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你报名的高考了?”三人吃饭时,李夜提了一嘴。
“什么?江延报名高考?同名同姓吧,他没事报名什么高考。”邵时趁他看宋年的空隙把他碗里的肉偷过来了。
不说话的周云木也把目光分给了江延。
“不是,照片出生日期都对的上。”
江延好不容易把视线从宋年身上剥下来,“对啊,我跟宋年一起考。”
“你开什么玩笑,就你那成绩你还跟宋年一起考?”李夜问。
“不还有二百多天呢。”
“你把高考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你知道这是哪吗?”邵时道。
“江苏啊。”
“你知道江苏高考有多恐怖吗,我真搞不懂当时为什么要跟你来江苏。”邵时有些懊恼的挠挠头。
“来这多好啊,你在北京谁陪你玩。”
“呵呵。”邵时冷冷笑着。
“不过,你为啥非得跟宋年一起考啊?”
“那还不简单,”李夜吃完饭准备走,“不想跟宋年分开呗。”
江延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聪明。”
李夜送他了一个白眼,“人家宋年上985211,你在人家边上找个大专上。”
江延乐呵着,“那我也乐意。”
李夜懒得理他,为爱情脑子发昏的男人。
“看见没,李夜这样的特难追,要用爱感化他。”江延虽然说的大声但是他这话是对周云木说的。
“有人要追李夜?”邵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吃你的。”
江延今天不等宋年,今天他们考试,他跟邵时他们出去喝酒庆祝考试结束。
“说好了啊,这趟喝完我不跟你们出来喝酒了啊,我要备战高考了。”
“喝酒就影响你考大学了?”邵时拖着他往里走。
邵时说来喝酒的,但是他喝的最少,他要是喝的醉醺醺的回家肯定少不了他爸妈的一顿数落。
“快拉着周云木他喝多了到处吐。”江延拿过他的酒杯,周云木还要伸手抢,“李夜你快拉着他啊。”
李夜扶住了周云木,“你怎么知道他喝多了吐的。”
“上次在街头看到他一个人我就拉他去喝酒,没想到他没喝多少就醉了,我就把他带到我家了,没想到他吐了一夜。”江延一边说着还偷偷看李夜的脸色,“这次你把他带回家吧。”
“不带。”李夜很冷漠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啊!”这句是邵时说的。
“他有家。”
邵时抬起眼皮,“啥?”
李夜和江延同时深吸了一口气,“睡你的。”
“没人照顾他。”
“我不会照顾人。”
江延无话可说,再说显得他有点刻意把周云木塞到李夜家里。
江延只好又把周云木带回了家,“兄弟啊,你喜欢了一个不愿意直面自己的人啊。”
第二天早上江延又是顶着一个大黑眼圈来学校的。
“昨晚没睡好?”邵时问。
“呵。”江延冷笑一声。
你们吃饱喝足回家睡大觉了把周云木一个人交给我。
李夜真是个狠心的男人。
幸好中午的时候宋年主动来找江延吃饭了。
但是宋年只是吃饭也不说话,江延试着跟他说了好几次话,宋年也只是“嗯”几声。
“怎么了,学习压力太大了?”
“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想哭。”
那张医院报告单闪现在江延脑子里。
不可能宋年这时候怎么可能抑郁症?
“这里人多,我不好说,你晚上等我,我跟你说。”
江延连忙点头。
因为宋年的中午的一句话,江延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的,而他又为了好好学习跟老师申请坐前面去了,所以他走神就特别的明显。
“江延。江延!”事情想的入神数学老师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高考吗?”
“我看你就是蜉蝣撼大树不自量力。”
“早点回家做你的少爷吧学习这条路你还是别走了。”
“什么都不会还去高考是给别人当垫脚石吗。”
江延不知道这位数学老师为什么对他这么反感,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可能是仇富?
江延今天本就心情复杂又加上被这数学老师嘲讽,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班上都没人能真正跟他玩到一起。
江延把书一拍一扔,眼中闪烁着怒火,“你一辈子也挣不到我家一年挣的。”
上流社会的少爷这个身份好啊,人人都觉得你过得好吃的好任何事情都不用愁事实又确实是这样,但是身边又多的是虚以为蛇的人,但是这个老师,江延不懂为什么他总是看不惯他,其他老师知道他的身份后都是巴巴的讨好他,这个老师不同。
江延懒得多想又跑出去睡觉了。
一直睡到晚上跟下晚自习的一起出校门,江延站在小巷子里,等着宋年经过就把他拉进来。
宋年走的好好的,突然黑暗里就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进去。
“啊!”
