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谢乐山又把那个长生种放了出来,听钟离的讲述,这是可以沟通的,如果真的和他之前做的梦一样,那么,他的确对这个很好奇。
因为对钟离身上的那股气息很在意,所以谢乐山也很秘密地观察她的动作,去掉那条手链,他还记得当时的程序。
先把一只手放在长生种那,再接着闭上眼睛,而他在闭上眼睛前把神眼打开了,他怀疑之前他能听到的那种声音就是长生种所说的话。
很寂静,谢乐山完全听不到任何东西。
他把长生种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摸了又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或许是需要一些更加有用的东西。
谢乐山取了一些自己的血,在手上抹了抹,再次摸向了那个长生种。
还是毫无声音。
怎么会这样?
谢乐山看了看那个长生种,嗤笑了一下,把强荣叫了进来:“你把之前我阿公的那个匕首拿过来。”
已经够晚了,昨天一夜未睡,一直忙到现在,强荣本来就是强撑着困意,听到这话却一个激灵。
“傩师,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把匕首没有任何杀伤力,它只有一个作用,破除封印,而谢乐山身上刚好有那么一个。
谢乐山边包扎手边说:“自然是用来解封印,听听看我们这位长生种在说些什么东西了。”
强荣满脸不赞同:“封印才让您能好好活下去,不被那些呓语所困扰,您怎么还主动想去听……”
“好了好了,把东西给我拿过来就是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强荣劝解无用,只能磨磨蹭蹭地取了匕首过来,这把匕首已经快二十多年没用了,但还是看上去像新的一样。
谢乐山拿到匕首就直接给强荣下了逐客令,强荣实在不放心,自己蹲在门口提起心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谢乐山从刀鞘里拔出匕首,看着刀上自己的脸,却是玩味地笑笑,外公曾说过,只要酿鬼人来过这里,自己就可以随意支配这把匕首。
他手腕一翻,直接把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左眼,不出意外的,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被遮挡住了,这就是那道封印。
谢乐山继续用着力,把匕首全力往自己左眼扎进去,但始终僵持着。
谢乐山咬着牙,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就是那个老头子放心让我用匕首的原因,毕竟自己似乎也扎不进去。
“嘣!砰!哐当!”
屋子里传来一阵动静,强荣立刻打开门冲了进去,里面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乱成一锅粥,但幸好,傩师的眼睛没有出血。
谢乐山从地上爬起来,刚刚突然封印传来了什么,把匕首都震开了,幸好自己动作快,先把长生种收起来了。
强荣赶紧上去扶着谢乐山,担忧地环顾了周围一圈:“傩师,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没到时间吧。”
下面传来特殊波动的时候,蒋昭在床上瞬间睁开眼,有点熟悉的波动,应该是谢乐山搞出来的。
她又闭上眼,这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弄那个长生种,不过也和自己毫无关系。
覃序南察觉不出来,但总感觉不太对劲,他轻轻敲了敲蒋昭的门,没人回应,过了一会,一条消息发到了他手机上。
“没事,继续睡。”
而钟离睁着一双眼睛在窗户边看月亮,手里拿着那条链子,又是一天过去了。
******
第二日一早,覃序南起来去楼下转了一圈,发现酒店里就有早餐提供,他看着时间上去敲了敲蒋昭的门。
蒋昭正在绑头发,听到覃序南的声音,直接说:“没锁,直接进。”
覃序南一进来先安安静静等蒋昭收拾好才开口:“楼下有早餐供应,到九点前都有,我看了看,种类很多。”
“行,那我们下去吧。”
蒋昭最后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发现一切都很正常,直接和覃序南一起下了楼。
餐厅那已经钟离已经在了,她旁边还跟着萎靡不振的戈文,看到有人来,钟离飞速把剩下的粥喝完,叫上戈文就走。
戈文抓起几个包子就跟上钟离的脚步,他实在是现在毫无办法逃走,只能靠听话来少点折磨了。
蒋昭两个人拿了自己要吃的早餐坐下,边吃边说着话。
覃序南轻声地问:“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蒋昭掰了一半馒头,又揪小了一些塞进嘴里:“过几天暗地里回盘瑶一趟。”
他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了然,蒋昭想去确认一下盘瑶那有没有这样的长生种。
“那这几天我们就在酒店?”
蒋昭喝了口豆浆:“不,去戈家附近转转,近一百年的事情应该会有些人家记得,也是让傩师知道,我们在查。”
解决了早饭之后,两个人和楼下傩师的人说了一声就出发去戈家了。
“等一下我们就装作是戈家的亲戚,就说家里有个长辈临终前想找到戈家的后人,我们为了圆长辈的梦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蒋昭特意嘱咐。
覃序南点点头:“可以啊,到时候我们要问些什么?”
“你见机行事就好,我来问。”
******
早上在门口晒太阳的罗语琴,这天看到了一对小夫妻手挽手地在戈家门口望来望去。
“你们是来干嘛?”
