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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霆云信

清润风起,深黑的秀发翩翩起舞。

陆予辞提身退后,跳到另一株树枝之上,落下身子也就此挂枝阖眼。

那翩垂的碎条丝绸跟着树叶沙沙的节奏,逐渐融成了一幅动态屋景图。

雷玉霜推开内院一看,两尊大佛倒是各睡各的。

群鸟自在飞,和风徐徐吹。日头渐渐往地平线落,霞光把树影拉的老长。

苏浅浅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内院门“嘎吱”启开。

眉清目秀的少年面色冷漠。

他右手握着长剑杵在门口,对着十米外树枝上的男子道:“哥,你怎么这么慢?我娘让你回家吃饭了。”

苏浅浅饶有兴致地朝陆予辞看过去。

陆予辞:“......”

那少年又往前走了几步,“姑娘就是寒云郡主苏浅浅吗?”

苏浅浅纵身轻跳下檐,微微颔首。

少年以催促的眼神瞥向陆予辞,信笺须臾从树梢送向苏浅浅。

陆予辞收回功力后落到地面。

少年一板一眼:“我叫陆奇。霆云府来信托付,我爹想请郡主去城主府。”

苏浅浅心里叹气。

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兄长人都不在府上,也能把她看得这般紧。

雷玉霜送客之时朝她温和一笑。

苏浅浅攥着霆云信,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

陆奇盯了陆予辞好一会儿:“你这穿得跟只褪了色的花孔雀,简直一模一样。”

陆予辞不屑一哼,不以为然。

舞江城主府。

下了马车,守门护卫的蟒纹长剑引得苏浅浅注目。

嘉义十一年,四皇子谢汀出使越国有功,圣上以武平王加封,允其自练府兵。

府兵之权,贵在声荣。量不在多,名宠为先。

谢汀取六六之顺,只练三十六人。

又因天子为龙,皇子着蟒,谢汀号六六府兵为“黑蟒玄卫”,以彰皇家孝子之风。

而兵卫佩剑镌以蟒纹,祁国独一。

皇子亲临,明里暗里的护卫怕是早就作好了万全的准备。

难怪江湖门派都不敢有大动作。

管家将苏浅浅引至厅堂。

陆予辞一把拉过陆奇:“小鬼,那贵人......在府里呢?”

剑柄“窜”地就将陆予辞的手掀开,陆奇板着脸一本正经:“怕他带着圣旨来封你?就知道你在仙香楼睡一下午是躲这个。”

陆予辞冷着脸回瞪他,“你都十五了,好生历练下就去当少城主不行么?”

陆奇双瞳凛凛,严肃的脸上陡然勾出顽皮的笑容:“我不。”

陆予辞翻了个白眼进门,恰恰迎上陆鎏怨怼的目光。

苏浅浅不动声色地饮茶。

舞江城主瞅着陆予辞的上衣,带着几分尴尬:“陆某家门不幸,养了个大儿招摇过市,郡主见笑。”

苏浅浅礼貌答:“陆大公子一表人才,穿什么都别致。”

陆予辞一屁股就坐在客椅上,双腿随意搁着,“郡主谬赞。”

陆鎏手中的杯皿差一点就摔在地上:“小奇,带你哥下去换身衣裳!”

陆予辞笑得滴水不漏,朝座上两人毕恭毕敬地拱手告退。

陆鎏这才开门见山:

“陆府门前的尊卫,想必郡主也看到了。叶浔一事,确是陆某派犬子假扮,但这也是那位的意思。”

苏浅浅起身,周到行礼:

“浅浅身封郡主,却是托了家兄的福。虽与城主素未谋面,但按辈分,该唤城主一声‘伯伯’。既是城主与那位的意思,浅浅自当守口如瓶。”

陆鎏默了片刻,“魔头叶浔沾了太多无辜鲜血,朝廷通缉五年,他也销声匿迹五年。江湖最近频频传出他的消息,到底确有其事,或叵测者另有谋思,不得而知。四皇子才想借舞江城鉴宝大会的势头,引蛇出洞。”

“陆伯伯将这些说与我,可是有何安排?”

陆鎏叹了口气,“不瞒郡主。黑蟒玄卫在,贵人却不在。鉴宝大会上,云崖派弟子吴析中毒身死,江湖人忌惮四皇子威严,暂时不敢闹事。可云崖派弟子苦苦求见当朝皇子,老夫已经加急送讯,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啊。”

游于官场之人到底多几分铺垫,苏浅浅心觉磨唧,和颜二次推话,“陆伯伯的意思.....”

“陆鎏恳请寒云郡主一解燃眉之急。令兄霆云世子与武平王交好,如是郡主肯出面拖些时日,一来说得过去,二来也是为武平王至舞江争取时间。”

苏浅浅不由得腹诽。

在人的恐惧上做文章,果然会有以假乱真的效果。

武平王谢汀不在舞江城,却只用几个黑蟒玄卫就掐住了江湖人蠢蠢欲动的心。

因为谁都不敢去做那只出头鸟。

而正因哥哥这一封信,舞江城只要派人接待过她,就要算霆云府欠陆家的人情。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没有。

但总归要还。

不过,谢汀既然都肯出动黑蟒玄卫,说明对叶浔看得很重。

如能顺藤摸瓜查到叶浔的消息,也不算她白跑一趟。

“为城主和王爷分忧,应该的。”

苏浅浅拱手,“不瞒陆伯伯,令郎那身衣裳是浅浅匕首重裁所作,我与他有些过节,权当赔礼。还请陆伯伯见谅。”

陆鎏将这“过节”一词仔细听了进去。

予辞那混小子确实干过不少出格事儿,每回都嬉皮搪塞。

而寒云郡主此刻不讲具体,只轻描淡写地掩去。他这当爹的倒也不好再开口多问。

毕竟当事人已经“大度”放过了。

陆鎏微眯眼睛,提臂拍案大笑,“好一个飒爽利落的寒云郡主,这混小子该的!”

