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卷着桂花香飘进教室，理科实验班的课桌上码着崭新的课本，阳光在物理必修三的封面上投下暖黄的光斑。
陈念翻开笔记本，扉页里夹着的光谱书签闪着微光，周舒怀特意用透明胶带包了边角，连书签背面的字迹都清晰如初——“你是最亮的色光”。
第一堂物理课讲静电场性质，老师在黑板上推导库仑定律的粉笔声沙沙作响。陈念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滑动，目光却总不自觉地飘向斜前方的周舒怀。他正低头演算例题，校服袖口挽到小臂，手腕上戴着她用国赛纪念章链条改的星星手链，在晨光里轻轻晃动。
“走神了？”周舒怀突然转头，嘴角噙着笑意，飞快地传过来一张纸条：“库仑力公式记不住？想象成两颗荔枝糖相互吸引，距离越近吸引力越大～”纸条背面画着两颗挨在一起的荔枝糖，中间用箭头标着“F=kQ?Q?/r?”。
陈念把纸条夹进笔记本，指尖触到纸张上的温度，脸颊微微发烫。桌角的小型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幕：少年回头时眼里的光，和她泛红的耳尖，都成了“初秋课堂”素材夹里的新内容。
课间操时，四人站在队列里。方奕对着广播里的口令龇牙咧嘴：“这动作比电场线分布还拧巴！理科生的身体果然不适合艺术运动！”
钟思琪掏出速写本飞快地画着，笔尖在纸上跳跃：“刚才周舒怀转体运动时，眼睛全程锁定你，像正电荷追负电荷似的。”她把画举给陈念看——两个小人在队列里遥遥相望，周围画满了箭头状的“电场线”。
午休的实验室弥漫着淡淡的荔枝香。周舒怀帮陈念讲解电势差难题，指尖在习题册上画电场线分布图，偶尔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会触电般缩回，又忍不住相视而笑。
“这个等势面性质，”他突然压低声音，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就像我对你的在意，永远沿着电场线方向，从高电势指向你这个‘唯一的等势面’。”
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话，就看见钟思琪抱着速写本进来，本子上已经画好了刚才的场景：两个低头讲题的小人，周围飘着爱心形状的电场线，标题是“理科生的专属浪漫·电场中的心动”。
“啧啧，”她晃着本子，“我的‘班级日常漫画’又有素材了，这页标题就叫《电势差与心动差》。”
周舒怀从口袋里掏出颗荔枝糖，剥开糖纸递给陈念：“别听她瞎说，快做题。”
糖粒在舌尖化开清甜，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他记得她夏天说过荔枝糖比巧克力更清爽。
陈念含着糖问：“你总给我带糖、传纸条，算不算……早恋啊？”
周舒怀的笔突然顿住，耳尖瞬间红透，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们一起刷题、进步，为了未来努力，这叫‘共同成长’，不叫早恋。”他翻开物理课本，在“电场力性质”的章节下画了两个紧握的手，“就像正负电荷相互吸引，我们互相鼓励，这是正能量。”
方奕抱着篮球冲进实验室，看见这一幕嚷嚷：“什么正能量？我看是‘糖分超标’！周舒怀你偏心，只给陈念带荔枝糖，给我吃水果硬糖！”
周舒怀把糖塞给他：“吃你的糖，下午篮球赛输了别找借口。”转身却悄悄对陈念说：“你的荔枝糖在我书包侧袋，每天都有。”
下午自习课，陈念对着电容定义题皱眉，手机突然震动——是周舒怀发来的消息：“看走廊。”
她抬头望去，少年正举着块小黑板站在窗边，上面用粉笔写着：“电容C=Q/U，就像我的开心容量，装你的笑容永远装不满～”黑板角落画着颗咧嘴笑的荔枝糖，旁边是举相机的小人。
阳光把字迹照得发亮，路过的同学笑着起哄，陈念却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举着桌角的摄像机拍下这一幕。
镜头里，周舒怀的笑容比阳光还暖，而她的习题册上，从此多了许多“荔枝糖标记”，在难题旁画颗糖，就觉得没那么难了。
放学路上，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周舒怀帮她拎着沉甸甸的习题册，手指偶尔碰到她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周末去拍科技馆的静电实验装置吧，”他突然停下，认真地看着她，“用验电器拍素材理解电荷守恒，比死记概念好懂。”
陈念点头时，看见钟思琪的速写本又翻开了新页，上面画着两人并肩走的背影，落叶飘成爱心形状，旁边标着“秋日限定·电荷同行轨迹”。
“我的漫画要火了，”钟思琪得意地晃着本子，“出版社找我签约记得分红啊！”
晚自习时，陈念整理周舒怀传的纸条，已经攒了厚厚一沓。每张纸条上都有清晰的解题步骤，旁边画着荔枝糖、小恶魔或是举相机的小人，偶尔夹杂着一句：“今天的你比电场强度还迷人”“晚自习别熬太晚，我帮你划了重点”。
“这些都是证据，”陈念举着纸条晃了晃，“要是被老师发现，肯定说我们早恋。”
周舒怀却把自己的错题本推过来，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小人在电场线旁刷题，旁边写着：“一起考去目标大学，这叫‘青春规划’，不叫早恋。”
