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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喝醉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扉的缝隙透进来,暖暖的光洒在他的脸上。李元冬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眼底深处是深深地疲倦,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梦境中,被一条蛇紧紧裹缠着。

他在阴暗的绝境中奔跑,蛇信地嘶嘶声却紧随其后,渗透在周围。突然一个面目模糊地女人骑马朝他奔来,他身体痉挛了一下,在女人搂住他时也紧紧攀住女人,用尽全身的力气搂着她抱着她,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

暖暖地初阳,照在男儿布满细汗的脖颈,滑过那因剧烈喘息起伏的胸膛。

“小主醒了”守在隔间的侍从听到细微动静,马上朝外打了打铃,这才脚步蹒跚地走上前,把纱缦勾起来。

很快一群侍夫便捧着洗漱用品,锦服玉袍鱼贯而入。

自从被禁足后,他睡觉时隔壁必须有侍从守者,白日更是侍从轮流守着他吃饭洗濑,连沐浴都被紧紧盯着。

房间所有尖锐的东西,包装铜镜都被搬走,吃饭的瓷器也换成金的银的。

李元冬坐起身来。

刚开始不能出去,被禁锢在这寸地之内。他焦燥过,反抗过,但他一人对哪能对付得了媚香阁外那些手脚功夫不错的守卫。

被关在这方寸之地,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元冬不想让自己疯掉,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的感觉抽离开来,让自己的意识游离在外。

这样便不觉得时间缓慢难捱;所有的憎恨与愤怒、羞耻与折辱,便也都沉入心底最深处隐藏起来。

渐渐的从彻夜难眠到轻易陷入梦乡——梦魇缠身。

等满头大汗醒来,便又是任人摆布的一天了。

在这里生活的每一天,如恶梦般荒诞的感觉如形随形,无法容入;肉\体却又真实的活着,痛苦得想挣脱却又挣脱不了。

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那该多好?

李元冬一天比一天沉默,他心底明白,抽离自己意识,催眠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是身心的自我保护机制。

但深眠后的梦魇,总是把他避之不及的事实显现,他内心深处还是无法释怀被一个女人强迫所带来的根本伤害,那伤害就如伊甸园中的蛇一样强势入侵,带着裹着毒液的芬芳入侵了他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他的身体如被蛇信舔食过的苹果,芬芳依旧,内里却悄然**。

两位侍从小心翼翼侍候男儿洗漱;完了后另有两位侍从上来,一个捧着衣裳,一个上前,手脚轻柔地伺候穿衣。

侍从忍不住偷偷看着男儿,他太漂亮了,如一尊精雕细琢的玉儿一样,就是缺少了点人气。男儿面无表情随他们摆弄,脸色苍白,眼下含黛,双眸幽深。

洗漱穿戴好后。

侍从们又端进来一盘盘佳肴,经过东王殿下的敲打,佳肴比往日更加丰富。

李元冬顺从的吃了两三口,便停下筷子,刚要起身,却被曹大家的轻轻按住肩膀,那张老脸诚惶诚恐,手指好像按住老虎一样,止不住手颤脚颤——手颤是被这位爷吓得,脚颤是被那位罚的……

曹大家的嘴里发苦,被这位爷折腾怕了。

可一想到殿下的嘱咐,硬是伸手按住想要起身不再用膳的男儿。

“小主,殿下让您多用些。”听到这话男儿眼也不眨一下,对殿下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曹大家的见男儿没有开口的打算,又大着胆继续说下去,“殿下说了,如果你再继续消瘦下去,那一大一小也要陪您饿肚子。”

李元冬忽然之间用力攥紧轻按在肩上的手,“啊!”曹大家的痛呼一声,满脸痛苦瑟缩。

“兄长!”门外突然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随着他的叫声,伴着是孩子稚嫩的哭声。

李元冬松开手,蓦然回首。如玉般的人终于有了丝活气,他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启唇轻喃,“阿箩”

“呜呜呜——兄长。”阿箩擦了把鼻涕眼泪,费力抱着胖呼呼的小郎君,小碎步奔跑过来。

“你瘦了好多!”阿箩心疼极了。

“你还好吗?”兄弟俩一同出声,阿箩是他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从死神手里将他救回来的人。

是李元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牵挂之人。秋瑾也是因为这点,派手下把这一大一小带过来。免得男儿在她不在身边的时日,整日食不下噎,憋出个好歹。

“兄长,我没事。呜呜呜——殿下怎么可以把你放在这个腌臢的地方,你好歹是王府内育有子嗣的侍夫!”气急的阿箩也顾不得尊卑,边哭边埋怨东王殿下。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便又听见那稚嫩地哭声:“呜呜呜——翰儿饿饿。”

李元冬这才注意到崽子,神思恍惚。将近一年未见,小小崽子变得胖呼呼,大了几圈,竟会说话了。

曹大家的趁机说道:“小主,趁热用膳吧,小郎君一大早还饿着呢。”

