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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阳城在靠近北境边上,因此从都城出发,她与慕颜日夜兼程,也费上了五日。

两人刚进了阳城,须得找个落脚点,这家客栈,分为两层,二楼都是住客的房间,一楼有个大厅,是举办宴席或者是个日常来此消遣的食客吃食之地,再往旁边,就是个听书之厅,申时便会有说书的先生来听书阁说书。

这掌柜的,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将听书与吃食相结合,倒是吸引了不少人来,人们除了三餐外,便是在楼下听书阁里头,听说书的先生在那里有声有色的说古往今来不少的怪事以及历史往事。

洛浔与慕颜定了两间处在角落旁相邻的房间后,便下楼,这五日日夜兼程,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便叫了小儿点了几盘吃食,正巧赶上了说书先生开始说书,便叫小二将吃食挪与听书阁,小二头一次见便听书边吃饭的人,但是见洛浔与慕颜都相貌不凡,身上的绸缎也是上好的,定是哪里来的达官贵人的富贵人家,便笑脸盈盈的听她差遣,慕颜看了看他,眼神示意了洛浔,洛浔知晓其意,从怀里掏出了一锭碎银给小二,打法了去,小二连忙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台上的先生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台下的听客却早已等不急的嚷着让先生快些开始。

先生不急不慢的将茶杯放置一旁,案板一拍桌,朗声道:“各位公子小姐,老爷少爷莫急,听在下缓缓道来,今日我们便不说那汉高祖醉斩白蛇,在下见各位喜听怪事,正巧前儿个,在下也听说了一件异事,不知各位公子小姐,老爷少爷,且愿听上一回儿?”

“即是能入先生之耳,我等听听也无妨,先生便说说,是哪件异事,能让先生来评说。”台下一位男子起哄的说着,众人也纷纷点头,示意要听说书先生继续讲下去。

“倒也不是什么稀奇无人听闻之事,在下所说的,便是两年前,城北徐家灭门之事。”

说书先生讲出这句话,台下的听客们无比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见众人反应如此,顾黎皱了皱眉,她们坐在后排,客栈内熙熙攘攘的,听的倒也不大清楚,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本是人们茶饭后闲谈之事不久便会慢慢淡却,没想到如今却让众人如此大的反应,着实有些稀奇。

上面的说书先生继续说着,洛浔也听了个大概,只是多余的却也是说书先生添油加醋的说吧,倒是自己这般觉得,也并不了解当年之事,唤来了小二上茶,小二端着茶壶来给她们倒了茶水,问还有和吩咐。

慕颜让洛浔又掏了一锭碎银给了小二,小二嘴角都快笑烈开来,乖乖,今日可算是碰上了个财神爷了。

“小哥,你可知说书的先生所讲之事?”慕颜端起刚沏好的茶,微抿了一口,这大客栈就与一同客栈不一样了,这茶也是上等的好茶,不错不错。

小二抬头见了见前面的众人,随后微微弯腰靠近了些许,好似怕店内喧闹她们听不见似的:“小的来着阳城不久,来的那年,刚好碰上此事。”

“哦?那你坐着细细说来,银子少不了你的。”

“诶得嘞,这徐家本是阳城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富商一家,徐家员外与员外夫人也是乐善好施之人,在阳城也颇具贤名,可不知是惹上了何等祸事,惨遭此等灭门之祸,可怜那刚出生不满一月的小公子,还未来得及见自己父母一眼,见见这人世百态,便死于非命了。”

“即使良善之人,又为何会惹来是非?”

