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陆离温暖干燥的双唇贴着她的脖子，她仰着头，男人的手指穿插进她后脑的发缝里。
他拥住了她。
姜菀笙说嗓子疼，他越亲她越疼，直到他轻轻的唇瓣下移。
他含着她的脖子，轻问：“还痛吗？”
姜菀笙的眼泪流下来了，陆离恰好尝到一滴咸味。
他张开嘴，用了些力咬了一口，然后，使劲吻上去，他侧过头，换了个方向。
陆离，她抓住他的胳膊。
痛被另一种复杂的感觉代替了！
电影播完，海风吹起了他们的头发，当做最天然的屏障，他抚开她脸颊上的长发，替她别到耳后，她肩上他的外套掉下来了，落在沙滩上，只有她背后的篝火，永不熄灭。
“想回去吗？”他哑声问。
姜菀笙近距离看着他，他的五官在她眼里模糊，又具象化，她忍不住把冰凉的手指，慢慢伸上去，指尖碰到他说话的嘴唇。
“嗯？”
她没说话。
“想回去的话，我们再开五个小时，不想回去的话，这片海滩还有一处度假村，大约也就半小时的距离……”
姜菀笙终于开口：“回去吧，陆离，我想回家。”
“好，”他揽着她的腰，“回家。”
来时的车程，他们多说了好多话，姜菀笙不担心陆离开车看不到她说话，她可以把字打上去，让“小猫”APP来说，声音真的太像了！她有点上瘾。
“……”
“陆离，你真的没有在租房前就提前知道是我吗？”
陆离双手握着方向盘，“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我只是觉得你有点眼熟，对你第一印象很好。”
“后来，认出我画的那幅画，我知道它丢在了哪里，才知道你可能还和我经历了同一场车祸，而那场车祸里，你失去了父母，我却因为他们活下来……”
“从那里开始，我就对你有多一点关注。”
“姜菀笙，”他侧头，“我也是一个很冷漠的人，所以我对你升起的只是合理范围内的多注意，并没有过多的冒昧和打探，我是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慢慢喜欢上你的。”
他愿意让她相信，她值得人全心全意的喜欢、爱，而他恰好那样做了。
而不是他给不出理由的情有独钟……
“为什么？会喜欢我呢……”她执着于要一个理由，因为她觉得陆离喜欢什么人得不到呢？
“哼，”他笑了一下，“喜欢上一个人，哪有那么具体的理由呢？可能是，”他停下来，“觉得以后的每一天，都多了些活下去的意义。”
好巧，姜菀笙被钉在座位上。
曾经，她也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只怕长久的孤独的活着，可有多久，她没有这个感觉了呢？原来这也是她的理由……
从此以后，他们在这个世界上都多了一个仅有的别的留念。
回到家里，他还忍不住拉着她不放手，陆离有点黏黏糊糊。
再过几个小时，天就要彻底亮了。
他拿出被子，两人躺在沙发上，他把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睡吧，姜菀笙，我想和你这样睡。”
姜菀笙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头枕在他侧边，抬头看了他几秒，躺上去闭上了眼。
他脸颊贴着她的头顶，摩挲了几下。
他终于，可以在她醒着时，这样抱着她。
温暖，心热。
再醒来时，姜菀笙已经在他对面忙别的事，陆离爬起来一看，她竟然在打游戏，“没去上班吗？”
嗯，她点头，“我请了假。”
昨晚她没有开车，不太累，醒来的比陆离早，但是她几乎就在一瞬间有了想法并付诸行动，她向店长请假了，店长还揶揄她……
他慵懒地看着她玩手机，她还是在打紫霞，新号也快被她打上了百星段位，而陆离，刚在王者一星爬着。
这局辅助恰巧也是小鹿，但小鹿跟射手连体。
陆离眼睁睁看着她习惯性越塔，以为小鹿会配合她两人都能活下来时！没想到小鹿转头跟射手走了……
紫霞孤独地倒在地上。
她懊恼的挥了一下手。
“噗，”陆离笑死了，他凑近，“以为是我啊？”
姜菀笙抿着嘴，“嗯……”
“哈哈哈哈哈……”最后的笑声，藏在猝不及防的嘴唇贴贴里……
“姜菀笙，我们把康澜抢走的那个直播间要回来吧，你不想再直播吗？”
“你这么厉害，不应该埋没你的实力，你曾经的号、直播间，也不该被他糟蹋，搞得乌烟瘴气……”
姜菀笙猛地抬头，他在说什么？
怎么可能！
还能……要回来吗？
陆离：“要回来不管还有没有人看你直播，但我们总要说清楚，你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乱码大神！而不是康澜一个草包冒牌者！你一个女生玩游戏，比他厉害多了！比很多很多人都厉害！无论如何，我都会是你的粉丝和观众！”
