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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寻春

庭院有风袭来,清凉穿过书房的门窗,桌上的信纸被吹起一角。

“好!女官好!”谢寻平地一声雷,“这位李大人实在是位巾帼英雄,谢某人自愧不如。”

沈云姝更加不解,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谢寻摸了摸鼻梁,先一步将陈序川的信拆了,生硬地转开话题:“好了好了,说好要交换的,我的信还没看呢。”

沈云姝的注意力被信引去,两人认真研读了一番,信上大意是:之前谢寻帮过他,几日之后想登门致谢云云。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应酬,但又转念缠着沈云姝陪他一起,她吃不消软磨硬泡,也就答应了。

原以为陈序川是只身一人来,不曾想他还带着夫人一同上门了。沈云姝也没想到,原来陈序川的夫人是李聘婷,更没想到,李聘婷身边竟然站着她先前的丫鬟寻春。

在今天之前,她从未觉得随州这样小,至少前十八年她都不曾见过谢寻一面。

沈云姝与寻春对上眼,眼眶湿润,呼吸也都暗自紊乱。她依稀听见谢寻在说什么“未过门的夫人”“因生病还在养身体,成婚礼节往后延了些”之类的话,大抵知道他在介绍自己。

陈序川将带来的礼品递出,双手得空作揖:“王爷莫见怪,这是我家夫人,内人平日便时常惦记着王爷的恩情,听说我要来王府道谢,非要同我一道来,说是要亲自答谢。”他人前说着阿谀奉承的话,背地里却早因李聘婷的念叨生烦。李聘婷自听说他要来谢王府,一改平日对他冷淡的性子,对这件事倒是热络的很,缠着他非要一道来。

李聘婷瞧见沈云姝伤神的样子,心里倒畅快不少。

她的贴身丫鬟其实并不是寻春,不过是这回来王府特意带着的。她倒没想做什么妖,只想着在衣襟里故意埋一根木刺,叫沈云姝不太痛快而已。

李娉婷笑着行礼:“多谢王爷昔日出手相助。”

沈云姝听她开口,下意识回避,往谢寻身后躲了躲。谢寻没回头看,但手已经牵住她的捏了捏,随即招呼人入座。

碗里的谢寻刚夹的菜还没吃完,便被他新夹来的菜色盖住,沈云姝只能冲他扯唇笑笑,却和哭没什么两样。

她眼下分不出半分精力顾着旁人,思绪全被故人牵着。李聘婷虽未直勾勾地打量她的神态,但大体知道沈云姝不太自在,于是微仰着头,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也不知道赢在哪里。

谢寻也察觉到沈云姝的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头是一位低头不语的小姑娘,眼里正闪着几簇泪花。

谢寻不快地皱眉:她何时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饭局上,几人各怀鬼胎。

谢寻食不知味,于是早早说了几句客套话,将人打发去看戏。那戏台设在别院,谢王府宽敞,钱向玉是个爱听戏的,有时便借着地方邀戏班子来,谢寻“耳濡目染”,于是有事没事也请人唱戏,无聊了便过去听个响。

陈序川带着人去了别院,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谢寻瞥见沈云姝拿汤匙搅动碗里的木薯粉圆子,却没有动嘴吃的意思,眼睛出神地望着一旁,想也想得到她还在想刚才那丫鬟。

他随即起身:“你继续吃,我有些事要去办。”

沈云姝被他起身的声响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又在出神,抬头望了望谢寻不甚好的脸色,弱弱应了一声,心想是不是自己今日一直走神让他有脾气了?

没等她细想,谢寻已大步跨出了房门。

现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实在没办法不去挂念寻春,便也放了碗,对采青挤出一抹笑:“采青,我有些累了,你去替我让厨房做碗补药吧。”采青应声退下,沈云姝则往别院走去。

她还没到别院,远远便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定睛一看果然是寻春。

“小姐!”寻春一见沈云姝便止不住落泪,哭着向她扑来。她实在太想见到沈云姝,于是借着空子偷溜过来。

“寻春,你在陈家过得还好吗?”沈云姝激动不已,回握她的手,不料却看见藏在衣袖下的一道道伤口,有深有浅,触目惊心。她伸手抚摸上去,嗓子不知何时已经哽咽住,只能极力遏制住喉头的反酸,声音却还是颤抖:“这是...聘婷干的么?”