李元冬在阿箩眼神恳求下,重新坐下来进食,至从被禁锢在这里,他食欲一天比一天差,往往吃个两三口便饱了。

今早有阿箩在,倒是又多用了一碗羹汤。秋翰现在会爬会坐会走几步了,也不要阿箩喂,自己做在特制的小椅子上,拿着小勺子挖肉羹吃。吃得汁水四溅,油呼呼的小脸,油呼呼的小手。

小崽子边吃着肉羹,边用那双又大又亮地桃花眼好奇地看着李元冬。

“翰儿叫爹爹。”等崽子吃完,阿箩拿起手帕帮孩子擦擦油腻腻的小嘴小手。

秋翰眨巴着亮亮的大眼睛,看着对面漂漂亮亮的大人,天性中想亲近又羞怯。

“爹爹抱”少而聪慧的小人儿,一只手拿着小勺不放,身子扭动着,蹒跚又灵活地伸开双臂,稚嫩地叫出第一声爹爹。

这是父子两第一次正式会面,李元冬说不清心中那难以言喻的感受,在那一声声稚嫩的爹爹中,灵魂乍然震颤。

仿佛灵魂被裹进一个稚嫩纯净的怀抱,这个稚嫩的怀抱好像有魔力般,修复着抱着他的漂亮爹爹那满目苍夷的内心世界。

男儿不知不觉中潸然泪下。

阿箩见兄长一哭,哪还惹得住,当场发了大水,上前搂住一大一小,呜呜呜哭起来。

*

秋瑾一行人押送将近一万私兵,从炎署刚过的夏季,回京已是深秋。

与禁军统领魏证交接后,秋瑾回府洗漱换衣才进宫向圣君交令。

圣君最近因四皇女的事情,心情着实不痛快。早朝浑身都泛着冷气,令底下众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深怕一个不慎,触怒了龙颜,被牵连进四皇女案子,那才叫倒霉。

因此,这段时间早朝。众臣都乖觉不少,有事就禀无事就紧闭金口,难得没有党羽之争,连相互弹劾的都少了。

个个都是人精,谁也不想在这当头当出头鸟,到时触怒圣君——轻则被贬斥几句,重则有性命之忧,那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圣君见秋瑾把事情办得漂亮,没折损一兵一卒,难得龙颜大悦,当晚就命内侍设宴,君臣共饮。

*

当晚皇宫觥筹交错,君臣济济一堂。

圣君秋霞透过冕旒看着歌舞升平的一幕,欣慰一笑,率先举起酒盏,赞道:“寡人侄女真乃智勇双全豪杰!”

“来人满酒,寡人先敬东王殿下一杯。”

郡臣纷纷举杯,共赞共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臣见圣君龙颜大悦,都松了口气,不再像最开始那么拘束,个个举杯又恭维了东王殿下一番。

众大臣文采不凡,夸人都能给夸出朵花来,还不显得溜须拍马。

推杯换盏时也不敢太过放肆,但秋瑾还是醉了。

圣君好笑地摇摇头当场命内侍把东王殿下扶下去,好生安置了。

锦被香衾,秋瑾恍恍惚惚见到心心念念的男儿,摇曳着身姿朝她走来。

柔顺无比,全心全意依附着她,恼人的小嘴一改恶言恶语,如抹了蜜让人心醉。

她声音低哑,与身下男儿耳鬓厮磨地缠着,粘着。恨不得把男儿融入怀中,到哪都揣着,好解这日日月月的苦熬难眠。

“冬儿”女人绻缱呢喃,醉意迷矇地目光随着唇舌到了右肩处,怔愣住了。

身下的男儿右肩处并无一块胭脂色的胎记。

“殿下”男儿娇喘着,又羞怯又疑惑。他是宫里的内侍,因长得貌美,被派来伺候喝醉的东王殿下。

“不对。”女人晃晃头,白皙的手扶住脑袋。一阵阵醉意上涌,“冬儿呢?”

“本王的冬儿呢?”女人朦胧的双眼四处搜寻,却见不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她脑怒地一把推开碍事挡道的男儿。

女人喝醉了力道太大,自是没有分寸。男儿当即惨叫一声,仰身跌下床后又骨碌碌如阪上走丸般滚到墙脚处,一碰,当场晕了。

实惨。

秋瑾也不管,没了阻碍后,她当即从床榻上大步跨下来,歪歪斜斜地打开门。

“备马!本王要去找冬儿!”

这一喊如深夜炸雷般,把外头候着的侍从惊得目瞪口呆。

书亦更是从隔间连滚带爬的出来。

这位东王殿下发酒疯了,死活要出宫。

把已经就寝的圣君君后都给惊动起来。听侍从的回禀,两人又好气又好笑,“这混不吝的,才刚夸她办差事办得好,转眼又原形毕露。”

当即命人将东王殿下安生的送回府去,连带那晕了的美男儿也裹起来一起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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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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