头紧锁,吩咐道:“拉远点。”

人群中上前三四名士兵,合力接过缰绳,勉强抑制住了这匹战马......

左臂也覆了上来,凌妙仪周身被一股力量包裹住。

这点知觉让她满意至极,唇角微微勾起,她壮着胆子,逆着这股劲,往怀抱深处最温暖的地方钻了钻。

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是的,她好像重生了。

醒来时,凌妙仪眼前是一片雾白。

整具身体冻得生硬,她从一个雪堆中挣扎爬起,大口喘息后,一些封尘在脑海中的记忆浮现。

婚轿已抬进武成王府,她翻墙逃脱,正在去见竹马,战北侯顾青山的路上。

火红的喜服亦是当年的样式,手腕上还带着母亲送亲时赠予的金钏。

计划中,她应该先在巷尾换上常服,然后前往两条街外,与顾青山会和。

只差一点,她又踏进深渊......

上一世,正是这次逃婚,她断送了一切。

驻守北疆的父兄惨死,举家入狱,亲眷流放,百年军功毁于一旦。

而她被战北侯顾青山软禁五年,幼时的情谊早就断送在权谋利益之下,只是她作茧自缚,仅看到了冰山一角。

第一年,顾青山让她住在乡下的庄子,因怕他受牵连,即便是受了下人的刻薄,凌妙仪也没有越出过庄子一步。

第二年,她见顾青山匍匐在长公主裙底,捧起她的双足放在唇边,一举一动,皆是谄媚。凌妙仪别过脸去,托付之人跌下神坛,她的心忽悠地一下沉到了底。

第三年,侍女使了力气掌她的嘴,说她生来下贱,怎敌长公主脚下的一粒沙。

顾青山立在长公主身侧,他说她无用,家都倒了,便当个猫儿狗儿,能讨公主欢心便是最好。

眼眶晕上水雾,知道会挨打,她还是放下手里滚烫的茶汤挪跪过去,求问她家人的消息。

刚刚煮开的一壶茶汤,凌妙仪迎面接下,换来长公主的一串笑声。

她让她向阳跪在院子正当间,凌家上下二百零七口人,挨上一个巴掌就能问一个人的去向。

在干草铺开的垛子上,凌妙仪双眼肿胀到无法张开,可泪还是不停地挤出来。

不知是被烫掉还是打掉的脸皮耷拉着,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便是她狱中的母亲和胞妹还活着。

第五年,侍女们把她扔进结了薄冰的池里,得知母亲患了鼠疫,而她早已麻木,能溺死,已算是她的福分。

凌妙仪也想问顾青山,为什么,这五年的虐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再度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五年前。

这时,家人还在,她也自由。

一切都来得及。

活阎王姜云辞,顾青山的宿敌,军功无数,但喜怒无常,她想,若是能保全凌氏全族,她愿意做他手底下最得用的那颗棋。

武成王府,烛灯燃得通亮。

凌妙仪被姜云辞抱进了正房,遣散当值的下人后,宽大的身子在卧床前晃了晃,又不轻不重的把人放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姜云辞皱了皱眉,卧床上照规矩放了许些桂圆莲子,原本他觉得麻烦免了,现下应当是他守礼的姐姐吩咐放上的。

因着新娘子失踪,下人们早就慌了阵脚,连烛灯都没熄,更别说收拾床铺上的硬物。

凌妙仪这样骄矜的贵女,身子娇嫩。

且她不知自作主张地跪了多久,两人都脏兮兮的,若污了床褥,遣人来换又会耽搁时辰。

他很少思索地这般妥帖,大掌从凌妙仪身上拿开,又瞧了她一眼。

凌妙仪的上袍不合时宜地松落下来,露出了一节白皙的臂膀。

姜云辞似乎在她身侧停留了片刻,便转身走了。

她的感官已经全然恢复,感受到衣服坠落,她侧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身子。

肌白映雪,皮肤细嫩地仿佛一块豆腐,胸腔微微起伏,身段纤细又充满力量,五年前的她,才十五岁,自八岁便陪父兄叔伯练兵,凌妙仪并不是娇滴滴的后宅女子。

这是她久违的,美好的,康健的身体。

除了跪久了,两条腿属实有些麻,思绪回到眼前,身边传来声响姜云辞的脚步声。

姜云辞换了一套砖红色的罗缎睡袍,袖口和下摆都镶绣着鹤纹的滚边,脚穿一双玄色云边花纹短靴,走近时放慢了步子。

凌妙仪用余光看着,小猫似地打了个冷颤。

姜云辞的影子正落在她身前的暗色毡毯上,他停住脚步,手臂却慢慢高扬起。

这让她的心思紧绷起,上一世侯府的嬷嬷要罚她,便是......

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地面,跪坐在脚掌上,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这种姿势,在上一世,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可肩上凉凉的,姜云辞把什么很柔的东西披在了她身上。

一件鹅黄色的罗缎睡袍。

凌妙仪飞快地抬头,对上姜云辞的脸,又低下头,好像在确认这条睡袍的归处。

袖口和下摆的滚边绣了团花纹,似乎与姜云辞身上的这件呼应。

凌妙仪将这上好的料子攥在手里,与细腻的皮肤相交,柔软地像在摸一朵云。

“不喜欢?”

姜云辞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

满身的寒毛竖起,凌妙仪忙摇头道:“不,不是...”

