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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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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街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因不错的环境与性价比高的菜色,常有情侣光顾。陆冬洲坐在桌前,默默切着牛排。

“其实我觉得吃牛排吧,还是得吃原切的。一块好的原切牛排,煎至五分熟,鲜嫩、多汁,不仅满足味蕾的需求,更是对生活品质的追求,我平时会比较注重这一点。”

红色桌布上摆着玫瑰花,桌面上的菜早已上齐。陆冬洲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对着陆冬洲侃侃而谈。

“嗯嗯,张先生一看就是很有品味的男人。”陆冬洲敷衍道。

他今晚其实不该在这里的。要不是前几天伍秋河那句“不喜欢”,按照惯例,母亲张罗着要给自己找人相亲,他会用尽一切办法甚至呆在单位加班,都要回绝母亲的安排。

“我也按你要求找了,你说你要长得好看的,这个照片看着是好看的,对吧?”母亲在电话里说的话犹在耳畔。

确实略有几分姿色,陆冬洲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客观地评价着,不然自己也不会一时冲动答应了下来。但这人说的话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陆冬洲内心毫无波澜,已经在脑海里思考要如何委婉回绝。

得到陆冬洲敷衍夸赞的张先生说话的兴致更浓了些,他甩了甩手腕,露出腕上的名表来,端起手臂看了一会儿时间,提议道:“待会儿吃完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怎么样?”

张先生说完,又开起了玩笑:“陆先生看着好年轻,我都怕你去酒吧会被拦在外面。”

陆冬洲礼貌地笑了笑,说了句“哪里哪里”,没有正面回答男人的邀约。

男人像是看不懂陆冬洲的意思,坚持问道:“怎么样,去吗?”

陆冬洲喝了些红酒,并没有醉,却也借此说道:“喝了酒有点头晕,就不去了。”

他酒量不算差,但喝酒有些容易上脸,此时脸上泛着红,衬托得说的话更为可信起来。

相亲对象张先生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只是又装模作样地评论起面前快吃完的菜色,仿佛美食家化身。陆冬洲时不时礼貌捧哏,心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不知道今晚的伍秋河会做什么,他似乎经常去酒吧,按理说经常泡吧的人应该面色虚浮,不会有这样健康的气色,不会有这样闪烁着光的眼神。

“……然后我觉得我的右脸会比左脸好看许多,陆先生你看,是不是这样。陆先生,陆先生?”

“啊,啊,哦。”陆冬洲思绪被打断,连忙作出一副认真观察的模样,说道:“嗯嗯,都挺好看的。”

眼前人得到回应,又就自己左右脸的风格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许久。

和这人相处不舒服,陆冬洲心想。但他如果这么向母亲回禀,肯定要被当做借口。

认真思考着如何向母亲交代的陆冬洲吃完东西,无知无觉跟着张先生从侧门走出了西餐厅。侧门通向酒吧一条街,透过厚重的墙隐隐约约传出节奏感极强的音乐,在空中混乱地盘旋。

灯光有些昏暗,陆冬洲走了几步才发觉,连忙开口:“啊,张先生,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家就在附近,我先走回去啦,你呢?”

四下无人,相亲对象张先生像突然变了个样,伸手揽住陆冬洲的肩,举止有些过分的亲昵,“走嘛,去酒吧看看你会不会被拦呀。”

香水味。

难闻的香水味。

和伍秋河身上完全不一样的香水味。

陆冬洲闻着这样的味道,觉得有些反胃。他皱着眉,轻轻将对方的手臂往外推了推,维持着最后一点礼貌,冷着脸:“张先生,真的不去了,你……”

这人却忽然扯着他,将他按在墙上,嘴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不去酒吧,那去酒店怎么样?”

“说实话,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类型,你应该也挺满意我的吧?”这人语气轻浮:“说什么同**友,不都为的这档子事吗?”