“嘘,是我,别怕。”江延捂住了他的嘴。
小巷子挺大的,但江延的身子仍罩着宋年,将他紧紧的圈在的怀里。
“什么事要我们两个人说?”
宋年嗫嚅了许久,“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认为我是学傻了。”
江延哄他,“怎么会呢,你说的我都信的。”
宋年抬头与他对视,然后缓缓道:“我感觉有另一个灵魂在我的身体里。”
江延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甚至不能思考。
“我感觉他一直都在沉睡,但他好像感受到了我的记忆,所以我感到他很难过。”
“他在哭。”
“啪嗒”一声江延心中的那根弦断了,他双手颤抖,摁着宋年的肩膀,双目睁圆,心中有万千的珠子在蹦跳。
“是你吗。”
“是你吗,宋年。”
“宋年,宋年,我没有忘记。”
“你…你…我…”
江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跟宋年的双目对上了,他看到了宋年眼中的困惑,惊恐和不安。
“你…怎么了?”宋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江延立马把宋年狠狠的抱进了怀里,抱的很紧,宋年有点喘不过气。
过了一会江延才微微松开,宋年刚想继续说话,江延的声音就从头顶上落了下来。
“我做过一个梦。”
“梦里的我十分的混账,不在意你的感受,肆意消耗你的感情,最后我连最后见你一面都没做到。”
江延调整好了情绪,拉开与宋年的距离,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刚刚听到你说有点分不清了,吓到你了吧。”
江延知道自己的行为肯定会引起宋年的怀疑,他又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来向,他自己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会来这里,会在这里待多久,只能撒谎说自己做了一个梦。
他不能告诉宋年他其实不属于这里,他是时光倒流,他是穿越来的,他怕宋年梦到更多关于他们的之间不好的回忆,他,太怕再一次失去宋年了。
宋年总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但是看着江延诚恳的眼神,他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没有。”
“你也不要想太多。”
“可我真的很想哭,我现在就…就特别想哭,我控制不住。”宋年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起来:“我也不想,但我就是想哭。”
江延把他抱在怀里,用纸给他擦着眼泪,“没事,你哭吧,我陪着你。”
他抱着宋年仿佛抱住了那个他没来得及说抱歉的爱人。
其实宋年隐瞒了,他本想告诉江延他还做了一个梦但是看到江延情绪那样激动,他选择了隐瞒。
在梦里,宋年只是一个透明的幻影在四处游荡。
他站在床边,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
不对,这不是他。虽然长的一模一样,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躺在床上的人明显的阴郁。
躺着的宋年很难受,好像是发烧了,脸红红的,嘴里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等宋年想凑近去听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是江延。
带着不耐烦语气的江延。
“宋年,你怎么还睡着?”江延不耐的“啧”了一声,见宋年没反应他跨步走来将宋年的被子一掀。
躺在床上的宋年吓到了,变成幻影飘荡的宋年也被吓得向后几步。
这是……江延?
他记忆的江延绝对不会对他露出这样不耐烦的神情。
“生病了?”
“你他妈这身体怎么这么弱,动不动就生病?真烦人。”江延探了探宋年的体温,“我c,烧这么烫。”
江延准备转身去找药,一个电话打来了,电话里说了什么宋年听不到,但是江延最后说,“我懒得管你,家里有药你自己吃。”
宋年久久的望着江延离开的那扇门,那是江延吗?满脸的烦躁,不屑,轻蔑,在看着他时好像在看什么放旧了落灰的没用的东西。
这就是他和江延最后的结果吗?
宋年想着,床上的宋年动了动,他伸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报告单捏在手里,幻影宋年移动他身后。
抑郁症。
原来他以后会得抑郁症吗。
捏着报告单的是十分的用力,把纸都扭皱了,宋年又用力的揉,揉着揉着纸就被揉出了一个洞,随后报告单被他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报告单放的地方很明显,只要江延稍微关心的看一看他就能够发现,可是他没有。
宋年闭了闭眼,梦都是反的。可是又如何让人不在意呢?
回到家的江延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既然宋年说感觉到有另外一个灵魂在他身体里会不会就是之前的宋年呢?
如果真的是,他见到自己这样,他,会原谅我吗?
江延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这些问题又盘旋在他心中,久久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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