窗外的月光落进教室，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陈念看着错题本上的画，突然觉得“早恋”这个词没那么可怕了。
钟思琪的速写本在旁边翻开，最新一页的标题是《理科生的早恋定义——共同进步》，画里的周舒怀正给陈念讲题，头顶飘着电场线形状的爱心。
这场关于青春的录像，在初秋的课堂里继续升温。那些藏在习题里的甜意、荔枝糖的清甜、还有少年认真的“定义解释”，都成了最珍贵的片段。
高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心意，早已像正负电荷的吸引，坚定地指向彼此，在共同成长的时光里，甜得恰到好处。
深秋的冷风吹得窗户呜呜作响，理科实验班的实验室里却暖意融融。陈念盯着眼前的多用电表，指针在表盘上微微晃动，始终测不出正确的电阻值。
周舒怀刚做完伏安法测电阻实验，看见她皱着眉的样子，放下手里的导线走过来：“是不是欧姆调零没做好？像给荔枝糖剥壳，步骤错了就尝不到甜。”
物理必修三的电路实验是这个月的重点，四人围在实验台旁各有分工。
方奕正对着滑动变阻器发愁，导线缠成一团像乱麻；钟思琪趴在角落的桌子上，速写本上画着“电路故障诊断流程图”，把短路画成哭脸小人，断路画成叹气的电阻；而陈念的摄像机镜头，又悄悄对准了周舒怀调试电路的侧脸。
“看这里，”周舒怀握住她拿表笔的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红表笔接正极，黑表笔接负极，就像我们俩，位置对了才能通路。”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陈念的脸颊瞬间发烫，连电表指针都跟着乱晃。
钟思琪突然举着速写本凑过来：“捕捉到珍贵画面！《理科生恋爱图鉴之电路情缘》新增一页！”
本子上画着两只交叠的手握着表笔，电路里的电流画成爱心形状，旁边标着“通电瞬间·心动值100%”。
方奕探过头来看热闹：“什么时候画我的篮球英姿？总画他俩算什么本事！”
周舒怀从口袋里摸出颗荔枝糖塞进陈念手里，趁机抽回被她攥热的表笔：“先把实验做完，糖等会儿吃。”
他重新调试多用电表，指针稳稳指向电阻值，“你看，步骤对了就很简单，就像……喜欢一个人，找对方法就很顺。”后半句说得很轻，却清晰地传进陈念耳朵里。
下午的物理测验刚结束，陈念就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整理实验报告。回来时发现桌肚里多了张纸条，是周舒怀的字迹：“测验最后一道电路题，你用的等效电源法比标准答案还简洁，果然是我的专属小老师。”
纸条里夹着颗包装成电阻形状的荔枝糖，上面画着个举相机的小人。
她把糖放进嘴里，甜意刚在舌尖散开，就看见钟思琪的速写本又更新了——这次画的是办公室门口的场景，周舒怀偷偷往陈念桌肚塞东西，头顶飘着“紧张值MAX”的对话框，旁边标着“暗恋者的笨拙投递”。
“我这漫画能当实验观察报告交了，”钟思琪得意地晃着本子，“细节满分！”
晚自习的电路专题课，老师在讲台上分析典型错题。当讲到“串联电路分压特性”时，陈念的笔突然被周舒怀轻轻碰了一下。她抬头望去，发现他在课本上写着：“串联电路里，电阻越大分压越多——就像我对你的在意，永远占最大比例。”
字迹旁边画着两个串联的电阻，一个标着“周舒怀”，一个标着“陈念”，电流箭头画成了心跳线。
陈念把这页折了个角，指尖反复摩挲着那行字。窗外的月光落进教室，照亮了习题册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每道电路题旁都有周舒怀画的小提示：“这里要注意短路风险，像喜欢不能太满”“滑动变阻器分压接法，就像给心动留余地”。
实验课考核那天，陈念抽到的题目是“测定电源电动势和内阻”。连接电路时手微微发抖，导线总接错端子。周舒怀在隔壁实验台做完实验，假装检查器材走过来，用极低的声音提示：“电压表接错量程了，看清楚接线柱颜色，就像记我的生日，不能马虎。”
陈念调整接线的瞬间，摄像机恰好拍到周舒怀转身时的笑容，和她泛红的耳尖。考核结束后，老师在评分表上给她打了“A ”，备注里写着“操作规范，思路清晰”。
周舒怀比她还开心，偷偷塞给她颗荔枝糖：“我就知道你可以，比解出最难的电路题还让我骄傲。”
放学路上，落叶在脚下铺成金色的地毯。周舒怀帮陈念拎着装满实验报告的文件夹，手指偶尔碰到她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周末去拍发电厂的电路模型吧，”他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刚学的交变电流知识，用实物拍素材记得更牢。”
陈念点头时，看见钟思琪的速写本上画着两人并肩的背影，周围的落叶拼成了电路图的形状，标题是“深秋电路·心动闭合”。
方奕在旁边嚷嚷：“什么时候拍我的篮球冠军照？再偏心我就把你们的小秘密告诉老师！”
“告诉你也不怕，”周舒怀突然握住陈念的手，指尖紧扣，“我们是在共同进步，老师会支持的。”
他的手心温热，带着薄茧，把她的手握得很紧，像要把这深秋的暖意都传递给她。
陈念举着摄像机拍下这一幕，镜头里两只紧握的手在落叶中格外清晰，背景里钟思琪正激动地在速写本上奋笔疾书，方奕假装生气地叉着腰。
这场关于青春的录像，在深秋的电路实验里继续生长，那些藏在表笔间的触碰、荔枝糖的甜意、还有电路图纸上的心意，都成了最温暖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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