一瞬间,陆冬洲先是感到强烈的不适,怒火从心里滋长,紧接着,却又闪过一些不合时宜的高兴。

他面上皱着眉,心里却欢快地想象事后和母亲谈论此事的细节:要先捶胸顿足地向母亲哭诉自己被相亲对象不清不楚地吃了豆腐,而母亲大为惊愕过后低头道歉,从此放弃到乱七八糟的网站给自己找莫名其妙的同性相亲对象,进而自己也能清净些。

他这么想着,微眯着眼扫视了一下眼前人的神态举止,任由对方贴着自己,然后故作单纯地仰头:“为哪档子事?”

相亲对象发出了暧昧不明的笑声,一手撑着墙,一手放在裤链前悬空,做了个往下拉拉链的动作。

陆冬洲内心嫌恶,做出因为无措而微微挣扎的模样,细声细气地说了句“我不要”。

陆冬洲本就长着一张清秀无辜的脸,对方也说不好是有着什么样的奇怪癖好,见陆冬洲这样楚楚可怜的抗拒反应,变得异常兴奋,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眼见着对方的手正往陆冬洲身上不该触碰的地方探去,陆冬洲嘴角勾出一丝不屑来,垂着眼,微微曲起膝盖,暗暗对准,打算给眼前人一个一招制敌。

“干什么!?”

难闻的香水味突然散开。还未出招的陆冬洲惊愕地看着不知从哪来的伍秋河给了相亲对象一拳,又抓着对方的手臂往后掰扯,场景恍若警察制服罪犯。相亲对象被按倒在地,发出惨叫。

“他不是说了他不要吗。”

伍秋河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许多个度,没有任何的笑意,也听不出一丝的温柔,有的只有山雨欲来的愠怒,叫陆冬洲感到陌生。

相亲对象骂了句脏话,颤着音道:“你谁啊,有病吧,关你屁事啊?”

伍秋河闻言,并未答话,只讲对方死死按在地上。相亲对象的手臂被往后掰出更高难度的角度来。相亲对象发出惨叫,进而开始乱七八糟地求饶。

陆冬洲生怕再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连忙上前两步,对着伍秋河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你松手,我、我们走吧……”

那相亲对象闻言,惊愕地看了陆冬洲一眼,便得知眼前的二人相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破口大骂:“我操,仙人跳啊?!”

陆冬洲一面怕相亲对象真出什么事来,一面又怕相亲对象乱说些什么,害自己在伍秋河面前伪装的身份被戳穿。他焦急地上前扯了扯伍秋河的衣服,语气间带着一些无知无觉的哭腔:“走吧,我们走吧。”

伍秋河这才慢吞吞地松了手,任由陆冬洲拉着往拐角处跑。等跑到灯光明亮的地方,陆冬洲喘着气,警惕地往四周望了望,确认相亲对象没有跟上来算账,才稍稍放心。

“你喝酒了?”伍秋河突然问道。

较为明亮的灯光下,陆冬洲这才又机会好好打量起伍秋河来。

伍秋河穿着黑西裤和白衬衫,衬衫上甚至打了一个黑色的蝴蝶结领带,左耳还挂着个黑色的设备,看起来像蓝牙耳机。

陆冬洲颜控的病又犯了。他呆呆盯着眼前的伍秋河,有些移不开眼神。

“你喝酒了?”伍秋河再次发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伍秋河今晚和以往动不动的肢体接触不一样,离自己有些远。陆冬洲站在原地,身体恰好配合地打了个酒嗝:“啊,我喝酒了。”

伍秋河皱眉,像是有些生气:“喝了多少,和刚才那个人喝的?”

陆冬洲莫名有些心虚,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些:“嗯,没喝多少。”

伍秋河先是硬邦邦地问了句“为什么”,看着陆冬洲一脸的无辜与茫然,语气放缓了些,有些无奈道:“喝醉了?”

陆冬洲刚想否认,转头看见街边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通红的脸,想着装醉搞不好能更省事,最起码能躲过一些不好回应的盘问,便一副站不稳的模样稍稍晃了晃,往前半步,伸出一只手扯着伍秋河的衬衫,醉醺醺地说:“我……不知道。”

伍秋河像是想往后退,最终也只是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按在陆冬洲的肩膀上,既生气又无奈,却又没办法跟一个醉鬼讲道理,低声道:“我先带你回家,你家在哪?”然后轻轻握了握陆冬洲的手又松开,“冷不冷?”

