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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竹林

沈云姝有时半夜会醒,若这时心中实在想着事情,她也不会再辗转,而会去书房。

她喜欢写写画画,这是过去十几年得来的习性,已经刻在骨子里,轻易改变不得了。

她今夜醒来,是被外头的树叶声响扰着了。

也就突如其来一阵风,后续再无动静,她闭了眼想继续入睡,思绪却不随着风一同停下。

她想起十二岁生辰那天,爹娘带着她和哥哥一同到一处竹林踏青.她与沈云晏填饱肚子便绕着爹娘追来追去,林子的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阿爹只是笑着看他俩打闹,阿娘的眼睛一路粘在他们身上,生怕一不留神磕到碰到。

也就是这时,林子起了一阵风。不大,却起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和哥哥默契地停下打闹,只望着远处。到后来风止住了,两兄妹也没再继续玩耍。也不知为何,那时的自己,十分想和阿娘亲近,便钻进她的怀里,阿娘就这样抱着她,许久也不说话。

沈云姝睁开眼,眼下抱着自己的,是谢寻。

他不似白天那般嚣张,眉眼间全是柔软。

她再也睡不着了,轻声下了床,随后去书房点了蜡烛。

沈云姝在画竹林,但想不真切是画十二岁看见的那片竹林,还是今夜听见的那片声响,索性笔随心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书房侧门被推开的声音,扭头一看,是个睡意惺忪的谢寻。

他还未很清醒,皱着的眉头告诉她。

又见他走上前来望了望,下巴抵在沈云姝的脑袋上,叫她有些吃力,沈云姝随着他的视线望向书案上的画,才将将画了几笔。

头上的谢寻呼了口气,气息重重的,还未反应过来,又见他人已出了书房,门也没关。

沈云姝想着谢寻应该是回去睡觉了,便起身去关门。又想起他方才的样子,有些滑稽,嘴角也随着勾起。

门却没合拢,是谢寻捧着两床被子过来了。

“王爷,这是做什么?”沈云姝看不明白,莫非谢寻是梦游了?可之前从没见他梦游过。

“夜里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添件衣服。”说着将一床被子披在沈云姝肩上。

沈云姝望着被子,满脸黑线,这衣服可真被子啊。

谢寻瞧见沈云姝盯着自己手上的另一床被子满脸疑惑,又扬了扬被子解释道:“我在书房陪着你,你画你的,我就在旁边睡着,不会吵你。”

沈云姝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开口全是笑意:“谢寻,我画完了。”说完又转身去灭掉蜡烛,随即牵起谢寻的手:“我画完了,回去睡觉吧。”

第二日,谢寻比沈云姝先醒来,他约了人谈事。

更完衣,谢寻突然想起什么,急匆匆往书房走去。

沈云姝的画还摆在书案上,他昨夜没看真切,现在一看,这画哪里有画完的样子,拢共寥寥几笔,还有一根线条孤零零地冒向左边,更别说沈云姝的题字落款了。

谢寻盯着画,没什么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将画细细卷起来收好。

用完早膳,沈云姝也来了书房,看见昨夜的画已不在桌上,便猜到是谢寻将它收起来了。

她又去书橱中将那幅画翻出,摊在手上细细看着。画布上并没几笔,但她却喜欢得紧。

这晚谢寻翻身,摸到枕边空落落。

他翻下床,望见书房亮着光,识趣没过去打搅,只唤来门外守夜的丫鬟送来两个汤婆子。

白日随州下了场小雪,夜里虽没下了,但冷了不少。

谢寻拿起汤婆子放进被子里,将那暖和的玩意塞到沈云姝躺的位置上,随后闭了眼。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沈云姝点着蜡烛回来了,她看见谢寻还在睡着,不忍心打扰,于是轻手轻脚地越过人。

一躺下便是不期待的暖和,叫沈云姝身上带来的寒气都褪去了半分。

她转头看向谢寻,光线不明,看不真切,可就像方才在书房眼睛画酸了一般,眼角又蕴了几分湿润。

沈云姝往谢寻身侧靠了靠,握住他的手,装睡的人终究是暴露了:“冻成这样。”

手却比嘴懂事,说着已经将沈云姝的手放进被子里暖着,倒也没放开。

“王爷今日怎么不去书房看我了?”她心里分明早已经有了答案。

床上的人不吭声。

“谢寻。”沈云姝在被褥中摸了摸他的手,“你是不是看见我上次夜里起来画的那幅画了?我没有骗你,那画确确实实是画完了。”

还是没有人应答她,可她是要说完的。

“我看见那副画,就想起你来书房看我,还抱着两床被子。”沈云姝想起那夜的场景,轻声笑了出来,“你知道的,我作画并非会循着什么规矩、什么惯例。你来了,正好让我的笔停下,那画布上就是再添一笔也嫌多了。”

她说完便抽走自己的手,翻身背对着谢寻:“怎么会觉得是打搅呢?我是欢喜也来不及......”

