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带着行李,选了个早上的时间出发,上午就到了呼和浩特白塔机场,马不停蹄去酒店办入住,躺床上歇了半天,还是没精力,随便点了个外卖当午饭,又睡了一觉,等爬起来才觉得活过来。
“哥,你怎么这么弱。”
“你还不一样。”
“我那是昨晚没睡。”
“那是真巧,我也没睡,你还行不,不行就今天不出去了,睡吧。”
“行,谁说我不行,怎么可能不行!出去,必须得出去。”
“那先去租车。”
“成。”
……
“大召无量寺到了!”王闻澜喊了声,“清醒清醒。”
“几点了,还能进吗?”
“能,刚四点多,起来起来。”
……
古朴之寺,长河静矗,庙内无言,人语嘈杂,岁月不依,畅流不止,景亦是文,文则可化人,明万历年间的工匠,雕刻着眼前的事物,故事代代流传,传说也可依附,信仰成为文明的力量,时光不停留,古老的“银佛寺”就留下历史的印记,让人们在景致里,享受心灵的启迪。
抬头,看晚霞,脖子上挂着相机的李梧霖说:“哥,时间不能回流的吧。”
“当然。怎么了?”
“没什么,累了,找地歇会儿。”
“还不如直接吃饭。”
“是你饿了吧!”
“你不饿?”
“饿饿饿,走走走,吃饭去!”
两人来到了一家颇具当地特色的蒙餐馆,刚一推开门,浓郁的奶香和肉香便扑鼻而来。店内热闹非凡,人们操着各地口音,欢声笑语不断。
他们找了个空位坐下,王闻澜拿起菜单,点了手把肉、烤羊排、奶茶,还有几样特色小吃。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美食就摆满了一桌。手把肉鲜嫩多汁,只需轻轻一咬,肉便从骨头上分离,蘸上特制的酱料,那滋味瞬间在舌尖上绽放;烤羊排外皮烤得金黄酥脆,里面的羊肉却鲜嫩得恰到好处,每一口都充满了浓郁的香气。
“哇,这也太好吃了!”李梧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王闻澜笑着说:“这才是正宗的内蒙味道,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玩。”
但是当喝到第一口当地奶茶时:“唔——”
“怎么了?我试试,唔——”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摇了摇头……
待吃饱聊好,两人走出餐馆,夜幕降临,街头灯火辉煌,街边的店铺商品琳琅满目,有售卖各种蒙古族特色工艺品的,也有摆满奶制品的小店。他们沿着街道慢慢地走,买了一些纪念品,等回到酒店,直奔大床,瘫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洗漱的事。
“小梧,你先洗。”
“哥,再让我躺会,你先去吧。”
“得嘞,那我先去,躺着吧。”
王闻澜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李梧霖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
水声停止,王闻澜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小梧,我好了,你洗吧,洗完早点睡,明天还去草原得早点出发。”
李梧霖不情不愿地起身,走进浴室。等他洗漱完毕出来,王闻澜已经躺在床上,刷着视频,李梧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哥看什么呢?”
“看草原。”
“明天就要去了,现在干嘛还看。”
“预习一下。”
“切,你们这种学霸,是不是能把旅游也当成学习啊。”
“那,必须的,哈哈哈哈哈哈!”
“你尽唬我。”李梧霖边说边翻白眼,“睡了。”
“嗯。”
第二天清晨,阳光像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酒店的大床上。李梧霖在闹铃声中悠悠转醒,揉了揉惺忪睡眼,转头看向旁边床铺,王闻澜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哥,这么早啊!”
“嗯,快起,吃完早饭我们就走!”
两人简单吃过早餐,便踏上了前往希拉穆仁草原的路。一路上,景色逐渐变为了广袤无垠的绿野,视野愈发开阔。
到了地方,李梧霖就直奔马儿,王闻澜在后面看着,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跑慢点!”
草原上牵着马的那个少年看着跑着过来的李武林说:“马儿够,不着急!”
“唉,知道,给我留一个跑的快的!”
“你第一次骑马吗?”
“是,是第一次,怎么了?”李梧霖气喘吁吁回道。
“猜也是,骑马身上的东西不能太多,你挂脖子上的相机不能戴着。”
“啊,为什么?”
