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瑶上前几步,摆出许久未用的跋扈架势。
“我支持用你的药,不如现在就由本郡主带头,把药用起来吧!”
“这样,待在这种地方,本郡主也能早些安心了。”
那清雅郎中本来以为她跟云司棋是一伙的,可是定睛一看——
哟呵!这不是那臭名远扬的明月郡主嘛。
花明瑶跟云司棋有过节,在京城已然被众贵女公子念叨过一轮了。
再加上方才她虽然有跟着故尚柳进来,也站在云司棋旁边,可确实没见她有什么别的行动。
有这样一位千金之躯愿意担风险试药,定能让他的可信度大涨!
实在不行,能推销出第一批药品也没坏处。
“甚好!如此就麻烦郡主了。”
他马上递出一瓶丹药,送到对方手上。
花明瑶也当真像是寄托了全部的信任,倒出一粒药丸当场便吃了下去。
见状,病人们窃窃私语,众心所向似乎真的在偏向清雅郎中。
就在他为此心中暗喜时,那明月郡主竟忽然掏出一杆装饰着兽牙的木杖?
只见她念叨了些什么,便往他的方向一指。
一道缠绕着漆黑气息、虚无缥缈的黑色锁链便凭空出现,将二人栓了起来。
他吓得伸手去挡,胡乱挣扎着,手臂却只是从其中穿过。
几息过后,锁链消失,方才不详的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可是某种压抑的沉重感仍在心中挥之不去。
“虽然本郡主信得过你的药,但我也需要给自己留点余地,这你应该能理解吧?”
清雅郎中心中下意识地不安:“郡主这是何意?”
“也就是说……”
她抬起兽牙杖,用锋利的尖端划破指间。
“好痛!”
清雅郎中只觉自己的指尖也是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同样的地方竟也出现了一道伤痕!
“就是说,我用秘法同命锁将你我的命运相连了。”
花明瑶虽比对方矮出一截,此时望着对方的眼神,却如同睥睨掌中蝼蚁。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郎中你也无法安然无恙。”
“不过你出了什么事,我就不会奉陪喽。”
“懂我的意思了吗?”
清雅郎中的脸上慢慢褪去血色。
他无权用自己的性命去胁迫对方,可明月郡主的安危却与他连在了一起。
他自诩机灵,能言善辩,方才也是紧紧揪住自己的优势和对方的劣势。
但是……
现在受到威胁的,是他的性命!
“郡主、这,我——”
再怎么巧辩,也动摇不了生死,一切伎俩在最简单粗暴的同命诅咒面前全无意义。
“哦对了,郎中也不必担心有人非议。”
花明瑶轻飘飘地上前,再补一刀。
“想必郎中对自己的神药颇有自信,那么就麻烦你再与我签个献祭协议。”
“若是郎中的药当真要我性命,你便自愿献上性命,挡灾于我。”
“如此,相信就不会再有人敢质疑郎中了。”
——而且他还要给对方抵命!?
如果说方才他还寄希望于堂堂郡主不会当真任由自己殒命…
那么现在,他便一点侥幸都不存了。
“郡主!郡主您……您这与严刑逼供有何区别啊!”
花明瑶眯起眼睛看着他。
人在惊慌过度的情况下,果然会说胡话。
“清雅郎中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何来的严刑?”
“我……”
清雅郎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他也意识到方才失言了。
“为何我看你好像十分确定,我可以利用这同命相连之法来威胁你呢?”
“这可怪哉。本郡主千金之躯,自是受不得半分苦。此法本身对你我也无任何其他作用。”
“本郡主拿什么去施以严刑?”
清雅郎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知为何,从方才开始他便静不下心。
焦虑越积越多、无从释放,烦躁感让他逐渐失了冷静。
……
同命锁,乃是所属于6阶魔法·亡灵禁咒的暗魔法。
花明瑶现在当然是用不出来。
但她身怀雾妖之血,想要制造出同样效果的错觉,倒是轻而易举。
尤其是面对那本就心虚之人。
某种意义上,这影响精神的魔法效果更佳——
……
“清雅郎中做不到吗?”
云司棋这时也加入进来。
她拿出自己所制的药,毫不犹豫仰头吃了下去。
“以身试药,我也做得。”
这时清雅郎中才后知后觉,他上套了。
如果对方最开始就提出以身试药之法,他大可以偷换先前准备好的药丸。
可现在,不管他吃的是不是有问题的药丸,花明瑶那如果出了事,都会要了他的命……
他接这活儿是为了挣钱走上人生巅峰,可不是让人生提前跌落悬崖啊!
那些会因此死掉的人?他才不管!
他从出生便是才子,不就是治死过一小儿吗,还是女娃!他们凭什么否认他的才华?
这些愚民就该成为他的垫脚石!
……本该是这样才对。
“郎中不必担心,我暂且没有染病,即使你那神药并无效果,也不至于——”
“可那药乃致命毒物啊!”
他终于受不住心中那无可名状的压迫感与不安,当即跪了下来。
“小人、小人也是受人胁迫,不得已才替他们分发毒药的呀!”
“不、比起那个,郡主您可快些诊治吧!晚了等毒发可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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