谢寻再也不装了,翻身靠近了去搂她,下巴抵着人的脑袋蹭了蹭,嘴硬道:“睡觉了,沈云姝。”

沈云姝这才笑开,去寻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将他的手带到胸前的位置,那汤婆子还温热着。

入夜,随州下起雨来,雨势不算小,衬得天更冷。

沈云姝倚在窗边,望着顺着屋檐而下的雨帘,心头一件闲事也没。

“在做什么?”温暖自身后拥上来。

这雨声有这样大么?她连他的脚步声也没听到。

“没做什么。”看着雨,她往人的怀里钻了钻,“在发呆。”

“没有想我吗?”

沈云姝抬头看他,对上谢寻的双眼。她笑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现在不想了。”

这比说想他还要命。

谢寻再也压不住嘴角,起身将人抱去卧房。

她被人放下,跟她一起落下的还有床帏。

她最后一件贴身的衣服被脱下,却没等到下一个动作。谢寻比她先坦诚相见,此时手里攥着白色的布料,意味不明地摩挲着。

“谢寻?”

谢寻终于不去看手里的衣服,沈云姝的眼里蕴着水汽,藏着些不解和懵懂。

他笑着说:“沈云姝,你这样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对你做坏事了。”

听见“坏事”两个字,她的呼吸急促了些。

都多少次了...她才不信他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下一秒,视线被遮挡,他将那衣服系在了自己眼前。

贴身的衣服,并不很厚实,能透过隐隐的光亮,还有他模糊却又极有存在感的轮廓。

“分明是借口。”

“借口。”他跟着重复,又问她,“能看见我吗?”

“不能。”

“能听见我吗?”他伏在她耳边。

“能...”她的呼吸乱了阵脚。

“那...能感受到我吗?”

“王爷!”

“能吗?”

“能...”

“是我的什么?”

“手指...是王爷的手指。”

“好聪明的沈云姝。”他的声音带了坏,“那这是我的什么?”

没人强迫她,可她不受控制地仰起头,露出漂亮的颈线。

“沈云姝。”他偏不放过她,还在追问,”是什么?“

“是谢...是谢寻...”

“沈云姝。”他笑着去咬她的肩膀,“你要不要这么文雅。”

她已经没有精力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了。

谢寻见她难耐地咬住下唇,有些心疼:“别咬了。”

他抚上她的嘴唇,替它纾解,又将大拇指塞进她微张的口中,用指关节撑着,让她咬自己。

“沈云姝。”

“嗯?”

“你力气怎么这么小?”他耸了耸腰,“还没有这里咬得紧。”

眼睛被蒙住,听觉被放大。

她听见他环绕在耳边的喘息声,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听见外面的雨声又大了些,不急,却很有力,像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浇灌一样。

雨停了。

可雨水不会一瞬就消失,屋檐上积攒的雨滴,还在落着。

谢寻拿帕子擦去沈云姝身上的痕迹,她还随着擦拭的频率抖动。

“这道疤是怎么来的?”谢寻将她的腿从自己肩上放下,抚上沈云姝小腿肚上,那里横着一道淡粉色疤痕。

“以前在水池里弄的,被边上的石头刮到了。”

“嗯,我不知道你有去池子里的爱好。”他拿话酸她,怨她说话说半截,不肯将前因后果说与他听。

沈云姝被他逗笑,伸手去握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去岁冬天的事情了。我不肯将哥哥的画集交出去,被几个官爷推到池子里教训了一番,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蹭到池边上的石头,刮了道肉去,这疤就这么来的。”

沈云姝有些惋惜,那画后来随她一起掉到池子里,捞上来的时候已是面目全非,早知如此,还不如将那画交出去。

“那次之后我生了好大一场病,阿娘还怕我落下病根。”

谢寻没说话,只是俯下身去,将头埋在沈云姝耳边,静默几秒而后问她:“是不是很冷?”

沈云姝知道他在问那时的自己,笑着回抱他:“不冷,谢寻,你身上好暖。”

沐浴完,沈云姝侧身睡去,谢寻从背后搂着她,却还没睡。

思索片刻,他起身传王令安入府。

王令安蹚着水进屋,谢寻已给他沏了热茶。

“眼下知道她这病是怎么来的了,可有法子对症下药?”

“冬日落水,招致寒气入体,只是个引子。自夫人府上发生变故后,夫人心绪重重,气血运行受碍,这才让夫人身子更加虚弱。”王令安拱手,“王爷,恕属下直言,夫人实在难再有孕。不过...”

谢寻抬手擦去桌上的水渍。

“若是能再好生调养几年,尤其是让夫人的心绪能够安定下来,不再思虑过重,或许会有转机。”

思虑过重...

谢寻握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

他想起前几日早晨哄她喝药,明明这药自她到府上后便每日都在喝,可她那日不知怎么,接过药看了好一会儿才一饮而尽。

沈云姝嘴唇上挂着些药渍,他伸手去擦。

“委屈你了。”这话他说过很多次。

“谢寻。”她扑到他怀里,声音在发抖,“这药好苦,我想吃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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