“诶!这可不好说,有的人说是强盗,有的人却说是嫉于家财,还有点人啊,说是惹了某位达官贵人招来灭门,此事当年震惊了全阳城,阳城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连朝廷都派人来深查,却还不是这般不了了之了嘛。”

“当年正是小公子刚出生之际,徐家员外与夫人也是老来得子,喜极落泪,特在府门前搭粥蓬施粥行善事,这本也是好事,却不知怎的,惹来了知府老爷,将徐员外押于府衙,说是徐员外拒于朝廷献款,将送上朝廷的锦缎克扣及毁坏,徐家世代都是洛城商人,这边境往来的绸缎商均是徐家交换商谈的,再由徐家之人护送到都城,后来有朝廷中的大官,向朝廷举荐了徐家,徐家接到圣旨后,日夜兢兢业业的,生怕出了一点错,惹来大祸,刚交了一批上去,上头也并无指示和回应,此事也是过了个三四月的,没想到知府便这般说,让徐员外里外都解释不清了,并无凭证,也只得担下这等罪责。”

“知府派人查抄了徐家上下,从一夜间徐家变得萧条不堪,这还不算完,原本众人以为此劫算完,能留下一命已然不错,没想到,过了半月后,亥时三刻,打更的路过徐府那道,见徐府燃烧着熊熊大火,里面传来骇人的惨叫声,也有不断敲打着大门的声音,好似有人想要从里头逃出来,却怎么也逃不出来,然后打更的就使劲敲着锣,在各个街道里喊人,当众人都集聚在徐家门前时,当时我还记得,还下了一场雨,将里面的火都浇灭了,知府老爷也带着衙门里的人来了,众人便破门而入,里面,哎呀,那叫一个惨,好多尸体都是跌堆的在一起,都是手朝着府门的,都做着想要逃出去的姿势,烧的连人都认不出来了,哎呀,别提有多吓人了。”

“随后几日,均是有打更的人,还有一些晚归路过徐府门前的人听到里面传出惨叫声,和重重拍打大门的声音,却永远没有人逃出来,好像冤魂都锁在了府内了。”小二说完,身子不住的抖了抖,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哎,公子,我看你不是我们当地的人,那徐府门前还是少去,免得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可就不好了。”

“那你可知当晚打更的人,是哪里人家?”

“这个更邪门了,那个打更的一家,在六日后,便一家老小都死在了家里,有人说是邪祟上门,索命来的,而后人人都是绕着徐府走,那一带现在都没有人去了,本是那带的人,死的死,病的病,走的走,可邪着哩!”

慕颜微微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洛浔又是掏了一锭碎银给小二,小二拿着两个碎银开开心心的走了,慕颜见他走远,对着洛浔轻声说道:“今晚,我们便去探一探。”

徐府前那街道上,布满了枯萎的落叶,这里杂乱不堪,如小二所说,已经许久没有人在走过这里了,徐府门上被府衙贴上了封条,红漆也掉落了不少,还有些地方已经被火烧的变成了暗黑色,此时已经是亥时,深夜的风吹的让人有些发凉,而此刻的环境也是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正欲要上前,一阵风吹过,吹起地上的枯叶,府门开始摇晃,发出重重拍打的声音,慕颜与洛浔均是一愣,从未遇到过异事的两人,此刻也是有些被惊了一下,而后慕颜朝洛浔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走到徐府墙前,运气轻功便翻墙而进,这般轻松的稳稳落在了徐府内,环视了府内四周,里面木质的陈设已经被大火烧的不成样子,每走一处,就有一具白骨,不难看出死状凄惨,那姿势和样子让人有些心惊,洛浔在巡查着里面的每个角落和细节,想从中找出些线索。

洛浔查看了身下的白骨,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道: “时间太久了,只能看出有两批人,一批是被人折磨死的,一批是被火活活烧死的。”

慕颜一惊,四下环顾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其实当晚徐府内作案的人,在打更的人去叫人的时候,还在这府内?”

“是的,他们都想逃出去,可是逃不出去,按理说大门被人力撞破均是很容易的,所以,有人堵住了大门,让他们不能逃离,而且这些尸体的喉部受损,想来是有人故意隐藏身份,不想让人戳穿而为之。”看下大门,呼了一口气,心房有些抽痛感,脑海里的画面又重现出来。

“徐府里应是有府兵仆人来护卫府中安全的,若是一人无法做到一夜之间短短时间内灭了上下百人,看起来作案的应该是带了不少人来的。”

洛浔摇了摇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亥时,应该是徐府最为松懈的时候,众人都在熟睡,想要得手,不难。”