姜菀笙摇头，陆离刚开始以为她拒绝了，却听她说。
“我不在乎有没有人看，有没有人喜欢，或知道我的曾经，但是你想的话，也可以。”
那也是她无法抹去的过去。
陆离捏了捏她的脸，“你啊，你啊，”为什么总是这么大度。
好像和很久以前他们认识一样，姜菀笙真正在乎的东西很少，她可以放弃很多东西，但一旦被她打上属于她的标签的，就宁可牺牲自己也不牺牲别人。
比如，他们这些曾经她的队友。
她救了所有人，最后救了他。
留他一个人。
姜菀笙最后一次见康澜，他活像变了一个人！
脸颊消瘦，整个人都干瘪下去，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好像突然老了好多岁……他被警察铐着手铐带走了。
陆离说要要回姜菀笙的号，澄清真相，却先一步，把康澜送进了监狱，以欺诈别人财产的罪名！
康澜背上了上千万的债务！
二次元一败涂地，三次元也彻彻底底地再也翻不起浪来！
这是一开始他为他计划好的结局，康澜看着容光焕发，虽然她冷着脸但还是能看出她很幸福的姜菀笙，没了一点记恨或别的心气。
他就那样任她看着，打量，沉默地弯下脖子。
而她，挺起了胸膛。
这才是所有事情最终的解决！
游戏圈出了新大瓜！因为康澜曾闹出的事！他的名字在这里还挺响亮的！因此，姜菀笙一上线【kLsgXlj】直播间，说她才是最开始的正主，并且，她最开始打上巅峰第一的那个号也申诉回来了！她用那个号在直播间直播！顿时，整个圈内都轰动了！
卧槽！原来真有人不要脸顶替了别人啊！
卧槽！原来真正的大神还真是一个女生啊！
姜菀笙没有暴露她是哑巴的事实，不想让人过多讨论她的身份，她用小猫软件，打字发声，虽然话少，但简单直播没问题。
曾经喜欢她的技术粉，新吸引来的越来越多的粉丝，每天都在姜菀笙直播间热热闹闹。
陆离就当一个花瓶陪着她，不抢她的风头，也不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
他当起了超管。
超管名：whssss。
姜菀笙用很短的时间，几场和顶尖选手的游戏过程，就证明了她曾经的确有那个实力！货真价实的巅峰第一！而现在，她依旧很强！
小k神忽然在她直播间砸了好几万的礼物，姜菀笙又被顶上了平台首页。
小k神：“为什么你不早点出现……”
粉丝：“哈哈哈哈，k神是被某个垃圾搞垮心态了吧！”
“……”
“开心吗？”陆离问姜菀笙。
姜菀笙自己都没意识到嘴角挂的笑意越来越夸张，她使劲点着头。
她本来就挺爱玩游戏的。
现在，那么多喜欢她的人。
还有陆离。
不过，粉丝们忽然说：“超管名字里怎么也那么多S？新一任骚哥吗？我们曾经的土豪骚哥哪去了？”再也没见过了。
这还是一个老粉。
姜菀笙指着陆离的名字，“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笙笙锁死，”陆离不要脸地说。
姜菀笙还想知道一个人的身份，【SSSWD】，是谁？
眼角滑过一条不合时宜的评论，“主播是康澜前女友吗？”被她轻蔑地滑过去了，新粉们也替她澄清，“他不配！”
陆离指着“前女友”，“我是谁？”
姜菀笙：“现男友？”
陆离：“还有前？”
“没有，”她无奈地笑，知道他在开玩笑，“陆离，你是我唯一的男朋友，”唯一的，我那么爱的人。
猝不及防撞破姜路的身份，是姜菀笙没想到的。
一天，她在游戏平台重新去补充信息时，看到了相谈甚欢的姜路和陆离。
姜菀笙：所以，他们是什么关系？……
陆离背对着她，一只胳膊撑在窗边的扶栏上，一只手放在裤兜里，他斜靠着，在跟姜路说笑。
他很放松。
而姜路本来在陆离面前也说说笑笑，甚至有种莫名的很亲近他的感觉，一看远处过来的姜菀笙，他惊恐地睁大眼，“主，主人，怎么办？”
由于陆离会唇语，姜菀笙也潜移默化间学会了一点，他叫陆离主人？
她一脸问号脸。
陆离转身看到姜菀笙，倒是没多大反应，姜菀笙看不出来，但人工智脑的828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主人僵了那么零点几秒，转身的速度也慢了一丁点！
“不是说今天有事吗？你怎么来这里了？”姜菀笙先发制人。
陆离自然地双手插兜，“之前直播间的事，我是找姜路帮忙的，所以来这里看看。”
她重新把目光放在姜路身上，这时，一个路过的员工对828恭敬地低了一下头，“陆总。”
寂静。
长久的寂静。
“事情是这样的，”828先开了一个头，陆离迅速截过，“他是这个游戏平台的总裁，而且他姓陆，我也是才知道的！”
姜菀笙从这几句品出了些求生欲很高的感觉……
828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呢？然后呢主人！你把你的解释补充完整啊！不要给我留半截话！让我自己想！
