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槿没再来找过他，但《理想型男友》的导演助理坚持不懈地在公司论坛上骂了他两天，闪躲哥的绰号很快传遍启明各个工作群，直到有人认出他就是前不久重新复出的Elion替身，还是陆成槿的男朋友，全司静默。
其实乔沐羽也只是图一时痛快，现在想想只觉得自己有病。或许当时忍忍也就过了，就像江启明逼他做的事，忍着恶心也能做到。
但他暂时什么也忍不了。乔芝死以后，他就像失控的傀儡，总是不知不觉释放那些让人讨厌的自我意识。
事实证明这样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他静下心认真想了想，如果是乔芝，会不会答应和江启明合作？
答案是否。
乔芝从不会让人拿捏，这个女人善于抛出诱饵拿捏对方把柄，把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
所以，他不应该顺从江启明的威胁和有陆合作。而是要找到启明传媒的弱点，让江启明不敢再对他有所图谋。
醍醐灌顶后，他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程枫。
综合网上评价对他的评价：拥有南韩撕漫脸的短剧一哥，不管对手演技多烂都能做到信念感极强。
“对手演技多烂”这几个把乔沐羽深深刺痛，既然耐受性这么强，应该不会拒绝演技超烂的自己吧。
他仔细看了程枫的资料，喜欢健身，演戏，小孩……
小孩？
虽然演戏对他来说很难，健身也不太擅长，但养小孩这块，乔沐羽很有信心比同龄人懂得多。（大小乔：嗯？）
但见面就抛出孩子好像有点刻意，他打听到程枫每天会在固定时间待在公司健身，决定先打着减肥的名义接近一下试试。
第二天下午4点，乔沐羽背着沉甸甸的运动包赶到了健身房。
启明健身房视野开阔，器材也十分齐全。前来健身的人寥寥无几，乔沐羽侧面打听了一下，原来大家都对启明一哥心存敬畏，故意绕开了这个时段。
很好，这下就不会有人打扰自己的计划了。
刚进大厅，乔沐羽远远看到跑步机上难以忽视的高大身影。
那应该就是在短剧行业横着走的启明一哥了。
不同于市面上许多脂粉气较重的短剧男主，程枫身高腿长，肌肉扎实，浑身透着一股桀骜不羁的野性和拽劲。虽然只穿了件色调简单的运动背心，爆棚的荷尔蒙却不断刺激着乔沐羽的感官。
要是自己也能有这么好的身材，不敢相信会是个多么开朗的小男孩。
他站上旁边的跑步机，调了个和对方差不多的档位奔跑起来。
但不到五分钟，他就感到力不从心。显然这不是一个初学者应该有的奔跑速度，他晕得分不清哪个是暂停键，求救般挥动手臂，“那，那个，您好！能不能帮我停一下，我头晕！”
注意到落地镜里惊慌失措的人影，程枫取下耳机皱起眉头，“什么？”
“暂停键是哪个？！”
他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跳下滑带帮乔沐羽停下跑步机。
但还是晚了一步，乔沐羽像溺水的鸭子奋力扑腾了两下，结结实实呈大字型摔在了滑带上。
“你没健过身吗？”
没想到第一次搭讪变得这么狼狈，乔沐羽枕着脸，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胳膊上多了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第一次健身速度调这么高？”程枫问。
“我看你也是这么高……”
“学我啊？”
“嗯……”乔沐羽揉揉发疼的脑门，小声辩解道：“其实我读书的时候跑步还挺快的。”他小心抬眼，在看清程枫的正脸后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突然能理解粉丝口中直击灵魂的帅了，的确很有韩剧里大男主的气质。
“你是韩国来的吗？中文说得真好。”他傻乎乎问道。
程枫一脸疑惑，“被摔傻了？”
“……没有。”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程枫低眉打量着他，“你是启明的艺人？”
乔沐羽点点头，“嗯，我刚来没多久，是直播那边的。”
“哦。”反正是跟自己无关的事，程枫并不在意，指了指不远处亮灯的小房间，对乔沐羽道：“那边是医务室，你找医生包扎一下吧，腿都摔破了。”
说完再次回到跑步机上。
低头看着流血的膝盖，乔沐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去了医务室。
医务员小可是个年级和自己相仿的女生，擦药时板着脸批评他，“还好没摔到脸，你们这些做直播的，运动的时候更应该小心点！”
乔沐羽惊讶道：“您怎么看出来我做直播的？”
“你不是Elion吗？我还给你打赏过呢。”小可嗔怪看他一眼，“等会给你开点药！必须请假休息几天。”
少播几天就少拿好多钱，乔沐羽迟疑了一下，“不用请假吧，我跳舞又不露腿。”