正这般说着,耳边踹来异样的声音,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慕颜眯了眯眼:“我说是什么冤魂作祟呢,原来是个活人扮鬼。”

话落,那黑影便从一遍的墙翻了出去,慕颜与洛浔见此立马追上去,追了一段路,还未见清人影,暗叹此人轻功了得,竟然也能从她们眼前逃脱,看来不是寻常练武之人,还是个高手,她们也只能在后面一刻不敢松懈的紧紧跟着,知道她的身影消失在知府府门前的后巷里,慕颜和洛浔才停住了脚步,相互对视一眼,便往客栈奔去。

匆匆回到客栈,慕颜坐在房间内,洛浔为她倒了一杯水,眉头紧锁,刚刚那人又消失在府衙后巷,难保知府与此事没有什么关系,看起来今晚这一趟,一些事情倒是说的通了。

“看起来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灭门案。”

慕颜定定的看着洛浔,见洛浔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手指也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击着:“驸马的意思是?莫非……”

微微点了点头,洛浔深吸了一口气,抿了抿嘴,随后轻声说道:“徐员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被灭口的,只是可怜了一家老小,也是惨遭毒手。”

“驸马是说,知府也在此事之中,是他派人?”

“这个说不准,刚刚那人,也只是在绕道后巷,难以确定是知府的人,还是其他人故意为之的,只是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知府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洛浔喝了一口水,刚刚见过那骇人的场面,又是紧追黑衣人,现在感到有些疲倦,初到阳城还没有休息好,便遇上了这些,这些线索来的太快,让她觉得此事未必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徐家世代为洛城富商,历经几代都未有发生什么重大的祸事,却在两年发生了这等之事,若是说嫉于家财的话,那早在几年前便会被洗劫了,徐家在阳城颇有贤名,经商办事也是让众人信服,若是有能力的话,也早已可以举荐给朝廷,作为皇商,但是也只是事发前的三四月才被举荐,一成功,就惹来了祸事,而这三四个月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因此只是给抄家找了个借口而已,往来皇商所犯一些细节之事也有也只是罚交奉银,抄家还是有些严重了的,毕竟还是需要靠这些皇商来提供皇家货物的,至于徐家为何严重到抄家这个地步,里头应是做了些手脚的,更直接的说,或许是想借抄家来得到某些东西,比如……

徐员外常年经商,所交之人众多,什么样的人都有交集过,或许是他在相商之下,了解到了什么,又或许是…这些都太有可能性了,总之徐家一定是能让那些人大伤的证据,才招来灭门之祸。

啊…头疼……

慕颜回了自己房间后,洛浔也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躺床上休息了,这些事情来的都太突然,让自己思绪有些疲惫,不一会儿便深深的睡去。

次日清晨,洛浔已经叫小二送来了早点,她便端着食盘等着慕颜开门,床上的人从梦中惊醒,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过了一会儿才回了思绪,她从旁边的盆中洗了一把脸后,用干帕子擦干,精神也从刚睡醒的状态转回,见门外站着一个人影,不用想都知道是洛浔,便前去开门。

两人坐在椅子上,用过了早膳后,便出门去街上转了几圈,熟悉了阳城的地处环境,各交错的街道小巷后,心里便谋划着今晚要不要来个夜探府衙。

不知道昨晚那人有没有看清她们的脸,看背影,依稀能确定是个男子,那黑衣人离自己稍远,徐府内又是一片昏暗,只能借着那月光查看,本是背对着那人的,应该是没有看见自己的脸吧,如此便也不用担心日后做事被拆穿惹来麻烦。

洛浔去秘密买了两套夜行衣后,两人便在各自房中带着,等到夜幕降临,本是白日热闹的街道,此时变得十分安静,洛浔将房间的窗户微开,轻声翻了出来,慕颜此刻已在外面等着她,两人对视一眼,运气轻功便朝着白天熟知的路线,东绕西绕的来到府衙的墙头上,俯身趴在那里,如今的府衙,还是有人巡视的,他们打着灯在各个角落里走着,顾黎看着,眯了眯眼,莫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让府衙里的人,加强了戒备?