她不扭捏,识趣地更衣,里衣上染了血,好在肚兜和单裤没有弄脏,她便背过身去,小心翼翼地揭去脏衣服,再把睡袍披上。

身子在吉时已净过,除了胸前染血的地方有些粘腻。

做贼似的瞟向不远处,姜云辞竟替她沾好了湿帕,向她走来。

想到自己的衣服还没系好,她的脸又红了半边。

人骗不过自己,两世都没有亲近过男人,她想到一会可能发生的事,忽然变得手足无措。

温热的软帕落下,姜云辞用恰当又不失分寸的力度擦拭她有血污的皮肤。

凌妙仪紧张地喘不上气,他已经又用净水洗了一次,敷在了她额头间的伤口处。

凶残暴戾,阴晴不定,好像每一个字都与他无关。

比起战神,他更像一个温柔的哑巴。

她呆楞着,身子却越来越舒展开。

屋里静谧地可怕,姜云辞修长的身子向屋门的方向转过去,几息后,一道似有似无的更声响起。

是子时,他斜到桌边,斟了两盏酒。

与他手臂交缠,各饮一盏,清甜**的酒划过喉咙,凌妙仪又清醒了不少。

她已经嫁给了武成王,便是南淮国的武成王妃,若武成王待她宽厚,她便是京城极尊贵的妇人。

与上一世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可是,她真的能吗?

她不敢去想。

这边,姜云辞已将床榻上的硬物整理到了案几上,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上药。”

凌妙仪乖巧地挪了过去。

他取出药粉,熟练地添水,研磨,用棉絮轻轻涂在她的伤口。

这种药能使伤口愈合且不留疤痕,代价是比普通金疮药更痛一些。

可凌妙仪只是一开始皱了眉,仿佛药没上在自己身上。

倒不是硬挺,只不过这种程度的痛,还不抵上一世任意一次虐待的十分之一。

姜云辞心中暗自诧异她的隐忍,他一只手端起她的下巴,一张绝美的脸呈现眼前。

她的小脸,不及碗口大,在他身边暖和了一阵子,血色红润已经全然恢复了。

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清澈纯净,她神色飘忽,应当是意识到了自己在端详她,低眉横波间,眼下也染上了一抹潮红,青葱玉指在他视线内轻点,整个人又透着不经意的妩媚。

他咽了口唾沫,消去心中的杂念,吹灭了最后一盏灯。

自靠内的位置躺下,虽说并无困意,但他很快调整好了思绪。

一颗小脑袋钻进他的臂弯,紧接着,温温软软的小身体也贴了过来。

屋内忽地黑了,像侯府关她的黑厢房,凌妙仪抖得厉害,便追了上去。

被她禁锢住半个身子,此刻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依偎在自己身侧。

他大拳握紧,那些不够成熟的杂念又一次冲上了头顶。

这是他的新婚妻子。

是皇帝为权衡势力塞给他的“赏赐”

却阴差阳错,也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的女子......

可有些事情还需查明,且他与她之间还隔阂着很多,她心中所属不一定是他。

他还不能碰她。

姜云辞向远挪了一寸,抽出手臂环住她的头,手掌在她肩头轻拍。

许是姜云辞一贯的温和让她放松了警惕,她深吸口气,壮着胆子小声问道:“今天的事,您,不怪我吗?”

两片唇张开,停顿了片刻,姜云辞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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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灿瑶是潘亲王独女

生性清冷,宗室中最为娴雅得体。

可她心里藏了个秘密。

十五岁时游街,她遇见大将军谢昭言出征北莽。

少年鲜衣怒马,她第一眼便动了心。

一年后,谢将军凯旋。

为庆国安,宫中设宴,邀请全京城的贵族侯爵。

杯觥交错,谢昭言吃多了敬酒,被扶进了东宫。

李灿瑶安安分分吃席,却听说北莽向朝廷求一女和亲,皇帝的尊手,在她的名字下晃了晃。

北莽四处荒地,民风刁悍,首领战败却并不降伏,若去便是凶多吉少。

父母疾病缠身,兄长战死沙场,只剩她一人侍疾尽孝,她不能去。

李灿瑶咬咬牙,在那道圣旨颁下前夜,悄悄潜进了东宫,爬进了谢将军的床帐。

——

听闻那个替她和亲的人,成了他的表妹。

新婚之夜,谢昭言抛下她带兵北上,两月不曾归家。

毕竟是强求的姻缘,李灿瑶不曾有半句怨言。

只是听着外头的传言,是他把自己玷污又冷落,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她心中愧疚不已,只得越发地善待他的生母,料理好他的家事。

等到他回来,烂摊子将军府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

有孕两月,嫡婆母为难罚跪,李灿瑶头一回顶撞长辈,声音越来越小,谢昭言从天而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李灿瑶耳边传来他柔声安抚。

“夫人不怕,夫君给你撑腰。”

——

谢昭言幼时多病,被父侯扔到军营里历练。未成想他竟是块璞玉,几场胜仗下来,名号响彻全京。

小谢将军整日阴沉,其实内心火热,喜欢明媚灿烂的女子。

可他做了件错事,不得已娶了京城最端方的郡主。

婚后,他只想与妻子相敬如宾,不想她竟是个骗子。

表面上温顺得像只羔羊,内里娇蛮任性还不讲理,先前骗了他的色,现在又骗了他的心。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怨偶,可有人看见,背地里冷情冷面的谢将军,经常手足无措地追着小郡主哄。

谢昭言毫不避讳。

夫人渴了,他去集清晨的荷露烹茶

夫人饿了,他夜里快马买点心果子。

夫人穿的是京城独一份的蜀锦罗裙,

连夫人睡的席子也是他亲手填的鹅毛。

京中贵眷羡艳不已,纷纷来向李灿瑶取经。

李灿瑶脸皮薄,虽是夫妻感情好,也着实要收敛些。

谢昭言索吻不成,便跟在她后面转圈:“夫人,我就亲一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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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婚(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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