寻春咬住嘴唇,哭得越来越伤心,她拼命地揪着衣袖掩盖那些疤痕:“小姐...奴婢好想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弄成这样...”

“寻春。”沈云姝的语气变得有些坚定,她伸手给寻春抹泪,“寻春...不哭了。我去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能不能求王爷将你赎回来。”

这是沈云姝第一次想求谢寻替她要些什么东西,以往她从开口要过什么,只不过谢寻过于大方,见着珍贵稀奇的玩意都寻来给自己。她原想去找魏瑾打探谢寻的位置,却被丫鬟回道:“魏公子有事在身,王爷正在书房。夫人若是有事,可以去找王爷。”

眼前便是书房的门。

谢寻娇气,虽然年幼念书功课并非上佳,却觉得书房的东西样样都得是佳品,也不外乎这门。

门用的上等木材,上头雕刻着兰花,凑近闻还有异香,可眼下这香却压得沈云姝撑不开眼皮。

她终究还是叩了门:“王爷。”

“进来。”谢寻的声音没什么波澜,沈云姝推门进去,也不见他抬眼,仍是自顾自地伏在案上写字。

“吱呀——”一声,沈云姝转身将门关上,再回过头时才发觉自己手上空落落的。

求人办事,竟连杯茶水也没端。

她有些窘迫,可谢寻照旧没看一眼,所有的忸怩都好似只是她一人在惺惺作态。沈云姝拖着步子走向前,靠近了才看见谢寻并无正事,最上头一页宣纸全叫他写上“木”字,下头还压着几张纸,但看不真切是什么内容。

她又挪开眼,看见案上放着的砚台,终于手上有了着落,伸出手开始磨墨。

“王爷,不知府上是否能再添一枚丫鬟?”

谢寻眼皮跳了跳,笔下画的那一横却飞出去老长,刚沾的墨汁全随这一笔滚到纸上,他连忙寻了张新纸盖上,唯恐沈云姝看穿自己。

转头一看,沈云姝却还是不紧不慢地磨墨,耷拉着眼皮,压根没在意他在这一方书桌上的兵荒马乱。再回头,新放上的宣纸已被底下的墨汁浸透了纸背。

方才书房门外的丫鬟向沈云姝行礼时,他便知道她心里的主意,无非是向他过问李聘婷身边那丫鬟。两人在饭桌上越过他“含情脉脉”,自己倒成了扎眼的角色。他料定二人之前应该是极好的“旧相识”,因此才离席差魏瑾去将那丫鬟要来。

只是他在想,向来对他无所求的沈云姝,是否会为了这一个丫鬟与他温存片刻,哪怕只是假意。

沈云姝进门时他便在期待,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好似他们之间半分暧昧的情分也没。

“添枚丫鬟?你不是最嫌身旁人多不自在?怎么今日提起这事?”谢寻最后还是放下笔,深吐了一口气,装模作样地与她演戏。

“这次做客的陈夫人李聘婷,她身边有个丫鬟唤做寻春,曾是我以前的贴身丫鬟。”沈云姝磨墨的手仍不停,“如今再见到她,我实在...”

她又想起寻春手臂上那些疤痕,寻春从前在沈府,哪有受过这样的苦,二人分开才不到一年,她竟被折磨成这副样子。旧的疤痕都已淡去,只留下一道红印子,想必是李聘婷刚接走寻春便开始虐待她。

沈云姝忍不住蹙眉,眼泪与情绪一同涌上来,好在只在眼眶中打转,并未落下。

谢寻瞧见她鼻头泛红,眼泪要落不落,心里骤的一紧,败下阵来,皱眉将她拉在怀里坐着,去吻她的眼角:“你实在想要那个丫鬟?是不是?”