陆予辞此刻在房内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陆奇倚在门口,“你真的很磨蹭,娘已经派人来催第三遍了。换个衣服都这么麻烦。”

“那可不得要咱们舞江城未来的少城主时刻盯着,我这纨绔才能守些规矩。”

陆奇白他一眼就往食厅去。

陆予辞提步跟上,满脸笑容,“小奇,偷偷告诉哥,鉴宝大会这一回,咱们陆府名下的营生赚了多少银子——”

“咣——”

陆予辞的脑袋撞向廊角房柱。

陆奇稀奇地回头,洋洋得意,戏谑地笑。

陆予辞刚要扑上去动手,陆鎏带着苏浅浅就从右前方经过。

侍女先引苏浅浅离开,陆奇也潇洒转身。

陆鎏一脸怨气,“我是不是真得把你的皮剐一层,你才能有点大哥的样子?”

陆予辞揉着额角,声音委屈,“哎呀爹,我就是个花天酒地的纨绔,您干嘛非得强求癞蛤蟆变天鹅?”

“少给我啰嗦!”

陆鎏火冒三丈,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

“鉴宝大会的事儿还没完,你明日陪着寒云郡主去瞧瞧云崖派那几个人。”

“那怎么行!我都扮过一回叶浔了,舞江城不也因为这浩大的声势赚了不少银子么?”

陆予辞据理力争,“而且你也看到了,我那宝贝桑蚕锦衣就是被郡主划的,刀刀缝缝干净利索。今儿下午在仙香楼,人郡主对我可是爱搭不理的。没准儿我一惹她生气,霆云府那个世子就跑到舞江城来给咱一个下马威,万一再扯上什么武平王,您还要不要儿子活了?”

“呵,”陆鎏僵着面部回头,瞅着陆予辞那张纠结颓丧的脸,怒极反笑:

“这好坏利弊,你倒是考虑得周全。你那深藏不露的武功,这普天之下有几人真正见过?如今在这装惨叫苦,若不愿意,谁能动你?一骑绝尘的舞江城第一纨绔也有害怕的时候?说出去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么?”

陆鎏冷哼一声,“你有多爱扮猪吃老虎,老子不管。但你要是不去,鉴宝大会的酬劳一分都没有!”

“喂老头——”

陆鎏的身影在转角消失,陆予辞萎萎地垮着脸。

落日最后一抹余晖擦过双颊,飘逸的发丝在光里变换着颜色。

陆予辞下唇轻轻一吹,那耷拉垂落的发尾就在半空漾起。

不经意的晚风捎来,丝缕徜徉,借足了这一阵微凉力道。

他漫不经心地揉着头,漠然的眼神像是忽略了周边一切,身体始终徐徐向前。

入夜,月上星簇。

苏浅浅趴在窗边,思绪随着晦明交辉的夜空纷飞不断。

四年前的星夜,也如今日浩瀚。

苏浅浅重伤落入土匪的陷阱,贼人妄图灭口,是那块隐含细针的古珏佩救了她。

左臂凭空挡下了弯刀的力量,鲜血淋在地面,也溅到了她的脸上。

那张左颊有疤的脸,她看得很清楚,就跟朝廷通缉册上的一模一样。

可一个人人喊打的魔头,怎么会为了她这种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而不顾危险。

轻快的口哨声从耳畔传来,苏浅浅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退回身关窗。

修长的男子胳膊却卡在中间。

“郡主要睡了?”

陆予辞反拉窗页,苏浅浅揉了揉眼睛,“有何指教?”

陆予辞淡笑,压低声音,“郡主并没有告诉老头,你追叶浔的事?”

苏浅浅毫不避讳地点头,再打了个哈欠。

毕竟交过手了,遮掩倒显得心里有鬼。

既是他先问,主动权就在她手上。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思应对他。

陆予辞探进头来,“你跟叶浔当真有过节?”

苏浅浅伸手把人推开,眼皮半抬,声音软绵绵的:“明日讲,我困。”

竹窗“咔”地合拢。

陆予辞微愣,半张着嘴巴倒笑不笑。

真是一刻时候都不耽搁。

他慢悠悠地荡回屋子,陆奇却带着下人抱着几只大盒子走出来。

“哥,爹说了,明日你不去,这些私货就没收。”

陆予辞挠挠头,“那几只盒子贼重,你们可真行。”

陆奇皱眉,“那你倒是来把锁给打开啊。”

陆予辞晃着身子走近,先慰问家丁:“各位辛苦。”

随后他凑到陆奇旁边,“这锁算什么?你答应哥的条件,我保证以后老头找不到任何理由让你干活。”

陆奇将他的手抖开,“得了吧,本就是能者胜任,你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当时密林里那些黑衣人机灵得紧,折回去各自分散跑,还围漏了一个。我唯一抓到的那人更是二话不讲就壮士断腕了。”

他言语恳切,“哥,鉴宝大会无端死了个人,四皇子也在上面压着。这事儿若查不好,咱们舞江城可没好果子吃。你就正经这一回,就一回。”

陆予辞笑得惬意,“我一直都很正经啊。”

陆奇撅嘴,背着身朝他晃了晃手,“我得回去起早贪黑找线索了。”

陆予辞笑意未减,抻了抻胳膊就把房门关了。

深夜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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