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瑶醒来时,她正处在一间暗室内。
四周无窗,只能凭借雾妖那点聊胜于无的夜视能力观察周围。
围墙和房顶皆是石质材料,说不准是什么密室还是洞穴深处。
她背在身后的牛角杖不见了,双手被绑在身后,嘴巴也被封住。
甚至有铁制的链条拴在了她的右脚腕上。
还真是对她严防死守。
虽然很抱歉,但这种没有刻入封魔咒文的拘/束器具,一个闪现就能挣脱了。
更别提她的空间里还有几个用牛妖边角料制作的1阶魔导杖,烧掉绳子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她现在不急着逃脱。
一来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天才不抓女主反而抓她。
二来她也想问明白缘由。
其三,房间外的一切还是未知。
如果能得知牛角杖的去向,她的逃脱才能更加稳妥。
…就是不知道故尚柳他们会不会非常担心。
早知道就给他们留几个蓝斐手上的同款传书简了。
正这样想着时,门开了。
花明瑶第一反应向外看去,却只看到漆黑一片。
隐约能看见外面是某种拐角,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看来造这间密室的家伙很是谨慎。
最大的信息来源,还是走进来的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花明瑶一眼便看到他手上的牛角杖。
随即是他脸上十分显眼的银色面具。
很好,她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风隐阁阁主 = 穆棱阳殊。
“你看起来并不惊慌。”
不知道自己已经掉马掉干净的穆棱阳殊还在悠哉地笑着。
他慢悠悠地在榻边坐下,伸手扯掉对方嘴里的封口布。
“也是,我观察到的你便是这样的性子,不骄不躁,冷静自持。”
说重点行吗?
花明瑶其实对这种、一旦胜券在握就喜欢满嘴跑马聊天的行为很不感冒。
但是反派好像都喜欢这么干?
难怪说反派死于话多。
“你是什么人?”
于是她选择很配合地表演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引导对方说点正事。
穆棱阳殊笑了笑,指尖轻点面具。
“没听说过吗?看来郡主平日里少有接触武林中的消息啊。”
“否则但凡了解些许,就会知道江湖流派风隐阁阁主的标志便是这银制面具。”
就这么自信没人敢仿制了去。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见她对他的自亮身份毫无反应,穆棱阳殊撇了撇嘴,但也没多说。
“很好,既然郡主想要开门见山,那我也不多废话。”
他抬起花明瑶的魔导杖。
“根据我的观察,你的那些奇怪的功法,怕是都来自于这个吧。”
“还是说,称其为机关术更贴切些?”
“……”
误解得很离谱。
那些技能跟机关术八竿子打不着。
魔力也完全是来自她自身,魔导杖只是媒介,怎么能理解成根源呢?
“不对?”
看到她的微妙表情,穆棱阳殊也不确定了。
“但你的所有招式都是通过这根手杖施展的不是吗?”
也是,观察来看确实会得出这种结论。
这么说在外人看来,会有这些误解也是正常。
“……你用不了。”
花明瑶看出对方想要什么,她也不绕圈子,直接跳到了结论。
“哦?”穆棱阳殊在面具下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我还缺什么?”
她其实不是很想跟这个反派交底。
可是就算她拿上魔导杖,一对一在狭小空间单挑的赢面也是极小的。
总之先说点什么稳住他吧。
“手杖确实很重要,但功法同样重要。”
她模棱两可道。
“没有功法,有手杖也没用。”
这一点穆棱阳殊没反对。
他自己私下也试过。
哪怕待在花明瑶站过的地方,摆出同样的姿势,念诵同样的口诀,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当真如花明瑶所说,那些神奇的能力需得有功夫支撑。
“把你的秘籍给我。”
他张口便要。
如果她说不,恐怕下一句话就是威胁她的性命了吧。
但她如果太老实地直接应下,对方也一定会起疑。
“我把功法教给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穆棱阳殊轻蔑地笑了笑。
“现在是你落在我手中,你还敢跟我提条件?”
看吧。
这些反派的脑回路真是用膝盖都猜得到。
“但是,如果我们做一笔平等的交易,那日后说不定还能继续友好交流。”
“你也就说不定,能继续从我这里捞些好处。”
花明瑶试图讲道理。
“但如果你直接把关系搞僵,你敢保证我不会给你下绊子?”
“下次如果还要从我手上要东西,你就不论何时何地再抓我一次?”
“这样恐怕比平等交易更加费时费力吧。”
穆棱阳殊愣了愣。
他堂堂顶级暗沙组织阁主,谁人见了不是闻风丧胆。
他一息间、一回眸,谁人不是下跪求饶。
这女人被他抓来关在密室,竟然还能满脸平静一本正经地跟他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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