“但扭起来也伤身啊，听我的，妈妈不会害你。”她说得极为顺口，似乎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没想到居然还是个隐藏的Elion亲妈粉。
乔沐羽没想在这事上闲聊太久，说了两句就拉着她打听道：“程枫老师是天天都来吗？”
“周六周日不会来，其他时候基本都在，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挺佩服他，好自律啊。”
“害，你有你的优点，不用跟他比。”妈粉又开始了。
乔沐羽哈哈笑道：“那他有女朋友吗？每天工作这么忙，还要健身。”
小可想想道：“没有吧，很少看见他带女人来公司。最多接触的异性大概就是咱们启明的肖清菡了。”
“肖清菡？”
“对，就是经常跟他搭档那个大美女。外界传的最多的就是他俩的绯闻了，但说实话哈，我从来没在健身房碰到他俩一起来过。”
“可能去其他地方约会了？”乔沐羽猜测道。
“谁知道呢，反正都不像缺桃花的。”
两人像村口说人闲话的大娘，聊起八卦来根本收不住口。不过基本都是小可在聊，乔沐羽只会说些“不会吧”“真的吗？”“然后呢？”这类的毫无营养的捧场话。
“程枫本名不叫这个，听说是重组家庭，亲妈刚生下他不久就没了。继母又对他不好，名字都是乱取的。”
“真的吗？”
“对，而且他玩得可花了，经常约好几个妹子一起玩，而且都是那种前凸后翘的网红。”
“不会吧。”
虽然很多事都在乔沐羽意料之中，但听着一个比一个炸裂的瓜，他对拿下程枫逐渐失去信心。
要是真勾搭上，谁玩谁还真说不定。
而且这人好像还是个钢铁直男。
“还以为你都知道，”小可一脸慈爱地看着他，“怎么跟个宝宝似的这么纯洁？”
乔沐羽尴尬笑了笑，“哈哈哈，我平时忙着直播来着……”
“我就知道，外面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这粉丝滤镜也太厚了，他对Elion原主有些好奇，“那外面怎么说我的？”
“害，就跟程枫差不多吧。只不过你是被别人玩那个。”
“……哦。”看来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聊到口干舌燥，乔沐羽看时间不早，起身准备告别。
小可执意把他送到更衣室门口，恋恋不舍道：“以后常来玩嘛，我双号值班！”
——
包扎的伤口不能碰水，乔沐羽没法洗澡，只好回储物间拿包。刚刷开柜门，程枫洗完澡走了进来。
水珠顺着他腹肌上的人鱼线往下滑落，没入扎在腰间的毛巾里。乔沐羽躲开视线，“你要走了？”
程枫没有理他，走到旁边取出衣服，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八卦聊完了？”
“啊？”乔沐羽愣了愣，反应过来对方可能是在门外听到了两人说自己闲话，急忙解释道：“只是随便聊聊，没有说坏话。”
程枫冷哼一声，扯下毛巾擦拭身体。
乔沐羽OS：我是先看还是先说。
思忖片刻他关上门，快速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看向程枫，“真的没有说你不好。”
“突然想起你是谁了，”程枫把毛巾搭在肩上，靠近一步道：“上次在车库，没演技的小网红，是你吧？”
“我不是小网红。”乔沐羽被他气场压得眼神虚晃，还是壮着胆子道：“我是大网红Elion。”
“是是是，”程枫看他死要面子，只觉得好笑，“YOLU总裁的娇妻？”
“已经被甩了。”
“……你倒是坦诚。”
“我真的没有恶意。”乔沐羽表情无辜，“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才会去打听那些八卦。”
“了解我干什么？”
“我，我其实一直挺佩服你。 ”乔沐羽说着眼神不经意往下瞄，“想跟着你学习。”
还没看清，程枫神色不耐抬起他的下巴，警告道:“别想了，我对男的没兴趣。”
乔沐羽忙闭上眼，嗫嚅道：“我也没想看那里。”说完抱起包转过身瞎摸着往外走，留下一句，“明天见！”
程枫：“？”
跟谁哥俩好呢？
此后两天，乔沐羽依旧准时到健身房报道。不过他没再和跑步机死磕，程枫做什么他就跟在旁边做什么。
但因为体能差较大，程枫能举起的东西，分分钟能砸死他。
他视死如归躺在史密斯架上，程枫看不过眼，提起压在他身上的杠铃扔到一边。
“谢谢，咳咳得救了。”
“你就不能找个私教？”程枫道，“你到底是想练什么？这样乱做根本没效果。”
“减脂。”
“……这是增肌的。”
乔沐羽坐起身，犹豫着道：“我不是很懂健身。私教太贵了，我还没拿到工资。”
“你那个有钱的前男友没给你分手费吗？”
“没有啊，分手后他就把我开除了。”
“啧，拔吊无情。”程枫有点同情他，跨过史密斯架坐在他对面，“那我借给你？”
“我不想欠你人情。”乔沐羽垂眸盯着地面，小声道：“太多了肯定还不上。”
“少来，你一开始不就这个目的吗？”程枫挑眉，“还玩欲情故纵呢？”
乔沐羽鼓起勇气瞪了他一眼，“随你怎么想吧，我去跑步了。”说完起身气呼呼走了。
脾气还挺大。
几分钟后，程枫走到跑步机旁摁下暂停。