手下人是怎么办事的！非要喊什么陆总！
姜菀笙今天来公司怎么没人跟他说啊！啊啊啊啊啊！
828淡定地也学陆离双手插兜，看向姜菀笙，“对不起，我骗了你。”
骗了你什么呢，828脑子飞速旋转，计算最不暴露他和陆离早相熟，他们从早早就操纵着游戏平台的事又能解释为什么他姓陆，以及，他皮下的另一层身份，【SSSWD】！的理由！
“呃，事情是这样的，”828摸了一下鼻子，重新看向眉头皱起的姜菀笙。
“我和陆离的父亲早早就认识，确切的说，我是被派来监视他的！这点，他也最近才知道，你知道，他之前一直有自杀的想法，他的父亲很担心，想给他找点别的事来做，可是我刚来他身边，他就出车祸了！就是那场你也在的车祸……”
“你的父母救下了他，他的父亲很感激，所以……在他还昏迷的期间，而你刚在游戏平台直播，我以【SSSWD】的身份，向你投了一千万，算是感谢你，这个游戏平台背后的操纵者，实际上也就是他父亲。”
“不过你放心，我们也只是为了更关注他的状况，除此之外没有插别的手，这也是我很喜欢的工作。”
“不会在其他地方打扰到你的！”
姜菀笙脑子里有好多线头在绕，慢慢的总算有点理清了，她问：“你是【SSSWD】？”
828：“其实是陆离的家人。”
姜菀笙：“什么意思？”这几个字母什么意思？
828又卡壳了……“乱按的。”
姜菀笙斜晲，你看我信吗？不过对方不说，她也猜不到，就算了，他的确是她的恩人，还有一千多万也太多了！
看出她的意思，828立马说：“哦，对了，那个钱被康澜卷走了，但我们最后都从他那里要回来了赔偿，所以实际情况是，兜兜转转，钱还是回到了我自己兜里。”
姜菀笙终于松一口气，不然，她总觉得，欠一个陌生人太多了……
“他父亲……为什么不来看他？”
陆离和828都没料到姜菀笙会问这个问题！他们惊愕又愣神，陆离的父亲确实存在，也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关心他，支持他，但828的存在，完全是他胡扯！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种时候了，姜菀笙竟然问出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在关心陆离？！
陆离笑了一下，“我不让他来的，”有你就够了。
“所以你才叫他主人吗？”姜菀笙情不自禁往陆离这边靠了一点，话出口还有点一言难尽地看着828。
“嗯，”828只能憋屈地认下！
“你姓陆？”
“嗯，陆姜。”
姜菀笙：“……”为什么还要骗我……
“真的！”828恨不得一秒掏出身份证，“不信你看！”
“你当时问我的时候，我不想让陆离知道我是他父亲派来的，为了隐瞒，才临时想的姜路，实际我叫陆姜！”
陆姜比姜路更不可置信好吗！姜菀笙呆呆地接过828递来的身份证，看傻了……陆离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所以我们是真的很有缘啊，你看他的名字都是我们命中注定的证据！”陆离亲昵地低头在姜菀笙旁边说。
“所以我看他也是好意，才慢慢接受了他来监视我在我身边的事实。”
828生闷气，主人你还越说越真了……怎么把什么锅都推给我呢……
姜菀笙把身份证还给828，这次，她也心无芥蒂地接受了他的存在和解释，“很高兴重新认识你，陆姜。”
陆姜也真心实意地握上姜菀笙的手。
真好，他对姜菀笙没什么隐瞒了，至于主人……谁管他！
从公司出来，陆离和姜菀笙一起回家。
陆离很躁动的时刻想贴在姜菀笙身边，他像患有肌肤饥渴症，一进门，就亲手解开她的围巾，脱去她的大衣，他在她裸露的皮肤上这里摸摸，那里靠靠，姜菀笙不点头的话，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亲她，有点像刚谈恋爱的时候，两人亲密又松开。
可明明他们每一世都在一起了，上一世！他还想亲就亲！
陆离绝顶的厨艺重新搬上了饭桌，姜菀笙已经挺久没有发现，他有发挥不稳定的时候了！每一餐，她都超级满意！
喝着他端来的果汁时，姜菀笙忽然问：“陆离，我记得你说你有很多朋友？”
什么时候？陆离往她这边走，在她背后疑问。
“你说你喜欢交朋友的时候，我说那你一定还有很多像我一样的其他朋友吧，你说对。”
被姜菀笙大大的眼睛盯着，陆离过去抬起她的下巴。
“姜菀笙，你讲讲道理，你什么时候在我身边见过我多说过几句话的女人。”
姜菀笙笑出来，“你经纪人。”
陆离掐着她下巴的手松了，姜菀笙取下他的手，继续笑，“陆离！我又不是吃错什么的，我就是问问你其他的朋友，我好像都没见过。”
