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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气氛变得十分低沉,身穿黑袍的人,单膝跪在地上,这昏暗的房间内,安静的让人害怕,只有那背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一旁的桌子,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一掌将桌子趴的粉碎,那单膝跪着的人,便将自己的头埋的更低了。

“属下该死,没有完成命令,跟在她们身边的还有,南宫晟。”

“哦?南宫晟?他回来了?” 那男子说话低沉,一言一字直击人的心弦。

“是…他正好在阳城。”

“你该知道,凡是失手,后果如何?”

“属下…明白……”

将怀中的匕首那了出来,正要刺进自己的心房,那背对他的男子突然开口道:“你跟随我多年,为我做了不少事,要是你死了,我还真就有些可惜,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再失手了,下次,你就让人拿着你的脑袋来吧!”

“谢主子!请主子吩咐!”

“既然没有让她们死在阳城,那就让她们,不要活着回来。”

“是!”

本是跪着的人,话落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被风吹的吱吱乱响的窗户,男子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冷冷一笑道:“南宫晟,若是你再坏我好事,休怪我无情!”

邬城是江湖之地,那里江湖势力盘旋,多少江湖人士经常在那里做斗争,凡事有江湖恩怨,要公开了结的,都会给对方下战书,在邬城的擂台处,请江湖各大人士做个见证,那里也并非无官府管制,只是江湖势力庞大,若不危及朝堂,祸乱国土,朝廷也不会管他们,再说朝廷与江湖是互不相关的关系,若是与江湖势力起了纷争,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和武功高强的人士会脱离慕王朝,这对慕邺来说,虽不能管着,但也不能让他们流失,不然对慕王朝也是百无益处。

因此江湖纷争,也都随着他们自己的规矩处理。

去邬城的路上,南宫晟便和洛浔与慕颜讲着邬城的形势,他虽是慕王朝有官职的大将军,但是他的武功在江湖的群英榜上也是有过记载,也算是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

江湖中,有四大家族势力最为庞大称为,分别为暗雪阁,神刀堂,北寂山庄和南闵府。

而这北祭山庄和南闵府便在这邬城之中,邬城因着江湖势力,因此它是仅次于都城土域,第二大的主城,南宫晟骑着马,对着身后的两人说着:“我与那南闵府的府主,颇有渊源,届时,我们可去她府中安顿,若是那些刺客还敢来,怕也是会忌着南闵府,不敢擅动,对了,你们先暂且不要提你们是皇室中人,这地方,在江湖上有名望的身份,比你们皇室身份要好的多。”

南宫晟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一旁的慕颜躲着偷笑,洛浔不明所以,她这十年都是跟着师父在山中,对于江湖上的事情,也只是听闻一二,并未听得洛清和自己讲许多,之前她归于山野时,便不乏许多前来讨教的高手,但也都败在她的剑下,她向来与世无争,却还是因此名声大噪,一时之间也成了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

“南闵府的府主,可是个女子,不和女子有过多交涉的南宫将军,竟然还能有个红颜知己?”

南宫晟听慕颜将这话,顿时吓的后背发凉,他回头看着慕颜,一时语塞,只道:“你开我玩笑也罢,莫要将那府主牵扯进来,只是那日回京之时,有不少江湖上的人发难与她,我不过顺路说了几句,她惦着我这个人情,也只说,日后要是去邬城,未有方便落脚之处,可去她府上做客。”

洛浔疑惑道:“南闵府既是江湖上四大势力之一,为何还会有人发难?”

南宫晟对于洛浔的问题,他也是抱有不平:“只因她是一介女流,况且她还是南闵府的儿媳。”

儿媳?南闵府没有其他男丁子嗣吗,即使没有,也无小姐?怎会让一儿媳执掌大权?