乔沐羽瞥了他一眼，傲娇着脸不说话。
“行了，别给我摆脸色。”程枫上手揪了揪他的脸，态度稍有好转，“跟我练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不准偷懒。”
乔沐羽眼睛亮了一下，“你愿意教我了？”
“嗯。”并不是很愿意的语气。
乔沐羽抓过他的手开心得直往脸上糊，“再多揪几下都可以。”
“你倒是想得美。”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乔沐羽身后有条狐狸尾巴在疯狂摇晃。
由于新手减脂需要的器材和增肌大多不同，做完自己的训练后，程枫还要按照减脂的要求做乔沐羽的陪练。
作为感谢，乔沐羽每天都会为他准备一份丰盛的水果沙拉，好在没被拒绝，也算是交上了学费。
就这么训练了三天，两人关系也不知不觉亲近了一些，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不过大多数时候，乔沐羽还是受气的那个。
第五天下午，做完最后一组训练，程枫问道：“晚上有空吗？”
满头大汗的乔沐羽喝着水点头，“有啊，要做什么？”
“带你见辣妹，前凸后翘那种。”
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乔沐羽有点无语：“枫哥，你没开玩笑吧？我和她们只能做姐妹。”
“你说话又不娘，长得也还行。”程枫伸出胳膊沉沉压在乔沐羽肩膀上，“不去了解一下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直男的世界好难懂，乔沐羽累得不想跟他贫嘴，拿过水杯往更衣室走，“别说笑了，就算我不介意，人家姑娘难道不介意？”
医务室不声不响拉开一条缝，小可探出头，看着两人勾肩搭背远去的背影隐隐担忧。
“我家孩子不会被带坏吧？”
最后乔沐羽还是被强拉上了车，几十分钟后，两人抵达某处艺术中心。
一进门他就觉得哪里不对，谁会在表演厅和一群辣妹约会啊？！
“《理想型男友》女配试镜，现在可以开始了。”主持人说完退居幕后，一群身材火辣的美女走上舞台。
乔沐羽转头默默看向程枫，对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眼镜戴上，手里拿着评估表一脸正经，“先分别自我介绍下吧。”
台上的女孩们落落大方介绍起来。
所以外界谣传的见很多辣妹，其实是在选角试镜。
乔沐羽坐在旁边围观了整场，虽然没学到什么演戏相关的经验，但也大概了解了试镜流程。结束已经快到晚上9点。走出大厦，程枫提议道：“大家今天辛苦了，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
大家欢呼：枫哥万岁！
乔沐羽也不想错过这个和他培养感情的机会。可想到大小乔独自在家还是有些担心，他思来想去，决定麻烦季昊然再多待一会儿。
躲到角落刚打完电话，程枫跟了上来，“磨蹭什么？快点上车。”
“嗯嗯来了。”
“跟谁打电话呢？新目标？”几天相处下来，程枫似乎已经把他当成哥们，说话也越发没有顾及。
“我朋友，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妹妹。”
果然，程枫上套了。
“你还有妹妹？”
“对啊，有俩呢。”
“那你爸妈呢，怎么不照顾她们？”
“我们是被我妈收养的，她前不久去世了。”乔沐羽说完放下手机，看向不远处停靠的车，问道:“还是坐你的车过去吗？”
程枫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说:“嗯，对。”
“好，走吧。”
车里已经坐了几位要一起去酒吧的工作人员，乔沐羽缩到后排角落，摁下车窗看着窗外发呆。
远看就像日杂封面上忧郁的美少年。
“喂，坐前面来。”声音把思绪拉回，乔沐羽转过脸，发现众人纷纷看他。
程枫站在门外，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了？”
“坐副驾驶。”
“不用……”
话音未落，程枫做了个上车拽人的假动作。
“好好好！你不要上来了。”乔沐羽只得费劲从角落挤到门边，腰间一紧，对方竟然单手抱猫似的把他提下了车。“真磨叽。”
不知道为什么，凶巴巴的几个字里竟听出一丝宠溺的味道。
他忍不住抬头偷看了程枫一眼，耳朵有些发烫，幸好天色昏暗，应该没有人发现。
一群人在酒吧包厢里群魔乱舞，乔沐羽和大家加上微信，几杯酒下肚，很快熟络了起来。
Elion本身就是个舞蹈主播，在酒吧跳舞无疑是专业对口。众人把他架上舞台，经不住盛情，乔沐羽只得随着音乐跳了几段学过的kpop男团舞。
他腰细腿长，穿着轻薄的衬衣，五光十色的灯光恰到好处打在他精致漂亮的侧颜，扭动时隐约能看到薄衫下撩人的腰线。
台下彻底沸腾了，尖叫声快把房顶掀翻。
眼看场面快要不受控制，他在混乱的人群中忽然看到了程枫。
冷淡的表情和周围纸醉金迷的男女格格不入，透着一股动物护食般的阴鸷。他站在舞台下，好像在唤在外野浪的家宠。