陆冬洲虚虚靠在伍秋河的怀中,鼻间充斥着清新的香味,混杂着很淡的烟味。他轻轻摇了摇头,小声报了个小区的名字。

“家里有大人吗?”

闻言,装醉的陆冬洲一下子清醒许多。

说有还是没有?如果说没有,伍秋河会到自己家照顾自己吗?如果说有,伍秋河会不会坚持把自己送到家长面前?

陆冬洲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大人,剩下的是个养尊处优干啥啥不行的陆秋洋。陆秋洋是个大漏斗,什么屁都往外放,到时候他苦心隐瞒的假身份搞不好就要被当场揭穿。

陆冬洲心里的小人崩溃地跪地大喊:“洋洋啊——你为什么要在家——”

“怎么不说话?”伍秋河带着他往小区方向走着,安静了一会儿,又皱着眉开口,话语间满是温柔的责备:“酒量那么差还敢和人单独喝酒,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陆冬洲垂下头,摆出一副懊恼的模样,喉间发出一些可怜的哼哼声。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陆冬洲慢吞吞地掏出一看,来电显示备注“妈妈”。

陆冬洲心虚地将手机静音,放回兜里。

“为什么不接?”伍秋河问。

“……怕被妈妈知道喝酒了。”陆冬洲只好大着舌头撒谎。

伍秋河叹了口气:“你啊。”

夜晚的风卷着植物的气息,微微冰冷地吹在二人身上。陆冬洲往身边人的方向靠了靠,对方却没有做任何预期中的动作。他郁闷地走着,突然打了个喷嚏。身边人听到后脚步顿了顿,伸手揽了揽陆冬洲。

“我刚从酒吧出来,身上味道不好闻,”伍秋河说,“能接受吗?”

陆冬洲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温度,红着脸点点头,“没有不好闻。”他尝试着假装再打个喷嚏,好叫伍秋河将自己搂得更紧些。

但喷嚏并不是那么好伪装的,陆冬洲憋了半天,只鳖出一个哈欠。

抵达小区门口,陆冬洲对着门禁刷了脸,带着伍秋河磨磨蹭蹭地走到单元楼下,转过身来面对着伍秋河。

“我到家了。”陆冬洲有些依依不舍,说不出道别的话。

伍秋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静地望着陆冬洲,轻声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陆冬洲有些心虚,心说问是可以问,但我可不一定回答。面上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长得好看就可以吗?”伍秋河说。

陆冬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是觉得那个人长得好看,所以才答应和他一起去喝酒吗?”陆冬洲说着,语速越来越快:“他一看就是工作好几年的社会人,你一个学生是怎么认识的?随随便便和人喝酒,你胆子那么大,不怕出事吗?”

陆冬洲怔怔望着眼前带着急切表情的伍秋河,心中被莫名其妙的情绪涨满,溢出了一些酸涩来。

他无端想起书店后面伍秋河说的那句话。本来已经宽慰自己没必要在意,但其实还是在意的。

“对,”陆冬洲努力用很平淡的眼神看着眼前等待回复的人:“就是因为长得好看才和他一起喝酒的。”

伍秋河闻言,开始沉默。他站在陆冬洲面前,露出一副思考复杂难题而无果的神色来,面色也跟着变得有些冷。一贯笑吟吟的人忽然冷下脸来,杀伤力总要比寻常人大一些。

“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陆冬洲破罐破摔地问。

伍秋河脸上的冷意消散为愕然,像是没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来,顿了两秒,才坚定地摇了摇头,“怎么这么说自己。”

伍秋河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点哄小孩的宠溺:“我一直觉得你很好。”

见陆冬洲发愣,伍秋河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道:“我知道说这话会很扫兴,可能也轮不到我来说,但是陆冬洲同学,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不是应该是学习?应该快百日誓师了吧?时间不多了,不想努努力考个好一点的学校吗?”

陆冬洲闻言,突兀地问:“这么关心我学习,想我和你一样考A大吗。”

伍秋河的眼睛在夜色中映出一点儿难以捉摸的情绪来,他没有迟疑太久,点点头:“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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