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味道越来越近,且浓郁,几乎快要将他的信息素掩盖下去,让夏暮岁有一种快要被吞没的感觉。
终于,他找到房间了!
他拿出房卡,听到‘滴’的一瞬间,身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释放着带有霸道的玫瑰将他团团围住。
对方的信息素太过浓郁且强大,他作为一个omega完全不能与之抗衡,最后没了力气瘫软下来。
对方因为信息素吸引,下意识抱紧他,可能还幸存着一丝理智,知道这儿还是走廊,借着刚才开的门,抱着夏暮岁就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两人的信息素在这个空间里立即交融在一起。
进入易感期的alpha完全就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对方将夏暮岁扔在床上,脱下西装外套,扯了扯领带,眼眸深邃盯着面前的omega,而后俯身压下。
他贪婪得轻吻着omega,而omega也因为自己信息素的原因不得不做出回应。
两个因为特殊时期而发生的一切行为都是无主意识的,他们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他们的信息素在吸引对方。
空气中交融的信息素,就仿佛夏日的海边有一丛野玫瑰,无人照看,无法驯服,从而有了自己的性格,它们霸道地散发着自己的香味,它们想要身边所有事物都染上自己的味道,甚至希望整个空气里都是自己的野玫瑰。
不过玫瑰好似忘记了它们身旁的那株柠檬,也在散发自己的香味,或者说想去伤害,它们没有霸道的去侵占它,而是用自己尽可能的温柔去轻抚安慰。
野玫瑰霸道地让世界都有了自己的味道,唯独在柠檬身上留下淡淡的香味。
可也玫瑰还是希望柠檬也属于它们,所以它们蔓延到了柠檬四周,将它围住,这样有了标记,柠檬就永远属于野玫瑰。
*
酒店的最外层的遮光窗帘在七点半准时自动收拢,外面的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找到房间里。
整个房间在光的照射下一览无遗,场面有些混乱……一看便知
昨晚战况挺激烈啊。
阳光刚好照在夏暮岁脸上,他皱眉,抬手想遮光,但却牵动着身体其他地方酸痛,难道他掉床下?
但这感觉不像啊,还有空气中交融信息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玫瑰的信息素?
这酸痛感又是怎么回事,他细细回想昨天发生
的一切。
他去参加了活动,然后回酒店,再然后提前发情期到,再然后闻到了野玫瑰的味道,之后……淦!遇上alpha了!还易感期!
懵得一坐起身,刚好他能看见落地窗旁的镜子,透过镜子他发现自己身上被留下来不少缠绵后的痕迹,还有腺体那一排整齐的压印。
他心里骂了句脏,想要下床,但身上以及身.下的感觉不太好。
顿时夏暮岁就像被点燃的火药,而且刚好旁边的某人还翻了身,夏暮岁忍着身上的不适,一脚给那人踹去,直接踹下床。
“嘭!”
那人直接摔地上,夏暮岁死死抓着被子,极不满地盯着地上那人。
江筵郗被这一踹加一摔给弄醒了,腰间太痛了,看来踹这一脚的人,是用了全力的。
所以谁啊!一大早的踹他!
他身上就裹了被子的一角,借着床他坐起身,盯着床上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开口。
“你谁啊?”
“你是谁?”
夏暮岁心情很不好,脾气就有点儿冲:“我他妈问你,你谁啊,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有为什么标记我!还他妈终身标记!你一个alpha知不知道终身标记对omega来说多重要,咱俩都不认识你就标记我,你是不是有病啊!”
本来也想会骂回去的江筵郗,听到标记,立马语塞,还有昨晚的记忆立马浮现在脑海。
完了,他扶着额。
昨天他刚参加完一个品牌方的活动,然后准备回剧组的,结果半路上易感期到了,他就让助理开房,还有准备抑制剂,谁成想自己走错了,他的房间在五楼,六楼是为omega提供的。
按错电梯,找错房间,还失控标记了一个omega。
这真的是他能干过来的事吗?虽然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了。
夏暮岁见他不回话,火气更大:“你哑巴吗?能不能回个话吱个声。”
“……抱歉。”
看他那样,夏暮岁就觉得晦气:“得,洗腺体吧。”
他们之间似乎就只有这一种方法了,如果就这么不管的话,两人之后一到特殊时期就会很难受的。
既然他要洗腺体,江筵郗作为罪魁祸首自然要出点力。
“我出钱吧。”
夏暮岁也不客气,本来就该他出钱。
他起身下床去捡衣服,但身上实在黏腻难受,捡了衣服他就马上去了浴室清洗。
江筵郗瞧着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要是让经纪人知道他肯定要被说一通的,还有那些看不惯自己的人抓住把柄,那他这些年在演艺圈的成绩就全部清零。
他身为一个出道八年,零绯闻的影帝,演艺圈有多少人盯着他的黑料,数不过来,还有那些粉丝,要是知道他在易感期标记了omega,一定会疯的,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一些粉丝太不理智了。
起身时,地上西装外套里的手机响了,他寻着去接。
“喂。”
“江哥!你去哪儿了,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你为什么不在酒店里!”