看出洛浔和慕颜脸上皆是一愣,现下还未进城,索性将自己知道的和她们说个明白,免得到时候在府上,或在城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知道的也不多,多半是江湖上的人说的,府主本是北寂山庄的小姐,当年北寂山庄刚立足于江湖上,那时候南闵府已然是势力之大,北寂山庄欲要与他形成盟友,后来两家联姻,便使得北寂山庄势力越来越大了。”

勒了勒马缰,三人看着远处的城门,那城门头上,刻着邬城两个大字,南宫晟叹了一口气,多年未来此地,不知变化如何:“南闵府就只有老府主这一脉,他膝下只有一儿一女,老府主去了之后,便将位置交给了他的儿子,只不过少府主刚坐上,不到一年,便暴毙身亡,按理说这位置自然也就是他妹妹来坐,不过小姐那时双腿已废,便不过问江湖上的任何事,于是这般,这偌大的南闵府,边有这儿媳来做主,后来北寂山庄欲要和南闵府合并,府主不允,为亡夫守着着家业,不惜与自己的父亲,断绝了关系,这几年,两大势力势如水火,想起先前如此和睦,到叫人唏嘘。”

南宫晟说完,眼里还带着不忍,他这般模样,倒叫洛浔有些好笑,也不知不觉就说出了话:“南宫将军还说自己不听世间传言,如此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洛浔此话,惹来一旁慕颜一声轻笑,南宫晟顿时脸冒黑线,自己还认真的和她们说这些ha话,她们听进去也罢,反倒还来取笑与他,这洛浔也是怎么回事,这说人的功夫与慕颜倒是不相上下:“边关清静无聊,我又向来不过问朝堂之事,还不许我听听那些传言解闷吗?”

“如果林启言见了你,你们两人一定能聊的来。”林启言也是对,传言八卦之事信手捏来,洛浔想,如果南宫晟与他做在一起,聊起传闻来,一定能从白天聊到黑夜。

“哦?那小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本以为南宫晟长年驻守边关,以他的性子,不会和其他大臣及子嗣有交情,没想到林启言和他也是朋友,想想,林启言从小和慕颜一同长大,南宫晟也是与她们一处,三人相交,也是正常,倒忘了这点,林启言还是慕颜的小舅舅呢。

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又重新快走了起来:“嗯,整日闲得慌。”

邬城的街上与寻常城中一般,若不是知道邬城是何局势,单从这街上都是普通的平常百姓来看,怎么也想不到这里江湖势力盘踞,南宫晟将自己的将士都化作了一般的随从,这样能不引人瞩目些,王迁与他们一同跟随在三人的身后,三人从街巷里,东绕西绕,这才找到了一座上山的路。邬城靠山而建,山**有两个不是特别高的山头,北处的山头上修建的便是北寂山庄,而洛浔他们在的山底下,这处山头上建的便是南闵府,因靠着南边,才唤的此名。

这山上的空气清新,景致也不错,是个练武修身养性的好地方,走到山顶便见南闵府府门如同上下邬城城门一般,可见这府中范围之大,门前站着许多的弟子,见来了人,便都将视线转了过来,

南宫晟见此,才说道:“在下南宫晟,应先前府主之邀,特来府中拜访。”

弟子们相互看了一眼,便派了其中一人,进去禀告,不久,便有人从里面出来,这人南宫晟认识,是南闵府的贺管家。

贺管家见来人真是南宫晟,便抱拳行了礼:“南宫将军有礼,府主听闻你来了,便唤我来迎各位,请。”

如果不是对这里熟悉,光是在府中乱走,怕是都被绕着迷路,好在由贺管家带路,一切都省了麻烦,也有不少弟子停下自己的动作投来目光,多半是看着慕颜,还好慕颜带着面纱,不然又得引起像在阳城一般的躁动。

来到迎宾堂时,府主已坐在高位,那位置只有掌权之人可做,底下两侧站着的皆是府中的弟子,贺管家带着洛浔她们进来后,洛浔这才看到那人,她穿着一身白色劲装,那是习武之人的装扮,墨发高挽,美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拜见府主。”

洛浔三人对着府主行了江湖上的礼数,比皇室里的下跪行礼要简单的多。

“晟兄一路辛劳,快请坐吧,这二位是?”