不知哪里有人唤了一声,那些站岗的府衙的兵士便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洛浔两人对视一眼,也朝着那地方而去,远处刀剑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响,还有人嚷着抓刺客,洛浔趴在暗处,看清了底下的一切,原是还有一人,也是今晚来府衙做客了,只是那人被人群团团围住,看不清模样,只觉得此人功夫了得,那些府兵均是近不了身,见府兵来的越来越多,不能再做纠缠,便斩杀了离自己最近的两人,杀了一条人影不是那么密集的道,运气轻功,飞身朝府衙外飞去,这下洛浔看清了那人,那是名女子,看不清容颜,穿着紧身束衣,似是杀手装扮。

后面的府兵不依不饶的追击着,那女子像是受了不轻的伤,内力也只能勉强支撑着她飞出府衙,落在街道上,左手捂着右手臂上的伤,便朝城门外跑去,慕颜看了洛浔一眼,洛浔知道她的意思,看来慕颜是要救这人了,便飞身落在女子身后,拔剑冲向后面紧追不舍的府兵。

女子见突然出现相助她的人,有些微愣,身上的伤有些撑不住了,看着快要倒下,洛浔飞落至她身边,手揽上她的腰肢,女子瞬间警惕起来,本是疲惫的要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欲要挣脱,却被洛浔紧紧的搂着腰身,贴着自己,还未开口说话,见慕颜也快要撑不住了,对着慕颜吹了个口哨,便带着女子飞逝在黑暗之中。

慕颜见洛浔和女子已经脱险,她也不做纠缠,运起气力,击退了自己跟前的人,转身运功上了房檐,东绕绕,西绕绕的,甩开了追兵,也让他们得不到去哪里搜寻的线索。

洛浔只顾逃离追兵,却不知怀中这人此刻周身散发着寒意,才刚刚落地,便被那人一掌拍在肩膀处,她吃痛只得松开那人,下一秒,那人的剑锋便直指洛浔的喉间,只要稍微一动,便会被刺入。

女子美目带着怒意,怒声说道:“登徒子!”

洛浔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登徒子!自己明明是女的,哦…现在在她眼里自己是个男子……嗯……:“姑娘,刚刚事出紧急,在下也是不得已为之,无意冒犯姑娘,请姑娘莫要生气。”

见女子皱了皱眉头,洛浔继而说道:“看在在下刚刚救了姑娘的份儿上,不如先将剑收起来?”

“放心,在下并非那种人,你看你身上还都是伤,得赶紧医治才是,一会儿在下的朋友来了,让她给你好好包扎一下。”

女子身上的伤,大大小小也有几条刀口划破的痕迹,那个右臂上的伤是更严重的,现如今还在往外流着血,若是不赶紧治疗的话,不是什么好事。

女子虽然还是带着戒备,但还是将剑收了回去,见这人刚刚救了自己,而且也是出现在府衙的人,大家都是夜行装,虽说不上是友,但至少不是敌人,自己身上的伤也着实不能再耽误,便还是跟着洛浔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房间后,慕颜也回来了,她在窗户外轻轻敲了敲,洛浔将女子扶到床上躺下后,便过去开窗户,慕颜轻巧翻身而进,见那女子躺在洛浔床上,微微顿了顿,见洛浔不无在意,便也不介意了。

“她身上的伤有些重,我去把我们带出来的药拿来,给她处理一下伤口,那些官兵,应该还会在城内搜查,闹的那么大,怕是不会罢休的。”洛浔将窗户关上,然后便将蒙脸布摘下,看房外无人,便溜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拿着药端着清水走了进来,将门关好后,慕颜便开始为女子处理伤口,只是还未脱她的衣服,就被女子拦下手,斜眼带着丝毫怒意看着洛浔,洛浔看着她,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就干咳几声,转身背过身去,女子这才让慕颜继续。

因为此刻有些地方血液已经干涸,与衣物黏在伤口上,慕颜只能将衣服撕下,然后给她处理伤口,慕颜能听到女子因为疼痛,隐忍着发出的闷哼声,思绪转了转,便开口转移女子注意力:“不知姑娘,今夜为何出现在府衙内?”