“来草原骑马的游客,主要是体验一下,我们的工作人员会教你上马,然后牵着马先走走。”
“小子,你跑那么快干嘛!”这时候王闻澜才慢慢过来。
“哦,这位是——”那少年好奇问道。
“我哥,待会他也骑,是吧,哥。”李武林的语气往上扬。
“是,是,您贵姓?”
“啊,那个,我叫张尹杰。”
“汉族?”
“啊,汉族,那个话说回来,一个是你这相机绳子有点细,另一个我是新手,打工来的,虽然从小骑马,也经过培训,但毕竟时间还短,这马啊,万一上马姿势或者上了马之后让他有什么不舒服了,那绳子,万一挂着哪了,相机万一磕到哪了,是咱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威胁不是吗?”
“是,有道理,哥,给你,你拿着。”李梧霖一点不客气,边说边递给王闻澜。
“行,哥给拿着,你小点心。”
“得嘞,遵令!”
“去吧,皮的你!”
“好,先穿护具。”张尹杰说道:“我们这会提供合适的护具。”
草原策马,顺风驰骋,大部分人会享受这种感觉,可又有多少人能够真的体会。
李梧霖明显没法在一天之内就完成这样的愿望,可冒险是人的天性——李梧霖刚骑上马背,身子还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可随着张尹杰牵着马慢慢踱步,那初来乍到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自由奔跑的渴望。
“小哥,就不能让它跑快点吗?”李梧霖眼巴巴地看着远处策马的飒爽背影,向张尹杰央求道。
张尹杰笑着摇摇头:“你这才刚开始,可别心急,骑马急不得,安全第一。”
李梧霖撇撇嘴,心里却暗自打着主意。
趁着张尹杰不注意,他大喊一声:“驾!”马儿被动作吓了一跳,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随后强烈的左右摇晃起来,张尹杰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死死拉住缰绳,将受惊的马稳稳控制住。可李梧霖在马剧烈的晃动中,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草地上。他的右腿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王闻澜远远看到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发疯似的朝着李武林冲过去。“小梧!”他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王闻澜百米冲刺的跑过去,肺部像是要炸,头部充血,跑到跟前,蹲下身子,发现嗓子黏黏的,突然就说不出话,只得用颤抖的小心的查看李梧霖的伤势——李梧霖的右腿膝盖处擦破了一大块皮,鲜血渗了出来,脚踝也肿得老高。
李梧霖咬着牙,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却还在逞强:“哥,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张尹杰的手也有点抖,和先前不同的声线显示着刚刚惊险的一幕:“怪我,怪我……”
王闻澜尝试着发出声音,没能成功,只得摇摇头,看看张尹杰,又看看伤口,还好,张尹杰头脑算是清醒:“哦,伤,伤,附近有个医疗救助点,但过去有一段距离,那个我,我能先包扎……”
王闻澜点点头,示意张尹杰处理,这时的李梧霖痛的厉害,又知道是自己的错,而且错得离谱,李梧霖痛得厉害,又知道是自己的错,而且错得离谱,心里懊悔的很:“哥,对不起,我……”
王闻澜带着心疼责怪又无奈的眼神看着他,想说话,还是说不出,心想:“我该习惯的。”伸手环抱住李梧霖,算作安慰。
一旁的张尹杰迅速从急救包里翻找出消毒药水、纱布和绷带,手虽然还在微微颤抖,但动作却还算熟练——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李梧霖膝盖上的伤口,包扎完膝盖,张尹杰又开始处理肿胀的脚踝,他无法判断是否骨折,只得先固定,然后和王闻澜说:“我说号码,你打电话,这情况我不敢大意,得叫个担架,医疗救助点有。”
王闻澜点点头,把电话拨过去,递到张尹杰耳旁,张尹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没敢再耽搁:“救助点西北方向大概两千四五百米左右,一名伤员,不知是否骨折,需要担架一副。”随后看了眼王闻澜,补充道:“陪同人员着大红色防晒服,带紫色鸭舌帽,我会树黄色旗。”
“收到,救助点西北方向两千四五百米,担架一副……”
……
张尹杰迅速准备,王闻澜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眼神空洞,这帮不上忙的感觉让他生出深深的罪恶感,眼前景象越来越模糊,血迹越来越清晰,突然,一滴血化成剑,飞速的刺入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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