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冷在宫寒羽几人入周府后,便迅速隐去,到琼雨院查看。
果不其然。
琼雨院内还是门窗紧闭,看守的下人足足有两层。
莫冷在屋顶看着底下,突然,一个拎着食盒的婢女,经过第一层护卫的人查验身份后,便进了内院。
到了屋门前,又由第二层看护的护卫,检查了食盒,才打开门放婢女进去。
莫冷等那婢女出来后,一个闪身跟了上去,一手掐上了婢女的脖子,“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说,周谨的夫人可在里面?”
婢女点点头,不敢违逆,生怕莫冷会杀了自己。
莫冷得到了周夫人的信息,一手劈晕了婢女,拖到了一旁的花丛。
思考着如何才能接近王若若,恰巧,木婉也寻了过来。
“找到周夫人了?”木婉开口。
“嗯……两层护卫,查验身份后才放行,此时不是惊动周家人的时候。”莫冷难得冷静的说到。
“没想到这个周谨,行事如此谨慎。”木婉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远处。
等一个提着浆洗衣物的婢女经过时,木婉上前就将人敲晕了,顺手取了婢女身上的腰牌。
“走,身份有了。”木婉将腰牌塞进了自己的腰封里,又将一样瓷瓶掏出,丢给莫冷。
“一会记得闭气。”木婉叮嘱完莫冷,提起先前婢女的筐子,便往琼雨院内走。
……
第一层的看护,有两个护卫在外查验,一人接过木婉递出的腰牌,又翻了翻她的筐子,便要放行。
木婉将要往里走,另一个护卫的声音响起,“慢着!”
护卫拦住木婉的步子,打量着木婉的脸,说道:“你是哪个院子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木婉放低声音,手中的一两碎银子便塞到了护卫手中,“这位大哥,我是杂洗房的,吴管事派我来给夫人更换些衣物。”
两个查验身份的护卫,接过银子,又瞅了眼木婉的腰牌,不再阻拦,便放了她进去。
木婉低着头,走到房门前,果不其然,第二道检查的护卫再次拦住了她。
“今日怎么要给夫人换衣物了?”
木婉正要开口,莫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动作麻利些,一会老爷要过来,赶紧给夫人更衣。”
木婉悄悄抬眼看去,莫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换上了和这护卫一样的衣衫。
“是是。”木婉应声答到。
见人还要去拦木婉,莫冷说道:“老爷的吩咐都不听了?!你好大的胆子!回头我就禀明了老爷,调你去马厩。”
那护卫本就是吴管事从下头抽上来的,平日里哪里能见上周谨的面,如今见莫冷周身比自己看起来高了不止一个级别,再听莫冷这么一说,哪里还敢拦人,只抱拳向莫冷求道:“这位管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说罢,护卫抬头见莫冷没说话,连忙上前,去跟莫冷套近乎,“小的知道东街巷子,有家酒铺,酒香醉人,下一班值守换闲,小的请管事去饮上一壶。”
“你倒是知道的多……都是为老爷办事的,我这还有一壶要去孝敬吴管事的酒,且给你闻闻。”
莫冷见木婉进了屋子,闭了气息,将刚才木婉给他的瓷瓶,就着手上的酒壶,打开了来,又招呼了院子口查验身份的两人过来。
不多时,几名护卫都醉醺醺的倒在地上。
屋内。
木婉看着被绑住的王若若,毫不犹豫的上前将链子砍断,只是在触碰到王若若的手脚时,微微皱了眉头。
王若若听见有人进来的时候,并未多想,毕竟这里是周谨的眼皮下,也就没睁开眼睛。
当木婉斩断她身上的链子时,王若若眼皮颤了颤,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看着木婉的脸。
一时泪水湿润了眼眶,不仅流泪道:“江姑娘若救我,可是与周谨为敌了。”
木婉扶起王若若的身子,说到:“小姐吩咐找到你,你若愿意,带你走,你若不愿,自不强求。”
王若若闻言,语气坚定,“我要离开,请姑娘相助。”
莫冷解决了外面是护卫,敲门而入,朝着木婉点了点头,两人就准备架起王若若。
只是走了还没两步,王若若突然开口,“姑娘,那道石墙后面,周谨进去了两次。”
木婉扶着王若若,莫冷走向石墙,又在石墙上摸了一会,最后瞥向一旁架子上的玉蟾。
莫冷扭动玉蟾,随即石墙翻转,一道门打开了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将王若若安置在一旁,便走了进去。
透过暗黑的石阶,莫冷率先走了下去。
暗室里,鸦雀无声,两人几步便走到了底下。
待莫冷通过手上的煤油灯,看清地上的人时,不禁愣住了片刻。
“怎么了?”木婉不大的声音在暗室里响起。
莫冷看着地上的人,愣愣的说到:“周谨竟然将晚娘囚禁在此。”
木婉顺着煤油灯,蹲下身子,看了看晚娘的情况,双目瞪圆,额间黑洞的血已干涸,身体僵直。
“已经死了几日了,周夫人的事情要紧,我们今日不便带晚娘走。”莫冷回过神来,冷静的说到。
两人再度回到屋内,木婉背起王若若,悄声离开。
……