这是他助理周逸的声音。
昨天周逸买完抑制剂就赶忙回来,但回来却发现房间里没人,问了前台也没发现人出去过,打电话也不接,他都快急死了,但又不敢打电话告诉江筵郗的经纪人,他害怕。
所以就只能自己找,终于现在接电话了。
“你拿套干净的衣服到……”他裹着被子走到门口看了眼门牌号,“到614来。”
六楼?江哥怎么会在六楼呢?
听江哥语气有点疲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迅速去准备衣服,赶往614,待看到屋里,床上的凌乱,已经浴室里的水流声,周逸炸了。
“江哥!”
“能安静点吗?我现在很烦。”拿了衣服他就进了卧室,留着周逸一人惊讶。
过了五分钟左右江筵郗还上新的西装出来,他坐在沙发上,周逸也在旁边走着。
他问得很小声:“江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筵郗看了他一眼,用重新看向浴室。
周逸是个beta,自然是闻不到空气中的信息素,但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大概也能猜出来,可他还是想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显然江哥不想说,但江哥眼神出卖了他。
那完了!江哥经纪人不得杀了他啊!
他开始抱头痛哭,也是这期间,夏暮岁从浴室出来了。
还是那身白色,脖子上的痕迹太显眼,刚出浴室,身上还泛着热气,脸颊也有些红润,衣服被昨晚弄得有些皱,但不影响,他一双清澈的狐狸眼看向江筵郗。
江筵郗下意识咽了口水,这样的omega,好想再玷污一次。
夏暮岁觉得他的目光不太舒服,皱着眉:“走不走?”
“嗯。”江筵郗拍了拍旁边的周逸,而后跟着夏暮岁。
周逸将他们要出去,里面叫住,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口罩:“江哥戴上!还有这位先生,你也得戴上。”
夏暮岁看了眼口罩,又看了看旁边的人,很无语,咋滴搞得自己是个公众人物一人,还出门必须戴口罩,搞得下楼就能被认出来一样。
虽然吐槽,但还是接过了口罩。
这下周逸才放心,不过也有点奇怪,这人不认识我江哥吗?拜托我江哥很有名的啊!
退房时,夏暮岁问人要了一个创可贴,用来遮脖子上的吻痕,不可能让他直接捂着脖子走一路,就算用粉底液遮,那也得他有才行。
出了酒店,周逸就问江筵郗:“去哪儿?”
“医院。”
“哥你受伤了?”
江筵郗不想解释:“去把车开来快点!”
夏暮岁靠着酒店门口的柱子,身上的酸痛不减,原来事后都这么疼啊。
瞧着他难受,江筵郗上前关心:“没事儿吧?”
夏暮岁没理他,只是翻了个不起眼,他几乎都快把,心情不好别惹我,这七个字刻脸上了。
对方的态度也是应该的,毕竟也是他易感期到了,按错了电梯,失控把别人标记的。
看他靠着柱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想上前,可能是信息素吸引的原因吧。
他的好像是柠檬味,还带着点点咸咸的味道,很像夏天的海边。
不由自主地看着他,夏暮岁不知道对方看着自己,他整个目光都在停车场的方向,他只想早点去医院洗腺体,然后回家换身衣服,晚上还有答应好的直播。
周逸将车开到他们面前,原本江筵郗想绅士一下替他开门的,但对方完全不给机会,甚至还催促他快点。
吃了瘪的江筵郗也不打算坐后面了,关了车门,坐副驾驶。
“开车!”
哇哦!刚才江哥是吃瘪了吗?惊讶。
惊讶归惊讶,去医院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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