女子因为感到痛感,吸了一口凉气,语气冷淡:“那你们呢?”

“自是想要知道些事情,才会去做做客,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方?”

“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女子微微闭上眼,慕颜终于上完了药,又给女子换好了干净的衣物。好在没有伤到要处,倒是换洗下了一盆血水,也得好好处理了才是,不能让别人起疑。

见洛浔将水盆端了出去,慕颜这才看到女子的样貌,柳眉微皱,漆黑的美目里不带一丝情感,高挺的鼻梁下,是诱人的红唇,此刻脸上泛着白,应是身上有伤导致的,她无力的靠在床头,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见慕颜许久没有声音,也感觉到视线,才又抬起头,视线对上,慕颜才道:“姑娘还没有回答在下,姑娘的芳名?”

“叶筱。”

慕颜嘴角勾了勾,继而礼貌的说道:“在下,本无意冒犯姑娘,请姑娘见谅,只是今夜之事,让在下好奇,不知姑娘为何也会出现在府衙,说不定叶姑娘你,和在下为的是同一个目的。”

叶筱依旧带着半信半疑的神色看着慕颜,洛浔倒了一杯水,走过来递给她,说道:“其实我们是因为听了说书先生的一件事,我这人天生胆子大,好奇心也强,便想一探究竟,听闻阳城徐府灭门之事,昨晚便去了徐府内,只是还未看出个究竟,便发现有人当晚也在其内,不巧被我们发现了,我们跟着他追到了府衙外,才想着今夜才探一探府衙,正巧,遇到了叶姑娘你,顺带,便救了你回来。”

“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喝了一口水,干涩的喉咙缓和了许多,叶筱的手在茶杯上微微动着,不在看她们。

对于叶筱这般冷漠的态度,慕颜并不见怪,毕竟谁能相信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陌生人呢,更何况还是在这般危急凑巧之下,她努了努嘴,继续温和的说道:“这话说的也是,其实我是想知道徐府灭门的真相,到人嘴里说出来的,再到我实际去看过的,到现在我都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听到叶筱微叹了一口气,目光微微闪动,洛浔觉得叶筱应该也是与这事有关,她又问道:“莫非叶姑娘,也是因为徐府的关系才?”

“徐员外一家对我有恩,若不是当年他们救我一命,我怕是活不到现在。”叶筱说着,低了低头,从怀里拿出了一本用布蒙着的簿子,那布上被鲜血染湿了一块,想来是叶筱为了护着怀里的东西,受了伤。

慕颜想要将薄子拿来,还未有接触到,叶筱便收回了手,警惕的看着她,慕颜暗说自己太冲动,没有思虑周详,赔了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继而说道:“这么说,你也知道当年徐府灭门事出有因?因此才去的府衙?”

叶筱将薄子放回怀里:“是,我在这查这件事,最后查到了府衙里,知道当年徐府灭门是因为徐员外得到了这本秘薄,因为才被灭口,今日府衙里突然增加了人手,我预想怕是有人惊动,才在今夜动手,我怕晚了,这证据就又要移至别处。”

“当年灭门的事情惊动了朝廷,朝廷也多次委任巡抚来阳城,但是证据和线索却一直没有找到,还因此丧了命,我想应该是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或者是这幕后还有主使者,因此圣上要我来此,暗地查访此事,本是苦无线索,现在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洛浔微皱了皱眉,眼里带着温怒,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当初她所想般,没想到事情背后如此恶劣。

“你是朝中的人?”

“是。”

见叶筱还是半信半疑的模样,慕颜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颜字,这明显便是皇室之人才会佩戴的玉佩,叶筱见到玉佩,看着玉佩许久,见叶笙定定的看着自己,红唇亲启:“你到底是何人?”

“既然你和我说了这些话,没有怀疑我,那我自当不该瞒着你,我姓慕,名颜。”

“慕颜?当今三公主?”

慕颜点了点头,叶筱又转而看了这洛浔:“那这位便是三驸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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