沈云姝默默点头,眼泪已经被谢寻吻散。

她今日穿着件浅绿色衣裳,整个人像块成色上好的玉佩,谢寻将人搂紧了些,搂在腰间的指腹更加不安分:“既然是你以前的丫鬟,同我说一句便是,哭做什么?难不成我会为难你?”

他又去吻沈云姝的后颈。

见他答应,沈云姝松了口气,却不知是未从寻春的事情中缓过来,还是因谢寻在耳后吐气扰得她不知所措,弄得她呼吸急促,墨条仍被她捏在手里,忘记放开。

“王爷...”沈云姝声音有些颤抖。

谢寻伏在她身后,却也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没好气地讥了句:“衣服都要解开了,还拿着这东西做什么?”说罢便将沈云姝转了个身,左手夺过墨条扔在一旁,低头去吻她的唇。

那砚石被扔出去在纸上翻了个滚,带出几道墨渍,再没人去管。

事毕,谢寻将两人身上清洗干净,便抱着人去了卧房。

沈云姝并没睡,只是身上着实还有些疲惫,因此闭眼小憩。她忆起方才在书房,谢寻一面扶着她的腰,一面贴在耳边笑着问:“头一遭在书房,感受如何?”

她实在不知如何回应,口中溢出的声响又让她羞愧万分,只能用双手搂住谢寻的脖子,埋在他的胸前,就好像一叶障目里的书生,遮住自己的眼睛,便觉得旁人都看不见她的一切。

谢寻还是轻笑,自问自答:“我是感觉很好。”

躁热又上了脸,沈云姝被烫得睁开眼睛。躺在她身旁的谢寻睡得正香,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她还是放心不下寻春,虽说谢寻答应自己让寻春留下,可现下寻春还在李聘婷身边,保不齐又因为什么事惹怒她。

她挪开谢寻的胳膊,轻声下了床。

沈云姝迈出房门,正想往戏台的方向走去,却被不远处的嬉笑声吸引,抬眼望去,竟然是寻春和采青两个小丫头在说笑。

“寻春姐,这就是咱们的卧房了。”采青领着人朝自己的卧房走去,又转头一指,“夫人住在那儿,咱们离夫人很近,夫人——”采青看见沈云姝朝她们走来,连忙拉着寻春行了礼。

沈云姝有些茫然,这两人怎么一会儿功夫变得这么熟络?还有,“咱们的卧房”?听起来寻春也要落脚在这住下一般。

“夫人。”采青喜上眉梢,看出了沈云姝的疑惑,“方才魏公子说,王爷命他将寻春姐要来侍奉您了,以后便由我们两个做您的贴身丫鬟。”

寻春笑着望向沈云姝,神色也颇有些激动,又向她欠身:“多谢夫人,奴婢定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王爷?”可谢寻从书房里便和她待在一起,方才二人才分开,哪里来的空闲去做这些事?沈云姝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两人拥着去了她们的卧房。

“夫人,我听寻春姐说,她以前也是您的丫鬟。”采青一进门便开始整理另一张空的床铺,又从柜子里找了被褥铺上,“夫人可以在这和寻春姐说说话,我怕寻春姐刚来怕生。”说罢又眉眼弯弯地笑开,接上寻春递来的东西。寻春道:“劳夫人费心,夫人在这坐着休息便好,我同采青收拾收拾。”

费心?可自己在谢寻那儿属实没费什么力气。

对上寻春的笑眼,沈云姝跟着抿嘴笑了笑,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她还在慢慢消化。

“来了就好?不过聘婷没什么意见吗?”

“那位魏公子说了,聘婷小姐那边不用我担心,有谢王爷在,她不敢说不的。”

沈云姝咽下两人的话,暗自在心里咀嚼,这才反应过来谢寻那阵子离席就是为了寻春的事,可偏偏又在书房里又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同她演戏。

回味过来,沈云姝对谢寻的歉意愈来愈浓。

她一心扑在寻春身上,全然没在意谢寻,倒是想起求他办事了,才扭扭捏捏地找他,可不曾想谢寻已经察觉,早就将寻春的事安排妥当了。

至少,得当面向他道谢,沈云姝抿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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