宫寒羽这头,周老太爷在外厅候着,听着宫寒羽对江心月言辞关切,脑海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放在桌上的手不禁也沉了沉。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林清风放下手上的茶杯,猛地站了起来。
周老太爷顺着林清风的角度看去,只见宫寒羽正搀扶着江心月,缓步而出。
“表妹,你感觉如何了?可以走动了吗?”林清风上前,盯着江心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
周老太爷在吴管事的搀扶下,上前几步,开口道:“王妃娘娘可在府上尽管歇息,一贯用度周府皆可由王爷和王妃娘娘差遣。”
宫寒羽紧紧扶住江心月,对着周老太爷说到:“周老太爷客气,王妃头风是旧疾了,在周府叨扰了许久,如今已能走动,本王和王妃也不便再留下。”
“多谢周老太爷美意,今日叨扰了,周老太爷这便留步,我与王爷告辞了。”江心月款款带笑,语中也是拒绝的不容周老太爷再多言语。
宫寒羽抱起江心月,转身对方道:“莫欢,你与林公子先行。”
“是。”
林清风微微一顿,朝着宫寒羽看了一眼,随即跟着莫欢先退了出去。
宫寒羽抱着江心月,周老太爷还是跟着到了门口,眼看着宫寒羽两人上了马车。
宫寒羽掀开帘子的一角,“周老太爷快些回去歇着吧,周大人一事,本王自会秉公处理。”
“是,多谢王爷,老夫恭送王爷和王妃娘娘。”
帘子放下,见宫寒羽的马车已然走远,周老太爷眼中犀利,转身走进院内,对吴管事道:“王家的事情,可有活口?”
“老太爷,王家那日,是我与老爷亲自去的,王家一众上下,没有一个活口。”吴管事面无表情的说到。
周老太爷:“嗯,今日来作证的小娃,看来是有人故意针对我周家。”
吴管事:“老太爷放心,不管是谁找来周家的,或是那小娃真的看到了什么,我都会去处理干净。”
周老爷顿了顿,看向吴管事,道:“如今那小娃在辰王的手上,辰王与我儿怕是不好相与,此事,你费心了。”
“老太爷放心。”吴管事说到。
吴管事方才在厅门的时候,已然暗暗观察过莫欢。
他虽未与莫欢交过手,不过从莫欢的气息来看,对方尚且不足为惧,只要那小娃还在莫欢那看管,他要去杀个人,不在话下。
……
客栈。
马车驶进客栈的后院,如今这个客栈早被宫寒羽整个包了下来,左右也没有其他人。
江心月跳下马车,看着驾了一路马车的‘莫欢’,开口道:“莫冷,周夫人呢?”
宫寒羽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靠近江心月,“你是怎么认出来莫冷的?”
莫冷也好奇的看着江心月,毕竟他与莫欢身形相似,二人扮作对方时,人皮面具贴上脸,除了自己主子爷,旁人鲜少能辨认的出。
江心月不说话,步子向着屋内去。
莫冷跟在后面,悄悄问向林清风,“清风公子,王妃怎么辨认出我和莫欢的啊?”
江心月在前头听到莫冷那一声自然的王妃,不禁对着身旁的宫寒羽翻了个白眼。
“小姐,周夫人在屋里。”木婉从屋内走出,撇了眼莫冷。
等江心月她们进了屋子,莫冷才一手摸上自己的脸,嘴里喃喃道:“怎么认出来的呢?”
木婉一肘子碰上莫冷的胳膊,嘴上说着:“瞧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这有什么分辨不来的。”
屋子里,王若若靠坐在床上,眼神呆滞。
“周夫人。”江心月开口。
王若若被江心月这一声,唤回了神思,转头看着屋内几人。
“江姑……王妃,王爷,唤妾身若若好了,周夫人几个字,如今我也不必担着。”王若若气若无力。
“周谨如今下在南郡县衙,虽有证人,但证据不足,恐难判罪。”宫寒羽说到。
“我王家上下百余条人命,周谨他不得好死。”王若若一听到王家的事,便想起看到自己爹娘被折断腿骨的情形,心中恨意万分。
“你可知,晚娘已死。”江心月开口,将方才木婉告知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晚娘……”王若若愣了一瞬,随即又说道:“周谨到底在做什么?”
江心月顺口道:“周谨这些时日,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你可细细想想,或许能帮上你王家。”
“呵呵……”王若若苦笑了两声,努力抬起自己的手腕,那里被挑断了手筋,伤疤赫然丑如爬虫。
王若若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气开口,“那日,王爷和王妃走后,周谨便将我囚禁起来,将我像条狗一样锁住,任他心意的来糟践我……周谨这个疯子,说什么我定会有他的孩子,来日,孩子是天下至极……
呸,我王若若要是有他周谨的孽种,我定然亲手杀死这个孽胎。”
王若若虽心神激动,江心月却明白,周谨定是乘着自己昏迷的时机,从晚娘体内取出了母蛊,再诱以母蛊在阴门所开之时,种到了王若若体内。
如今这极阴子是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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