乔沐羽不由自主被深深吸引，走到舞台边握住了他的手。
四周传来惊呼，程枫一把扛过人穿越拥挤的人群，向包厢走去。
热舞把乔沐羽累得够呛，刚一下地，他就拿起桌上的酒往嘴里猛灌了几口。
“经常这样玩？”程枫问道。
乔沐羽微微一滞，自知刚才可能浪得太过，和平时纯洁无害的形象有些出入。
包厢里还是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吵闹声，他放下酒瓶，凑到程枫耳边道:“我以前不会跳舞。”
至于怎么解读，就看对方自己理解了。
程枫脸色稍缓，拉过他耳语道:“酒吧里鱼龙混杂，以后不要这样。”
“知道了。”
一晚上都在喝酒，乔沐羽有些饿，叫来服务生点了几道热食，回头想问程枫吃点什么，对方已经坐在沙发上摇起了色子。
“玩吗？”
“我不会。”乔沐羽挨着他坐下，“你教我。”
还好龚迟没在，不然又要在耳边大骂茶香四溢狐狸精了。
两人玩了几局，门突然打开，服务生送来餐食，身后跟着一位打扮潮酷的漂亮姑娘。
“帅哥，刚才在台上看到你跳舞，方便加个微信吗？”
她目不转睛盯着乔沐羽，崇拜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可以啊，进来吧。”乔沐羽对她友好笑了笑，拿起桌上一瓶酒递给她，道:“喝酒吗？没开过的。”
“谢谢！你人真好！”姑娘接过酒激动跑出门外，不多时又进来几位被迷晕头的小粉丝，大声喊道:“我们也想要！”
场面有些失控，乔沐羽无助看向旁边，程枫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躲去了卫生间。
好不容易加完好友把人送走，乔沐羽坐回沙发缓了口气。
“你说的对，我就不该在这里跳舞。”
回来后的程枫并不搭理他，倒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玩手机。
想来毕竟是启明一哥，要是被认出不好解释；自己还招了这么多人进来，不高兴也正常。
乔沐羽开了瓶新酒，凑到他旁边认错道:“我错了枫哥，我自罚一瓶。”说完仰头吨吨牛饮，直到一瓶见底。
放下酒瓶，看程枫还是不肯搭理自己，乔沐羽有些没辙，只好再拿出一瓶，边开边自言自语道:“我以前发起酒疯来前男友都打不过。一会儿要是被误伤了，千万不要怪我。”
他说着又要喝，程枫夺下酒瓶，满脸嫌弃道:“滚滚滚，差不得了。”
看来是不气了，乔沐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酒壮怂人胆，笑嘻嘻靠上去，伸手把程枫优越的五官硬扯出一个笑脸。
“笑一个。”
程枫愣愣看着他，一时忘了反抗。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下一秒，程枫伸出手，放在他毫无波澜的胸口，揉了揉。
“嗯？”乔沐羽困惑看着他。
“你真的不是女的吗？”他把手再次移到乔沐羽的脖颈间，大拇指摩挲到凸起的喉结。
乔沐羽故意咽了咽口水，“摸到了吗？”
他向前凑近，想再看清一些程枫的表情。
好像得手了。
吻像一片羽毛轻落在程枫的唇瓣，乔沐羽很快离开，庆幸没有看到反感或是厌恶的表情。
只是在程枫脸上呈现一种迷茫。
又或许是在确认自己的性向。
不过不重要了，点到为止走为上。乔沐羽起身拿过外套，对他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今天好像喝的有点多，我先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玩疯的同事们终于返回包厢，进门看到程枫面无表情干坐在沙发上，仿佛被什么精怪抽走了灵魂。
——
回到家，乔沐羽看着日历开始焦虑。
按照从医务室收集的情报，程枫周末两天不会去健身房，如果下周一前搞不定他，江启明那颗地雷随时可能引爆。
但按目前的进展，程枫如果迟迟确认不了心意，强行告白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乔沐羽愁得一整晚没睡好，天快亮爬起来给大小乔做好早饭，又钻进被窝开始焦虑。
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反正江启明没给最后期限，说不定不止两天时间。
他被子一捂蒙头补觉，直到下午三点，手机在枕头下疯狂震动起来。
之前两句话带过，感觉对枫哥的塑造不是很立体，扩写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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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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