蒋昭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婆婆好,我们来找戈家人的。”
找戈文的?罗语琴疑惑了一下,还是刨根问底:“你们找他们干什么?”
覃序南接过话题:“家里长辈身体不好就这一两年了,之前一直惦记清末时战乱流落在外的哥哥,于是就让我们夫妻俩出来找找。”
蒋昭继续补充:“对呀,这不是长辈的愿望,我们也想他走得安心,于是就找了很久,终于有人和我们说这里有他一家的消息,这边是戈家吗?”
原来是来找人的,罗语琴想了想,戈家好像也是那个时候搬来的,她点点头,算是信了这两人的话。
于是她好心地和他们说:“不过你们来迟啦,这家人几乎都没了,就剩下个戈文,现在人也不见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到,当初戈家也是个大家族啊,怎么在这对夫妻嘴里好像是只有一个哥哥。
罗语琴警惕地拿起了扫帚:“戈家原来人很多的,怎么会是你们嘴里只有那一个哥哥?”
蒋昭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其实当时算是我家太爷丢了,不过老人家嘛,说话老是颠三倒四的。”
覃序南也在一旁搭腔:“没错,再说了,现在找人能有什么不好的事。”
罗语琴相信了,放下了手里的扫帚。
“请问婆婆,那个戈文是到哪去了呀?”
“这我可不知道,戈文吧,喜欢到处乱逛,天天不着家,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前几天这屋子里有动静,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呢,结果叫了半天都没人。”
蒋昭眯起眼睛笑笑,状似不经意地和覃序南抱怨说:“这可怎么办,我们俩出来那么久啥也没找到,什么也不知道。”
覃序南接过戏:“婆婆,您能再和我们讲讲戈家的事情吗?我们回去也好讲些事情让太爷知道。”
看着两夫妻恳请的样子,罗语琴请两人进了屋子,寻了些知道的和他们说。
这样去了隔壁好几家之后,蒋昭笑得嘴都要僵住了,覃序南乱说话的水平也噌噌噌不知道上涨了多少。
覃序南本来以为问完就要回酒店,蒋昭却拉着他在外面继续走。
根据这些邻里所说,戈家很奇怪,几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掉了,到现在就剩下戈文一个,钟离可没有提到这一点。
再者,戈家当时能买得起这样一座豪宅,怎么说都很有财力,而这个财又是从哪来的。
甚至有一家的老人还说出了一个很惊喜的消息,她的妈妈见过当时疑似是段家的人,他们搬了一个箱子,对待它像对待宝贝似的,用好几层布包裹着,也不让别人靠近。
覃序南猜想:那个箱子里装的也许就是函谷关的长生种。
蒋昭也是这样认为的:“你觉得那张卷轴在哪里?会被段家带着吗?”
“应该不会,如果是两个人发现的,当时的赃物发现应该是平分的,长生种属于段家的话……”
两个人异口同声:“那西王母相关的卷轴就在戈家了!”
蒋昭:“这样就说的通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来找过戈家,你妈妈,沈诀,钟离,还有跟在钟离后面的我们。”
说着说着,两个人正好走到之前买衣服的那家购物中心。
覃序南闲来无事,突然问蒋昭:“要不再去买几件衣服?就当是派遣时间了。”
今天早上他略微瞥了一眼,蒋昭之前买的衣服被她扔在了行李箱里,也许是觉得又不好看了。
蒋昭笑了笑:“好啊好啊。”
那个售货员又看到了之前那对情侣,男生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女生身后,很好,这一次她又要接一个大单了。
在蒋昭要刷卡的时候,覃序南眼疾手快向收银台递出了卡,蒋昭看着他挑了挑眉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卡。
覃序南觉得他应该为自己正名:“其实我家还是挺有钱的,只是我平常不用。”
蒋昭笑嘻嘻地说:“知道了,覃大公子?”
覃序南听着这样的调侃,心里雀跃不已,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那你还要买衣服吗?”
覃序南摇摇头,他本来就带了不少,之前也买了好几件。
蒋昭确认了他不买,直接就带着他出了购物中心。
“接下来我们去哪?”
今天的阳光不错,蒋昭抬头看了看太阳,阳光刺眼得让人忍不住避开。
“好像之前的旅游清单只去了一个。”
覃序南赶紧打开备忘录递给蒋昭,还是整整齐齐的样子,比起之前甚至还多了好几行字,应该是第一天晚上回去他又仔细去查了攻略资料。
她看了看拎着好几个袋子的男人,在脑子里把这几个地方的位置在脑子里勾勒了一遍,都离得太远。
“不去了。回酒店吧,也快到中午了。”
覃序南自然怎么样都可以,他接过手机跟着蒋昭就走。
蒋昭的影子落在地上,跟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有点可爱,覃序南悄悄快走了几步,让自己的影子也靠在了她旁边,同样晃着。
真好。
天气也太好了。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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