说到吃醋时，姜菀笙有点脸红。
陆离不动了，当时只是为了骗她，不过最近真有那么一件事，需要带她去见见一些人。
“好，明天我带你去见见吧。”
第二天，陆离出去买趟东西的功夫，家里忽然来访了一个陌生女人。
女人一身名牌衣服、包、珠宝加身！个子有点矮，头发高高盘起，脸颊能看出来稍微上了点岁数，但因为她全身用力过猛的打扮，显得她有点俗和老气！
她看到姜菀笙，先是脸带着头颅蔑视的摆了几下，翻了个白眼，“陆离呢？”
姜菀笙本以为这就是陆离说的，要见的朋友，很快，她就知道她想岔了！
她用小猫软件翻译，“陆离不在，你找他干什么？”
女人听到这过于真实的声音，被吓了一条，她看看姜菀笙眼里的手机，对姜菀笙更反感了！
“你就是他新交的那个哑巴女朋友？叫妈不知道吗？”
一个妈字出来，姜菀笙被叫哑巴都没那么在乎了，她震惊极了。
女人绕过她，自己进屋坐下，她像进了自己家门一样，坐在沙发正中央，挑剔地看着姜菀笙。
“你说说你，虽然陆离也就那样，但你哪里配得上他！父母父母不说，你爸妈都上天了，能有什么背景，工作工作不说，就是个臭卖花的，还说不了话，是个残疾人，也就长得一般点。”
她把姜菀笙数落了个乱七八糟，言辞恶毒又没脑子，姜菀笙松懈下来，不在乎她说了什么。
这不是陆离亲妈吧，她正这样想着。
陆离从外面回来了。
而沙发上的女人，比她动作还快，倏地站起来，拘谨又讨好地看向陆离，还暗暗给姜菀笙使眼色，不准说坏话！
陆离一看到她，眼色一暗。
女人已经快步朝他走过去，“陆离，你回来了啊，我正跟你女朋友聊天呢。”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家啊？你看你不回去，你爸也不回去，虽然你爸宠你，给了你那么多钱让你当明星，但还是回家继承家业的好啊，你回去了，我和你爸才能再给你生个小弟弟，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他抢你的东西的！”
“还有，你要是担心你爸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一定给你们说好话！”她看向背后的姜菀笙，示意陆离。
陆离低着头，漠然问：“哦，说来听听，你们聊了什么？”
姜菀笙不说话，看好戏，女人自然也说不出口。
陆离经过她旁边时，忽然说：“谁说我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顾阿姨。”
姓顾的女人突然尖叫道：“怎么可能！她是哑巴！”
陆离一胳膊把她抡出去，推开门，“滚！谁给你胆来我这里撒野的？叫你一声阿姨是敬你是长辈，”陆离冷冰冰地看着她，“你别自取其辱，也别逼我再动手！”
顾氏被吓懵了！她也怕陆离动手！
陆离在家又不是没打过她，哼，他爸还说是她把陆离逼死的……她做了什么，不就是当了个小三吗，又不是她一个巴掌就能拍响的！女人扭着腰，气呼呼的走了！
老头子跟她生气了！已经很长时间不理她了！陆离不回去她怎么和他爸生孩子！培养自己的继承人！
直到看到陆离动手，姜菀笙才有些惊讶地跑过来拉住他。
但很快，陆离已经平静了。
他握着她，“她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姜菀笙摇头，“她……，是你继母？”
“嘁，”陆离嘲讽，“不是，以前只是一个小保姆。”
“他们之间的破烂事不提了，不过姜菀笙，我家里那边你不用丝毫在意，我和他们无关，我做任何决定其他人也干涉不了！”
姜菀笙笑了一下，“嗯。”
她察觉出来了，陆离讨厌那个姓顾的女人，但也没那么在意他的父亲，与其说，他们有矛盾，更不如说，他完全漠视了他……姜菀笙本来还想问，是因为家里的事，才曾经有想轻生的念头吗？现在不想问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幸福的活下去！
“陆离，”这天晚上，陆离做饭时，她在他背后系着围裙时犹豫问：“我没有别的什么优点……我，”陆离转过身，扶住她的脸，“你能喜欢我，就是全部我最在意的优点。”
他们头碰头，“姜菀笙，你不知道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只能是你，只有是你，我爱你胜过一切世间繁琐。
姜菀笙被他眼里的温度烫到了，她眼角慢慢流下来一滴泪，她接到了，那束从人间照耀过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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