三人依次做在了两侧的椅子上,刚一入座,府主的目光就在洛浔和慕颜身上扫视着,见两位都是气度不凡的人,又与南宫晟一道而行,如果不是朝堂上的人,那便是他的友人。

“他们二人,是我的好友。”

南宫晟说过,在这里有名望的身份比那皇室身份要好,而且也要让他们隐去身份,即使南宫晟说了她们是他的好友,但无名无姓的,也会让府主难以相信,那就只能先报在阳城和慕颜所说的名字了,若说名望的话,她非江湖中人,因此又有何声望一说,那只能将师父大名搬来罩身了。

“在下顾浔,家师名为洛清。”

见洛浔这般说,那慕颜也就照着她的话来:“在下顾卿安,家师乃是青鹤道人。”

青鹤道人?是那个老道长?经常跑来同师父讨酒喝的老顽童?

原来慕颜是他的徒弟,怪不得见慕颜的轻功和武功招式,很是熟悉,原来是那个老道长的徒弟啊,不过那个老道长为何没有再师父面前提,他收了徒弟,还是慕颜?今次若非听慕颜亲口说,她还被那老道长蒙在鼓里,下次告诉师父,让师父好好教训一下他。

“原来是两位前辈的徒弟,兰若这厢,有礼了。”

纪兰若说着,回敬了一个礼,两位前辈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位居五大高手之首,之前有听闻她们二人都收了弟子,只是都不知道是有谁能有幸拜入她们门下,没想到今次是见着了,只有练过武,武功不凡的人,才能看出对方功力如何,这二人内功深厚,也非泛泛之辈,名师出高徒,彼之两人,日后想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众人一番客套的话,左右不过是一些体己的话,虽然知道账簿被转移到了邬城,但不知在何人手中,一切也只能先猜忌着人来。

门外有婢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她顾不得会被贺管家说一通在客人面前怎么能如此毛躁,失了分寸的话,只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纪兰若脸上出现了不安,只听那婢女道:“府主,你快去看看小姐吧,她不听奴婢的……”

婢女的话都还未说完,洛浔就感觉到一阵疾风从面上抚过,转头看去,门外只留下了纪兰若的衣袍下的衣角,三人面面相觑。

南宫晟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便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她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纪兰若站在石拱门中,这是南闵府的花园,纪兰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举起,又放下,直到传来一声吃痛的叫声,她这才定不住,便朝里跑去。

洛浔她们走进才看到,一身白裙的少女,正摔倒在铺满鹅卵石的石路上,纪兰若一脸疼惜的看着她,两人对视良久,并未看到此刻还有别人在,纪兰若将她卷膝抱起,那少女自然的搂上了她的脖颈,对着一举动,并无惊讶。

纪兰若将她放在一旁的木轮移上,将她安稳的放好后,顺势蹲下身来,婢女端来了一盆热水,她将那少女的衣裤挽起,露出一双嫩白的长腿,那膝盖上已经红肿,右腿上也有因为碰到石子,划了浅浅的伤痕。

纪兰若将帕子浸湿在水中,然后拧干,轻轻的擦拭着那些伤痕,又让人取来了冰块,用帕子包裹着,敷在她的膝盖上,语气十分温柔:“你怎的如此不听话,要练走路,也得等我来了啊。”

那少女理了理纪若有些散乱的发丝:“你不是在迎宾堂会客嘛?我闲来无事,想着自己先练练。”

纪兰若抬头对上那双,温柔的似要将她融化的双眸,她本是气恼她不顾自身伤了自己,但是一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下的气都散了一大半,留下的只有心疼:“莞儿,我说了,不急的。”

“可我不想,他们再那样说你。”

时间仿佛定格在两人之间,慕颜看的入迷,洛浔见她眼中带着光芒,又渐渐敷上悲伤,她应该是被这一副亲情的场景所感动,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少时贪玩,总是摔破了皮,或者受伤姐姐也会如此对她,南宫晟见此场景,暗自叹然,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此刻他们三人也不好在此,便都转身回了迎宾堂,等着纪兰若处理好一切后回来。

只是她们没有等到纪若,只等来贺管家,给她们安排了住处,他们三人住的客房倒是相邻,可以拥有独自的房间独自的床,对于洛浔来说,真的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晚间贺管家又派人来,请她们前去用膳。

纪兰若为了招待她们,特在雪月楼里布了宴席,雪月楼的是南闵府的高处楼阁,只有底下的台阶可走到上头去,四边窗户皆开,便能见到邬城的夜色,与那高挂夜空中的明月,委实是个赏便邬城全景的好地方。

各色菜肴都上齐,盛上美酒,婢女们都推至一旁,闵莞见可开席,便道:“三位贵客难得来府上,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哪里是我们叨扰府上了,还望府主,小姐莫嫌。”

南宫晟举了一杯酒,与纪兰若两人相互碰了一杯,两人一饮而今,纪兰若又将酒杯叙满,示意大家一起:“既是晟兄的好友,便是我纪兰若的好友,他人若是有要处相助之时,我必当鼎力相帮。”

看起来南宫晟与纪兰若的关系的确挺深,应不是像南宫晟说的,只是帮她说了几句,挡了那些发难的人如此简单,至于他们之间有何交情,洛浔也不想多问,只是想着能有这般好友之谊的人已经不多了,何况还是一介女子,这纪兰若丝毫不比那些所谓的大男子有何差,她的性情,让人十分的舒适,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闵莞见这人一喝就停不下来,她暗自伸手揪了一下纪兰若的腿,纪兰若猛的转头看向她,一脸委屈的模样,让他们三人有些看呆:“你少饮些酒,别忘了,你的伤还没有好。”

南宫听到闵莞说纪兰若还有伤在身,便有些担忧: “怎么?府主受了伤?”

纪兰若对着闵莞一个放心的笑后,又对着南宫晟回答着:“只是先前有人上门挑衅,耍了一些卑劣之术,一时不差负了伤,不过现下大好,已无大碍了。”

先前便有发难的人来挑衅南闵府,更有甚者,与北寂山庄的人合伙,来给南闵府难堪,纪兰若那时便是被众人职责着,又硬着头皮去接着那些挑衅者的攻势,那场,她伤的很重,若不是南宫晟见到,她怕是不能全身而退,南宫晟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有恩情的。

南宫晟的出面,确实在一段时间里,将那些发难的人消散了不少,只是日子过的久了,总有一些闲得慌的人来再次挑衅,纪兰若如今受的伤,就是不久前的。

洛浔只觉得纪兰若与闵莞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姑嫂之情,她两更像是亲姐妹,在她们身上看到了很多属于她和姐姐的影子,突然有些羡慕,不管南闵府遭受了多少变故,想要守护的人,还都在自己的身边,而纪兰若想要守护的,不只是她亡夫的家业,也是他留在这世上孤苦无依的妹妹。

“那些人,当真可恶!”

南宫晟越想越生气,他眼里渐渐有了愤怒,纪兰若见此,心里很是感激,又给他倒上了一杯酒:“晟兄不必为了他们而大动肝火,这是江湖上的纷争,自当应着江湖的规矩来,他们想要来挑衅,我应战便是。”

本欲想要说着什么,纪兰若只是点着头,而后看着一旁的闵莞带着些许不安失落的神色,便不再提这些恼人的事情,南宫晟唤着洛浔,和慕颜,让她们加入其中,也想着让她们打破现下,有些不愉快的气氛。

慕颜靠着纪兰若的身边,见她的双腿上盖着厚重的毛毯,她这双腿不能受寒,想着之前在花园里看到她们的那场画面,听着她们的对话,看来闵莞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下可以多练习行走,总有一日,便能同常人一般了。

看着二人,慕颜还是将话问出了口:“我见小姐,应与我一般大,可有所喜之人?”

闵莞明显被慕颜这话问的一愣,南宫晟喝进嘴里的酒顿时喷了出来,在那里直咳嗽,慕颜白了他一眼后,便看到纪兰若明显脸上有些不自然,看到闵莞转头对她一笑,那眼神,很是温和,还带着一丝俏皮的神色,继而对着慕颜道:“有。”

虽不知闵莞所喜何人,洛浔听了南宫晟所说的她们的遭遇,只盼闵莞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好好的相守一生,平安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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